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圆桌| 等机会？等价格？文娱红利等不起！
文娱价值官解读：
2018年8月9日，文娱价值官（ID：wenyujiazhiguan）在四季酒店举办了文娱产业创新论坛，在主题为《内容大爆发下的文娱产业升级》的论坛中，嘉宾们对文娱资本、文娱产业链、文娱内容与商业创新做出了精彩的讨论。
嘉宾介绍——
主持人：宗珊-北京华山论剑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创始人
对话嘉宾：
李雪琳-云合数据创始人兼CEO
童玮亮-梧桐树资本创始合伙人
王晨宇-乾元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
于天-新地传媒合伙人
（以下为圆桌研讨实录）
主持人宗珊：
文娱产业的红利一直都在，为什么这么说？这个问题其实稍微有一点尴尬，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在了，当然最近一段时间崔永元事件对整个行业的质疑，包括对整个行业健康透明化的呼声，还有我们影视从业者的反思，确实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同时大家对于文娱产业到底应该往哪走？还有没有利润？还值不值得投资文娱产业？我今天也是非常的荣幸，跟童总、王总，包括李总和于总一起聊一聊，你们有没有觉得现在大家开始对文娱行业有一些不信任也好，或者有一些质疑，最近一段时间变得特别的明显，有没有感受到？
李雪琳：我们做数据的嘛，我们从数据上看非常简单，线上播放这个大盘子，文娱行业长视频的线上播放是在缩了，起码暑期档之前，相对一年前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缩减。如果我们分开看的话，连续剧缩的最厉害，剧集缩的最厉害，综艺靠几个大的视频平台推的爆款基本是平的，微有增长，但是剧集有明显的紧缩。
大家知道平台就是片方的金主爸爸，最主要的金主爸爸，如果剧集在他们平台上的播放出现了萎缩，一定会传导到下一个，也就是内容。在我看来崔永元事件这些都是催化剂，本质上、根本上是内容播放的怎么？用户时间去哪里了？这是根本问题。
童玮亮：其实我倒觉得，像我们这种70后岁数比较大的，经历过一些周期，比如两千年互联网泡沫，2008年、2015年，所以每个周期来的时候，有些东西是泡沫总会是要破了。但是泡沫破了以后会有低谷，但是低谷期我倒觉得资本是好的时候。好莱坞30年代经济大箫条，好莱坞就是经济大萧条的时候起来的。70年代有石油危机，有《大白鲨》，有《世界大战》，每一波经济不太好的时候，文娱都有好发展，所以我倒觉得是好事情。
王晨宇：首先，我觉得经济下降，投资界看法应该差不多，实话实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当时我们进入文娱这个行业，也是看中了文娱其实是有逆周期性的，大家也都知道，经济不好的时候，大家反而是需要有一些放松，我们反观日本、美国，经济不好的时候，你的口红反而卖的好了，票房好了。
最近确实这个行业一团糟，影响肯定还是会有，但是对于资本来说，其实我倒是觉得，可能今天有很多从业者，我是觉得对于资本来说，其实资我们背后服务金主爸爸，您这边从业者可能关注一些平台，但是我们要为LP负责，我们资金是有期限的，每一笔资金都是有成本的。
目前对于从业者来说，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你们要怎么解决持续经营性的问题，这也是证监会关注的点。一部电影可能做的很火，但是下一步不一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对于资本来说很害怕，我投了你之后推不出来，所以这个问题咱们待会可以好好讨论讨论。
于天：对，咱们这个行业，其实我在看整个文娱乱象的话，还有一个维度，做内容不仅仅影视这个行业在做，其实互联网业在做，但是其实更多乱象的话，因为看人民日报批了有7次，就是说文娱要整顿，比较严重的就是内涵段子，其实我们在看一个互联网产品的话，它的核心还是在做内容，但是它的表是互联网。但是基于整个互联网一个催化的话，它要的是什么？它要的是流量，是用户，但是反过来它对内容非常忽视的。
（新地传媒合伙人于天）
