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理想而决意放弃的初恋 || 作者:林巧缘

为了理想而决意放弃的初恋 

作者:林巧缘

1974年7月我高中毕业后，回生产队务农，干了三个月的农活。当年10月我就被挑选到HJ小学，当了一名民办教师。那年我才19岁，因为长得英俊斯文且诚善、有才学文章写得好、钢笔字毛笔字也写得漂亮，许多人都说我是才貌双全的美男子。而在那个年代，能当上民办教师，是令人羡慕的。因此，自从到HJ小学工作以后，主动追求我的女青年就一个接一个，为我牵线做媒的人也一个接一个；有的是校长、教师的女儿，有的是小学、初中、高中同学，有的是同生产队、同村、同大队、同镇和外生产队、外大队的农村/居民女青年；这些女青年，个个都年轻漂亮、品貌出众、如花似玉。但是，为了实现我的一个最大梦想 —— 上大学，对这么多女青年的主动追求和多个媒人的主动介绍，我都一一谢绝，不敢向她们打开恋爱的闸门。

在读高中时，有一个同届二班同学，名叫亚梅，多数同学都说是本届同学之中的美女之一。那个时候，每周星期天下午要从家里走路到XA中学，每周星期六中午又要走路回家。亚梅属于另一个大队的，与我不同班。因为我们是同走一条公路去上学和回家的，所以两个大队的同学，经常会在路上不约而同地碰到一起而肩并肩或一前一后地走路去学校和回家。记得有几次，我和亚梅偶然在路上碰见，然后又肩并肩有说有笑地走路到学校，结果被一些同学看见了，就说我们在谈恋爱，其实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的苗头和行为，但同学要说、要议论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向他们解释也不相信，所以只好任由一些同学去说、去议论了；有时我上中学附近的商店买书、购物，在街上刚好碰到亚梅就与她交谈几句，有时我在中学球场或路口碰到亚梅与她说几句，被同班或不同班的同学看见了，又会被一些同学到处传说成“我们在谈恋爱”，有的男同学还反映到班主任和学校领导那里去。其实，我们只是一般同学关系，彼此碰到交谈几句，也只是闲聊或互相问候一下而已，根本不是像一些同学传扬的那样“在谈恋爱”，事实上可以说是一些同学有嫉妒心在作怪。因为在当时，高中学生是禁止谈恋爱的，加上大家正处于青春旺盛期，眼见一个英俊男同学与一个非同班的美女同学经常在一起交谈，而大多数同学却没有这样的“艳遇”，为此引起一些同学的嫉妒和议论是很正常的。本来最初我对亚梅是没有谈恋爱的想法的，但随着同学们的经常议论、不断议论，也引起了我对她的关注、关心和思念，这就是弄拙反巧的效应。慢慢地我对她的印象和好感也在不断加深，对她的关注、关心和思念也持续不断；彼此的互相激励和友爱关心，让我们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学习也更有动力更有精神，我想这就是爱情的催化作用吧！但是，在班主任的提醒下，为了避免大家的不良议论，也为了不影响彼此的学习，我们都把彼此的爱慕、关心和思念藏在心里、心照不宣，彼此继续保持着一种正常的同学关系。在读高中的二年中，我们从来没有单独约会过，没有长时间坦诚地交谈过，没有任何爱慕彼此的表白与承诺，我们也没有拉过一次手。我记得，高中毕业后，我曾给她写过一封信，表达了我对她的好感、称赞和期望，但她只是简单地给我回了信（具体容易忘记了），从信中看不出她对我的热情、追慕和希望。我猜测她可能已心有所属了，于是我就失去了对她继续追求的信心。后来她在SJ大队当过干部，也在SJ小学当过教师，后来她就到SZ市工作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与她继续保持联系了。就这样，在高中时期被全届同学广为传扬且被多数同学看好的俊男美女“天仙配”，最终没有修成“良缘佳偶”的正果。我想，这可能是彼此有相遇、相识、相知的机遇，却没有相恋、相爱、相伴的缘分吧！

