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涂料智能工厂
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无论是立邦、多乐士这些外资品牌，还是亚士创能、晨阳水漆等国内企业，都热衷于以广而告之的形式，讲一个关于各自在智能自动化升级方面的故事。
10月13日，值亚士创能20周年庆典之际，其董事长李金钟在会上宣布了安徽滁州综合性智能制造工厂正式投产的决定，并同期举行了启动仪式。自此，该以“自动化、智能化、信息化”的发展思路建设的涂料和外墙保温综合性生产基地，引来了无数关注。
开业不到一个月，不仅行业内的报道和解读不断，而且人民日报、新华社、光明日报等中央媒体在安徽全椒采访期间，也曾到亚士创能滁州智能制造基地进行参观。由此，亚士创能滁州工厂的职能高度更进一步，上升为“紧跟国家2025战略”的智能制造项目。
政策几乎是涂料行业所有热点现象的重要推手，这次也不例外。，是国家层面于2015年5月19日提出的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第一个十年的行动纲领——对标的是德国工业4.0以及美国智能制造计划——此行动作为国家工业中长期发展战略，将以国家制造业创新中心建设工程、工业强基工程、绿色制造工程、高端装备制造业创新、智能制造5项重大工程为转型核心，实现工业智能制造升级。
作为计划涵盖的10大重点改造领域之一，化工体系内涂料行业的智能制造升级被自动包含在内。尽管此政策行动并未给企业或市场画框框，也不曾设立淘汰处罚机制进行施压，但习惯于各种政策规定，一直力求腾挪自救的涂料行业，想方设法和政策搭边，紧跟政策趋势及时调整改变，或许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毕竟政策的指向性一般意味着规范化、标准化，更意味着商机和市场空间所在。
基于此，中国的涂料行业从来都不缺少“战争”。行业内的头部选手，个个能征惯战，它们的战场从水性涂料打到艺术涂料，从施工工艺规范打到各细分产品的配方标准……如今战火终于烧到生产端的智能自动化。
但万变不离其宗，当下围绕涂料的竞争故事，抛开政策的影响，明线永远是以健康环保为主题的消费升级，驱动品牌不断做创新升级，而暗线则是几大涂企不断用新产品、新工艺、新技术抢占新领地。涂料行业的产品壁垒并不高，所以涂企们不断制造新概念、新焦点，无非是想用新的角度来争取更多的竞争时间和机会。
自动化进程
从社会分工来说，属于化工领域的涂料行业本该是技术密集型产业，而非劳力密集型产业，并且对工人素质、技术研发、生产管理的要求也需要十分严格。但先期经济实力的不济、设备核心技术的缺失以及人口红利的泛滥等，让大多数早期的涂料企业自成立起就带着“工人数量决定产能供给“的属性。
那时涂料生产技术娴熟的工人，往往被视为企业的 “核心人才”，拥有工人人数的多寡，也成为衡量企业规模和实力的标准。但随着现代化工业进程的演变发展，以大量人工为主的综合生产指标控制方式，因其不仅生产率低、生产成本高、资源消耗大，而且常常伴随着环境污染、产品质量不高等问题出现的缺陷性，慢慢被视为落后的生产方式，从优势资源变成涂料企业急于甩掉的负担。
大概在5年以前，涂料行业以提高生产效率、响应国家环保政策号召为由头，集中掀起了第一轮大规模的生产方式改进。各大小涂料企业争相加快生产系统的自动化进程，淘汰落后设备，引进自动化生产线，以机器设备代替人工操作。