所以从咱们的维度来讲，互联网应该没有被广电总局管过，所以咱们是更有对内容维度、这种底线的把握，到底什么是好的内容？所以现在一个乱象的话，我觉得不仅仅从影视这个维度去看，互联网的一些内容也有。
主持人宗珊：大家都知道，越是在这种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人民更需要娱乐的麻醉，更需要精神文化的这种需求。所以我特别有私心问一下两位投资的大佬，你们在最近文娱行业被这么质疑的情况下，刚才你们说娱乐行业是逆增长的，你们最近有没有多投一些文娱的行业，或者关注了新的一些企业没有？什么样的文娱企业更是提高喜欢和乐于投资的目标呢？
童玮亮：我个人觉得，现在算Q3，我觉得大概Q4的时候，投资还是要看价格，价格其实现在还没见底，我觉得到Q4的时候，其实二级市场的很多东西会传导到一级市场。我们看了很多，说句实话，我在等Q4，Q4的时间，我倒觉得是一个比较好的投资的时间点。
刚才说到波动性会很大，一个好的作品出来，可能卖十几、二十个亿，但是能说每年有吗？所以从我们投资逻辑，内容公司也是我们非常关注的方向，但是我们核心就关注两个字，一个是质、一个是量。首先这个团队能够做到A类作品，爆款绝对是天时地利人和，但是如果你能做到A类作品的时候，就有机会成为一个爆款，您说的好内容是个基础。但是那个团队，我觉得除了做内容，商业化能力也要强，各方面能力，加上能否把握政策，能够看到一个好的热点，不能去蹭吧，怎么借助一个更好的热点。
一个团队的确两年、三年磨一剑只能做一部片子，其实我觉得资本比较难去投这样的公司，它是一个好的生意，好的艺术作品，但是从资本的角度，资本有周期的需要快速成长，所以量也是需要的。但是在资本需要量的情况下面，怎么能够保证一个所谓原来简单做内容的团队能够做出这个量来？就是说这个公司的CEO，即便是内容出身，最终也要做成制片人，然后能够把控好的商业逻辑，培养出梯队来，有一些好的导演或者制片人帮助你把公司的体量做起来，这两者的结合才能说这么一个好的公司，有可能成为被资本追逐，或者说热门的一个企业。所以质和量是我们看一个企业核心的关键点，而这样的企业其实在文娱行业，我觉得是比较难的。
（梧桐树资本创始合伙人童玮亮）
所以说企业很多，优秀企业很少，怎么能够找到这样的企业？投资人其实是个体力劳动者，其次才是脑力劳动者，所以我们会一直看，然后一直去投文娱相关的，真正下手的还是永远比较谨慎。
王晨宇：我们其实投资界都差不多的想法，现在都是在等机会，等价格传导机制下来。但是我们已经很高兴看到，其实现在大家已经越来越趋于理性了，前两年真的挺疯狂的文娱这个行业。一个公司开一个发布会，买几个IP，找几个明星站个台，就融资10个亿。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所以我觉得大家趋于理性之后，踏踏实实做内容之后，会出来很多好的公司，我们也在等这个机会。
刚才宗总问的这个问题，什么样的公司值得资本来投？大家可能每家机构有自己不同的判断逻辑，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我们最近抓的比较多的是这种所谓小众领域大众化的这种爆发的机会。大家会看到，因为互联网时代越来越发达，现在的90后、95后其实跟西方接轨越来越多，大家沟通的成本越来越低。所以这种情况下，会有很多原来看起来很小众的机会，会有很大爆发的点，比如说《吐槽大会》，原来脱口秀就是很小众的东西，瞬间通过互联网爆发起来了。在这里面会有很大的红利的机会，我大家可以去尝试做一些把握。
另外我们更偏好那种具有跨界这种能力的人才，因为毕竟内容是一个长周期的事情，尤其你要做好内容，你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才可以做的出来，这真的是急不来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你要做好的内容，又不能持续出爆款，你怎么维持你的好内容，怎么去变现？这是我们关注的点。
（乾元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王晨宇）
主持人宗珊：其实最近整个文娱行业，我们自己也觉得悄悄的发生很多的变化，对于未来的这种文娱行业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一个趋势？或者说未来我们会经历怎样的一些行业的变化？是变化完了以后是什么样子的？可能对于总，包括在数据方面比较专业的李总会有更深的感受吧？
