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指村·扳倒井·犁掩沟·蒲扇峪·色树鞍·城皇庙的传说

话说刘秀遇玉娘获救后,不敢经琅琊古郡,而直下江南,沿山间小路径直向东北方向逃奔。是日,便到了现今蒙阴、沂源、沂水三县交界处的岱崮镇,正行走间,迎面一座山将路岔为两条,东路一条、西路一条,后王莽追兵又到,沿哪条路逃才对?焦急间,遇一农夫,头戴斗笠、身披破蓑衣,手持赶牛鞭,正向东而去。刘秀问路,农夫无语,复问之,农夫举鞭往东一指,刘秀谢过,遂向东路而逃。此地后建村,亦称东指村,历经几多朝、几多代,至今仍沿用此名。

那刘秀东逃数里,已是口渴难耐,见路边一深井,井水清沏但极深,亦难得饮,自是焦燥。又见那农夫站立面前道:“你乃天子之命,如何就喝不到水,岂不怪哉?”刘秀自以为是被戏弄,然落此境地,又如何发作,不由叹曰:“能够把这井搬倒,那该多好!”话罢,岂知这井果真倒向路边,井水从井沿泊泊漫出,刘秀大喜,遂饱饮一顿。后此井得名扳倒井,现已被水库所淹,这井原位于昔日回民村——杨家峪北之洞地,有大路自井北东西延伸,那井则自南向北斜倾,斜面60度许,井水自井沿哗哗外淌,真有路人扳井饮水之象。

刘秀喝足水,向东北山坡落荒而逃。走到山坡上,又见得莽兵烟尘,然四顾皆无藏身之所,正沮丧间,复见那农夫在扶犁耕地。刘秀知此人有些来历,遂趋前求救,农夫点头应允,便按住犁把深耕了一犁,平地里现出一条深沟,农夫让刘秀躲进犁沟,复深耕一犁,将刘秀隐匿沟中。此时,莽兵猎犬先到,嗅到犁中有活人气息,并狂吠乱抓,农夫见状,挥手一鞭,犬立弊。又将饭罐扣到狗头上,莽兵追至,怒逼农夫,见其是个哑巴,且猎犬因觅食遭打,息生耐何?亦便弃犬向东追去。此地的村,亦称犁掩沟村。建国后,时事所趋,曾更名东风村,今又复用古名,此又有一插曲:那刘秀活生生被掩进犁沟,闷不通气,如何受用。然天子命大,早有一虫为刘秀通气,因用力过猛,竟抓破了刘秀鼻孔。这刘秀爬出犁沟后,见到此虫,忿然撕为两段。农夫见曰:“此乃救你性命之虫,如何伤其性命,岂非恩将仇报!”刘秀恍悟,懊悔之余,乃取草棒一根,接其当腹,此虫又得复活。此虫就是蝼蛄,夏天抓到此虫,将首尾撕开,其中必有一段硬棒相连。

却说从犁掩沟往东数里许,有一大山,因山中有棵巨型色树,故称色树鞍。山垭一残小路被葛针树遮住。刘秀来到这里,被葛针缠住,步履艰难,些许功夫,双腿已被锋利的葛针扎伤,袍服下部也被葛针划烂。刘秀不由沮丧道:“汝等的针倒过来些也好,行走也不致如此艰难!”言语间,已见葛针的尖端全部弯了回去,刘秀自是喜不自胜,很快登上了山鞍。说来也怪,直到今天,这山鞍的葛针无一例不是倒着长的。刘秀走到山鞍,已累得筋疲力尽,便在色树下,选一平坦处,和衣躺下歇息。然那色树下的诸多蚁穴,因色树分泌大量树胶,才招来这蝼蚁群居。它们嗅到刘秀散发之汗气,一齐上身觅食,弄得刘秀浑身奇痒无比,刘秀不由烦怒道:“这些可恶的小东西,不得在这里骚扰,快给我滚到别处去!”话毕,这无数只蝼蚁立即从树上、从地间络绎离去,至此,刘秀方得安息。近2000年后的今天,这色树已长得粗有数人合抱,高有数列丈余,树冠直径竟达近2米,树阴覆盖达600余平方米。尽管树干,树枝及繁茂树叶年年分泌出诸多胶液,然树下没有一个蚁穴,色树周围看不到一只蝼蚁,也许正困为如此,这色树才历经2000年世态炎凉,而如此蓬勃,如此旺盛吧!

当刘秀在此树底睡熟时,手里当作蒲扇的叶子,被风吹到南边的山谷里,自此南边山谷被称为“蒲扇峪”;头上带着的绵丝软帽,也因散落被风沿着山脊吹到东边一座山谷里,后来被称为“帽子峪”,后沿革为“茂子峪”。

那刘秀歇闭,起的身来,辗转自沂洲府方向,去南洋搬兵灭莽不表。

且说19年后,刘秀称帝,率臣驾至蒙山北麓吕家庄,安葬了吕娘娘。在蒙阴古城歇息一夜,翌日晨,即起驾向东北而行。大半日许,已到东指村前,刘秀即传旨文武群臣前去寻找当前救命之农夫。刘秀乃大仁大义之君,知恩必报,意命其为朝廷命官,辅佐朝纲。

再说那农夫已半百之人,亦无妻室儿女。那救刘秀之事,业已淡忘,今见这许多兵马直奔而来,又见兵将分路进村,料的不测,先自躲到东指上方的山林中,农夫看得真切,兵将们遍找全村后,竟直奔山林而来,吓出了一身冷汗,调头直奔深山老林而去。

这厢,文武群臣折腾许久,如何找得那老伯。亦有村人知天子意,告曰:那农夫人称张老伯,见兵马临村,先自躲入北山老林中。刘秀复传旨众臣,由村人带路,进山寻找。息耐林深树密,又加怪石参差,所带人马有限,自然一无所获。有臣献计曰:“莫若从一边放火,那边派兵守候,待老林烧尽,那张老伯自然会从那边逃命出来,岂不事半功倍?”刘秀思无良策,只有应允。这一把火了得,火起带风,风助火势,直往山头扑去。刹那间,整座山已变成火海。而那张老伯仍然未出来。刘秀料其凶多吉少,心下悲痛,未等火熄,即亲率群臣上山寻找,果然那张老伯在山顶崖根含恨而死。刘秀望看着老伯烧焦的尸体悲痛不止,经群臣苦苦相劝,才悲伤着下山来,这场大火因是天子应允而放,后来山村复苏,每年夏始,村叶已显红色,至深秋,乃是一片火红。

是日,刘秀令群臣在山下搭起灵棚,视为老伯守灵一夜,守灵完,即封张老伯为东城皇,辖九洲十八县,带管河南;又下旨修建了城皇庙,并择每年四月八日和十月十日为庙会,为东城皇供奉香火,事后,刘秀起驾回京不提。

这张老伯死后从了东城皇,自然含笑九泉。这城皇庙又经历王朝修缮,增建、规模愈见宏大,前殿、中殿、后殿依山而建,殿侧九曲回廊,僧房林立;殿内、僧房内雕梁画栋,神像各异,庙之前后左右,千年古柏、古松、古槐林立。每到庙会,八台大戏对唱,进香者远自江苏、河南、安徽、河北、山西,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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