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哀宗当亡国君真的很冤吗?不!那只是无能失败者的自怨自艾
历史上的亡国君中最受人同情的除了明思宗朱由检,大概就是金哀宗完颜守绪,很多人觉得他俩很相似,接手的都是积重难返的烂摊子,上天也没有给他们足够的时间,纵使他们发愤图强、勤勉改革,终究不能力挽狂澜,最终走向穷途末路,自杀殉国。
因为殉国的悲壮感染了很多人,都觉得他们不该是亡国之君,只是不走运而已,那金哀宗做亡国君真的冤枉吗?未必吧!
01,金哀宗完颜守绪其人
金哀宗完颜守绪(1198-1234),原名守礼,女真名叫宁甲速,是金宣宗完颜珣第三子,生母王元妃(明惠皇后),嫡母兼姨母兼养母则是宣宗最宠爱的王皇后。
由于两位老妈的给力,在太子完颜守忠和太孙完颜铿相继死后,排行老三的完颜守绪越过二哥,成为大金最后一位皇太子,得以继承皇位。
金哀宗继位的时候,蒙金战争已经进入第二阶段尾声,孛鲁国王奉命去攻打西夏,西征回来的铁木真也全力针对西夏,金哀宗就趁着这短暂的喘气时间,一边宣布和南宋停战,一边与西夏达成和议,结束他爹搞出来的多线作战烂局。
对内也有一番励精图治,起复张行信,提拔完颜合达和完颜陈和尚;为牺牲将士修建褒忠庙,鼓舞凝聚军心民心;他自己也避开正殿,减少膳食,又下令尚书省减少开支用度,缓解贫乏的财政;通过招募的手段,重新组建骑兵部队忠孝军,又整顿亲卫马军,改革军事。
可以说,金哀宗的一系列措施,对国力的恢复都起到一定作用,也一度扭转蒙金战争的形势,为延迟金帝国的灭亡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金哀宗还是无力回天,并没有力挽狂澜挽救金帝国于亡国泥潭中。
很多人都惋惜说:金哀宗是英明的、贤德的好皇帝,勤政又有魄力,不是他不努力,无奈蒙军有高达啊!他真的贤德有魄力吗?
02,目光短视还看不清局势
要综合评价一个皇帝,无非是看他的政绩、能力和人品,政绩又和能力有紧密的联系,一般来说,人品不能作为衡量政治人物水平高低的标准,但可以汇入综合评价。
金哀宗做为一个末路君王,非要去抠他的文治和经济,实在是强人所难,谈外交也就是被形势所迫的停战南宋、议和西夏,那也是修正他爹的错误战略。
在军事武功方面,倒是有可圈可点之处,从两次大昌原之战,到收复潞州、救援旧卫州,再到两次倒回谷之战,金军都狠狠的打击了蒙军嚣张的气焰,也让金帝国朝廷上下产生中兴有望的虚幻假象。
能用这点成绩来肯定金哀宗的能力吗?并不能,这并不能说明金哀宗的能力有多好,反而证明他的能力很差,不然,不止是取得这点成绩的,不要说什么你行你上的话,纯粹抬杠!
首先,金哀宗没有长远的战略眼光,这一点足以把他踢出中等水平君主的行列。
他知道蒙古是一只凶兽,也明白金国和南宋、西夏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但他并没有想到去联合宋夏共同御敌,只是停战议和而已,西夏濒临灭亡时,金哀宗没有任何作为,也没有和南宋进一步沟通联合。
成吉思汗在蒙军围困夏都中兴府时,就亲自率兵渡过黄河进入金国扫荡,连破洮、河、西宁、德顺诸州,引得金国大震。身为皇帝的金哀宗吓得不知所措,赶紧派出使者去乞和。
使者前脚走,他后脚又听从大臣的建议觉得议和没用,准备下令让陕西行省完颜合达尽力决一死战,宰相完颜赛不说你都派出议和的使臣了,可以中途停止吗?金哀宗无言以对。
有大臣提醒他:陕西军队的真实情况是士兵懒闲将领懦弱,恐怕不是皇帝你想象的那样勇武。另一边大臣又怼回去:陕西的将士一个比一个勇武锐气,人心思战,谁说不能打?而并不了解实际情况的金哀宗,只是凭感觉,觉得他的兵将不会那么不堪,一些大臣看出他不想议和,就都附和他,停止和议决一死战。
等到第二天,金哀宗又下令群臣讨论是战是和,多数人都认为和议是最有利,这时候,陕西行省完颜合达上陕西三策:上策就是由皇帝亲自带兵出战,中策是皇帝来陕州督战,下策则是放弃秦蓝退保潼关。
金哀宗一看这三策,瞬间萎顿,他要是有勇气、有魄力去亲自出战,还至于在和战问题上犹疑不决?合达的三策他一条都不采纳,转头就决定议和,也不吵吵着决一死战了。得亏是成吉思汗在当年七月死在六盘山,西夏灭国后,蒙军主力北返,金国才又获得喘口气的功夫。
在西夏的问题上就当金哀宗是有心无力自顾不暇,在南宋问题上呢?他同样没有做出妥善处理。
如果他具备长远的战略目光,就会在和南宋停战后,随即与之联络感情,双方修好,早日建立金宋联盟共抗蒙古。但他没有,一直到正大八年(1231)十一月听说拖雷率军破绕峰关东进的时候,才慌慌张张派提控刘天山出使南宋襄阳制置司,想去陈述唇亡齿寒的厉害关系,相约联合抗蒙。
这时候也不算太晚,但是,他又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你交好邻居共抗敌人,这是你求别人的,你态度上是不是要客气点?他根本没有认清当时复杂的国际形势,还以为南宋是昔日的小弟一样随他吆喝?给南宋的公文居然是上级对下级的格式,这态度谁会买账?联宋抗蒙的事自然不了了之,不要怪南宋没头脑,明明是金哀宗没智商在前。
当他逃亡蔡州时,听说蒙古和南宋达成协议,才又想起来联宋事宜,赶紧派宗室完颜阿虎带出使南宋,想告诉南宋唇亡齿寒的道理,顺便请求联兵、借粮,你已经穷途末路了,南宋得多想不开和你联兵?早干嘛去了?