于天：刚刚王总也讲了，今年文娱的消费和实体的消费结合的越来越紧密了，不管是从线下的特色小镇也好，衍生品也好，或者像咱们《吐槽大会》做的一些线下的PUB，它把文娱消费和实体消费结合，让更多的消费者的这种体验会越来越丰富，而不是像以往我就去餐馆吃个饭，仅仅是为了果腹，或者是吃顿饭而已。
自从我们有了朋友圈之后，很多的消费者愿意晒，其实晒就是表达的一个方向，这个也是符合咱们文娱的一个消费的情景。另一个维度的话，未来的整个趋势，我在看还是说所有的内容升级，其实都是技术的升级，包括咱们做电影，从无声到有声，从立体声到杜比，从16：9到IMX，每一次视听的体验的升级，都是赋予内容更好的升级。在未来5G来临的话，有可能基于这种算力，或者是回馈力，它对内容都是加分的，我认为未来整个技术的提升对内容整个体验越来越丰富，包括未来全息式的内容体验，有可能对于我们内容从业者会有更多的选择。
李雪琳：我讲两点：
第一点， 一定是跟着用户的时间走，用户的时间是这个行业终极的稀缺资源，每个人一天就24小时，他看剧的时候，就看不了综艺，在刷抖音的时候就上不了爱奇艺。那么用户时间的分配，在今年的上半年，就出现了一个大的变化，短视频爆炸式的增长，现在看到所有第三方数据，基本短视频的日均使用时长和APP已经和长视频接近了，每个短视频很短，但是大家刷抖音停不下来，你每天看一个小时的连续剧，也可以刷一个小时的抖音，这种转移其实是我们需要关注的核心。也是刚才我讲到造成连续剧的线上播放出现了下滑的一个本质的原因，就是用户的时间跑了。
( 李雪琳-云合数据创始人兼CEO)
第二点，价格，大家在等更好的价格，这里面涉及到性价比的问题。现在出了限价，从政府层面做限价，其实本质上就是剧的线上播放的这种采购模式的性价比失调。从我们的数据观察，新上线的这些剧，尤其所谓大IP，集均的有播放相对于2017年第一季度、第二季度，那会《三生三世》、《楚乔传》、《人民的名义》，相对于那会儿跌了一半不止。为什么我们关注集均？因为集均跟这个行业的采购模式直接挂钩。这个行业的采购模式是一集多少钱？我们知道剧集的采购价格在一直上涨。
主持人宗珊：所以颁布了限价令。
李雪琳：对，但是看到播放在一年时间下降了一半，价格的上涨和播放表现的下滑的背离是不可能长期存在的，一定会回归。
主持人宗珊：为什么我们的戏经常没人看，是因为大家都在刷抖音，整个时间的碎片化，以及大家现在媒体的流失，以及刚才李总说的，我们现在价格和流量的背离，确实现在已经快要到了打破的时间了。其实广电总局也在出台一系列的表，严格的一些，包括刚才说的限价令也好，宏观的一些调控，所以未来在文娱行业，我们还会看到更多的一些变化，但是这个变化其实也是一个健康的，而且是促进整个行业去重新洗牌和反思。
其实我之前没有听说过“数据去水”，就是辨别这么大的流量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有多少是造假的？据说现在李总还参与了，我刚才提出的那个《延禧攻略》，现在最火的那部剧，也是由您这边在监控的数据是吧？能不能谈谈这部戏流量都是真实的吗？
李雪琳：我们是这样，通过技术手段在这个行业解决一点问题，因为点击量这个事大家都清楚，上线12小时破10亿，大家都能看到，朋友圈天天在传。首先我们做这个事儿，我们第一点先把花絮预告片扔掉，不要计算，因为到了什么程度呢？一个很大流量的作品，平均每天爆出来的点击量有40%甚至接近50%都是花絮跟预告片，视频平台公布的是一个专集的播放量，我们认为这个去掉才合理，这一下40%就没有了。
恶意做量的情况还存在，到什么程度呢？我建议大家去淘宝寻价，现在搜点击量已经成屏蔽词不让搜了，搜视频网站优化，你跟客服私聊，你问他各个视频网站做量的价格。一下就能看出每个视频平台对做量的态度，这个是最直接的，差价，每个视频平台都有报价，最低和罪过的大约差15倍，同样的一万点击量。所以我们再用一个机器学习的算法把这个水分去掉，然后我们观察这个行业。
《延禧攻略》确实播的特别特别好，我自己也在追，我把它当作打怪升级剧在追，不是宫斗。
主持人宗珊：其实是大女主的戏，大女主一般的模式是打怪升级，不断克服一些困难什么的。
李雪琳：说到《延禧攻略》，我想说另外一个，从《延禧攻略》的上线模式，我们能够看出现在视频平台和电视台在争夺用户时间上，所谓的强势程度已经出现了一个大的变化，或者说这个变化被所谓的加固了。《延禧攻略》这个作品是完全可以上电视台播的，据我了解，视频平台就是不等电视台，我就要暑期档上，完全它损失的是一个电视台播放的这么一个利益，应该是大几千万的利益，我不要了，我就是这个时间上。所以从这个角度，你可以看出，视频平台是非常非常强势，从内容制作者的角度，真正的金主爸爸是平台。
