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谅山战役：城区炸平，惨烈如斯，越南老兵：战况激烈前所未见

近些年，美国人一直在叫嚣“重返亚洲”，要在东亚地区增加自己的存在感，这其中包括政治影响和军事存在。美国这个“重返”二字用得很到位，因为在近半个世纪前，美国折戟越南，灰头土脸逃出了亚洲。

表面上看，越战里打败美军的是北越游击队，其实背后是越、中、苏三国联合的力量，越南在前面打游击，后面的中、苏用人员、物资、资金撑起战争。

在1975年，越南终于获得统一，可统一后的越南走上穷兵黩武的道路，居然跟自己的老战友中国发生冲突。

于是，中越之间在1979年爆发了战争，中国称“对越自卫反击战”，人民解放军两路出击，杀入越南境内数十公里，最后在攻占谅山市后撤退。

谅山之战是79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最后一战，也是这场战争里最惨烈的一役。解放军在许世友大将的指挥下猛攻越北重镇谅山，不仅击溃越南守军“金星师”，还用上万发炮弹将谅山城夷为平地。此战歼灭越南军队12000人，浇灭了越南政府的嚣张气焰。

越南从抗法战争起就受中国帮助，几乎是中国一手扶起来的国家，为什么在70年代变成“白眼狼”？解放军在79年2月猛攻谅山，这一战又是怎么进行的？为什么攻下谅山后解放军没有直取河内，而是选择撤退呢？

一、有奶便是娘：小国越南的生存之道

1973年，美国和越南的南、北方政府在巴黎签订《和平协定》，结束越南战争。美军从南越撤军，把南越政权孤零零甩在身后，南越虽有70万大军，但根本挡不住国内的越共游击队。

1974年末，越共发起统一战争，迅速灭亡南越，将分裂近三十年的越南重新统一。

但在越南统一前，因为中国和美国关系破冰，北越开始对中国不满，转而和苏联打得火热。彼时中苏正交恶，苏联在发动一切力量孤立中国，越南也紧跟苏联步伐。

1978年6月，越南和苏联达成协议，加入“经互会”，1978年底，苏联和越南签订《苏越友好条约》，两国正式达成军事同盟。苏联给越南送去了战斗机、导弹、坦克、舰艇等武器，还派了5000多名顾问去建设越南军队。

同一年，苏联在“中-蒙-苏”边境增兵50万，给中国施压。越南仗着苏联撑腰，请苏联红海军进驻越南金兰湾，震慑中国南海舰队，并开始在中越边境制造摩擦。

越军于1978年在中国广西边境制造“浦念岭事件”和“庭毫山事件”，打死打伤中国边防民兵几十人，还打“冷枪”、“冷炮”数千发，制造紧张气氛。

越南人民军甚至还公开放狠话：“越南要北进两广！凡是木棉花开的地方，都是越南的领土。”

中国政府同时感受到了南北两侧的压力，中央军委把一线主力部队部署在中苏边境，又给南方广西、云南边境增加了军力，跟越南针锋相对。

1978年12月25日，越南入侵柬埔寨，要完成自己统一中南半岛，建立“印度支那联邦”的梦想。开战之后，柬埔寨军队迅速被越南击溃，1971年1月，越南攻占金边，建立傀儡“柬埔寨人民共和国”。越南军队随后开始迫害柬埔寨华侨，不仅没收华侨财产，还制造多起屠杀惨案，令世界惊讶。

当时邓小平同志正在访美，他对全世界发表讲话，抨击苏越两国搞乱东南亚，声明中国保卫主权的决心。因中央军委早在78年底就决定教训越南，人民解放军最终于1979年2月开始“对越自卫反击战”，惩罚狂妄的越南政府。

二、快刀斩乱麻，解放军7天杀到谅山

中央军委命令：“昆明和广州两军区负责对越战争，东线司令是广州军区司令许世友上将，西线司令是昆明军区司令杨德志上将。”解放军共派出9个军向南进攻，西线是11、13、14军，东线是41、42、43、50、54、55军，共20多万人。