这轮行业性生产系统自动化改造的实施和成功完成，符合当时节能减排环保大趋势的同时，也最大程度地实现了涂料行业与整体制造业发展方向的一致。
时至今日，已经没有哪个涂料企业会以车间工人很多、工人配料技术杰出来彰显企业实力，因为很可能会被质疑落后，甚至产品质量是否稳定。“涂料作为一种批量加工品，本就应该通过流水线作业，统一的工业标准，自动化生产流程来保证产品的加工精度。你让老工人按经验配料，搅拌加工，生产水平低下不说，谁敢买。”某寻求代理品牌的经销商这样说道，他表示，在对各个目标企业的实地考察中，无论给出的代理条件多优越，都会直接放弃这类依然主打劳动密集牌的企业。
这种担心并非毫无道理。拿最外显的涂料颜色来说，由于个人习惯、判断标准的不同，无论控制多么精准，称重加料时都难免会有误差，最终导致成品色与标准色之间色差的存在。流通到终端，再经过同样是人工操作的手工调色、施工，产生厚薄差异带来的色彩深浅不可控问题，很容易造成色彩效果的灾难式呈现。
同时，还可能潜在着创新滞后、产能供给不足等初级但致命的问题。而在服务和竞争力成为市场决胜的关键因素，稍微慢一点就很难再赶上消费趋势的当今环境下，经销商不敢也不愿意冒险去代理这样的品牌产品。因此在最后一关——经销商选择的倒逼之下，至第一轮生产方式自动化进程结束，涂料行业里所有正规的涂料企业基本上都实现了生产自动化。
但这个阶段的生产自动化只是局部的自动化，比如投料自动化，包装流程自动化，产品搬运过程自动化。也就是每个具体环节独立自动化运作，但整体并不是一个连续性的过程，甚至不能跟很多企业引进的ERP、SAP等管理系统对接。同时环节与环节之间存在自动化断点的地方，仍需要相当数量的人工来操作。“这种自动化系统运行起来，就像一个人的脖子被掐住了一样。”某企业人士形容道。
为了摆脱那双“看不见的手”的束缚，生产方式升级再次被提上日程，于是也就有了现在一众涂料企业关于智能生产、自动化升级故事的演绎。
从专业术语角度解释，智能工厂自动化体系是促进信息集成，实现集控制、优化、调度、管理、经营于一体的综合自动化新模式，全面提升企业产品质量、生产能力、信息化水平以及综合竞争力。
通俗地讲，就是构建起涂料生产涉及的水、乳液、粉体、助剂四大原料，从自动进料到自动称重配料、搅拌混合，到自动下盖、自动压盖，再到自动仓储物流、下单出货的一整套连续性的自动化管道输送体系。实现涂料生产过程中的投料重量可控，投料零失误，确保产品零不良品率；提高生产透明度和标准化，降低生产成本；提高运作效率，杜绝人为差错。
而在几大涂企之间上演的智能化工厂建设和展示竞赛，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带火了涂料生产端的智能制造自动化概念。不仅例证了涂料行业在智能制造工业4.0方面的建树，也让更多正在这条道路上开拓的涂料企业进入到大众视野。围绕智能制造自动化的企业故事还会继续下去，而故事总体最终落脚的关键词往往都是高端。
内在驱动
亚士创能滁州工厂智慧馆内景
企业不惜以故事的形式，将工厂端由幕后推向台前，开始在宣传口径上强调生产环节的高端，其中的一个原因可能是为不得不面对的成本压力，或者说涨价，寻找一个更合理的出口。
今年涂料行业两轮涨价，每轮持续半年的涨价动作仍在进行中（详情请参阅本报第308期报刊封面焦点文章《涨价向左 生意向右》），据最新披露显示，影响范围已扩展至国内的汽车装饰漆领域。
11月1日，作为国内最大汽车内外饰件漆生产商，一向低调发展，盈利可观的东来涂料，宣布将启动汽车内外饰件涂料价格上涨。价格调整将于2018年12月20日起生效，上调比例8-10%。有关媒体报道称，这是其自2017年以来的首次公开调整内外饰件漆价格，实属克制之下的艰难决定。
