舂水叮咚向南流:献给祖国七十华诞

老家是一个有着五百年历史的古村,像一颗明珠镶嵌在东舂水河的西岸。她有一个漂亮而富含历史韵味的名字——广[yǎn]头,由于许多人常常念错这个字,1984年后,村名就干脆改字为“眼头”。

东舂水河像撒娇的女儿缠着她的左膝;雄伟挺拔的大坝面山像一位壮汉秀出健美的肌肤;隔河而望的是大观岭,从北迤逦而来,把金龙的五瓜伸进河里,给村庄增添了无限的灵气;南望莲花虹桥,其间数千亩良田美池,鸣晓苑流,鱼戏新荷,好一幅人间仙境。

故乡昔阳红

“文化大革命”刚开始的那年腊月,梅花一夜遍南枝。经不住梅香的诱惑,我来到了眼头这个人间仙境报到。长我三岁半的是姐姐,父母喜得贵子,很是高兴。在父母、姑姑和姐姐呵护下,我一天天地长大,三岁半那年,我正式升任哥哥。七岁那年,再次当哥哥,三弟叫三军,活了一岁多,因病无钱医治,摆了簸箕。我放学回来,看见三弟躺在簸箕上,眼泪齐刷刷地流了下来。

刚满六岁,就进了村小学读书。那时是春季招生的,春节刚过,父亲就让我骑在他肩上,去学校报到。在去的路上,要经过安古家的那棵弯腰驼背的石榴树,父亲只顾着往前走,没注意,我的头就碰到了那满是疙瘩的石榴树,额头上擦破了一点皮。

学校十分简陋,是由村公祠间隔而成的。读书用的课桌都是自家置备,所以课桌也就五花八门,形形色色。最豪华的便是从地主家分得的旧式桌与椅连体的那种,一般就是小饭桌式的。最差的课桌当数我家的,桌子就是一般的单人无靠背凳子,而凳子则是七八寸高的小而窄的那种。我家在当时200余户人家中,是村里最穷的那十户。黑板则是用木板钉起来,漆成黑色就算了事。还好,这种简陋只经历了一年。二年级时,新建的土砖学校就建起来了,而且距我家也就只有百十来步,我便在这里修完了小学二至五年级。

新建的眼头小学,有四间教室,四间教师宿舍。而小学则是完全小学,有一至五年级,经常是二三年级一个教室,称复式班,这在当时的双井圩公社已属相当好的学校了。学校西靠荒塘山,校后尽是青皮梨树,再往后便是松树林;往北过黄泥大路便是上芝塘,一大片的熟土,不是种花生,便是种红薯,都是生产队的,水源靠仙姑井的水流来进行灌溉,中间也有口极好的井,有近三分之一村民都是到这里挑水喝的。过上芝塘便是新山、老山、肚皮山,这里松树茂密;再往北便是川养石,好肥的水田,过川养石,便是东舂水河,河对岸有也一大片田地属眼头村,至今我家还有八分田在那边。

我家的住房十分狭窄,只有两间土砖瓦房,加起来不足40平米。还好,一半面积上还有楼板,楼板与瓦片之间仅一米多高,勉强可以铺床。本来,我家的房屋是很宽的,由于父亲有病,做得的工分养不活一家人,只有把原有的闺楼卖了。另外堂屋有40平米左右,卖不掉,父亲便拆了瓦和墙,分开来卖,家里的厨柜什么的,都卖了。我至今还记得,我们的橱柜卖给了井塘背大枫木下的那户人家。

房子拆掉卖了,还是不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父亲便带着我和弟弟去乞讨。我至今还记得,先到眼头西边的厂屋里村,然后到大路伟,再到礼仕湾,然后从礼仕湾返回,到火烧石、马头岗,再回到眼头。那时大家都缺吃缺穿,走十家有九家是白走的,因为他们本身也与我们的家境差不多。一路乞讨回家,能有个两三斤米,已是很高的收获了。

