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河口码头》据说拍好了,可我不见了?(附剧情部分片段)

2017年7月22日 星期日  第24期

郁闷緣起7月19日下午一位朋友的恭喜短信,朋友说:恭喜你的《河口码头》終於拍好了,让俺先抱抱你这位大编剧的大腿吧!

这短信让俺着实兴奋了一把吃惊了一把又担心了一把悲哀了一把……朋友太坏了,见俺刚刚从一场大梦中醒來正慢慢适应了淡定,好家伙,他嘴角一抽,然后朝俺屁股上一踹,又将俺踢回到了那个纠結的梦里。

听朋友的,俺赶忙打开百度,键下《河口码头》电视剧这串字码。結果,我果然看到,首页置頂处赫然就是我的《河口码头》一一百度百科的广电局备案公示。剧名,內容,人物,剧集,一应俱全,确乎是俺那两年用半头落发換来的成果。

耐着心,我又打开关于本剧本的其它眾多网站信息。很全面呀,不但给出了拍摄時間,拍攝周期,內容介紹,还有两家很劳神的网站居然连分集介紹的位置也留了(但点击后,却是流氓软件的诱导)。反正,彼時我全身都顫抖起來,竟信了這劇本真拍好了。

可惜,很快俺就剩下泪奔了:所有有关该剧的东西都全了,唯独对我而言最要紧的东西不见了——编剧是谁没有公示!我当然知道的,两位作者,我和我的老师郑大中先生,这可是我们俩人近两年的心血啊!可是,这个备案里面没有我们,那些预播信息里更没有我们的丝毫信息。总之,所有的所有,目前和我们毛线关系都没有。

难道,我死了?又或,难道他们当我已经死了?

为了告诉世界我还暂时没有死。我决定,不顾关心俺这公众号的亲们反感了,再啰里啰嗦地将《河口码头》创作过程再公告一回:《河口码头》电视连续剧剧本,(哦,就是关于那位清代爱国茶商江常葆和肖紫芸,为了振兴发展河红茶事业而与自私茶商肖启立,日本奸商石友昌斗智斗勇故事的电视剧本)真是俺和俺的老师合作写下的。但有关剧情,俺曾在去年发过文章——关于我和我的《河口码头》(链接)里仔细介绍过。在这就不在此丢人现眼了(有兴趣的请点开这句话前头的蓝色链接),现在,我只能就这个剧本的创作背景再做点介绍。

2013年冬,我的老师郑大中先生告诉我,河口古镇镇政府很想制作一部有关河口码头的电视连续剧,问我愿不愿参与创作。我当然愿意,干嘛不愿意,这可是名利双收的事,何况,我不是常常号称一定要为家乡铅山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么!这不正是一大机会嘛。所以,连人家给不给钱,能给多少钱我也没问,就一门心思躲在家里认真写了起来。实话,这个过程很愉快,我的老师之前已经为此深入采访了一年时间,看着他的采访资料,我迅速进入了状态,麻溜地弄出了故事情节。

但后来的过程就不愉快了,很累,一是和老师的观点老是会出现分歧,二是这剧本是以历史为依据的正经商业历史剧,需要事实的材料证据作支撑。因而,一弄,花了大半年,才基本将场景和分集提纲弄出来。最终,到2014年底,我才掉光了牙的老人嚼花生米一样将30集剧本整了出来。

然后是洽谈。这时,老师告诉我,河口镇原说想拍电视剧的头儿一下凑不到经费,得缓。于是,俺只能缓了。结果,一缓缓到2015年。2015年晚春,老师又说,机会来了,某电视剧制作公司很想看看这个剧本,要我过去谈谈。于是,在信州区江边的一座茶楼,我见到了一位影视公司老板,很愉快地和她作了一些交流,并且,依照她的要求,我们将剧本大纲(包括分集提纲)打印出来交给了那位老板。然后,我开始了阿Q般一天一天傻笑着等待《河口码头》电视连续剧的项目启动。呵呵,这一等,转眼就是两年。

当然,这中间也不是净等,期间听说铅山县委宣传部找了这个大纲去看,而且,还据说煞有介事地报送到了市里。除了这,上海、南昌等地方一些影视制作公司也找过俺,要去了提纲。沮丧的是,那一切果然只是我美丽的幻想,看过剧本大纲的几家公司倒是都好像挺看好这剧本,可最后的表态是:拍这剧得七八千万的投入。找不着投资商,那么,只好,等吧!

俺的《河口码头》就这样从一个黄花闺女慢慢变成了一个老姑娘……

没想到的是,我远方的朋友无意百度了一下。却度出了这么一个让我为之生死两难的事儿来。好不容易被自己给骗着安静下来的心又躁动起来,而且,还不止躁动,这回似乎让我有了神经病的赶脚,癫了痴了,险些废了。

到这,就再也没有啥好说了,都这样了呗!现在,俺只能是再一次拼命让自个慢慢恢复平静,逼着自己将曾经做过的编剧梦给彻底忘记。呵呵,至于忘得了还是忘不了,我真不敢说。因为至少现在,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自信:如果这个剧本能拍出来,那肯定是对北武夷的茶叶史和河口商业史的研究有一定意义的!还有,我自作多情地觉得,这部剧,对树立铅山人的爱乡情怀也应该是有一定裨益的。故而,最后,我还是特地将剧本里一些关于事业、爱情、和人性的对白公开一些。或许,这台词又让某些有兴趣的有钱人心动了也说不定。哈哈哈,往好里想应该不会犯法。

我知道,这还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是我还是有点想死马当活马医!若您不屑,敬请飘过罢。

(附:电视连续剧《河口码头》剧本剧情片段)


(注:以下《河口码头》剧情情节均为信手摘录,并未严格按照剧情发展)

一:出师

丁裕霖也哭着说:“方伯,您还记得吗,裕霖到方家楼时,才十二岁,是您,把流露街头从桥洞里捡回来的。然后,您教我们做茶,教我们算术,教我们怎么去经营,教我们怎么做人,可今天,您怎么能对我们突然就不闻不问不管了呢。”

祝德浩倒没说什么,他就跪在那里瞪大一双泪眼看着方宣策。

方宣策走过来要拉起江常葆,江常葆不让。

江常葆:“方伯,您不收回成命,常葆就不起来了。”

方宣策只好又去拉丁裕霖。丁裕霖同样挣脱了方宣策的手。

丁裕霖:“方伯,收回成命吧!”