如此短视、还看不清局势的皇帝,真没看出他哪里贤明,他亡国很冤吗?
03,能力平庸还缺乏识人之明
除了短视、看不清局势之外,金哀宗的能力也很平庸,还缺乏识人之明。
虽然他启用完颜合达、完颜陈和尚等名将,但是,他并没有对这些名将们做到知人善任、用人不疑。他最信任、最倚重的,是契丹人移剌蒲阿。
移剌蒲阿是个志大才疏又刚愎自用的货色,只因为他是哀宗亲信,又在哀宗继位时立下功劳,一直深受哀宗信任倚重,军国大事“多从决之”,就连名将合达,也被磨挫的看着蒲阿脸色说话,跟在蒲阿的屁股后像个小媳妇。
自从拖雷南下借道,蒲阿与合达统兵拦截,从蒙军渡汉水,到禹山之战,再到枣林袭击战,狂妄又无能的主帅移剌蒲阿一误再误,屡次拒绝其他将领的正确建议,以至于贻误战机几次错失良机,最后败亡三峰山。
除了误国的移剌蒲阿,再看看金哀宗平时重用的都什么货色:
宗室完颜承立(庆山奴)兵败龟山,只不过降一级继续重用;镇守京兆府时,听闻拖雷攻克凤翔府,他转头就弃守京兆府;如此货色,仍然被哀宗重用,又行省徐州,在接到哀宗增援汴京的命令后,庆山奴率军北上,走到睢州听说蒙军拦路,吓得跑归德府,在杨驿店被蒙军歼灭。
乌林答胡土去救援潼关,走到偃师听说窝阔台渡白坡,就吓得跑到登封躲起来;后来去守洛阳,强伸正在尽力御战时,胡土则率轻骑带着老婆,再次弃城逃往蔡州,如此货色,金哀宗还召见慰问并继续任用他为殿前都点检,又权参知政事。
同样是宗室的板子讹可,在窝阔台的大军围攻下,坚守河中血战,城破后还战到最后一刻,又突破蒙军的层层围攻堵截,从陆地到大河,终于杀出重围,金哀宗却听信谗言,认为讹可没有殉国死节,把这位骁勇的将军杖死。
看看金哀宗的尿性,和他爹一样,那些多次不战而逃、有辱国体的货色是继续重用,偏偏为国苦战到力竭,从敌军包围中九死一生杀出来的却被杖死,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刑罚之下,真是令人扼腕!如此糊涂昏聩,没有识人之明的皇帝,他亡国很冤吗?
04,没担当没魄力还赏罚不明
金哀宗不但没眼光、昏庸糊涂,他还没担当、没魄力,有错不敢认,喜欢把责任推卸到别人头上。
汴京在蒙军退兵后又遭遇壬辰大疫,在战争、大疫和缺粮的多重因素下,飞虎军又杀死蒙古使者断绝和议,金哀宗害怕蒙军卷土重来找他算账,就丢下老娘妻妾逃离外无援军、内无粮草的汴京。
你逃就逃了呗!总得有个计划吧!但金哀宗心里丝毫没有成算,就想逃离京城,逃到哪儿?不知道!走哪算哪吧!人家出逃的理由还很崇高,是“亲出捍御”,去找蒙古人决战呢!
