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那自以为是的黄雀

我们都是那自以为是的黄雀

▷菩提之恶花

看苏童《米》在先还是《1934年的逃亡》在先,记不清啦,可能是还是每期必买的《收获》上首刊的吧。1987年的《收获》,将近三十年过去了,除了最近看书要把近视镜拿下来之外,任何习惯都和之前无甚区别,百无一用是书生,况且我这半拉子,人生疏忽,这可能也是种悲哀。

苏童的写作风格诡异而且瑰丽,有时便有些读《聊斋》的旖旎,不过他对女人深刻刺骨的描写,恐怕就不仅仅是熟悉,多是受过伤的,不然不会那么痛楚,那么真切。忍了忍么没有那么八婆,喜欢他的文字就行了,何必对这个码字的人刨根问底呢?

一直以为苏童是南京人,因为想起南京的作家诸如叶兆言、朱苏进、周梅森,很快就知道谬矣,苏童是苏州人,北师大毕业后才来到南京,而周梅森却是汉地徐州人,他们不过都在南京生活,写作,抑或偶尔在一起小酌举杯邀明月罢了。

那天在腾讯微博,看到麦家在感慨,忍不住的发笑:二十年过去了,苏童还是那么帅,小说还是那么捧。他的新作《黄雀记》像一颗在地下埋了千年的琥珀一样,轻盈而饱满,内敛又耀眼。

我是每期订了《收获》的,看了苏童《黄雀记》,这是“关乎罪与罚,关乎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的生存境遇”的故事,原来因为杂志版面的问题,少了五万字,作为长篇来说,确实有些遗憾,不过喜欢《收获》,或如苏童一样,还是希望在《收获》上首发的。

后来方知删去的内容也是苏童自己所为,删去的多是枝蔓性的细节,“这些枝蔓性的东西在一部书里也许是很好的,但因为版面原因,在不影响小说大的骨骼和血肉的情况下,删去了一些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苏童也获得了一种愉悦感。“有时在写作的过程里,你会陶醉在那种无节制的、自认为精彩的叙述当中。但正好你有机会要删掉5万字,你便可以重新梳理一下,发现那些过于炫技的,过于自我得意的东西其实有可能是没有必要的。”

《黄雀记》分《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白小姐的夏天》上中下三篇,只有第三篇写得最好、最精彩,感觉苏童还是最擅长写女人,或许现在社会趋于女权社会,大家对女人更为关注而已,注意不是关心,呵呵!

在香椿树街上,绵亘了两个时代的历史和三个少年一生的际遇与命运。从本然之爱开始,以悲剧贯穿终了是《黄雀记》的故事主线。遽变并吊诡的是这三位少年间的危险关系,无常青春,无尽的留连。

《黄雀记》中保润的爱青涩,柳生的爱“小拉”,仙女(白小姐)的爱孽债,“小拉”是当时流行在苏童老家一带的一种交谊舞。“爱情即疯狂,烦躁、伤心、苦恼或狂喜,躯体完全被自然所控制和湮没”,换句话说,要么就不是爱情。

“站在一旁,无能为力地看着,真是一种煎熬------如今,沉默被视作怪异,我的种族也大抵忘记了言简意赅的美。如今,舌头动个不停,思想却无处可寻。”这是美国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开篇森的小说《爱》部分的几句话。

其实,我也无能为力的看着苏童,看着少年的他晃晃悠悠徘徊穿梭在香椿树街上,那时天空湛蓝、阳光灿烂,小巷悠长阴郁寂寥,婉转经年,我们都是那自以为是的黄雀,当下现世安稳,而未来早已在路上,叵测未知,随他去了。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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