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张寅长篇小说《枞川河》第七章 / 四六文摘

秧苗不好是一季

　　本小说纯属虛构，如果跟真人真事红尘经历雷同，纯属巧合！张寅特此声明！

　　江水浪淘淘，千回旋，万旋涡，能沉百舟，竟有破船顺帆过！天上白云，翻云又雨，空穴还来风，能击雄鹰，可真有小麻雀，自由飞翔于天空！无论人怎样折腾，万事万物，看似不可能，可结果已注定！

　　 1982年5月18日上午，张林跟王三妹相约，去湖东县连城山游玩去，正是初夏的时候，好在昨天下了一场大雨，天气凉爽，连城山上，山高林密，白雾迷漫山峰，林间空气格外清凉，真若是世外桃园！人间仙境！

　　王三妹穿一套白色连衣裙，脚着一双紫红色皮凉鞋，她苖条的身姿，在林中小路上雀跃，宛如仙女下凡！此时此美景，张林身边配一美少女，张林似入天上宫阙，飘飘如神仙呐！张林真的醉了，醉在此山中，王三妹唱一首《绿岛小夜曲》，把张林带入缠绵的思绪：

　　“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呀摇，姑娘呀，你也在我的心海里漂呀飘，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吹开你的窗帘，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不断地向你顷诉。”

　　呵呵，醉吗？恰似和高朋执友畅饮茅台酒！美吗？宛如在大师画中尽情地畅游！

　　此时，从山中传来叮当的声音，张林朝声音方向望去，山间小道上，一位白须老者拐着拐杖，向他俩走来。王三妹见是算命先生，高兴得直拍手掌说：“张林，我俩让老先生算一下，看什么时候结婚？”张林也想知道，跟三妹婚姻顺与不顺？与三妹的想法一拍即合！

　　他们三人坐在山中的草地上，瞎子先生说：“是算财运呢？还是算前途呢？”三妹抢着说：“算算我跟他婚姻能否成功呢？如果顺利的话，我跟他什么时候结婚？”张林补了一句：“算算我俩婚姻是否顺畅？”瞎子先生说：“你俩报上出生年月和生辰八字。”张林和三妹都报了出生的年月和时辰。算命先生嘴中念叨着：“子丑寅卯……”掐着指头算，说：“双虎已入林，天生配一对！大婚已到，不在今年八月中，就在今年的年底，你俩一定完婚！”

　　张林听瞎子胡扯，哈哈大笑说：“先生真是瞎了眼，我跟王三妹八字不见一撇，九字不见一勾，今年底就能完婚？她爸妈还没有同意呢！你老算命是不是算糊涂了？这简直开天大的玩笑，真是天方夜谭！”

　　王三妹也对算命先生笑着说：“你老真会开玩笑。”算命先生严肃认真地说：“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今年底你俩没有完婚，日后见我面，吐我一脸的口水，我绝无怨言！如果灵验，二位到我家报个喜讯就行了，我家就在前面的山岗上住。今天算命不收钱，年底的时候，你俩结婚后，我会双倍收钱的。今年的年底见。”算命先生站起来走了，身后传来”叮当，叮当”敲铁板的声音，清脆的响声飘在林间的小路上。张林和王三妹都不相信，觉得算命先生糊弄人，一笑了之。

　　张林和王三妹尽情地在连城山中游玩着，到中午十一点多钟的时候，他俩才急匆匆返回，十二点半钟，两人要到知青旅社接班的！在回家的路上，张林深情地朗诵着自己创作的《枞川民谣》：

　　“旧乐枞川河水流不尽，新喜浮山云千叠，流沙般的岁月，春华千寻，秋实繁荣，韶光易逝，红叶多情！昨日怱怱，仿佛今日之忆，今日淡淡，又成明日之惜，人世间许多轮回，婉惜失去的，不知珍爱眼前的，这是人性最大的可悲之处！”

　　下午一点钟不到，张林和三妹到知青旅社上班了，刚进旅社大厅，胡麻子早早来到知青旅社，他递喜糖果给张林和三妹吃，张林开玩笑说：“恭贺你俩新婚大喜，百头到老！”

　　胡麻子说：“娘的，还早呢！我考取xx单位的工作，送喜糖给你吃的。”张林特惊讶，没有听错吧？胡麻子连高中都没考上，怎么一百多人的考试，仅录取三十名的好单位，他能考取了？张林很是怀疑，对胡麻子说：“你是怎么考取的？传授一下经验给我，教教我这学徒吧。”胡麻子洋洋得意地说：“大千社会，各显神通，我肚中半斤还是八两墨水，你张林是知道的，我纯属是抄的！坐在我前面那位女孩子不给我抄，我就踢她的屁股，两脚一踢，她不好意思，就举起考卷，我不就照抄照搬了！分数公布下来，我是第六名，哈哈哈，这就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庙里的菩萨，站的站一生，坐的坐一生。”胡麻子说得口水直流，吹牛，给牛吹到天上去了！

