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我
聪明如我
大概四五月的时候,新冠肺炎的疫苗向全民推广,社区让我去打,就在家附近。我觉得再过一阵子,穿短袖衣服时我再去,可以省了些一只手脱衣不便的尴尬。再说着什么急呢,先紧着那些感染危险大的人吧,我这样很少出门的,抢个什么劲儿?
到六月穿短袖了,疫情也紧张了,第一针疫苗停了,重点打第二针。那我再等等吧。我觉得疫苗研究应该是越到后来越成熟,也许后来出的打一针就够,防疫效果更好?或者那种不用打针,吸一口气体就能免疫的疫苗快出世了吧?
七月,新冠变异德尔塔了,打过疫苗的人也被感染了。最后人们还是要靠隔离、消毒、口罩来防护自己,我就忘了打疫苗这回事。
八月末,天凉了,又要穿长袖了,我真该打针了。正巧了,网上看到别的城市开始限制没打疫苗的人进入公共场所,我就知道不打也不行了。因为自己的城市自己了解,学别的不行,学这个很快。我打听了附近的接种点,都撤了,要打疫苗得坐地铁去沙区医院。我就急了,要是打晚了,公交地铁不让上,我就根本到不了接种点!我当机立断,第二天就去。
找到沙区医院时我傻眼了。医院正门有坡道,却堵着车,好不容易挤进坡道上到头,却见大门紧闭,一付停业的样子。重又下来,找别的门,看见楼外有个做核酸的所在,有人进出,但轮椅无法进去。我围着医院转了一大圈,看到了水泥砖块才明白,这医院停业装修了!墙上有个提示,打疫苗到前面红绿灯处。
终于找到了排队的人群,赶紧排上了。好毒的太阳啊。看看前后,都是些孩子,没有成人,孩子们是最后要求接种的人群。那一刻我感到很惭愧,自己拖抗疫战争的后腿了。后来一个维持秩序的人把我从队里拎了出来,我以为是要照顾我残疾人,赶快婉拒:大家不是都晒着吗?我也晒不坏,等一会儿没事。人家和我说,孩子们排这边,成年人在前面排。我还挺不乐意:这边都排老远了,换个地方还得重新排。
到前面一看,没几个成年人,根本不排队,直接就进屋了。打疫苗的手续很简单,拿出身份证登个记问问有没有禁忌症就行了。穿着宽松的衣服,掀开袖子就能打。打针的感觉和蚊子咬一下差不多,拔针后什么感觉都没有。打完针还要观察一会儿,和几个坐得近的人聊了起来。有一个老哥说他坐了好几路车,跑了三个地方才打上这一针。中国老话,赶早不赶晚,确实有道理。
我们都拿到了疫苗接种证书,终于可以通行无阻了,当时并没注意打的是什么疫苗,只是把这张纸当成通行证了。
回家仔细看了这张通行证,发现接种的疫苗是长春生物出品的。健忘的脑子里好像起了一声警报:长春生物?那个狂犬病疫苗都敢作假的药企?顿时,我打完针后获得的安全感统统没了。还好,通行证的效用还在。
我曾想在更方便的时候接种,结果更不方便;我曾想用上更放心的疫苗,结果更不放心。我是太想有自主选择权了,结果只能从众。聪明反被聪明误,以我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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