方宣策又拉祝德浩,对祝德浩说:“德浩,你也跟他们一样不听话吗?”

祝德浩哭着说:“方伯,德浩连命都是您的,怎么敢不听您的话,方伯,俺起来!”

祝德浩擦着眼泪站了起来。

两边坐着的各掌柜也都为眼前这一幕热泪盈眶,一个个掏出手帕擦着眼泪。

方宣策:“常葆、裕霖、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们觉得方伯舍得你们离开吗?孩子们,在方伯心里,你们早就跟我的亲儿子没有半点区别。孩子们,我们是情同父子啊。”

江常葆:“方伯……”

方宣策:“作为父亲,怎么能自私地专门为自己着想,成全儿子,造就儿子,才是一位父亲应尽到的责任。孩子们,你们是飞龙,方家楼却只是一处浅滩,难道,我这位做父亲的,舍得用这片浅滩束缚起你们的凌云壮志嘛。孩子们,起来吧!”说完,又转身背对三位年轻人。低头擦拭泪珠。

奎叔走过来,对常葆说:“常葆,起来吧,老爷的心意早就决定了,你们是不知道啊,为了这个决定,老爷是连续多久没睡过好觉啊,一方面,他是多么不舍得你们离开,可另一方面,他又一再要自己放了你们。常葆,知道老爷怎么对我说的吗?他说,你们只属于河红茶,属于河口。你们,就成全了老爷这一片心意吧……”说着,也落泪了,只得别过去擦掉。

二:借钱

华硕甫:“你说要借多少银子?”

江常葆:“三万两。”

华硕甫:“三万两,不是个大数目,不过,也不算小数目了。江老板,能不能问一句,来我这之前,你觉得能借到这三万两银子的把握有多大?”华硕甫微笑对江常葆说。

江常葆也笑着回答:“十成把握?”

华硕甫有点意外,“哦,我想你不会还是站在清源茶庄掌柜的位子上说这句话的,说说你的理由。”

江常葆:“华老板,是的,如果我还站在清源的角度上,三万两当然您华老板根本不需要考虑就会借给我。但是,今天我不是清源掌柜,你也肯定会借给我这笔钱。原因很简单,您华老板开钱庄为的是利润。而您借给我,一点也不需要担心没有利润。”

华硕甫朝江常葆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走到坐榻边坐下。

常葆在座榻边的一条梨木太师椅上也坐下了。

华硕甫右手顺手拿起一串念珠在上手拨转起来,笑着说:“江老板,说说,什么叫我不需要担心利润。”

江常葆:“华老板,开钱庄,为的是利息,所以,哪怕来借钱的人是自己往日的冤家,只要对方有偿还能力而且能支付你要的利息,对不对?

三:河口

金家弄中段,两边铺面多为饮食,油行,纸行商铺。街上商客尤多。讨价还价的,挎着零食摊穿街吆喝的不绝于耳。

11-3

地:金家弄郑记米粉店(日,内)

人:丁裕霖、江凤仪、粉店伙计

丁裕霖和江凤仪在米粉店临街的一张小桌边坐下了。米粉店伙计迎了上来。

伙计:“爷,今天来得这么晚?”边说边扯下肩上的白毛巾在桌子上抹了抹。

丁裕霖:“呵呵,睡沉了。伙计,来两碗猪肝烫粉,一大一小,大的加辣小的微辣。”说完,转头看了看对街的“兴盛布庄”。

兴盛布庄早就开门了,可是,门可罗雀,少有人光顾。

伙计应了声“好嘞”,便转身朝里头喊:“两碗猪肝粉,一大一小,大的加辣,小的微辣。”

江凤仪:“裕霖哥,你常来这里吃粉吗?”一脸疑惑。

丁裕霖笑笑:“这几天常来,大概五六天了吧。怎么了?”

江凤仪:“这家粉店的猪肝粉特别好吃吗?”

丁裕霖:“河口街上的米粉还不都差不多一个样。哪有什么特别好吃的。”说完,又把眼睛盯向了兴盛布庄。

江凤仪:“那就奇了怪了,从油麻滩到这,不近啊,你这是干嘛呢?”

伙计把粉给端了过来。

伙计笑着问:“爷,今天带了伴过来坐了?”

丁裕霖哈哈一笑:“怎么了,嫌我在你这坐的太久了,要不,我明天不来了?”