　　张林说：“胡麻子，你鸿运当头，福星高照，这是天大的好事，不是两颗喜糖就能打发的，要请我们喝一杯才行。”

　　许琴琴急忙说：“录取工作通知书一下来，胡麻子一定请大家聚一聚的，一醉方休可好？”

　　这时，王三妹在后面厨房大声喊着：“张林，水开了，没有水瓶装水，你到客房收几个空水瓶来。”张林说：“知道了，我就来。”张林径直地走向旅社后面的客房，那天也真邪门！第一号房间，第二号房间，第三号房间，第四号房间，张林都没有进去，直接走向第五号客房。张林偏偏用锁匙打开五号房门呢？简直是鬼使阴差，门一推开，只见杨𠄘武一个人坐在床上，很不自然，对张林似笑非笑的，张林想问：“你怎么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呢？”恰巧这时候，房门反弹一下，张林对门后旁一望，站着一位姑娘是李秀英！张林见李秀英脸刹那间，由白到三月桃花相映红……，惊得张林在心中叫喊：“我的天呐！”张林连退两步，随手带好房门。

　　这时，房门又开了，杨𠄘武出来了，他悄悄对张林说：“好兄弟，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改天我请你喝两杯，你和王三妹谈恋爱，我也帮忙不少，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一定要守口如瓶，那我和秀英感激不尽的！”

　　张林说：“你放心，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包括王三妹，你从此以后不答理我行不行呢？”杨𠄘武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那天下午，胡麻子海阔天空，天马行空的说道，张林没一句入耳，脑海里总是湖光山色，霞云流水，又见炊烟升起，山峰浮云千叠，月亮湖水波澜荡彻寒烟翠，牧童横笛吹山歌，湖水映弯月，鸳鸯轻戏水……

　　有位名人如玉说：“窗外更沉重，今夜冷风凄雨，雁来雁去俱无踪，徒将柔情深种。”

　　下午三点多种，云水局知青旅社，来一波又一波的旅客，知青旅社十九个房间，住满十八间客房，张林，赵愈，杨承武，许琴琴和王三妹都很忙碌，为防止再有客人来，组长赵愈对张林说：“张林，你和杨𠄘武去把十九号客房收拾干净，等客人来了就可以马上入住，好不好呢？”

　　张林点头同意，随着杨承武的身后，到十九号房门囗，此房间在旅社最角落，走廊里的尽头，平常很少有客人入住的。杨承武推十九号房门，推不开的，而后拿钥匙开门，也打不开，杨承武和张林两人望着房门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不知咋了？

　　杨承武对张林说：“兄弟，你扶我上去，我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张林双手扶着杨承武的双腿向上爬，只见杨承武对门上的摇头窗，往里探望，顿时，杨承武像被电击一样，迅速跳下来！瞬间，杨承武面色赤红赤红的，喘着粗气……，张林问杨承武说：“瞧见房间里什么东西呢？”杨承武不吱一声，须臾，他人发愣痴呆住了！老半天，杨承武自言自语地说：“我今天怎么这样倒霉吧？！”尔后，张林见杨承武摇了两下头，才离开十九号房门口，张林紧跟杨承武身后。杨承武到前面值班室，靠在床上，拿张报纸遮着脸看，今天这种情况下，杨承武特别反常，他平时喜欢谈笑，是外向型的人物，而如今，杨承武在十九号房中看见什么呢？张林暗想：“杨承武这种行为，不是他的本性喽！”许琴琴也感觉杨承武反常，遂问杨承武说：“十九号房间，收拾好了没有？”杨承武哼都不哼一声。

　　约过十分钟左右，马丽从后面客房过来，对着值班室，不指名地骂，杨承武拿着报纸，整个脸都埋在报纸里，看不见他的脸面。张林有所明白：“马丽跟某男青年谈恋爱，此男人是谁呢？是外面小青年？还是旅社内部知青呢？是否是旅客呢？”

　　张林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跟马丽姑娘假戏真做，张林进知青旅社，才刚刚一个月多月的时间，跟马丽谈“恋爱”，也只有二十天左右，关系还没完全结束，就这几天的时间，马丽就跟别的男人谈恋爱！如果不是谈恋爱这一回事？杨承武什么脸红呢？张林在心中默念：“谢天谢地！如果跟马丽动了真感情，此生将掉入万丈深渊哟！”

　　张林从内心深处敬佩自己的母亲，母亲曾经对张林说：“这个世界上，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做错，唯独娶妻子不能出差错。”张林问母亲说：“为什么娶妻子不能出差错呢？”母亲告诉张林说：“秧苗不好是一季，娶的妻子不好，是一辈子的事！所以娶妻子，一定要谨慎选择！未娶之前，一定对未婚妻子多了解，方能谈婚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