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学生时代
今天看朋友圈热闹无比,全是焦虑论文要盲评的事情。
很奇怪,自己没有情绪共鸣了。看着书,也没有想撕的冲动了,也不害怕打开电脑了。尽管还是抗拒打开某个文件夹。
一番抑郁的腥风血雨刮过,好像被折磨放过了。它又跑到了别的什么地方,揪别的某个人的头发,蹂躏别人的灵魂。
总之,庆幸它走了,懒得再理我。
一切又回到原点,可以不功利地读书是给一个学生最大的补偿。那种急于求成的心态,翻一本书就为找一句有价值的句子,就像因有利可图而刻意接近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两种行为都让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可耻。
就当别人都在向着未来策马奔腾的光景,你却因自己回到了原点而欣喜若狂;你可长点心吧!我这样逗趣朋友,其实又何尝不是替他感到开心。在我心里,总觉得他是被某种因缘巧合给耽误了,而错用了自我放弃的手段反击自己的遭遇。
好在智者哪怕迷航,终究能够找回初心。
正值我最为慌乱迷茫黑暗时光,突然看见了他那样一束光。得到了某些鼓舞,抖擞抖擞自己给自己加盖的卑微的尘土,灰头土脸地试着笑了,也许表情僵硬了太久,也只见这人牙齿笑了吧。
去掉了所有的枷锁,摘了伪装的面具,到底我就是一个水平一般的学生,难道我能写出教科书级别的答案来?
显然,这不可能。这种感觉,和小时候做数学应用题一样,参考答案只有一个数字结论。那时候的我可以将题干中的所有已知数据,利用加减乘除的各种手法搭配,不得出那个标准答案来绝不罢休。你看,我从小就傻做功。
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我几乎不再问学习问题。应该是老爸一个巴掌煽退了我所有好问的热情,小小年纪里埋下一颗错误的种子。觉得死守无知,比暴露愚钝来得安全。毕竟他检查作业只看对错,结论对了过程显得多余。他才不管你90分是怎么得来的,他只肯定60分就是没努力。
而人生,大多是过程比结果难糊弄。
Part 2
总觉得我的学生生涯在去年6月底就正式结束了,接下来这一年都是与问题的的纠缠。
在学校呆的久了,整个人都木讷了,尤其是学校处处是老师,这一点让我发自灵魂深处的觉得紧绷。
我喜欢学习,却尤其惧怕老师。
这种表现在小时候是:只有在混在人群里,我才敢大声说一句“老师好!”任何私下场合的不期而遇,再喜欢的老师都要绕道而行。绝非出于不尊敬,更像是动物遇到了天敌,本能驱使我赶紧逃离。
教师这个身份在我的字典里,总是有种神圣不可靠近的威慑力,甚至他们不曾“人化”,他们以最戏剧化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有着遥远而崇高的地位象征。而多半,我在他们的眼里是隐形的、毫无存在感的。这也是我踏上生命旅程中,第一次体会到的“不公正”待遇。对于内向的孩子来说,这种“不对等”注定充斥他们的整个学生时代,毕竟这种待遇多少也是自己“争取”的,自己就是这结果的“始作俑者”。
我听从这些有着神圣身份的人的所说的话,也接受他们对我做的任何武断或者客观的评价。甚至有点“唯命是从”的意味,我妈妈提起过这样一段回忆,用来证实我到底是一个多倔的人。她说,“你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老师叫你带一块钱去交,刚好那天我只有一张5块钱,就嘱咐你,找四块钱回来。没想到你,死后不乐意,嚷着说老师说了就要一块钱的。我好说歹说都不好使,那么早又找不到人借钱。你说气不气人,不拿到一块钱还真就不去学校了。”
其实,她的解读有误,对于这段记忆,我甚至忘了母亲打了我一顿的事实。却记得老师在课堂上明确说了只要一块钱的片段,当时而眼看要迟到了,而我还没有一块钱,想来对于一个从来不迟到早退的孩子来说,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啊。小小年纪的我,特别害怕与众不同给自己带来麻烦。在集体里,从来不渴望多一秒的额外眼光落在自己身上,只希望是一个隐形人。
多么卑微的一个生命,应该可以稳稳妥妥的过平凡的日子才对。也没渴望多光鲜亮丽,平平凡凡地活着也不错才对。 或许命运喜好捉弄人,它的无情不在于给你制造多少麻烦,而是让一个固定框架里长出来的人,突然发现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容器盛装她。
多少觉得滑稽,被迫也只能推翻所有框架,走一条自己的路吧。我应该和你一样,不乏重头再来的勇气吧,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