伙计:“哪里哪里,我只是觉得有点纳闷,觉得爷您坐性真好,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呵呵呵,小的多嘴,小的多嘴了。爷您爱坐只管坐就是。”又笑笑,离开了。

丁裕霖看看四周无人,向凤仪招了招手,要她附耳过来。

丁裕霖:“ 凤仪,我们的鸿盛茶庄,就在对面。”说完,笑笑,又将眼光转向了兴盛布庄。

四:恰克图计赚俄商

翻译将这番话转告了各位俄商。

奥斯:“但是,我们四个都想买您的茶叶,而且,我们四个都是您约好了的,江老板,我想,你们中国人最讲诚信,现在这种情况,您怎么安排呢?”(中文)

江常葆笑了笑。回答说:“我当然愿意你们每位都不空手而回。如果没人加价,那么就将这批茶叶均分成四份,你们每人一份。不过,若是你们中间还有人要加价,那么,江某只好卖给出价最高的。”

翻译又重新复述。

奥斯:“我想,没人会再加了,对吗,先生们?”奥斯回头对几位俄商说。(俄语)

俄商甲和俄商丙都摇摇头。

奥斯:“先生,您呢?”奥斯问俄商乙。

俄商乙耸了耸肩,“哦,不,从一开始我就一直都没主动报过价,有关3万卢布,那也是你们说的。我只是说,这价格稍微有点高,但是,我仍然愿意全部买下。先生们,我没有报过价对吗?现在,我正式报价,56两银子每担。各位先生,你们还愿不愿意再往上抬?”(俄语)

翻译将这番话告诉了江常葆。

翻译:“江老板,这位先生报价56两。”

江常葆点点头。

奥斯耸耸肩,“天呐,我们碰到了大对手,看来,我们只能走了?”

俄商甲和俄商丙也摊了摊手,然后,各自拿起自己的包。转身离去。

五:恰克图的思想收获

切诺夫:“江老板,太对了,你说的太对了。中国,就是我手上的这只还有半杯酒的杯子。而发展和机遇,就是我刚才说的那种十分好的好酒。”说完,切诺夫脖子一仰,将这半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对常葆说。

切诺夫:“可惜,中国不能像我这么干脆,又想喝更好的酒,又怕把这半杯喝完就醉了。哦,当然,也可能只陶醉这半杯酒而不相信还有更好的酒。”说完,将杯子放到桌上,然后耸耸肩膀摊了一下手。

江常葆听完沉思起来。半响,回答切诺夫。

江常葆:“我懂您的意思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并非是一直固有的。就如刚才你这半杯酒,它必须是先添一杯,喝完后,再添,喝完再添。才能接触到你所说的那种十分好的酒。可是,今天的中国已经醉了,沉醉此中,已经不相信还有比这更好的酒。所以,喝又喝不下去,倒掉又觉得实在可惜,结果,错失了去喝更好的好酒机会!切诺夫先生,我这种理解对吗?”

“啪啪、啪啪”切诺夫和顾昊天同时鼓起了掌。

顾昊天:“江大哥,你说的很对,中国,现在正处于沉醉忘我的时代,觉得中国已经是最好的的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超越中国。可是,事实是,无论是他们俄罗斯,英格兰、还是意大利、法兰西,这些国家正在日新月异地拼命发展自己的工业。而我们,还在坚持抑商重农的政策,孰知,一个国家的兴盛其实在于工业啊!”

六:江常葆与肖启立的区别

江常葆:“那些茶怎么卖的?”

肖启立:“你说呢?”盯着常葆。

江常葆:“莫非,真的全掺入河红当河红卖掉了?”江常葆面色一紧。

常葆:“你不能继续把这些茶叶当成河红来卖。启立,否则……”

肖启立:“否则怎么样?”盯着常葆的眼神很是冷峻。

常葆:“否则整个河红的名气会败了!”

肖启立哈哈一笑。说:“败了,败给谁?”

江常葆被这话问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肖启立:“你回答不上了吧?放眼茶界,红黄白绿黑青,唯河红是尊。河红能败给谁!常葆,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别说我这茶与纯粹的河红相差并不大,便是在差距大些,那些洋人也还得买。”

江常葆:“你真如此想?启立,好吧,那我不妨告诉你吧。你要是这么坚持下去,往近了说,首先,你就会败给你自己。河口茶商一旦知道了你这么做,一嚷嚷,还有谁会买你肖记的河红茶。”

肖启立:“哈哈哈,常葆,你太天真了,你还真以为大家都一根脑筋啊。不错,如果有人存心找我麻烦,的确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可是,常葆,商人,注重的是利润,我也不妨告诉你,到现在为止,掺茶的早已经不只是我肖启立了,河口码头,至少有十个茶商在用外山茶做河红了,而且,你看着就是,这种掺茶会越来越多。因为,这么做,利润比纯粹的红茶大了太多!”

江常葆:“这不可能……”

肖启立:“不可能?哈哈哈,江老宝呀江老宝,你以为就你消息灵通知道了洋人向会馆举报这事?告诉你吧,我比你更先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他们洋人品鉴出的掺茶不是我肖启立的。凭他们,还没那根舌头!”

江常葆:“你是说,他们品出的是其他人的掺茶?”

肖启立:“你说呢?别以为只有你的那个祝德浩是茶中高手,我想你也该清楚,我肖家的桂挺勋也丝毫不比谁差。

江常葆一时做不得声,将身前的茶杯端起了,放在唇边沉思了一会,又把茶杯放到茶桌上。

江常葆:“这件事,绝不能这样下去。启立,听我一句,这事,从你这收手吧!至于你剩下的那些,全卖给我,然后我再按照实达实的茶价卖出去。”

肖启立:“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大德无疆?你是河口霸主,还是你是观自在菩萨?你以为就凭你一个江常葆还真能把河口码头一统在手?算了吧,别那么傻乎乎地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你有你的活法,别人也有别人的思路。河红茶不是任何个人的。“

七:斗茶促建茶行会

石友昌:“是的,行会为行业统领,为首者理当是行业精英之辈。否则,难以服众。唯有斗茶,以技艺相拼,方能真正评出出类拔萃之贤能。不知方兄是否认可?”

方宣策:“以茶比拼,得行业魁首自是无疑。可是,仅仅有能恐怕难以担纲行会会首之重任吧?”

方宣策:“呵呵,方兄过虑了。茶行非其它行业,茶品即人品,此为茶界颠扑不灭之论,方兄不会质疑吧?”

