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我小小的稀罕||尘清

作者:尘清

从2010年开始,我从中国现代诗的围观者变成了参与其间的实践者,陆陆续续写了几百首分行诗,其中若干首在平面媒体和网络平台上发表,也参加了一些诗歌大赛,获得了一些奖项。出了两本诗集《一片叶子熟了》和《第三条岸》,这回是第三本,取名《时间的原色》。

从吃瓜群众到种瓜人,心态随之改变。2010年前后,正是中国诗坛流派和笑话迭出的年代。传奇的口水诗、梨花体、脑残体等等惊艳一时,你方唱罢我登场。夹杂其间的还有一次又一次的评奖闹剧,洋相尽出。

会按回车键,就会写现代诗。这是亿万中国网民对当下中国现代诗品质的共同而可悲的认知。

面对这样的状况,一批对文学特别是对诗歌心存敬畏和期冀的素人们心有不甘,纷纷加入诗歌的创作和实践,力图用自己对文学艺术的虔诚为中国现代诗扳回一局。

这就是近十年来诗人队伍不断壮大,优秀诗人不断出现,中国诗歌在底层繁荣的现实而直接的原因。

但诗歌的话语权和不断萎缩的繁衍土地仍然把持在少数人手中,中国现代诗的成长生态依然未见明显改观。

1917年, 从胡适先生发表在《新青年》上的第一首白话诗《两个蝴蝶》开始,中国新诗歪歪扭扭走过了一百年,其间经历了单纯描摹、校园朦胧、文革口号、伤痕等坎坷路径。特别是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诗歌又轻佻地放下身段遁入红尘,上演了一系列与他高贵本质格格不入的闹剧,将几代人艰苦跋涉的心血兑换成现金白银,这一鲁莽而轻贱的行为,使中国现代诗的发展和走向陷入了空前的迷茫和无助。

经济发展和文化繁荣理应相得益彰。站在新的百年起点上,中国现代诗及现代诗群体应当怎样在回顾与前瞻中深思,在总结和探讨中觉明呢?

要回答这一问题,我们必须直面并回答系列考问:什么是现代诗?什么是中国现代诗?中国现代诗应具备哪些特质和审美品质?中国现代诗在当现代文学格局中应占据什么样的地位?中国现代诗应当传递什么样的艺术精神和美学价值?中国现代诗可不可以吸纳古今而自创一流?

中华民族是诗的国度,诗歌伴随我们繁衍成长几千年,诗歌的成就可以傲视万方。面对新时代文化繁荣的使命和要求,上述严肃而不是孟浪的话题可以走上前台,成为中国现代诗重新出发的起始了。

我是一名从事政法工作多年的老兵,这几年有幸参与了新诗创作,陪她走了一程,对植根于汉语言的新诗的魅力产生了无限的眷恋。囿于能力和智慧,我的参与只能是唱和,我的诗作只是一个参与者一划而过的痕迹。几本诗集,奉于诸君,它的最大的功利在于:若干年后,我的躯体已化一摊泥土,我的子孙们想起了我,不必到我的坟头上祷告,他们在这里就能找到我,能与我搭上话。这就是诗歌与我的那一点小小的稀罕。

九层之台,我是一把垒土;人海茫茫,我是一名过客。中国现代诗美好的明天期待更多的同道参与其间,中国诗人的精神庙宇需要更多的同行者竹仗芒鞋、栉风沐雨、泣血而歌。

作者简介

尘清,原名:张建龙。中国检察官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诗人。著有文集《法眼人间》,诗集《一片叶子熟了》、《第三条岸》。通联:江苏省淮安市健康东路22号,邮编:223001。手机:1317400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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