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因为现在

阿伦茨(荷兰)

因为现在 
天气如此狂暴、 
波涛如此汹涌 
我才没完没了地吹捧 
大海的美德。

我称她为 
光滑宁静的万物之母, 
不温不怒的深沉, 
孤独的新娘 
善良的大海。

后来,在港湾 
我却称她为妓女, 
秃头假发,奥妙无知的贵妇

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如果不考虑曼陀罗的毒性,那它的神秘体香与曼妙妖娆的身姿,足够诱人流连不已。金庸大侠把其模糊为情花,梁羽生先生直接用之于蒙汗药,只有师太亦舒在同名小说里说,女人就是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而她自己可能就是其中亦正亦邪的那朵。

二十年前的《楚门的世界》创造了一个虚幻的世界,类似楚门的初心,站在午后阳光慵懒的窗边,人人都以为,自己和真实的世界就隔了一层玻璃,透过玻璃瞧见的就是真实的世界。其实,周遭遍布了镜子,那些所谓的真实,不过是自己投射的影子而已。

以己度人,不如以人渡己。小鸟虽小,它玩得是整个天空,基本停驻在鸡汤的层面。志怪《齐谐》里面的鲲鹏传说,被庄子演绎成《逍遥游》,按照庄子的意思,小鸟于蓬蒿间也是一种逍遥自由,比起大鹏九万里高空南飞的自由,即便未必能同日而语,却也不能互换,只能各有各的乐趣。

许多国人爱吃臭豆腐之类的东西,家中也是,只有我独独畏之如虎。想是粤人胆大包天,几乎食遍海陆空。那对臭豆腐臭干子大快朵颐的,偏偏佳人居多,就是不知臭丫头,甘之如饴的吃法,确乎发自内心的欢喜。

像犬,名字种类贵贱繁多,包括喵星人,狗皆是绕道而行,猫只能敬而远之。昔时居住的槐花巷,魑魅魍魉,江湖三教九流,相安无事,讲究颇多,对稀奇古怪的人和事,养成了从不多语的习惯。

踩着青石板的喧嚣,夏虫低鸣,并不显得荒凉。仅有的几个枣树,红彤彤的落了一地,一场秋雨,天短得很,黄昏雾气升腾,夹杂着晚饭之前的柴火烟。天色暗下来时,青石板上小心翼翼碎步前行的喵星人,它们几个回首一瞥,便消逝在槐花巷曲折的尽头。

从机器厂操场看完露天电影,回到槐花巷,在巷口不觉禁声,仰首望去,孟婆的老猫,落落寡欢地立在屋脊的棱角,月亮翻到了树荫的背面,白花花的闪烁,隐隐有其他喵星人的爱恨情仇。

据此常常琢磨庄周的鱼之乐,到底快乐是什么呢?奉献抑或付出?何必要纠结别人知晓与否?这时候,那屋脊上老猫的孤单落寞,也变成了不屑为伍。

生而为人,究竟还是离不开别人的注视,短暂,多久都好,生生不息的爱,或许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博弈。唯此,《魅影缝匠》是一个小女生收服不羁浪子的上位故事,不羁浪子这种男人,光鲜银幕看得人人羡慕。

女人私底下还是对眼前自家男人的木讷,有点失望。浪子一般若不是小说里的情节人物,大抵就是别人别家的种种。爱情多么的虐恋,不是毒药,胜似毒药,浪子可有可无的调情,看是没有尊卑的一切,电影散场后依旧回溯的庸俗不堪。

亦舒在短篇《偶遇》中写道,“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头一任妻子如此出色,他那么快又能再婚再生子,多么龌龊相”。

大叔刚刚在一篇男人花心导致两个女人互杀的文章下面留言,“都是女人何处为难女人”,类似汝非鱼安知鱼之乐,下句是汝非吾安知吾不知鱼之乐,我们也无从理解亦舒与儿子之间到底有多少纠结没有打通?恐怕也勿须我们去理解,给师太躲在文字后面的自由好了。

就像这一生,父母为我们的牺牲,到底有多少被知晓恍然?往往我们总在似是而非的答案前裹足不前,然后循环往复的传递下去。

亲情绝非己所不欲那么简单,就算你立意是为了别人好,有时候宁可牺牲自己成就别人,但是你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过,你喜欢的别人未必喜欢,你在意的别人未必在意。父母如斯,子女亦如是,其他皆如此。

【 绘画:Endre Penovác(塞尔维亚)】

   前篇回溯

佛陀的睫毛

原谅自己与现实的谎言

注定堆积于生命的那些浮躁喧嚣

我们都是孤独的自己

寺庙里外的俗世生活

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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