至此，涨价几乎已覆盖涂料行业的各个细分领域。但涨价在当下来说，虽然是涂料企业在原材料成本上升情况下，寻求出路最直观的途径，却很难在消费观相对传统的涂料市场上得到共情和理解。毕竟很多时候，人们并不愿为别人，也即是企业本应该承受的风险来买单。而不断被强迫接受的结果是，涨价不仅不能解决本质的问题，还往往会引起经销商和消费市场抗拒购买的反弹。
所以，从这个层面考虑，涂料企业亟需创造一个增加产品本身附加值的方式，冲抵原材料等外在成本风险对价格体系的影响，让消费者主动愿意为涨价买单。而眼下，还有什么能比健康、环保、绿色、高端、智能等词汇叠加的产品故事更能吸引消费市场的目光？即便这个故事聚焦的是生产端。
另一方面，不谈前面提到的涂料行业生产方式自然发展规律的推进，也暂且搁置设备引进、工程建设的投入，智能工厂本身对生产成本的控制就严格又高效。小到水电气等琐碎的工厂日常运转支出，大到原材料存货、成品仓储比例等关键环节，都可以随时随地自由把控。
更重要的是，由于所需人员配备的极度精简，以及设备操作的高度自动化，让智能涂料工厂无论是在软件系统，还是硬件建造方面的可复制性都非常强。这让批量建厂的可能性成为现实——当然了，前提是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做支撑。
不止一家已经打造出智能化工厂的涂料企业表示，将以现在的智能工厂为模板，逐步对旗下所有已建的工厂进行智能升级，并不断扩大在全国范围内的智能工厂布局。
如此一来，又可以解决涂料产品作为危化品，运输半径太远会伴随的成本过高、环保性难以掌控等问题。“只集中在一个大厂生产，覆盖范围广阔的销售渠道。需要把原料从外地运过来，又要把成品输送到全国各地，这在现在看来是最不经济、最不环保的方式。”某涂料企业负责人说道，“而原材料就近取材，产品就近供应，打造环保式闭环生产和供应链体系，才最有可能成为未来涂料行业的趋势。”
也许有人会说，智能涂料制造工厂纵使被赋予了千般意义，纵然有千般的利好，可只因人工成本贵，就用整个自动化流程替换掉工人的工作机会，对身处涂料行业生产一线的工人群体真的公平吗？他们的权益该如何保障？
这就是涂料行业与其他行业有很大不一样的地方，在电子产品、服装、造纸、食品等快消品行业因工业自动化升级而大量裁员的时候，涂料行业面临的却是工厂根本招不到人的窘境——
且不说传统有裸露的生产过程，产生的溶剂类化工添加原料挥发，会造成工人生产空间中的有害气体污染，即便是本身为安全型原料的粉料，在投放时的扬尘现象，也会让现场环境变得极为恶劣。哪怕加再多的除尘装置，依旧会有部分粉尘扩散。因此，人口红利退去之后，新一代的年轻人很少愿意从事这种原始又高风险的体力工作。
人工成本上升也由此而来，因为企业不得不支付更高的工资才能吸引合适的人才进来。未来，随着社会层面人力缺口的不断扩大，涂料行业面临的用工问题只会越来越严峻。所以，在没办法解决人口问题的情况下，涂料企业只能通过改变自己的生产结构，来适应下一阶段的经济发展规律。
而同样是30万吨的涂料产品年产能，比起以前需要80名生产线工人，在生产过程裸露、挥发物污染严重的环境进行局部自动化生产的方式，全封闭式管道输送，只需要三名不用进入生产车间的工人进行中控操作的生产方式，显然更具适应性。
综合种种内在因素的驱动，打造涂料智能工厂，或者说进行智能制造升级，成为宣传焦点，也许就不那么难理解了。接下来，就看谁能持续地把这个故事的核心贯彻下去，又如何通过自己的执行力来影响该领域的行业统一标准。
行业“标杆”