可一出京城,金哀宗就懵圈了,天下之大却没有他容身之处,不知道何去何从,不知道怎么办,你听从正确建议也行,偏偏他总是选择错误选项。
他拒绝完颜仲德西行秦巩、之后再进取兴元、经略巴蜀的建议;听蒲察官奴说卫州有粮食,就不顾仲德和白撒的反对,执意命白撒攻打卫州,随即连续在卫州、白公庙被蒙军打的满头包,把最后一点家底也挥霍光,闻讯后又抛弃卫队,就带着几个亲信侍从仓惶逃奔归德府。
到了归德府后,又把卫州之败的过错扣到白撒头上,把白撒父子关在监狱里活活饿死,能力不行,你还推卸责任,没有一点担当的怂货,这样的皇帝怎么有脸叫屈?
刚到归德要倚重蒲察官奴,他挑拨官奴要防备归德的长官石盏女鲁欢,又提醒女鲁欢小心官奴,他自己不是一碗水端平去协调群臣关系让大家万众一心,反而做出重用女鲁欢和归德守将马用、无视疏远官奴的愚蠢行为,最终导致官奴发动政变,杀死一堆大臣,让金帝国的流亡政府元气大伤。
忠心耿耿的乌古论镐守在蔡州,又是给在归德的哀宗送粮食,又是迎接皇帝临幸,等哀宗到了蔡州后,才过上两天稳定的生活,却不念乌古论镐的好,反而听从身边亲信的谗害,逐渐把乌古论镐边缘化,甚至当众斥责他。
完颜仲德一直准备西迁的事,金哀宗却听信近侍的话,不愿意奔波颠簸,一拖再拖最终把机会拖没了,不管是乌古论镐还是完颜仲德,对金哀宗掏心掏肺,也没落到好。那些骄纵的军人才是金哀宗百般容忍不敢得罪的群体。
因为在流亡中需要倚重军人,所以哀宗对军人是百般包庇。有将士因为缺粮闹事,完颜仲德以强硬手段镇压,哀宗不管青红皂白,就怼仲德小题大做责罚太重,仲德劝告他:军人如果没有军纪约束,那就成了骄兵悍将,到时候你更难控制!
后来又发生军人灭门抢粮食的恶劣事件,忠孝军统帅王山儿要斩杀犯事军人,金哀宗还想让王山儿宽恕那几个军人,士兵都屠杀人满门去抢粮食了,他还让宽恕,就不想想真宽恕了,以后那些骄兵悍将会不会杀到他头上?
如此没有律法观念,还赏罚不明,没担当没魄力、逆忠言爱阿谀、错永远都是别人的皇帝,他亡国很冤吗?
05,德行堪忧还自以为是
金哀宗能力不咋滴吧,德行也不好,其他皇帝拥有的通病他一个都不少,比如好色奢侈,猜忌兄弟、亲近小人、纵容亲戚。
在汴京的时候,他宠爱后宫曹氏,曹氏的爹户部侍郎曹温就敢依仗闺女,去干预司法、贪墨诸司。后来被御史商衡弹劾,金哀宗就应付性的把便宜岳父调任太后府卫尉,商衡继续弹劾:皇帝陛下你要觉得曹温是无罪的,就惩罚我妄言;要是曹温有罪就该贬斥,哪有这样模棱两可的?哀宗这才无奈把曹温贬斥出京。
他还宠爱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甚至想把宫女立为皇后,被他老娘王元妃制止才作罢,在他心里,随便一个宫女都能取代替他孝顺父母的嫡妻,可见其人有多薄情无义。
到了蔡州之后,刚过上安稳日子,本该是卧薪尝胆之时,他却得过且过,今朝不管明日事,派人去选美女以备后宫,又命有司修建见山亭和同知衙做为他游览休息之地,最后在完颜仲德的劝谏下,不得不停止那些荒唐的举措。在那样的穷途末路之下,还不忘追求奢华、寻求美女淫乐,又可见其人德行如何。
金哀宗的亲兄弟有四个,早亡两个,只剩下荆王守纯他哥俩,因为他爹死时守纯率先进宫,所以屡屡被哀宗猜忌,甚至听信谗言把他哥下狱。还是他老娘王元妃怒斥他一通:国势日蹙,皇室宗亲都没有几个人了,你还如此猜忌骨肉,难道不懂“宗子维城”的道理?
他的姨母郕国夫人王氏出入宫闱,在政事上指手划脚,名声很不好,哀宗却视若无睹,直到商衡又上书抨击,哀宗也没有任何惩戒,只是不让姨妈随意进宫,被召见时才可以入宫。
自我感觉良好的哀宗不但说过做金紫光禄大夫十年、太子十年、皇帝十年,不甘心与荒淫暴乱亡国君为伍的话,他还对大臣石抹世勣说:只恨我无罪亡国!我从没有奢侈过,也从没信任过小人,老天却让我成为亡国君,我恨呐!
