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并非人生唯一的结局|张涛
我只愿蓬勃生活在此时此刻,无所谓去哪,无所谓见谁。那些我将要去的地方,都是我从未谋面的故乡。那些我将要见的人,都会成为我的朋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不能选择,怎么生,怎么死; 但我能决定 ,怎么爱,怎么活。——王小波 《黄金时代》
看着用心写出的文字因别的公众号更新沉了下去,如同面对美好的夕阳西沉。而且,这种沮丧和委屈与日俱增,长年累月叠加。有时也会想到抗争的事,转而又倏忽笑了,从而纠正自己:“内心怎么那么多荆棘,生而活着才应是唯一的命题!”
《飞越老人院》,张杨导演的作品。以前有所耳闻,时至今日,草率的心在影片开头,仍以为来自好莱坞或宝莱坞基地。
导致这样的判断,与我,以及我与祖国的审美取向,人性价值,文化氛围,艺术格局诸等因素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无药可救”、“没有希望”会是我常态的偏激,甚至我会对一些大的环境唾弃,对一些小的人物叹气。这些,是我以前镜中的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试着和自己、和自己的过去握手言和,并告诉自己: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人人有都有各自的“无可取代”,许多事情、诸多烦恼岂能因外界的“无形背叛”与“未至预期”而游走当下?迷茫未来?
有时候,甚至能看见自行设置的人为封堵,成墙,成敌,成自我存在的攻击武器。如今,都到“耳顺”以后的年龄了,怎还有那么多年轻的标签,孤独的衍生品,意气的火药味……
是否——该趁着腿脚未老,去大自然间走走,把新鲜的空气呼吸呼吸;去充满蟹虾鱼鳖的河里看看,把它们快乐的情形感受感受;还要摸摸蓝天白云下岸边的青草,嗅嗅山谷野洼间的花香,在遍览生命的旅程中,遇见各种动人的意义……
甚至,会冲破老人院的羁绊,驾驶一辆接近报废的巴士,不顾一切地,朝怀揣了许久的梦想冲去,哪怕用尽身上最后一丝气力……那也是心甘情愿,也是做自己……
不知不觉,我竟跟着《飞越老人院》的“疯子们”,一帮“耳顺”以上,有刷牙只须刷一刻的,有行走须靠轮椅的,有把别人误以为自己老伴失忆的,有与儿孙隔阂主动解阂感化儿孙的,有身处癌症晚期陪着“失忆老伴”、积极为其解开裤带助便而始终微笑如花、从不戳破忆境的——这么一帮人走入老人院,又穿越着老人院。
仿佛,我又在行将就木的年纪,赚大发了似的,活了一次。
现实的问题来了:我们人人都会终老死去,绝大多数会认此归宿,哭泣着迈向生命终点;但却很少有人带着无憾,带着微笑,去告诉世人:死亡并非人生唯一的结局!
回到文章开头。当写作成为一种习惯,一种思考生命的活着的方式,那些用心写出的文字因别的公众号更新下沉的事,便不再是沮丧和委屈,而是静心修为的常态,平凡自然的常态,悲欣交集的常态。正如木心先生所言:熬得住熬,熬不住便出名吧!
然而“出名”于我,还是为时尚早的荒唐。
观《飞越老人院》前,我将其推荐给远方的朋友。朋友观罢,于冬日深夜,向我发来“题材独一无二,,直戳人心”的呼应。就像一把火炬,穿越黑夜的光明,人们皆净手漱口、心手相牵地念着“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的圣经。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xiaoguchenai
摄影|文学|思想|旅行|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