有一个小学同学名叫亚凤，她面圆目秀，通情达理，身材娇美，在读小学时我对她的印象就很好，我一直在心中羡慕她但一直没有在语言和行为上表露出来；我们同是学校的文艺宣传员，经常在一起排练节目并一同下生产队演出；她一直把我作为理想目标，多次主动追求我，但我却对她没有一点回应的表示；后来在我到HJ小学当了民办教师以后，有一天她特自一个人来到我家，在大厅里坦诚地面对面地向我表达了她对我的爱慕之情，而我则以想读大学、不想过早考虑婚事为由给她作了婉拒。

后来，我的大舅LB均，给我介绍了一个名叫亚娇的漂亮女青年，她比我小一岁，性格温和，说话轻声细语，我见了她以后就感到很合自己的理想，她对我更是一见钟情，满心欢喜，但为了自己的读书理想，我又一次婉拒了大舅的好意。

再后来，已经结婚的初中同学CX娟，见我仍未找到对象，就主动为我牵线搭桥，利用春节后由初中同学亚敏请吃饭的机会，希望促成我与亚敏的美好姻缘，但为了自己的读书理想，我又一次婉拒了好同学用心巧妙、别出心裁的促成好意和巧妙安排。

还有一个漂亮女青年，名叫亚招，是邻村我的一个同姓宗叔的妻妹，对亚招我的父母很满意，一直希望我能与她多接触、多来往、多交谈，并最后喜结良缘，但当时我经常想的却是如何实现上大学的梦想，对恋爱结婚的事则没有去多想。有一次我在回家的路上偶然遇见了亚招，她人长得漂亮，眉清目秀，说话温柔，身材结实，皮肤白里透红，整体来看，属于民间所说的“贤慧旺夫多子”类型，当时她穿着黑色裤子红色上衣，一看就能让人感觉到她是有修养爱整洁爱美丽的大家闺秀，从她那眉开眼笑的神态中，我看得出她很希望我能走近她身边，与她说话交谈，而我不知为什么却有点怕羞，总想与她距离远一点，心里想向她说点什么又始终说不出口，在一长段路上我们只互相交谈了几句不着边际、与爱恋无关的闲言片语，直走到双方回家的叉路口，双方都默然无语地各自回家。在我回到家后，认真回想起来又非常后悔没有与她多交谈，并希望能尽快偶然再遇见她。但是非常遗憾，以后我再也没有遇见亚招，我也没有主动去找她或通过亲戚朋友去约她出来见面聚谈！就这样，我又错过了这段“天赐机遇和缘分”。当我结婚以后感到不如意有烦恼的时候，我就会为错失了这次机遇和缘分而后悔不已。

我在HJ小学当民办教师期间，有一个其父亲在大队信用社工作的初中女学生，名叫亚兰，她学习认真，成绩优秀，尊敬老师，说话文雅，对人很有礼貌，与同学团结友爱，很受校长、老师、同学喜欢，为了多接近我、多与我交谈，她会经常利用上课前或下课后的空隙时间，或星期六放学回家前的时机，主动走到我的面前或在我的宿舍门前，眉开眼笑地与我打招呼，或向我问一些学习问题，从她的表情和言行中，我可以感觉到她一直在心中暗恋我，我对她的印象也很好，但彼此都心照不宣，只以师生关系相待；从她父亲对我的关心言行中，我也可以感受得到她父亲对我的好感、心意和期望；然而为了实现自己的大学梦想，我只能把亚兰对我的尊敬和爱慕以及她父亲对我的关爱和好感藏在心里，因为当时我们都还很年轻，我心想等考上大学以后，只要彼此有缘分终有一天会再联系再相聚甚至成为恋人、伴侣的。可惜的是，在我到大专学校读书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没有见过面，直至多年以后我想起她时，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她早与他人结婚并已生有小孩了。