越南政府对中国早有防备，1978年底，10万越军精锐从国内和柬埔寨来到北部边境，这之中就有被誉为“金星师”的越南人民军第3师。截止79年初，越军在北部边境就有15个师，还有9个独立旅团，共16万人。此外，越南还有20万民兵配合正规军战斗。在第一道防线后，越南人民军第1、第2军挡在后方保卫河内。

79年2月17日，解放军炮兵对越南边境进行炮轰，东西两线部队同时进军，向同登、高平、老街、柑塘等方向发起进攻。面对解放军的泰山压顶，越南军队的阵地迅速被毁，越南民兵继续拿游击战争的手段反击，20万民兵在边境山区打游击战，他们使用ak步枪，扛着RPG火箭，在越北山脉里伏击解放军。

解放军于17日当天打进越南境内，当地政府开始疏散边境百姓，民兵加入了战斗。解放军装甲兵快速穿插迂回，搭载步兵穿插高平、班庄、扣平等地，在19日围攻新安和同登。

同登镇是越军边境防御的重点，离谅山仅十几公里，攻下这里就能进军谅山。越军围绕同登及坤朗、州景地区阻击解放军6天，最后在2月22日，解放军依靠强大的炮兵打下了这里。

在同登陷落当天，谅山的越南政府组织百姓逃亡，军队在市区和周围山头部署防御。

谅山古称“越北门户”，是“十万大山”通向红河三角洲的大门。打下这里，前面就是红河平原，公路和铁路将直达河内。越南军队的游击优势在平原上无处发挥，解放军的重炮和装甲部队将长驱直入。

越南人民军第3师奉命镇守谅山，第197团防御谅山西部，327师和407团防守东北，第272防空团支援战斗。谅山的越军总兵力超过2万5千人，战争进行时，第337师还从后方赶来支援。

2月27日，解放军先头部队沿铁路线到达谅山附近，谅山战役开始。

三、谅山战役：越南野心在炮火中被震碎

谅山战役开始时，越军“金星师”率先在探垄路口对解放军发起反击，被解放军击溃。第3师知道挡不住解放军，于是退守谅山外围，在山头布置火力点，减缓解放军的进军速度。

解放军和越军进行了艰苦的高地争夺，于扣马山、巴外山等地血战。第55军163、164师率先进攻，炮兵先对山头进行轰炸，然后由步兵肃清敌人。“攻山头”是对越自卫反击中最艰难的部分，越军游击经验非常丰富，大部队化整为零，以班排为单位藏在暗堡和火力点中，神出鬼没，不见人不开火。

解放军164师419团进攻巴外山的十多个高地，163师487团进攻扣马山。在战役中，我军战士在发现敌军后先呼叫炮兵轰炸，然后步兵上去收尾。虽然这些山头上的越军不到一个团，但是战斗仍然进行了一整天，解放军多次和越军短兵相接，甚至发生了白刃战。

163、164师清扫山头的时候，162师已经夺取了谅山西北部的七溪，阻断越军的补给线。同时第43军夺取禄平，谅山三面都被解放军包围。2月29日，谅山孤城已是不可守之势，但是越南“金星师”还在顽抗，于谅山城内的奇穷河两侧布置阵地。

解放军围攻谅山的原意是“围点打援”，在谅山猛攻吸引越军支援，在杀伤其有生力量。但是越南人民军基本是解放军一手带出来的，对解放军的战术知根知底，直接放弃了“金星师”，前期不做支援，让其在谅山跟解放军死磕。

夺取谅山是中央军委下达的战略任务，许世友将军不敢怠慢，把进攻任务给了第55军。3月1日一早，解放军9个炮兵团组成7个炮兵群，用300门大炮向谅山市区发射了近万发炮弹。

这场炮击让越南军队心惊胆战，越南老兵回忆说：“早上8点半开始，中国人进行了炮击，这种炮击是我前所未见的猛烈，数不清有多少发。所有的道路都被中国人封锁了，我们只能翻山撤退。”