少年不识愁兹味。曾记得:牛塘坪的稻田里留下我捡稻籼的脚印;舂水河里那扯丝草、抓螃蠏的一幕,至今仍萦绕在脑际;沙土里还埋藏着我们挖蚯蚓喂鸭子的记忆;社备后干塘时已是寒冬腊月再冷也得下去弄点小鱼小虾;下洞的草子田里,我们小伙伴们偷生产队草子的庄庄件件还清清晰晰。春天来了,我们上树去掏鸟窝,到树林里去捡天鹅菌,到岭上去撬天归子卖给药材商,到禾田里捡拾石灰鱼……夏天的月夜,是我们小伙伴们的天堂,捉迷藏啦,磨碾子啦,用松明到田里照鱼啦……没有我们不玩过的游戏;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花生熟了,我们去盘花生;红薯收获了,我们去捡红薯。我们最喜欢的活动是,荞麦垛里找强枝然后做成挂钩,再与小伙伴们的挂钩对拉,谁输了,谁就学狗叫……冬天,翻三角板、四角板那是必须的项目,赢得的纸版拿回去给父亲作卷烟纸,每每还能受到父亲的赞许;女孩们则玩踢键子、买田跳房子的游戏……就这样,我们一天天长大,但是有一件事,每天必做,那就是在村子的大街小巷里喊口号游行。

一九七八年秋天,开始了初中生活,当时才刚满了十一周岁。我的初中是在双井圩中学上的,走运的是,第二年双井圩中学改为宁远县第四中学,我便成为了宁远县第四中学第一班的学生。家到学校有四里多路,开的是通学,每天一早起床,步行40分钟左右到学校。由于个子长得矮,我不敢与高大的校友们同行,他们要强迫我帮他们背书包(那时根本没书包,就是用绳索捆扎起来),书不多,但对我来说是个负担。我在父亲的教育下,充分利用了上学放学来回的80分钟:去的路上记英语单词,回的路上则背诗词,或回忆那些数学公式,或回忆老师上课的情景。这一点,大多数同龄人没有抓住,不是去喝茶花露,便是在路上追闹嬉戏,基本不怕迟到。由于没钱,也由于学校寄宿条件差,三年初中生活全是开的通学。

开通学最怕的是冬天,一者冬天亮得迟容易迟到,二者冬天冷,没有多少衣服保暖,常常是两件打了无数补丁的衣服就过冬。冬天上学,晴天还好,雨天就必须十分有毅力。我只有一双母亲给我纳的千层底布鞋,雨天是不能穿的,咋办呢?打赤脚,把布鞋放进书包里,脚板踩泞泥的路上,冷得人极打哆嗦,等到了学校,在水井边把脚洗净,再穿上走进教室里上课,那暖和的劲别提多有滋味。教室没有玻璃,学校只好买薄膜封上,那日子还是挺幸福的。三年的初中生活结束,已经到了1981年夏天,农村已经实行包产到户。温饱问题逐渐有了好转。

田土刚刚包产到户,我便离开了生我养我的眼头村,来到了宁远县第一中学读书。家乡离县城六十多里,不可能再开通学,也就不会再像没读高中的孩子那样在农田里辛苦劳作。不过,每到放寒假、暑假,那劳动量是今人不可想象的。最辛苦的当数暑假双抢……

家里的房子窄,放假前父母会找到学校的老师,让老师把学校的房间钥匙留给我,等我回来,我便住到学校。因此,上高中后,我基本没在家睡过,放假回来,都是睡在村里的学校教师房间里。父母亲很会打算,会在我放假前半个月买上二十多个幼鸭,等我回来,正好赶上可以放这批鸭。在双抢开始之前,这批小鸭的鸭司令便由我担任。我一边拿着书,一边在河边放鸭,柳荫之下,一个少年一边看书,一边牧鸭,还真有一些诗意。不过十天半个月之后,双抢就开始了,我的日子就再也没有诗意了。在农村十四五岁的男子,已经可以是个小劳动力。抬打谷机、割禾、踩打谷机、挑谷、晒谷、挂谷草、捆草,拖草、上草树、扯秧、护田埂、车水、抽水……一系列的,数都数不过来,到了夜间还要到田里的西瓜草棚里去守西瓜。