众茶商中不少人也纷纷点头。

方宣策:“这……”

江常葆走近:“石老板高见。自古说茶品即人品,茶道高人品德亦高,这话常葆也深信不疑,何况,河口码头年产河红茶百万,虽说技艺日渐精深,但究竟深有几许,谁也不知,不如趁此机会,一比茶艺,既能比出河红茶之极至之品,又能让河口茶商同仁一见高低,明白差距,从而促进整个河口码头茶道。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弊啊!”。说着,江常葆又转向方宣策

方宣策:“方伯,常葆斗胆谏言,便以石老板建议,择日举行茶艺比赛,夺魁者,自然为行会会长候选。如何?”

饶子钦等四大家也纷纷站起。

饶子钦:“方兄,常葆言之有理,世人皆知河红茶为茶种皇后,但这红茶如今究竟精进到什么地步,果真无人知晓。莫如趁此机会,一展河红神韵,以让世人尽知。”

众人均附和。

方宣策也点点头。

江常葆:“常葆还有个建议,既是以斗茶夺魁者为会长人选,那么,这次斗茶索性斗全面些,但凡与茶有关的,只要可以比试,尽在斗茶范围之内。如何?”

饶子钦:“嗯,那就定下来,明年谷雨如何?”

方宣策捋捋胡须,点头应:“嗯既是比茶,那就得等到有好茶的时候,如今眼看就是茶季,那咱们就索性等到明年谷雨吧。举办河红茶斗茶大会。既比茶魁,又选会长。”

八:关于茶1

祝德浩:“常葆哥,你是说,想让我一门心思研究比赛的茶,厂里的事另外先找个人来帮忙?”

常葆:“是呀!你怎么说?”

祝德浩摇摇头,说:“夺不夺得到魁我没有把握,不过,按我的了解,就现在河口码头上的这帮茶师,我不敢说绝对比他们更强,至少他们会的我也都基本上拿得起来。真正最厉害的,可能还算肖家的桂叔,据说,他可以蒙着眼睛准确分出50种混乱到一起的茶叶。”祝德浩边说边捅了捅灶膛里的火。火光立即大了起来,映红了两人的脸。

江常葆:“你呢?你能不能做到?”

祝德浩:“我没试过,不过,我估计应该可以做到。”

江常葆:“呵呵,对于茶,你说你能做到任何境界我都不怀疑。但是,我想让你专门研究茶,除了为了一举夺魁外,我还想通过你的茶来提高大家对茶叶的危机意识,要让河口茶商们看到,茶叶的好是永远没有止境的,如果固步自封,河红茶的优势很快就可能被别的茶叶取代”。

九:关于茶2

肖启立:“禅茶?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石永兴:“呵呵,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是我对我所研究的茶茗一种自己的定义。我自小对茶就很感兴趣,十九岁时,曾经跟一位庙里的得道高僧学过几年茶艺,然后,便开始倾重于佛家茶额研究。哦,就是,茶和佛理的关系的研究。”

肖启立:“呵呵,越说我越觉得玄乎了。”

石永兴微微一笑:“其实就是度茶叶的深层研究,注重开发茶的内涵。”

肖启立:“哦,内涵?永兴师傅,说说看。”

石永兴:“茶也是有生命的,而且,茶和人一样,也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我所研究的茶和其它人的不同。一般人只停留在茶的形状、香味、口感、汤色之上。是一种表面的东西。而我,更注重这茶里的内在东西。比如苦味中的层次,茶质与人的潜在关系,茶品中蕴含的哲理等等等等。”

肖启立:“太玄了,永兴先生,不如,你就以我们现在喝的这泡茶谈谈你的看法如何。”

石永兴:“这泡茶,来自武夷山北麓,处在北纬28.3度之间。约在清明前五天左右采摘。所以,这款茶的品性十分柔和温驯,香甜中规中矩,苦味若有若无,里面既有儒家的正气,道家的清气,佛家的和气,更有茶文化本身的雅气,细细品来,原本可以奥妙无穷。可惜,这茶在一般人喝来,只觉的奇香殊异,其味怡人,仅次而已。少有人能感悟到其中的深层的东西。”

肖启立瞪大眼睛,竟一时接不上话。

十:汉口大战江常葆完胜东印度公司片段

江常葆:“威廉先生,收起你这套吧。这批茶叶,你根本就是做订单生意,而且,我想你的订单交易价不会低于55白银一担。威廉先生,我想我这点说的不错吧,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底牌,所以我沉得住气等到现在才来找你”。

威廉大惊失色。

威廉:“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哈哈哈,我想,你是一个很自作聪明的人吧,不过,猜的的确很像这么一回事!”。

江常葆不想再与威廉谈论。

江常葆:“威廉先生,你就直接告诉我,这批茶叶你能给出什么价格?”

威廉想了想,“三十两”,他伸出三个手指。

江常葆一口回绝,“五十两,威廉先生,我想,这个价格十分合理。”

威廉阴险一笑,回身往自己的办公桌前走,坐下去。

威廉:“如果我不要呢,你是不是就要将这批茶叶倒入长江?”

江常葆再笑,“威廉先生,你多虑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有你们,我这批茶一样可以销往恰克图,销往广州。当然,我知道这么做我一样会有些亏损,但是,我要告诉你,中国人骨子硬,宁折不弯。我们宁可亏损也不与言而无信的人做生意”。

说完,江常葆抬脚走人。

威廉慌忙喊:“等等,先生。”

江常葆站住了,但没有回头。

旁边的几位英商看着威廉。威廉跺了跺脚。

威廉:“好吧,你赢了,五十两”。

江常葆这才转身。

江常葆:“抱歉,威廉先生,为了以示公允,仅仅是你最后一句话,我觉得不够。”

威廉:“你还要什么?”

江常葆微微一笑,答:“没有什么,为了保护自己,我要求您与我签定一份协议。

威廉小心翼翼地说,“好吧!”