55军163师主攻谅山市区，战略目标是占领谅山北市区，夺取奇穷河大桥，164师和165师在163师两翼配合进攻。越南王牌部队第3师死守谅山，靠城内的废墟和掩体阻击解放军，攻城战相当惨烈。

越南第3师是跟美军打出来的精锐，在劣势下依然保持顽强斗志，炮兵部队多次向我军进行反击，阻滞了解放军的进军速度。在巷战过程中，解放军坦克部队发挥重要作用，对越军顽抗的建筑定点摧毁，谅山城北区几乎被炸平。

55军在3月2日中午占领了凉山市北区，战斗任务基本完成，大军本来即将撤退。但越南方面不承认解放军占领了谅山，于是在第二天，解放军决定渡过奇穷河进攻谅山南区。

3月4日早上，55军集中21个炮兵营对谅山南区进行炮击，随后解放军乘坐皮划艇过河进攻。解放军于当天占领了奇穷河南岸市区，夺取梅发机场，最远达到了奇穷河以南5公里。

解放军再次发出占领谅山的消息，这次越南政府无话可说了。

精锐第3师被打垮，谅山被攻占，该消息传遍了世界，越南政府这才着急了。光在谅山战役，越南军队就付出了11000多人的伤亡，第3师被打残，配合作战的327师，337师也伤亡惨重。

中国解放军方面，共牺牲1271人，负伤3000多人，损失坦克10辆。

四、谅山战役，越军不败神话被打破

越南人民军在谅山失陷后组织反击，从柬埔寨和老挝调来了前线的两个师，3月5日到达谅山。越共主席黎笋发布全国动员令，号召全国抵抗中国的进攻。与此同时，苏联带领全体华约国家抗议中国对越南动手，并再次增兵中苏边境。

全世界媒体争相报道谅山战况，从抗法战争开始，越南军队打败法国和美国人，又入侵了柬埔寨，越南人在东南亚好像天下无敌。但解放军这一仗打垮了越南军队战无不胜的神话，让越南亲苏的高层重新考虑对华政策。

因为解放军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中国有能力攻克整个红河平原，到时候越南就得迁都了。

3月5日晚间，解放军宣布“对越自卫反击目的达成”，解放军开始有序撤离越南。

解放军各部队互相掩护撤退，用远程火箭炮对越军进行打击，阻止追击。解放军撤军用了10天，于15日撤出同登，回到中国境内。

中央军委之所以撤军，有两个方面的考虑。首先此战的目的本就是“惩罚”，和1962年的对印反击战如出一辙，只为打疼对手，不为彻底消灭对手。

其次是国际局势风云变幻，越南开战的底气来自苏联，在越南惨败时，苏联不会坐视不理。当时美国在支持中国，中国并不打算跟苏联开战，更不想让美苏之间发生冲突，早早撤军能让自己有更大的回旋余地。

在撤退路上，解放军对越南北部山区的城镇进行了“维修”，将基础设施、矿场、工厂、军营等设施进行了爆破和搬迁。这些设施和物资大多都是中国支援的，越南人用中国人的援助反过来进攻中国，其“白眼狼”行径让人心寒。

越南军队在3月初重回谅山，他们惊讶地发现整个谅山市区几乎没有一栋房屋是完好的。以市政府、医院、警察局和其他大型建筑为中心，解放军的炮击均匀覆盖整个市区，光清理废墟就够越南政府忙一阵子的。

越南人知道谅山一战打得不好看，于是开始篡改战况，大力宣传中国解放军十几万人压上，“金星师”寡不敌众才败下阵来。后来越南人在谅山市的废墟中围出一片来，改造成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让越南人铭记1979年的失败。

文/商学野

参考资料：

1、《谅山奇穷河：暴揍“忘恩负义者”》，佚名

2、《我所经历的谅山反击战》，万祖辉；田远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