目前，在涂料行业并未对智能工厂的标准进行明确界定的情况下，它更多的只是企业对各自工厂的一种“自定义”。但引进的各种软件系统，配套的硬件设备，在使用方式和效果上的大同小异，又让不同涂料企业打造出的智能工厂有着潜在的一致性。结果，最大的区别反而体现在工厂的建设进度、规模和用途上。
已披露的数据显示，亚士创能的滁州基地项目占地面积约380亩，总投资10亿元。设计有涂料与保温材料领域多类产品，其中包括年产25万吨水性环保涂料、5万吨砂浆/腻子、7.5万吨烧结砂、30万立方米改性保温板、500万平方米保温装饰板、600万平方米石饰面柔性贴片，覆盖亚士创能的三大业务、六大产品体系。总项目分三期建成，在分期建成期间，已于2017年实现年产值2.6亿元，今年1月至9月已实现产值5亿元，预计全年实现产值可达10亿元左右。
立邦咸宁智能制造工厂占地面积209亩，其中水性乳胶漆生产仓储区域的总面积为10600平米，配套仓库面积达6,000平米，乳胶漆车间一期产能可达到15万吨，预留二期为30万吨；砂壁/腻子粉车间的总面积为11,700平米。生产过程达到全球领先、绿色环保高效标准。
坐落于成都南部邛崃的阿克苏诺贝尔装饰漆生产基地，占地面积 5万平方米，专注于生产多乐士高品质环境友好型水性装饰漆，被阿克苏诺贝尔定位为自动化和可持续性工厂的新标杆。
前不久已投入生产，但未在行业内公告宣布的晨阳水漆 “全球高端水漆智能制造基地”，总投资4.68亿美元，预计水性漆年产能将达到100万吨。此外，还有被发掘出，于去年投产的三棵树智能化四川生态工业园区，以及防水企业东方雨虹的聚氨酯防水涂料生产线等项目也都有着不同的规模和生产用途。
而对比这些企业新建的智能化工厂的生产用途，不难发现，尽管生产的具体产品的品类不同，但前缀总少不了“水性”两字。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企业的智能自动化升级还有着推动涂料行业水性化进程的作用。这意味着这些在智能工厂建设和革新方面走在行业前列的涂料企业，不仅打造了涂料行业全新的生产方式，也代表着涂料行业产品模式变革的发展程度。
因此，这些企业的智能工厂化发展被寄予了“标杆示范、引领行业”的厚望。“希望像晨阳水漆、立邦、亚士创能等企业，在经过成熟化运营积累一定经验后，下一阶段能够主导涂料业的智能制造标准研究，推进中国涂料业的智能升级，通过创新引擎的驱动，激发中国涂料业发展的活力源泉。”某行业人士表示。
同时他还综合智能工厂化转型的特点，提炼出涂料企业智能化需要具备的四项能力：一是感知能力，这一能力实现了数据的自动获取；二是优化流程的能力，有力地将生产和调度无缝地衔接在一起；三是预警预测能力，包括对生产过程中各个设备有可能发生的问题进行预警，做到尽早将故障排除；最后一项是科学决策能力，当数据集中集成实现，企业便能够借助这些数据对市场以及内部运营有所把握。
而这一思路仍需要在行业统一标准的推动下，才能实现集群效应。因此，对于仍处在初级智能工厂升级阶段的涂料行业来说，离真正实现智能制造工业化4.0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在实体经济智能化升级浪潮冲击已至的情况下，涂料制造业智能化转型趋势的爆发，隐隐让未来的发展格局渐现雏形。
品牌影响
晨阳水漆某工厂的仓储车间
像涂料行业所有热点现象的产生，都离不开政策的推动一样，所有热点的目标群体最终都会指向年轻消费者。原因是他们对新事物的接受度更高，同时对价格的敏感度更低。