威廉拿出信笺,用鹅毛笔正式起草协议。

十一:肖启立与日本人石友昌(古田)勾结片段

石友昌:“哈哈哈哈,肖老板,真的和你没关系么?你来河口码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乔宇桑给过你什么,方宣策又给过你什么?还有那些老西们,他们什么也没给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所以还能暂时像模像样地大把挣钱,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老爷子毕竟还在他们心目中占有很大份量。当然,我不否认,以你的才智人,应该还能再辉煌一段时间,但我相信,再过几年,河口,只能是江老保的天下。因为,江老保才是这帮老西们看中的人!至于你,嘿嘿嘿。”

肖启立:“所以,你才设下这一石二鸟之计,祝德浩无论逃还是不逃,我都被你牵进了你编好的笼子了。他没逃走,就必定是被你收买了,而且就此江家肯定会在这次茶赛中败给我,如此一来,我就无法不对你感恩戴德然后为你所用。而他逃了的话,是从我的货栈里逃走的,这事肯定就会让我成为河口商人们的公敌,我也就不得不与你结成联盟,和他们对抗!”肖启立说完这些才猛地睁开眼,突然坐起身子盯住石友昌。

石友昌:“嘿嘿嘿,所以,我说,你聪明,跟你合作,肯定十分愉快。”石友昌阴笑着。

肖启立:“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找江常葆解释,然后共同对付你?”肖启立问。

石友昌:“你一定不会跟江常葆合作,因为,你恨他,甚至,你恨他比我恨这帮老西们更恨。这几年来,他处处抢了你的风头将你踩在脚下。而你,你自己最清楚你比他强了太多!所以,我有绝对的把握相信你,你不屑与和他携手!”

沉默一会。肖启立终于开口。“石老板,我断定,你不是商人,你是魔鬼!”

十二:江常葆与肖紫芸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片段

常葆:“怎么不是!多少年来,你一直和我有着最好的默契,只有你最懂我。”

江常葆说。

肖紫芸:“常葆哥,你抬举我了,这几年,没有我,你不一样风生水起么!听说,如今你已经成了河口码头最有信服力的茶商。”肖紫芸说完又看了一眼江常葆。

江常葆:“不,你从来没离开过我……”江常葆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一句话。赶忙将头扭到一边,看着远处的落日。

肖紫芸:“你说什么?”肖紫芸很激动。

江常葆:“我是说,你从来没离开过,无论我在哪,无论我在做什么,我都会把自己当成你,我自问自答,问的是我,答的是你。紫芸,只有当我觉得你已经支持了我的想法时,我这才会坚定地去实施……”

肖紫芸:“常葆哥,你不觉得苦么?”肖紫芸眼睛又红了。

江常葆:“不苦,我觉得很幸福,哪怕再苦,我依然很幸福!紫芸,你知道吗,心里有一个人让自己掂挂,让自己安慰,甚至给自己坚定,那种感觉很幸福!”

肖紫芸:“常葆哥……”肖紫芸停住了脚步,盯着江常葆。

江常葆不敢面对肖紫芸,又将头别向远方。

江常葆:“有时,我真想抛开一切来找你,可是,想了想,我觉得我又没有资格来找你,因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找你,结果却成了害你!”江常葆看着远方对肖紫芸说。

肖紫芸:“常葆哥,不,其实这几年我早想通了,就这样不是很好么。我也不会让你离开你的家来找我,我懂你,我知道你背负着对嫂子的感恩和对恒信的责任。你绝对放不下。而我更不会让你舍弃这一切。常葆哥,我不贪心,其实,我已经十分知足了!就这样,挺好了,我们都不贪心,好么!”

江常葆:“紫芸……”

肖紫芸:“好了,不早了,常葆哥,我该回铺子里去了,婷儿担心着呢。”

江常葆:“好吧,我送你回去。”

十三:江常葆跨行经营,广州连史纸贸易初见成效片段

宏盛茶庄的内堂里的书桌边,江常葆在读信。

读完,江常葆一脸兴奋,重重拍了一下桌沿,喊了一声:“好!”

徐守义这会刚进来。

徐守义:“姐夫,什么事这么高兴?”

江常葆:“过来过来,你裕霖哥来信了,你看看,这才多久,就让他弄得风生水起了。”

徐守义:“真的呀,那太好了!姐夫,裕霖哥还说了什么?”

江常葆:“他让我们即刻准备一千担连史纸火速运往厦门,另外,裕霖打算从纸业扩展到文房四宝。”

徐守义:“啊,这么快,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江常葆:“哈哈哈,小子,你就好好地跟着裕霖哥多学点东西吧,保管你日后大有出息。”

徐守义:“呵呵呵,姐夫,那你这话的意思是跟着你就未必有出息?”

江常葆:“哈哈,少贫嘴了,赶快去费南天那里跟他要一千担纸,明天发货。另外,准备一下,后天跟我进天柱山。”

徐守义:“天柱山?干嘛?”

江常葆:“去浆源!”

江常葆脸上露出了很自信的神色。

十四:汉口遭西方工业商品冲击,国内手工业产品大势堪虞片段

婷儿:“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本风生水起的绸缎庄怎么说淡就淡了,而且,淡得竟然这么厉害。”

肖紫芸苦笑了一下:“婷儿,可能我们要关张了。”

婷儿:“啊?关张,怎么可能?”

肖紫芸:“嗯,婷儿,一个月前,一批徽商从恰克图运来一批丝绸,这批丝绸,做工几乎可以媲美江浙一带手工丝绸。”

婷儿:“那价格呢?