打谷子虽然累,但看着金灿灿的谷子挑回自家晒谷坪上,加上二季稻的收成,不仅有了温饱,还有余粮出售,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在学校的白面书生,经过一个暑假完全成了“非洲黑人”。最苦的还不是这些农活事项,而是去卖西瓜、辣椒等农产品。每到赶集便要挑七八十斤的担子,到永安圩去卖,一挑就是十八里。在圩上卖不完的话,还要挑着上山,到大观岭上去卖。也就在这个阶段,我就知道了当时流传的大观岭地名歌谣:香花井、桂花亭,上下两个柏万城。观音打座朝龙板,太公钓鱼向鱼形。蛤蟆吃水肝花洞,白兔对门鱼钻形。龙形头上倒犁田,朝麦杷粑牛塘坪。虽然辛苦,每圩能够卖个十块八块钱,可以凑下来为下个学期积点学费,心理还是很开心的。

舂水河两岸数千顷良田

高中毕业后,又复读一年,终于考上了大学,成了眼头村恢复高考后的第一位大学生。去上大学前,我父母请来了乡电影放映队,花四十元在村里放了一场电影,邻居和村民们,都来祝贺,我便成了当时的眼头村学习的楷模,家家户户都教育孩子向我学习。

学校叫零陵师范专科学校,即现在的湖南科技学院。过去是专科,现在则是本二的大学了。我们那时读大学,那叫真正的吃国家粮,既不用交学费,也不用交生活费,国家还每个月有21元的生活补贴。看上去21元,它可是相当于现在的1500元。家里再也不用为负担我的学习和生活费,姐姐和弟弟又都已长大成劳动力,特别是国家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我一家都是劳动力,温饱问题已经解决。在1987年过年的家庭会议上,父亲提出了三年内兴建一栋120平米的红砖楼房,全家人像打了鸡血似的,为这个宏伟目标奋斗。

三年的大学生活,我并没有翻身忘本。每到暑假照样是回家来帮助家里双抢,不过放鸭子的差使不再属于我,而是落到了弟弟身上。有一点令人不解的是,父亲的病竟然不治而愈,一家人开玩笑地说,父亲患的是“好吃病”。大学毕业那年,我们一家便开始为筹建新房而各自忙碌。姐姐已经出嫁,当然不算这个计划的工作成员了。

母亲原本每年养两头猪的,现在改一年养四头猪,四头猪一年可获利八百元,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1988年大学毕业后,我和弟弟俩个在双抢后便开始手工制作红砖,每天雷打不动的六百红砖,单在开学前,我和弟弟就完成了18000个砖坯制作。九月一号开学后,余下的砖,则由父亲和弟弟来共同完成。从此,我算真正跳出农门,拿起粉笔当上了正正规规的人民教师。

从大学毕业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开始拿工资,等十月一号,三个月工资一起发下来,足足有300多元,还差60元,就可以买一部永久牌自行车。家里见我有这个打算,便无私奉献出60元,我便有了自己的交通工具。虽说自行车所有权归我,但它还是全家人共同使用,有了这部重要的交通工具,家里去集市上买卖,基本上就不用再用肩挑。1989年假期,我和弟弟又到舂水河里捞河沙,一担一担地挑到河岸上的坪子里,每天雷打不动,上午8担,下午10担,等凑齐所需,再请“红鼻子”的手扶拖拉机拉回到新房宅基地。这年秋天,弟弟和父亲则开始下基脚。次年秋天把房子的墙桶建好,花工费700余元,第三年,买好钢材、水泥,装好模,两天功夫,我家的红砖平房就建好了。其时,还是欠下了数百元建材费。我家的平房,在全村两百余户人家中,按建成时间来算,排名第三。最早的是台属新成家的三层楼房,我们不能跟他相比,因为,那时他家台胞有美元回(眼头台胞挺多的呵,多为李抱冰或阙汉骞将军沾亲带故之家),我们靠的是我们的艰苦奋斗。远近去双井圩赶集的乡亲们,见我家建了红砖平房,个个树起了大拇指。眼头村也掀起了起红砖平房的热潮,三四年间,眼头村就出现了50余座红砖平房,大多一层的,装修跟现在比,那也是有些简陋。

房子建好后,我家又和其它眼头村民一样,添置了黑白电视机,接着又在新房门口打了一口十余米深的摇水井,解决了一年四季走二三里路去上芝塘挑水的麻烦。之后,弟弟去了广东,加入了南下打工的大军……

南流的舂水河啊,你见证了我们的艰苦奋斗……

舂水河边摄影人

转眼间,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又已三十年,故乡的影子变得越来越模糊,回故乡的次数也越来越稀少,村里30岁以下的年青人,基本也不认得,甚至有种“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感觉。当年“到中流击水”的舂水河,你还好吗?

