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一个透明的身影
在纯净的陶盘上卧躺,
像一张摊平的灰鼠皮,
一位姑娘俯身在把蜡烛打量。
不是我们能猜透希腊的混沌,
蜡对于女人,和铜对于男人一样。
命运已把我们投向战斗,
而她们占着卜将目睹死亡。
毛姆:
我也只敢跟你搭搭讪,问声好
读毛姆真得要有点八卦心,因为写作者的一生,比他笔下的小说要精彩得多。一般漂亮的女人都有重大的缺点,当然爱慕虚荣,花钱无度等等这都不算,性感美丽基本抵消了那些看起来以后会致命的鲜艳回忆。毛姆一生都喜欢漂亮女人陪伴,然后悻悻然自己混乱的取向,说到底,他一边尽情享受美艳的活色生香,一边又不断把这种激情与世俗搅和的豁达平静,貌似他确实也无可奈何美女们纯情下的处处留情。
诚然,毛姆他确实不愿意用博尔赫斯的迷宫和卡夫卡躲躲闪闪的恐惧来表达人生的诸多意味,让我看来,阅读那些绞尽脑汁也未必能走出来的文字,并一定比毛姆的刻薄更能打消午后的瞌睡,试着用普鲁斯特和毛姆催眠的效果,饭后没有多久,我就开始对毛姆曾经的女人兴趣盎然了,反之,普鲁斯特问卷还没有结束,鼾声如雷,湮没了大部分积累的疲惫。天真无耻的情人,算是毛姆的心结,看他小说里那些光怪陆离的女人,并不相信《寻欢作乐》是毛姆为了不能忘怀的纪念,在最不靠谱的生活里,“她站在那里象一个善于爱他人的少女,天真无邪地把自己投入情人的怀抱,她是那样地纯真无辜因为她是在完成自然的使命。她这一代人并不怕身体显露出丰富的线条来;她很苗条,但她的胸部却很饱满,她的臀部的线条也很分明”,有点怀疑放荡本身倒是没有什么,而我们一板正经的坚持,可能属于无聊的荒诞。
认真的寻欢作乐,毛姆心里万年不老的女子,什么都可以原谅,风骚淫荡,挑逗男人,这明显是毛姆的个人情绪,在他絮絮叨叨的陈述里,都是那个叫做罗西的女人,即使别人的冷嘲热讽依然改变不了他眼中的罗西。可惜小说中你知我知的心领神会,早已消失在二十世纪前半叶的英伦文坛,对照不出更多有趣的人和意味,小说中的其他人,包括德里菲尔德等等引起对号入座八卦之类的人物,都不是小说和毛姆的核心,核心是一个叫罗西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兼有孩子天真和女人邪恶的气质,属于被有点名气男人吸引貌似交际花的滥情女子,关键是毛姆,好在德行与喜欢的漂亮女人共度春宵,似乎并不应该用此评论一个刚刚和你同床共寝的女人,况且彼时你们看起来除了灵魂之外,其他都那么爱恋。
有什么东西值得人最珍惜呢?大概是本质上并不属于自己,以后也抓不住的那些吧。类似毛姆被小说家伊夫林·沃认为可鄙的用第一人称单数来写小说,接着便是你只是你爱人所爱之人,若是有的话,她第一次引诱“我”时说,“我们还是趁着现在尽情玩乐吧”。没有什么比一个人严肃认真的执着,在小说家的小说里,更令人颓废堕落,他们可没有必须的责任告诉你生活的真谛,实际上,只有阅读结束很久,“我”亲眼目睹罗西变成荡妇,可能是有意构想融合了低俗欲望难以实现的某种陷阱。小说家把文字变成永恒的时候,未必在意万物静默中阅读者投影的期待,或许枯坐所聆听心灵的声音,漫长无尽,这时候,小说家和放荡女人周围的故事,迂回为最难抵达的欢乐。不可否认寻欢作乐是人生的本能,况且一个漂亮女人,有意思的是浙江文艺这次重版的《寻欢作乐》的封面,也从女人红色浓艳的窈窕剪影,改为粉紫色背景勾勒的红唇,书的译者,章含之与洪晃,逝者已逝,抛开其他先入为主道听途说的因素,看着女人拼尽全力证明自己的来过,我们是不是会与毛姆一样从内心深处泛出温柔的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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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