肖紫芸:“价格,他们的价格仅仅是手工丝绸的2/3。”

婷儿愣住了:“那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

肖紫芸:“唉,我们现在就是按照进价销售,并且将囤积的绸缎全部销售完,恐怕也得面临巨额的亏损陷入资不抵债的局面。

婷儿面如土纸瘫坐到凳子上。

肖紫芸苦笑:“婷儿,急也没用,且行且看吧,但愿出现奇迹。

十五:江常葆遭奸计被迫卖茶山,河口茶商义挺江常葆片段

方宣策:“他又想买你茶山了,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与方宣策同时听了是石友昌想买时也变了脸色的还有乔宇桑。听方宣策说完,他立即也起了身。

乔宇桑:“常葆,我觉得这事要慎重点,石友昌这个人太诡秘,绝不是普通人,这几十年来,从来就没见他在河口做过什么大生意,可是,每每他又看似能力通天。”

方宣策:“嗯,我也是这种感觉,这人究竟什么来历整个河口码头似乎没有任何人知道。冲着这,卖给他,我担心恐怕会生出什么异端出来。”

一直不做声的梁之栋这时才出了声。

梁之栋说:“不能卖,我们且不管那什么石友昌究竟是什么来头,买山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只知道,这些茶山是常葆经营多年才建成的心血。”

方宣策和乔宇桑都点了点头。

梁之栋接着说:“我绝对相信,常葆,在你的经营下,这些茶山肯定会起到大用场,最终可能带领整个河红茶走向一个全新的局面。”

江常葆:“梁伯,您抬举常葆了。说实话,我当然也不想卖,只是,70万两的银子确实不是小数目,我只有先权宜把这些山卖掉,解决当前这个问题。”

梁之栋:“不能卖,。不就是几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嘛,我们三个几位联手帮一帮,这难很快就挺过去了。常葆,我借四十万两给你,不计利息。至于其它部分……”梁之栋朝方宣策和乔宇桑努了努嘴。

江常葆立即起身。

江常葆:“不,使不得,三位伯父盛情常葆心领了,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我绝不能让你们几位牵进来。”

顿了顿,常葆接着说:“说实话,经此一事,我也明白了,恒信肯定会坚持走经商这条路。既然如此,这个苦果就要让他咽下去。”

十六:郭淑琴义劝父亲远离日商片段

郭淑琴:“爹,你怎么能跟倭鬼做事啊,你真糊涂啊?”郭淑琴跺跺脚说。

郭有向:“什么倭鬼不倭鬼,那都是前朝的事了,再说,我怎么知道他是倭鬼,我只当他是一个商人,和我一样的商人,就是在想着法拼命挣钱的生意人而已,你管他日本人还是俄国人干嘛!”

郭淑琴:“好吧,爹,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吧,到此结束好不好?我们这就去跟方老爷子和江大哥他们说清楚,告诉他们,我们完全是受了他的蒙蔽,我们不知情!”说完,郭淑琴立即起身,要拉父亲去江常葆那把事情说明白。

郭有向:“不可以,淑琴,你怎么就想的那么简单!这事,是那么容易就说的清楚的嘛!”郭有向睁开了女的手。

郭淑琴:“爹,您还想一错再错?继续当倭鬼的狗腿子,帮他们害中国人?”郭淑琴睁大眼睛盯着父亲问。

郭有向:“淑琴,你让爹好好想想,让爹好好想想,行不行?”郭有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来回踱步。

郭淑琴:“爹,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们东洋人几百年来一直在我们的海岸上当强盗,对中国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他们坏事做尽丑事做绝,连我们这些没出过门的姑娘都知道,爹,这些,你不会真不知道吧?”郭淑琴正色地问父亲。

郭有向:“淑琴,我当然知道,可是,这关我们什么事?他们再怎么造孽,但他们没有招惹我们呀!我们只是生意人,替人办事,收人钱财,这有什么错?何况,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东洋人!”郭有向渐渐冷静下来,开始为自己辩护。

郭淑琴:“你是说,你还打算一错再错下去,继续为虎作伥帮他们做事?”

郭有向: “我都说了,你让我想想。至少,这事我们绝对不能说出去……”

十七:江常葆两位妻子对肖紫芸的态度片段

兰馨点点头:“姐姐,当初你能接受我,我为什么不能接受紫芸姑娘呢。”

徐玉梅:“不,当初接受你,是因为你对江家有天大的恩情,我只有用接纳你才可能回报你的这份恩。可是,从我内心,我真不愿接受你,相反,我十分痛苦,痛苦得很长一段时间连觉也睡不着。兰馨,我是个女人,我是常葆的结发妻子,我怎么可能愿意主动去接受另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的爱呢!”

兰馨跪下:“谢谢姐姐的包容,姐姐,我对江家谈不上有恩,我当时只是被常葆哥那份大义感动,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不想让中国人被英国商人欺压而已,倒是您,对兰馨恩大于天,带着我走出了那个出卖灵肉的地方,有了下半辈子的幸福。”边说,兰馨流了泪。

徐玉梅赶忙拉起兰馨:“你看看,两姐妹弄成这个样子,难不难看?”

兰馨:“谢谢姐姐!”

徐玉梅:“你当真能接受紫芸?”

兰馨点了点头:“姐姐,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可是,我觉得,爱情也可以是博大的,它需要理解,需要包涵,甚至需要容忍。因为你爱常葆哥,您才接受了我!难我就能忍心看着常葆哥因为对紫芸的负疚而日夜被自己的良心折磨吗!对于常葆哥和紫芸姑娘,我太了解他们之间爱的有多深了!”

徐玉梅:“所以我说这是孽缘啊!唉,只是,缘分这东西又从来不是人自己可以左右的!”

兰馨:“是啊,人们常说爱也有该爱和不该爱的,可是,这该爱和不该爱什么时候又是能让自己去选择的呢!”