说起主动追求我的人，真是有好几个，而且都是漂亮的女青年，至今虽然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但在我的脑海中，对她们的身材、相貌、笑容和追求我的言行举止、方式方法始终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在HJ小学当民办教师时，我的宿舍(那时的农村小学是宿舍与办公室共用的)床位刚好靠近窗边，办公台面向马路，原来的HJ大队CY村有二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青年（名字忘记了），看样子比我小几岁，她们俩人好像亲如姐妹，经常来学校走动，主动和老师打招呼、交谈，也许她们已了解到我还没有对象，也许是看我长得英俊潇洒，于是她们俩人就一起向我发出试探的信号和追求的行动。一是主动走到我面前，眉开眼笑地同我打招呼、与我交谈、让我有机会看看她们的漂亮面貌；二是利用我下课后的时机，看到我坐在宿舍办公台上时，便主动走到我的窗口与我交谈，并向我借用某种能够传情达意的日常用品，以此引起我的遐想以及我对她们的注意、关心和好感；三是通过别人的口说，间接地向我传达“她们喜欢我、看上我了”的信息，让我知道后主动追求她们。她们这样主动追求我，让我内心经常感到甜滋滋的，并经常处于自我欣喜、自豪盈心的状态之中，我想这种被人追求的甜蜜愉悦的滋味，只有身临其中的人，才能真正感受得到。说实在话，她们的美貌、文雅和主动追慕，在当时曾经令我频频心动、让我爱慕神驰、使我激情满怀，并使我对考上大学更加有动力、有信心！我觉得，自己还是高中毕业生、民办教师，而且还很年轻，如果现在就这么快去选择终身伴侣，条件还不够高、时机也不成熟。因此对她们俩人对我的示爱、追求，我一直保持不置可否的态度，并将她俩列入保持友好、争取发展、以作备选的范围。每当亲面看到她俩的时候，我心中的喜悦就难以言表，当她俩离开以后我又会浮想联翩、情思不断，当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俩的时候，我就会日思夜想、期盼能快点再见到她俩……！

还有一个邻村的女青年名叫亚桃，据与她同村的初中同学告诉我，我高中毕业后她就开始暗恋我了。她的身高比我高三公分左右，肤色红润，头发有点卷，穿着比较朴素，不爱多说话且声音很小，表面上看属于贤妻良母型，她每次见到我都是笑眯眯的，她的眼神好象有“情火”一样在向我频频发射过来，我感受得到她对我的倾慕之情、爱慕之心、追求之意！那时我在HJ小学当民办教师，她知道我还没有找到对象，就通过我的初中同学向我传递了“她喜欢我中意我”的爱情信息，然而我却没有这么快就恋爱结婚的打算，我的心思、精力始终还是集中在“为考上大学而努力奋斗”之中。因此，对亚桃的示爱和追求，我同样没有明确表态。当时我感到不知用什么语言才能表达我的心情、感受和想法。向她明确表明自己不想这么早恋爱结婚吧，我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向她说出自己对她有好感吧，我又怕让她想入非非，更怕以后彼此无缘分，最终让她感到失望，并拖延了她另作选择的时间和机遇。我左想右想，最后还是用不置可否的语言向她作了回应，我的目的是让她自己思考自我判断，我也希望让彼此的友情继续保持，至于最后结果如何那就顺其自然吧！

我曾经设想，假如我不想考大学的话，完全可以从别人介绍的和主动追求我的多个女青年之中，选择一个比较优秀且合乎自己愿望要求的作为终身伴侣，取舍的决定权全在我的手中。

我之所以婉拒了一个又一个追求我和别人介绍给我的优秀女对象，根本原因是我不想因为过早恋爱、结婚而影响了上大学和未来的前程。因为在当年要上大学，是靠大队、公社和县教育部门一级一级推荐上去的。如有谈恋爱的问题，将会影响大队、公社和县三级领导对自己的评语和录取名次。曾有一些民办教师，就因为已有恋爱对象，而失去了被推荐上大学/大专/中专的机会。

·感悟与启示·

1、找对象、结婚，这是人生的一件大事。而选择对象的机遇是不多的，一旦错过就不可失而复得，因为“爱情不能等、一旦错失不再来”。

2、当爱情的缘分来到你的身边时，一定要好好珍惜、认真对待、慎重把握；当遇到合符自己理想的对象时，就一定要通过彼此的相互了解并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交往，然后果断地作出取舍抉择，不可采取不置可否或顾此失彼的态度，否则就会后悔莫及。

3、找对象、谈恋爱与考大学/大专/中专并不矛盾，关键是要正确处理好二者的关系，比较明智比较可取的做法应该是：保持“恋爱关系、互相激励、共同上进、学成后定、业成再结”。

《当代散文诗歌精品选》

（202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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