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叶窗•一个噩梦的启示

凌云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担心自己的睡眠了,经常夜不能寐,时常半夜醒来,偶尔还伴随着噩梦,醒来往往一身的冷汗,静心想来,才懂得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倒头就睡,爱做美梦的少年了。

又是这个点醒来,睁开眼便出了一身的汗,汗珠子咕噜咕噜地从皮肤里冒出来,头发都打湿了,感觉身体有太多的不适。我经常这样在凌晨两点多就醒了,睡眠一直都不是很好,这也是困扰我很久的问题,但这次却是因为一个噩梦而惊醒的。

先说说这个可怕的梦吧。

是不是真的梦,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醒了的那一刻,整个故事我是记得既清楚又完整,不仅如此,关键梦中的场景和人物的表情都是栩栩如生的。有人说,这并不是梦,而是人的大脑皮层浅睡而已。

但这似梦非梦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在梦里,我跟现实中的自己没有什么区别,依然是那个伤春悲秋的老实人,像个怨妇整天牢骚满腹,因为工作和家庭中的琐事,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特别是我总觉得自己被不公平对待,没有尊严地在社会夹缝中生活。

满腔的委屈也不知道跟谁诉说,现实是残酷的,强大的人脉关系和雄厚的金钱背景依然起重要的作用,所以作为一个普通的我,根本也没有几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如同鲁迅所说,人与人之间有一层厚障壁了。

这一次不同,我遇见了一个很愿意替自己出气的同事。

我忽然觉得与他相识恨晚,他是很理解我的。我便把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地向他倾诉。他听了之后,也是义愤填膺,一边安慰我,一边责骂那些欺负我的人。他对我说,不能原谅那些人,应该报复那些瞧不起我的人。他给了出了一个很漂亮的主意,让我放一把火。

你没有听错,就是放一把火。

我不知道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虽然我也知道他在怂恿我做坏事,可那一刻,我竟然没有辨别,也没有反对,于是,我就跑到单位的公寓楼,在空无一人的集体宿舍里,真的点燃一把火,便急忙关上门跑了出去。

我出了门,便找自己的车,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紧张地怎么也发动不了车,一下子急出了一身汗。终于开着车逃出单位门口,这时候就听见身后喊着救火的人声已经乱作一片。

我忽然间感觉到了害怕了。

我一着急,把车竟然开到一个农村狭小的窄胡同,路面是一阶一阶的青石板,我是下不去也上不来,就像整个人掉进了泥潭,越陷越深。我忽然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我不应该听那个同事的话,恨自己没有脑子了。

我惊魂未定,慌里慌张地给那个同事打电话,我告诉他,我听他的话在宿舍放了一把火,还担心地问,会不会被视频头拍到,事情一旦暴露,我拥有的一切都完蛋了。

那同事一边安慰我说,不会有人看见,也不会酿成大祸,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只是警告一下。接着他又推辞,说自己正在赶往回城里的路上,不便接电话了。

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开始低头哀求他,给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认真地说,我是按照你的说法做的,你可不能不管我。谁知我这话一出,那个同事顿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声呵斥我说,从来没有怂恿我做这样的事,并强调这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那同事骂了一句关机了。

我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一片熊熊大火,我在一阵灼热地炙烤中吓醒了。才知道这是一个噩梦。

一时间,我没有了睡意,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我整个身体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一边慢慢复习刚才的梦境,一边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虽然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让我感受良多。一个噩梦给了我太多的教训。由此我感觉到,再怯懦的人心里也贮藏着一个可怕的恶魔。我原本以老实人著称,却也有放火的恶念。想想都好可怕。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或多或少的苦,网上有句话说,心里的委屈和悲苦,除了跟父母说说之外,任何人都不要倾诉了,因为你的惊心动魄,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而已。更不要指望有人感同身受了。

即便有时候遇见一个看似可以清诉衷肠的人,往往是所托非人,事出愿违。这世界上多的就是不怕事小的人,挑唆别人,借以实现个人不可靠人的目的,我们一旦落入别人的诟病里,真的就无法自拔了。

虽然是一个梦,回想起来都觉得胆战心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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