以现在处于消费中坚力量的“90后”为例，无数消费行业对他们的分析注解都是：相比较“80后”、“70后”， “90后”是自我意识最强、自我认知最高的群体，作为互联网原住民，他们有着独立的消费决策能力，也是很难贴标签的一代人，不从众不盲从，价值观更加多元，消费取向更加丰富。
因此从水性涂料、艺术涂料、硅藻泥等新型壁材出现开始，年轻一代消费者就成为了被积极争取的客户群体，竞争战场也往往集中在这里。然而，至今为止，都没有听说哪个涂料品牌在年轻消费群体中有着绝对的口碑和消费偏好。也就是无论在产品还是服务上，都很难有品牌被打上牢固的年轻化印记。
究其原因在于，不管对于哪种消费品类，年轻人既是最容易被精美包装和健康故事所打动、但同时也是相对最缺乏品牌忠诚度的消费群体。想一想近两年涂料市场上不断更新换代的产品品类，以及每个企业隔一段时间都会有的新产品“隆重”亮相发布，足以说明，要彻底俘获年轻人，提高他们的复购率，并不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
另一方面，涂料作为和色彩关系最密切的消费品类，前期的漫长时间里，因仅仅被用作刷白，给消费市场留下了苍白的印象。让消费者打破固有认知，重新塑造起对其应有的斑斓印象，需要过程和时间——也许这种情况在经济发达的城市区域已经很少了，但在人口以亿为单位的部分农村区域，刻板认知依然大量存在——更别说以往涂料产品生产本身就很难引起年轻消费者探究的兴趣。
所以从源头找原因之后，进行智能工厂升级的涂料企业，不仅致力于通过智能自动化系统升级、引进人工智能机器人等，让生产过程现代化、潮流化，来迎合年轻人追求时尚感、科技感的需求；而且还往往借此机会，向外界昭示，企业对品牌年轻化的追求。
也许是配合滁州综合性智能制造工厂开业投产的特殊意义，10月13日，亚士创能20周年庆典活动搬到了滁州工厂，同时将主题设定为“改变的力量，致青春亚士新时代”。亚视创能董事长李金钟在致辞演讲中更是表示：“亚士创能20岁正青春，在‘创新、赋能、协同、共享’的新时代背景下，立足智能产品技术生态体系，打造亚士可持续发展生态圈。”
为了彰显企业年轻态所具备的活力和实力，也为了更进一步实现工厂生产端的全面智能化升级。亚士创能还在会议同期宣布，接下来计划在长沙投资建设（华中地区）建筑节能保温与装饰材料综合性生产基地，总投资6亿元；计划在重庆投资建设亚士创能西南综合制造基地及西南区域总部，总投资额不低于7亿元。后续还将在新疆、西南、华中、中原、华北、华南等区域建设综合性智能工厂和技术服务中心。
10月30日，立邦湖北咸宁智能自动化工厂开业期间，立邦中国区总裁钟中林也强调了品牌年轻化的重要性，并表示，每个品牌都要追求永远年轻。“而要保持年轻，就要从过程（生产）到结果（品牌）持续升级，这里面科技感和专业化是最能给品牌年轻化加分的因素。”
围绕这个主题，接下来立邦会把咸宁工厂的自动化软件连接到各地的工厂，然后通过自动化硬件的建设，一个一个地进行生产体系的智能制造升级。
放眼市场终端，在食品快消品领域盛行的“始终保持更新的活力，以满足年轻消费者不断尝鲜的需求”的产品营销模式，已经被涂料行业经过调整修改后，变成适合涂料产品维度的模式，加以应用。同时在品牌价值观上和年轻人建立联系，做年轻化的尝试，也成为了很多涂料企业的运营原则。
如今，从最不适合讲故事的生产端起步，试图构建能与年轻消费者产生共鸣的点，虽然实施起来并不容易，但影响意义显然更为重大。智能自动化升级的故事还需要讲多久，最终又是否能就此撬动企业属意的年轻消费群体？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