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向辉/谁是你心里的冬日暖阳(散文)
有时候,冬天冷得快,冷得很,脸麻了,手脚都快僵硬了,无法适应,期盼着,最好能看到暖暖的太阳,至少心里不觉得冷。
到了中年,本来能够经得起风吹雨打的折磨,其实心里还不很成熟的,有些事情总让人左右不定,遇到挫折或压力承受不了的时候,感觉自己脆弱得摇摇欲坠,心乱的不能应付伤痛带来的困扰。
好友打来电话,闲聊中,感觉他也有些犹豫。不忙的话,见面说吧,一场酒局就这样定了下来。彼此还是老样子,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都还是入冬时的衣服,依然热情地打着招呼。其实并没有过多的说起各自的故事,只言片语中,简单地诉说了各自的不快。酒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着,话语不多,目光交错的时候,没有隐藏,没有躲避,更不必设防,都明了,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去判定和做出了结,即使是再好的朋友,最多是个人的一些建议,说出来了,对大家都没有坏处。分手时,没有酒醉,相互道着保重,分头各自离去,这就足够了。走在冰冷夜黑的街道上,身上热乎乎的,要是明天的太阳也能高高地升起,心里会更暖和些。
天依然冷,昏昏的天空中,太阳没有了光芒。两周没有去看望父亲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想念。父亲和几个老头坐在小区空地上的长条凳上,穿着厚厚棉衣的父亲坐在中间,眯着眼睛,他只是听着,我知道他不善言谈。我喊着父亲,走了过去,他也看见了我,迟疑了一下就起身站了起来,蹒跚地走近我,我赶紧拉住他的手。父亲的手很暖和,暖流一下子顺着我的手,传遍了全身。家里收拾得很整洁,父亲说是妹妹来打扫过了,我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边嗯着边点着头。父亲吃饭很清淡,很简单,我也像父亲那样津津有味地吃着,速度保持恰到好处,和父亲几乎同时吃完,父亲还关心地问我,吃饱了没有。从父亲家出来的时候,父亲坚持送我到楼下。天冷,路上慢点,他一直在重复着这样的话。天冷了,您也多保重,我也叮嘱着他。父亲站在单元门口,对我摆着手,回头时,他还在那里,等我到拐角了,他还在那里,我的鼻子抽搐了两下,眼睛湿润了。
午后的路上,太阳变暖了,它的光照在路上,也一直照进我的心里,让我感觉不到寒冷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听悲伤的歌曲。当旋律响起的时候,闭着眼睛,心也准备好了,等待着任由起舞。低鸣时,序幕缓缓拉开,想着一段故事的开始,慢慢地,场景在变幻,自己就融了进去,跟着走进了剧情,干脆把自己当成了主角,好像情节就是为你量身制作的那样,贴身、适宜。感受着,感动着,直到泪水把眼眶浸透,开始涌动。一会儿,顺着脸庞慢慢地流了出来,不去擦它,也没有滴落,最后竟流进了心里,融化了冰冷,融化了脆弱,像冬日的暖阳,盼望着,却抵挡不住它的温度。
一个朋友,一杯酒,一份亲情,一首音乐,还有什么,他或许改变不了你的真正想要的结果,但至少在你独行的路上,有了寄托,有了些勇气,就像冬日的暖阳,即使天气依然寒冷,你的心却慢慢地开始被暖热了。
2020.12.13
作 者 简 介
鲁向辉,男,1971年出生,河南省平顶山市人,爱好写作,新媒体《行参菩提》十大金牌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