主持人宗珊：前一阵娱乐圈都在谈匠心精神，打造优质内容，但是优质内容其实是非常非常难的。刚才也是说需要时间的打磨，需要资本的理解和耐心。能不能问问童总和王总，你们两个人对刚才说的这种，一方面需要时间的这种打磨，还有包括资本需要短期内的增长，其实相悖的，你们怎么样看待这样一个背离的状况呢？是不是就是文娱行业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或者为了满足匠心，我们就没法满足资本退出的机制？
(华山论剑创始人兼CEO宗珊）
童玮亮：不是这样的，我是觉得当一个团队里面各自的分工非常明确，有些人就是安心做内容，做好内容，一个剧本可能真的需要磨一年到两年，然后再去到拍摄。但是有些人对融资的能力可能比较强，能够拿到资金，有些人可能是说对市场比较敏感，说应该去做什么方向的内容？告诉一个大方向好，然后有真正优质的团队去创作，然后有资金，有营销，综合能力。所以我觉得对于一个内容公司来说，综合能力是一个非常非常强的，不能有短板。如果有特别短板的时候，也不是说不行，比如不同阶段都有，天使投资退出周期7年9年，没关系，你只要创作能力强可能就投了你。
但是你发展到A轮B轮就需要商业能力强的人进来，如果到了A轮B轮你团队综合能力要相对比较强一些，但是你从曾经做过好内容的一个团队，整建制，也许从电视台，这样整建制的团队投你，估值就会比较好。不同的资本，投资不同阶段的资本去投不同的团队，都是不太一样的。只是说大家能否互相匹配？特别早可能周期长一些，我如果说很高估值，10亿的估值，就去投了一个很牛的团队，这个时候的退出，可能就是5年的周期。
投资人要想这样的团队你以很高的估值投了他之后，你的预期能否达到？达不到怎么办？这么高的估值进去以后，投资人可能希望正常是一年翻一倍，你一年以后你能做到一个什么样的业绩？是否能支撑这个市场给你一倍的估值？所以双方还是一个互相匹配的过程。但是我是觉得优秀的团队永远能够拿到最高的溢价，做出最好的作品，这样的团队一定不是投机的，看到一个机会就去做，而是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团队的组合。
主持人宗珊：我觉得刚才听完童总说了之后，我突然觉得不是因为我们拿不到好的投资，是因为我们的心胸太狭窄了，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伙人。以及很多影视公司的老板自己在写剧本，自己什么钱都想赚，这个其实才是整个行业没法打破一些传统瓶颈的一些原因。
所以刚才我听到童总说的这些之后，我自己有很多的一些反思。做影视公司，为什么能拿到一轮又一轮的融资？是因为它有一个很均衡的团队在支持。尤其我们大环境不好的情况下，抱团取暖，我们怎么补我们自己的短板，比如说好内容的公司能不能找有营销能力，有渠道的合伙人进来，去补我们这一块，所以这样的话，可能更有利于我们整个企业的健康发展。
王晨宇：首先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比较考验大家耐心的时刻，因为之前大家都有共识，做内容是急不来的，所以需要精心的打磨，刚才我们也多次提到，为什么开心麻花的这些电影这么火？是因为开心麻花之前在线下做了十年，而且基本都不怎么赚钱，生熬熬过来的，所以真的需要在寒冬时期好好挺过去，保持自己的初心，这个是很重要的。
接着童总的话，我觉得团队真的非常重要，你需要在不同的时期去补充自己团队不同的能力，因为你刚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可能你的团队不够豪华，没有关系，创始人很牛，我先找一个点突破，但是随着你的轮次越来越往后之后，你可能需要不同的人加入完善你团队的能力。你需要有各方面跨界的能力，去赚钱，支撑你估值的能力。
说的直白一点，你所有的内容都是广告，你怎么把广告效能结合好，这是很重要的。我觉得就是黎明前的黑暗，所以大家撑过这段时间我觉得会好。
主持人宗珊：再问问于总，于总在营销，包括IP衍生品方面有非常独到的一些经验，很长时间我其实也是在反思，为什么中国没有迪斯尼，或者漫威这样的成功案例？我们中国为什么衍生品这一块发展的速度很慢，包括最早我们看到有淘宝爆款，再早就是有一些很多的盗版出现，其实都对这个行业有很大的打击。这两年整个IP衍生品，包括后产品营销这一块有没有新的进展？
