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姐读女人之106----油泵厂的薛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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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的第105个女人的故事,是一个年青的妈妈的分享,她叫我丁阿姨,而我叫她的妈妈是薛阿姨,呵呵,似乎辈分上已经有点乱套,说到底,怎么称呼都无所谓,关键是,两个母亲的友谊,演练了下一代的一个姻缘,这不能不说,确实是友谊的延续。

年轻妈妈通过我们的网络平台有了自己的家庭,但说起来还真有意思,我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见过一面,长大以后,我们就一直没再见面。

想写薛阿姨的时候,才发现,我和薛阿姨,竟然连一张合影都没有,尽管没有照片,可也奇怪,我任何时候想起她,都觉得她总是栩栩如生。

现在的孩子们是无法想象我们这代人,很多人童年和少年时候都没有相片的事实的,那个时代,能到照相馆里去照张相,都是很大的一件事了,只有在生命中很重要的日子的时候,才会去照,比如,孩子百日,小学毕业,高中毕业,等等。

我一直以为薛阿姨是妈妈的徒弟, 因为她总叫我的母亲田师傅,我能记得的,就是她的声音特别好听,每次叫我妈妈的名字,那声田师傅,绝对带有北京人的正宗。

1972年,那时她刚从知青点抽上来不久,在湖北随县油泵油嘴厂的厂办当秘书。

我的母亲当时也在油泵厂工作,她在哈尔滨工业大学学的是《机械制造工艺及其设备》专业,其中有《电工学》、《电工原理》等课程。在多年的技术革新中,使妈妈深刻地体会到:“机”是电的“体”,“ 电”是机的“魂” 。只有“机”的理论和实践是不行的,还应有“电”的理论和实践。虽学过电的课程,但“电”的实践相对少得多,于是,母亲就在机修车间电工组实践起电来了。

厂领导考虑到她的知识面比较宽等多方面因素,决定让她来主持上一个新的项目——激光打孔。

在当时激光是刚刚崭露头角的新技术,搜集大量的资料是必不可少的工作。调研是主要手段之一,因为经常到办公室开介绍信。所以和在办公室当秘书的薛阿姨经常接触,估计也是特别的投缘,她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母亲出差时,就把我和姐姐托付给薛阿姨照顾。后来在妈妈的鼓动下,薛阿姨主动要求离开办公室和妈妈一起研究激光。

认识薛阿姨的时候我七岁,姐姐九岁,我们跟着妈妈住在集体宿舍里。我不像人家很小就记事,只记得长长的过道里有一个中间的小房子是我们的家。妈妈用一把密码锁锁住房门,这样,我们家人谁回家都可以打开房门,不用带钥匙。

我是个天生对数字不敏感的人,甚至只要牵扯到用数字开锁,我就会先天的恐惧,现在满世界的OFO单车,每次如果不是只有这个类型的车辆,我是绝对不会选择的,主要原因就是数字开锁的那种迷茫让我经常不知所措。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妈妈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就笨,那个锁对于我这个7岁的孩子实在是太高了,也太难了,每次找人家借了板凳之后,我还是打不开,经常是弄得我满头大汗。

我就经常求助路过的叔叔阿姨们帮忙,然后把密码告诉人家,叔叔阿姨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怎么都能把门弄开。那时候家里一定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反正我从未听妈妈说家里被偷过(文革期间,还没听说过谁家丢东西)。要是妈妈早知道左邻右舍知道咱家密码,会不会换把锁呢,我还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时候日子过得挺苦的,妈妈因为在搞激光研究,所以经常出差,老是不在家。带我们姐妹两个的就是薛阿姨了。薛阿姨那时候应该还没有结婚吧,很斯文,戴着眼镜,白白的,因为说普通话,所以我们跟她很亲近。

我和姐姐那时不大不小,小事情也不用她照顾,就是盯着我们去食堂打饭,有时候帮我们开开门。那食堂的伙食确实太差了,记得有几个月,我们每天全是吃的冬瓜,以至于我长大了,看见冬瓜就头疼,反正横竖就是不爱吃。

记忆中薛阿姨和妈妈关系特别好,她们似乎无话不说。她的家在北京,因为下乡来到湖北。认识妈妈以后,受妈妈影响,从做行政转到了干技术,所以,就成了妈妈的徒弟。

我们那时候的生活内容很单调,没有事的时候,我和姐姐就自己排节目。我记得那时候有首歌叫《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姐姐的文艺细胞从小就表现出很高的天分,她自编自导了这个节目。我们这个节目在无数的阿姨叔叔面前表演过,从不怯场。

想想也觉得好笑,只要家里有人来,这个就是我们的保留节目,那两人的最后亮相,还真有点共产主义宣传队的味道。妈妈调动工作比较多,我们后来也到了武汉,我9岁的时候开始老生病,有几年就是在医院里过的,还经常发烧。

我记得有一次我发烧躺在床上,薛阿姨来看我,她和妈妈聊了许多。那时候应该是薛阿姨结婚了,讲了很多关于她家里的事情。她时不时过来摸下我的头,老怕我因为发烧在昏睡。

再过了若干年,薛阿姨随丈夫回到了北京。姐姐也到了北京,她和姐姐之间也继续有了往来。想来也是我那姐姐对薛阿姨也是印象极其深刻的,后来竟也影响了我的姐夫哥,只要是薛阿姨的事,他们从不含糊的,特别是遇到健康方面的问题,薛阿姨都会和我的姐夫哥商量一下。有一年我去姐姐家,看到薛阿姨泡的大罐子泡菜,就知道我们和薛阿姨之间的友谊,还在继续着。

但我们见面的时间大约是以年为单位了,偶尔地问候一下,即使我已成人,但她对我的称呼永远没有变过,老是那种很有磁力的声音“小卫建”,很随意,很亲切。

 有一天,薛阿姨给了我电话,她说自己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儿,很老实,英语很好,在北京从事外贸工作,就是不大知道谈朋友,接触范围也有限,听说我做这个行业,所以找了我。我当时就只问了一句“孩子想找老外吗?”得到肯定回答后,我帮她的女儿登记了资料。

一切顺理成章,薛阿姨的女儿,Anita遇到了她的丈夫,结婚,然后有了她们的宝贝女儿!

我问薛阿姨有个洋女婿什么感觉,她特地在微信上给我留了一段话:“只要他们合得来,过的幸福愉快,我们尊重他们的选择,他们的婚姻还真要感谢你这位姐姐,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谢谢你,他们为了孩子学中文在苏州大学教书三年,現在回英国了。以后有机会你去英国再好好接待你。我跟你妈妈在一起多年,实在遗憾没有留有年轻时的照片,你妈妈多年来只是体形变了,脸还是那么白嫩,很珍惜每一次与你父母相聚的时刻,她是我一生难得的良师益友”。

如果没有母亲和薛阿姨20多年前的相识,我相信也不会有这段姻缘,这也算是一种宿命吧!

在薛阿姨的女儿结婚八年后,我终于有机会,让真正的女主角来跟我们分享她的感受,Anita的分享从某种程度上给我了很多新的观念,让我萌生了找个时间一定要亲自当面跟她聊聊的想法。

我想,不久的将来,我应该会在英国的某一处,像当年的薛阿姨带着我们姐妹一样,和我那已经退休的姐姐一起,跟Anita和她的女儿,最好还有咱的薛阿姨,一起漫谈两代人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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