徐玉梅又看了一眼兰馨:“好吧,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兰馨,该怎么办,你看着办就行。”

十八:肖紫芸与江常葆的真实关系真相大白片段

江母愣住了。

江母:“丫头,你在说什么?”

肖紫芸:“大娘,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事,您知道,我知道,就行了!不要再让常葆哥知道,我求求你,大娘!”

婷儿:“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证实他是不是你哥吗?”

肖紫芸:“不!”紫芸用从来没有过的大声音喊着。

接着,紫芸又说:“婷儿,我要你发誓,你不会把常葆哥是我的哥说出去,绝不可以说,你听到没有!”

婷儿:“好,小姐,我发誓,我发誓就是!”婷儿也哭了。举起手,想要发誓。

江大娘按住了婷儿的手,问紫芸:“丫头,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一脸严肃。

紫芸:“大娘,您别问了,您只要记住,大哥姓江,永远都姓江,您记着这点就行。”

江母摇摇头:“不,你不告诉大娘,大娘这就会让人写信给常葆,告诉他这一切。”

紫芸:“大娘……”

江母:“丫头,说吧,大娘听了,也好决定怎么做!”

婷儿:“大娘,我家小姐一直爱着江大哥!”婷儿终于忍不住,跺脚说了出来。

江母站起,盯着肖紫芸。

肖紫芸也突然脸色刷白,盯着江母。

好半天,江母终于开口。

江母:“你们……”

肖紫芸摇摇头,然后,眼泪再一次如泉涌。

婷儿走过去抱住小姐。

婷儿:“小姐……”

肖紫芸挣开了婷儿,说:“婷儿,好了,咱们回汉口去吧!”说着,起身,开始收拾抱包裹。

江母:“丫头……”

肖紫芸戚然一笑:“大娘,这事就这么定了,放心,大娘,我和我大哥什么也没发生过,而且,今后,我绝对不会再见他。”

十九:日本商业间谍身份浮出水面片段

方宣策:“这个我们也想到过,这个石友昌才是主谋。可惜,英子留下的那封信根本没有涉及石友昌,我想,英子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救信儿,所以,她不会把其他人卷进来。唉,只是这么一来,我们便没有任何证据指证石友昌了,结果,这条老狐狸自己却先藏遁起来!”

奎叔:“对,肯定是石友昌,老爷,而且,我觉得他们这不是骗一点违约金那么简单的阴谋,他们应该是一个组织。”

方宣策:“组织?”

奎叔点点头:“英子可是个日本人!对吧?那么,按照清理,石友昌也就应该是日本人,至少也是被日本人收买了的中国人。”

方宣策坐起身,“有道理,阿奎,继续说,把你想到的全都说出来!”

奎叔:“联想起二十多年的西坑偷茶,后来的沉船、再后来斗茶会上出现的日本茶艺,老爷,这一切可都跟石友昌有关。”

方宣策:“嗯,这就说明,石友昌已经跟我们暗斗了近三十多年啊!”

奎叔点点头:“三十多年,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准备的多么充分的计划呀!所以,我说这太可怕也太不合情理。”

二十:山陕会馆会长包庇日本奸商的真相片段

乔宇桑站起:“谜,什么谜?”

方宣策冷冰冰地看着乔宇桑:“这道谜就是,为什么他每一次干下坏事后都能立即消失痕迹。而谜底就是,是你,是你这个堂堂的山陕会馆会长给他揩的屁股。对吗?”

乔宇桑一屁股瘫在椅子上。

方宣策:“宇桑呐,你好糊涂啊!经商一辈子,你也算是十分精明了,可是,你怎么就偏偏让这么一个蹩脚的诡计给骗了呢!”

乔宇桑:“不管是不是被骗,这三十多年,我没有一天不在为那位叫做伊莉的女子深深自责,那是一个多么如花似玉的女子啊,可是,她确确实实是因为我的酒后乱德而丢了性命的!”

方宣策一拂袖:“我也懒的跟你所说了,我只问你两句,你亲眼看见那个女人被捞起来吗?你有亲眼看见她入殓下葬吗?没有吧?宇桑啊,这种装死的把戏太多了。只要你没看见真实的东西,那就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如果我没猜错,石友昌应该是日本人,既然是日本人,他又如何会有一个中国的表妹……唉,宇桑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二十一:死对头实为亲兄弟真相大白片段

地:西坑肖家(日,内)

人:肖启立、肖紫芸

肖启立站在肖紫芸房门前。

肖启立:“我说了,今天你听也得听你不听也得听,我不会让你去的!”

肖紫芸冷冷地说:“凭什么?”

肖启立也用有点冰冷的语调说:“就凭我是你的亲哥哥,今天,你哪也不能去!”

肖紫芸:“我也不妨告诉你,今天,我去定了。”说着,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刀,逼到自己脖子上,然后一步一步走向肖启立。

肖启立顿时脸上刷白,“紫芸,不要!”

紫芸理也不理,径直向肖启立迎去。肖启立只好让开。等肖紫芸走过自己身边,肖启立又开口了。

肖启立:“紫芸,只要你今天走出这个大门,你一定后悔!紫芸,别说江常葆绝对出不来了,就是他出的来,肖家的女儿也绝对不可以做任何人的妾!”

肖紫芸站住了,定了一会,她慢慢转身。

肖紫芸:“我也告诉你,如果今天你不让我走出去,可能你也会后悔一辈子,因为,江常葆不是别人,他是我们从小丢失的亲大哥!”

肖启立:“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肖紫芸把手上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掏出两块银锁,反转身举着。

肖启立慢慢走了过去,颤颤抖抖接过紫芸手里的两块银锁,摊开看了看一左一右的两个肖字。

肖紫芸头也不回,出了肖家。

肖启立捧着手里的两块银锁,跪了下去。

这时,婷儿扶着的肖母也从厅堂走了过来,老远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肖启立和他手上的两块银锁。

肖母一步一挪地走向满脸泪水的肖启立,然后,从肖启立手上一把将银锁拿了过去。

肖母大老泪泉水般涌了出来。

肖母:“立儿,告诉娘,他在哪!”