舂水叮咚跳响,迈着欢快的节奏向我招手:常回家看看!

三十年来,通村公路发生了三次变化:九十年代初期,通往村里的路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黄泥路,天晴一把刀,下雨变酒糟!2002年,终于修好了3.5米宽的沥青路,然而在众多载重车的碾压下,不少地方崩陷,更多地方出水坑,过部小汽车,底盘还是有些担心。2014年,二广高速从村西通过,村里乘着高速路的东风,把路改建扩宽为5米,全程水泥路,还安排村民清扫公路,现在从村里到双井圩赶闹子,只需十来分钟。家家户户都可以让小车开到门口。

三十年来,村民的住房也发生了三次变化: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家家户户忙于在修缮旧房的同时,又在村后坪子上修建红砖平房。2005年之后,全村又兴起了建小洋楼的风气。当年,我亲自出力花钱与父母和弟弟共建的那座平房,早在2008年被弟弟锯掉一半,弟弟把属于他的那一半往空地后移,建起了一幢三层小洋楼。弟弟弟媳常年在外,没住过几天,连装修都没搞,去年又花数十万在宁远县金印豪庭买下了140余平米的县城新居,令我这个“吃国家粮的”哥哥无法企及。村里人大都与弟弟差不多,不仅村里有小洋楼,县城也还有学区房。

三十年来,村里的交通工具也发生了三次变化:最先是由“人轻担重轻挑重,脚短路长短量长”的肩挑人拉向自行车驮运转变,接着就是由自行车向摩托车转化,而今40%的乡亲有了自家的小轿车,有时我还搭乘他们的顺风车回去看望年近八十的母亲……

三十年来,村里的农田也经历了三次变化:先是从青一色的水稻种植到多种种植转变;接着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农田都由993861(老年妇女小孩)部队种植,到如今村民们大多不种田,田都转包给有机械的种植大户经营,不适宜耕种的都退耕还林,而且多是水果林。对了,忘记告诉看客了,咱眼头村的水果,在全县那是出名的:板栗、奈李、梨子、桃子等都是给车拉哦。

三十年来,村里的医疗卫生条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时侯,母亲有个毛病常患牙痛,俗语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命。村里连赤脚医生都没有,只能用土方止痛,弄点炉门,用鸡蛋清搅匀,敷在脸上,或含冷水止痛,一个晚上要含一桶水。实在痛得受不了时,才叫我们兄弟去到双井圩医院去请医生或买药。村里人大都差不多,常常看到村里的人病得走不动了,才坐进懒人床,然后用两根长竹棍扎起来抬到双井圩医院,最远也就到柏家坪区医院去治病。而现在则大大改善了,可以说有了质的飞跃,家门口就有村卫生室,一点小毛病,就不用再走远路。同时,所有村民都有医保,稍有病通便可以到县城医院交100元包干报销住院。遇有大病,则可以报销70%及以上。劳动量少了,医疗条件好了,咱村80岁以上老人数都数不过来。

母亲将近80高龄,头上没有一根白发,声音宏亮,半里路外都能听到她的声音。母亲每年还能轻轻松松赚回一万余元,种红薯、青蒿、板栗、捡天鹅菌等,所有农活都能一个人干。我和弟弟无数次要接到到县城享清福,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说她不看见那叮咚跳响的舂水河就想得难,会得病,城里没人聊天等等,我和弟弟怎么也磨不过她。孝母不如顺母,昨天母亲打来电话说,我们给她买冰箱坏了,她自己掏钱又换了一台新冰箱,店主亲自帮她送到家,叫我们不要牵挂她。

叮咚跳响的舂水河啊,祖国就要七十华诞,请将故乡的巨大变化作为礼物献给伟大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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