面对他的怨天尤人、自怨自艾,石抹世勣并没给他面子,应声反问:“谁说陛下没有任用小人?”哀宗问:“小人是谁?”石抹世勣掰着指头给他数:“移剌粘古、温敦昌孙、兀撒惹、完颜长乐,哪个不是小人,只有陛下不知道他们是小人吧!”哀宗无言以对。
在那么的国势下,金哀宗还这样那样,让他生在承平盛世,他的这些劣迹大概会被他放大很多倍,德行如此不堪还自认为自己很贤明,认不清自己的皇帝,他亡国很冤吗?
06,猴格说
金哀宗完颜守绪被后人屡屡夸赞同情,只是因为他殉国的行为,的确,能够赴死得夸你一句勇气可嘉,但是,要说他做亡国君冤枉,那实在是给他脸上贴金了。
悲叹命运不公的金哀宗并不是他自己以为的那样聪慧贤明,反而是昏聩没有主见,能力不足,心理承受能力也差,遇到问题不是掩耳盗铃自己骗自己,就是长吁短叹,去和妃嫔们、大臣们相对泣下,要不就是用跳楼、自缢(他在殉国自缢前也曾闹过自缢)的极端手段来宣泄内心的恐惧。
身为大金皇帝,面对蒙军是畏敌怯战望风而逃,稍微稳定局势则是苟延残喘,不图远略,最后殉国也是突围失败的无奈选择,这样一个没才略、没担当、没魄力、又短视的皇帝,怎么有脸埋怨命运不公,说自己做亡国君冤枉?
就是这样。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参考资料:金史、大金国志、归潜志等等
透过表象寻找历史真相,以史为论,诉说个人见解,谢绝无谓脑补解读过度。有喜欢辽夏金元以及后宫八卦的朋友可以关注猴格,不会让您失望!
1-1,(天兴二年正月)己未,上以白撒谋,夜弃六军渡河,与副元帅、合里合六七人走归德。
1-2,(十二月)甲午25,上微服率兵夜出东城谋遁,及栅不果,战而还。(金史哀宗本纪)
2,知府石盏女鲁欢以军众食寡,惧不能给,请于上,令河北溃军至者就粮于徐、宿、陈三州,亲卫军亦遣出城就食,上不得已从之。乃召谕官奴曰:“女鲁欢尽散卫兵,卿当小心。”是时,惟官奴忠孝军四百五十人、马用军七百人留府中。用本果毅都尉,上至归德始升为元帅,又尝召之谋事,而不及官奴,故官奴始有图用之志。(金史蒲察官奴传)
3-1,及蔡,领省院,事无巨细,率亲为之,选士括马,缮治甲兵,未尝一日无西志。近侍左右久困睢阳,幸即汝阳之安,皆娶妻营业,不愿迁徙,日夕为上言西行不便。未几,大兵梗路,竟不果行。仲德每深居燕坐,瞑目太息,以不得西迁为恨。是月,上至蔡,命有司修见山亭及同知衙,为游息之所。仲德谏曰:“自古人君遭难,播越于外,必痛自刻苦贬损,然后可以克复旧物。况今诸郡残破,保完者独一蔡耳。蔡之公廨固不及宫阙万一,方之野处露宿则有加矣。且上初行幸,已尝劳民葺治,今又兴土木之役以求安逸,恐人心解弛,不足以济大事。”上遽命止之。
3-2,壬午,忠孝军提控李德率十余人乘马入省大呼,以月粮不优,几于骂詈。郎中移剌克忠白之仲德,仲德大怒,缚德堂下,杖之六十。上谕仲德曰:“此军得力,方欲倚用,卿何不容忍,责罚乃尔。”仲德曰:“时方多故,录功隐过,自陛下之德。至于将帅之职则不然,小犯则决,大犯则诛,强兵悍卒,不可使一日不在纪律。盖小人之情纵则骄,骄则难制,睢阳之祸,岂独官奴之罪,亦有司纵之太过也。今欲更易前辙,不宜爱克厥威,赏必由中,罚则臣任其责。”军士闻之,至于国亡不敢有犯。(金史完颜仲德传)
4,既而遣内侍殿头宋珪与镐妻选室女备后宫,已得数人,右丞忽斜虎谏曰:“小民无知,将谓陛下驻跸以来,不闻恢复远略,而先求处女以示久居。民愚而神,不可不畏。”上曰:“朕以六宫失散,左右无人,故令采择。今承规诲,敢不敬从。止留解文义者一人,余皆放遣。”(金史乌古论镐传)
5,时平章政事兼枢密使完颜白撒、枢密院副使赤盏合喜用事,二人奸佞,无远略,士庶皆恶之,末帝信用,不能斥去,识者知其误国矣。京畿诸邑,所至残毁。末帝在宫中,时聚后妃涕泣。尝自缢,为宫人救免。又将坠楼,亦为左右救免。(归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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