于天：因为是这样子，国内最早做衍生品这一批的人，其实是来自于香港和台湾，这批人做的是特别早的。但是影视这一批的话，影视近4年，每个影视公司，尤其是大平台，包括阿里巴巴这样的平台，慢慢根据自己的一个业务形态，然后慢慢来去做，刚才我们说的这种实体经济和文娱经济的一个结合，也是在不断的试水。
但是为什么国内没有一个好的衍生品的业态？我想是有三个维度：
1、好的内容需要时间，好的衍生品也需要时间。但是这个时间的维度，我们看漫威，或者海外的这些好的IP，它都是经过了时间的一个沉淀的，才会有。我们为了吃这种快餐，有可能一两年有一个好IP，其实这个也立不住的，因为IP需要时间的沉淀和跟用户和观众一起来成长，这是第一个时间维度。
2、我们又绕回来了，好的内容。其实我们在看好的内容的话，漫威的这个维度，其实算爆款了，而且它的可持续性，它的不断热度的催化，其实内容如何能持续下去？我们看国内的内容，并没有一个长久我们不断催化的内容。
3、版权的维度，整个授权体系比较乱，导致现在国内影视行业有些衍生品没有出好的，或者没有出这种爆款，所以我们现在整个影视行业就没有。
主持人宗珊：明白。其实最近我也在低谷期间囤了一些IP进来，很多人说现在IP泡沫了，你怎么买了？我仍然觉得，越是在大家可能不看好，或者说在整个行业低迷的情况下，越是有一些好作品会显现出它的一些价值。
华山论剑是买了两个东野圭吾的IP《雪上追逐》和《白马山庄》。但是买回来之后怎么来做呢？我觉得很多东西在于你对中国老百姓的理解，以及整个中国文化的理解，你比如说当时我在看《深夜食堂》的时候，我看第一集提出这个问题，我们中国谁下了班之后会到日本小酒馆吃饭？我看第一集就问这样的问题。这是根本上的，如果问题解决不了，你没法说服东野圭吾改造一下，你是没法打造一个中国老百姓作品的。
所以大家觉得怎么来改编，我觉得还是去贴近老百姓的生活，快乐着他们的快乐，痛苦着他们的痛苦，你会知道老百姓喜欢在哪里会喜欢做什么样的事？这才是我们整个行业去解决问题的手段。
最后，请各位嘉宾预测一下，到底2018年的下半年，文娱产业将会呈现什么样的变化？上半年确实太糟心了，看看2018年下半年，我们会不会迎来一些黑暗前的黎明。
李雪琳：会触底回升的，从剧的播放角度，现在已经看到了，暑期档还不错，起码开局还不错。触底回升以后，都是有惯性，之前播放不好，但是市场很好。即使播放转好以后，市场由冷转到不错，还会有一个惯性，这是我的看法。
童玮亮：整体我觉得从资本的角度来说，大家其实我觉得是，虽然现在已经有点冷静了，我觉得如果从今年下半年来说，趋于更加冷静，资本的确会是这样。甚至我想说，明年整体市场怎么样，说句实话，我不是说纯文娱方向来看，从纯资本的层面来看，明年整体大环境可能不见得会比今年更好。所以我还是觉得对于创业的企业来说，不用特别在乎估值，只要你是个优秀的团队。不要太纠结估值，拿到钱生存，其实在寒冬的时候，谁手里有钱，敢于花钱，你在下一波春天来临之前，你就可能成长的更快。
我印象特别深，2008年当时我自己在做公司的时候，金融危机，然后当时美国红杉的创始人说每个公司要保证弟的现金流，意思不要花钱，但是那个时候中国有一些互联网公司敢于比别人花钱，他们成长速度后面很快，所以我觉得逆周期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真正你去做的时候很难，这个时候不管是投资人还是创业者一样，就看你自己的判断能力，对未来的预判。
王晨宇：首先中国人骨子里面可能有这个性格，找捷径，做事一窝蜂，所以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乱象。所以经过这波洗礼之后，我觉得大家会理智很多，接下来我觉得大家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羽毛，会做精品化的东西。
另外我觉得要保持比较开放的心态，很多时候，其实不是自己擅长的事情，其实可以开放给大家一起来做，包括趁机也做个广告，我们投的一些公司，也是囤了很多IP在手里，我们发现自己不是很擅长的地方尽量开放给大家去做。比如典型的《三生三世》，第一部嘉行做的还不错，第二部给嘉行做，我们没有做。所以保持这个点，我觉得这个行业会越来越好。
于天：来之前我看了一组数据，2018年整个文娱行业整体收益在4370多亿，比2017年增长了30%多，如果看下半年还是会增长，但是增长的幅度到底有多大？我觉得现在两位投资人也都讲了未来的趋势。但是从内容角度来讲，内容的丰富度会越来越多，表现形式也会越来越多，套用我们品途一句话，老百姓需要快乐，所以文娱的红利应该都会一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