肖启立:“娘……”

肖母:“告诉我!”

肖启立狠狠地甩起了自己的耳光,左一下右一下地狠命打着,哭着。”

肖母紧紧抓住了肖启立的手。“立儿,说,你哥呢?”

肖启立:“因为贩卖私盐被抓进牢里去了!”

肖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二十二:肖紫芸为救江常葆舍身求昏官片段

29-10

地:盐运司衙门别院,肖紫芸房间(夜,内)

人:梁亦超、肖紫芸

肖紫芸独自坐在房间里的圆桌边,双手撑着下颌看着燃烧的灯花。

梁亦超推门进来,然后又把门关上。

紫芸起身:“梁亦超,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梁亦超嘻嘻一笑:“哟,你这是干嘛,见你一个人在这,多寂寞,我毕竟是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来陪陪你?”嬉皮笑脸地向肖紫芸走来。

肖紫芸:“你站住,走过来!”

梁亦超:“别那么冷冰冰的好不好,马上都成夫妻了,这是干嘛!”说着又欺身逼过来。

肖紫芸又往后退了一步:“梁亦超,你可别乱来哈,这里可是你的衙门!”

梁亦超:“呵呵呵,你既然知道这是我的衙门,那你还担心什么,来吧,亲热一下嘛!”

肖紫芸:“你再过来我可喊人了哈。”

梁亦超这才停住了脚步;“肖紫芸,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自己答应了给我做妾嘛!”

肖紫芸:“是,我是答应了,但不是现在,梁亦超,别忘了,这只是一个交易,只要你把常葆哥放了,我随时可以跟你成亲。但是,我必须亲眼看到常葆哥安然无恙离开。”

梁亦超闻及很是恼怒。

梁亦超:“肖紫芸,你也别太狂妄了,你还真以为我答应跟你交易是因为我垂涎你的美色,我告诉你,你肖紫芸如今走已不是以前的身价了,实话说,老子对你还真已经没多大的兴趣了!”

肖紫芸:“哼!”

梁亦超:“你哼什么哼,老实告诉你,老子所以会跟你做这项交易,只不过是想让你肖紫芸明白,你当初拒绝我梁亦超是多么愚蠢!”

肖紫芸理都不理他,将头扭到一边。

梁亦超又说:“哼,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想办到的事,就一定能办到。还有,我还要告诉你,是我的就必定是我的,至于到手后是珍爱还是废弃,那得看老子的心情!”

说完,梁亦超拂袖转身出了门。

肖紫芸死死咬住自己的嘴皮,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往下流。

二十三:河口茶商义保江常葆片段

这时,衙门外呼啦啦进来一伙人,河口茶商行会几十位茶商终于在这时赶到了。

梁亦超:“外面怎么回事?”

差头:“禀大人,堂外这群刚进来的人全是河口茶商行会的,据他们领头的人说,他们是代表河口近千茶商行会成员,特地来联名担保江常葆无罪的。”

梁亦超:“哦,江常葆,看来你人缘果真不错啊!这么多人都来为你担保。”说完,又转向差头:“叫他们为头的人到堂前说话。”

差头拱手应是,走向堂外:“大人有令,请为首者到堂前文化。”

茶商甲挺身出来,进了大堂。

茶商甲:“河口茶商行会理事费亚强见过大人。”

梁亦超:“嗯,免礼,费亚强,据说你们是来给江常葆两名担保的?可有保状?”

费亚强:“当然有。”说着,将几百号茶商签名画押的保状呈上公堂。

梁亦超看了看,“嗯,很不错,文笔颇好,文笔颇好啊!只是,恐怕这事不好担保啊!要知道,贩卖私盐可是犯了国法啊,要在前朝,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如今,就凭你们这么一纸保状就想把江常葆保成无罪,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费亚强:“大人,河口茶商行会几百号人的拳拳赤诚之心,难道比不上1800斤私盐的分量么?”

梁亦超一拍惊堂木:“大胆,你们还想造反不成?你以为就你们几百号茶商可以抵得了国法朝廷的分量!荒谬,费亚强,本官念你这话事出有因,且先不治你的罪,你先下去吧,本官自有主张!”

费亚强:“请大人三思,江会长半生行商大德大仁.在河口码头五万百姓眼里,江会长更是一个义薄云天的德商,为河口码头不知道做了多少功在千秋的大事,大人,如此德行的义商,怎么可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去贩卖私盐。大人明鉴啊!”

梁亦超:“好了好了,本官说了,对本案,本官自有主张,不劳你等操心。快下去吧!”

费亚强:“大人……”

梁亦超一摆手,示意费亚强别说。然后,对江常葆说:“江常葆,对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江常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梁亦超:“既然如此,那本官可要宣判了?”

众人全都静来下。

梁亦超又一拍惊堂木:“有关河口茶商行会会长江常葆贩卖私盐一案,证据确凿,本应按照大清律法杖刑一百流放三年,但念在河口茶商行会数百人联名担保,可见江常葆此人确有一定德行。可予从轻判决,为此,本官现在正式宣判,贩卖私盐罪犯江常葆,因行会担保,免除流放,但为儆效尤,杖刑不予免除,现在,执行。”

堂下哗声一片,兰馨和徐守义更是要冲上前。

梁亦超再拍惊堂木:“肃静,肃静,谁再乱来,以咆哮公堂论处,执行!”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喊:“慢!”

梁亦超循声望去,身着便衣的谢子规、方宣策带着郭有向从外面上得堂来。


链接:茧庐织字:电视连续剧剧本《河口码头》介绍(点击直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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