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土建筑?人类的建筑设计如何体现可持续性

新建空间
如何建立在自然地理轮廓之上
并与之和谐?
新建筑的材质
如何融于当地粒子基础之上?
人类的建筑设计如何体现可持续性?
一栋建筑,只有“高”
才有资格成为地标吗?

「生土」
是自然界经过若干万年的沉积,自然形成的原生土壤,也叫净土。颜色均匀、结构细密,质地紧凑、纯净。生土是自然的一部分,与天地紧密相连,取之自然,返回自然,是最亲民的一种建材。
生土建筑——是环境与建筑之间的一场亲密对话
霍尔木兹岛综合体
可以“打败”摩天楼的地标建筑
ZAV Architects受客户委托,来到位于伊朗的霍尔木兹岛当地正面临经济压力及环境问题
客户计划为区域进一步发展计划实施一整套的干预策略,并以保护环境、自给自足和简单易行为首要原则。
该项措施的第一批项目是要为霍尔木兹未来旅游业建立整套基础设施:社区中心、旅游信息中心、住宿中心;交通枢纽、一系列自行车租赁站、咖啡厅和餐厅;综合城市公共空间,以及垃圾回收管理中心等等。
设计师们考察当地之后得出结论,夯土系统,尤其是 Nader Khalili 的超级土坯,可以被运用于现代方案。
文化中心包括:游客信息中心、咖啡厅和活动中心。“Rong”是设计师为这个综合体取的名字。
文化中心Rong 将成为人们可以进入的城市空间。它与岛屿的地貌相协调,同时又作为一个地标建筑存在。这里将成为霍尔木兹人的骄傲。施工中采用了沙袋技术与水泥覆盖的钢结构相结合。
Rong 满足了当地人的需求,且无形中邀请人们参与其中,产生互动。
该建筑是可持续、可循环利用的,建造速度快且简单易行,因此这样的模式也是可以被反复运用的。
该文化中心的建立,令我们不禁向自己,也向建筑提出以下引人深思的问题:
建筑能否将这个贫穷的城市带入蓬勃发展的时代,并为霍尔木兹人创造一个更有希望的未来?
若要保护有限的土地资源防止其受到不公平的掠夺,并能完整传承到下一代,建筑,能否成为解决环境问题的活跃媒介?
长在土里的天文台
是建筑师,亦是探索者
2017年,冬日结束前的最后几天,Contemporary Architects Association的团队成员动身前往伊朗南呼罗珊的伊斯法罕,本次项目目标是用泥土建造一座“天文台”
项目地块临近当地一个学校,“天文台”将是一个高于地平线一米,可容纳20人的圆形结构。
设计方案中共有三个集中在一起的圆。其中,身处最内部的圆最高,是将来人们观望天空的地方。另外两个圆,包含了一个仅容单人通过的通道,并连接至中心。在天文台的中心,设计师希望人们只看到天空,不受任何遮挡。

以下文字来源于建筑师现场手记:
我们采集石头做地基。一些人赤脚搅合着灰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一会儿就不见了。干净、熨烫得笔挺的衣服没过多久就染上了泥土。一切工作都在白天进行。我们用灰浆和土砖平衡着表面。墙体的建造从最外头开始。
伴随着砖块一块一块、一层一层地向上垒着,我们对自己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熟能生巧。我们的后背由于一直进行铲土工作而受伤,但是我们渐渐变得熟练。到最后我们明白了灰浆最好的稠度。
同时“Abbas Agha”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到来,并带来新的一批土砖。我们排起队伍领完这些砖。Reza和Pooyan泡了茶。当你超级累的时候,喝上一杯茶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所有事都该被牢记:我们所拥有的绿色、每一顿午饭、短暂的午休、茶、笑声、探索他人和自己时的快乐。同土砖和灰浆一样,以上情绪和回忆是建造这个天文台所需要的东西,也参与在了建造的过程中。
接下来的数日,天上的云彩换了形状,墙体继续变高,来来往往的人们和我们聊关于这个土墙的一切。我们拥有的拜访者数量就和我们所用的土砖一样多。
一个孩子走过来:
“你们在建什么呢?”
“一个天文台。”
“这是为伊斯法罕建造的吗?”
“是的。”
“它会为我们一直存在吗?”
“是的,它会一直在,为你。”
利弗萨勒特纪念馆
几何性植入环境
法国 利弗萨勒特纪念馆 2017密斯凡德罗奖入围奖
“我们不能逃避曾经发生在乔弗里军事拘留营里的历史事实,这片土地曾经历过的人间惨剧,我们不能漠然置之。”
这座纪念馆显得寂静、沉重,它悄无声息地伫立此地,给人心灵上的撞击与震撼。对于曾经在这拘留营里的人们,纪念馆的存在亦是揭露这段回忆的介质和证明。
纪念馆肃静决然地躺在这片土地上,它位于前身为军营的 F 区。建筑十分肃穆,自带不可触碰之感,并以一个倾斜的角度朝向天空
纪念馆被“埋”在土地一个巨大的沟槽中,顶部又于地面微微升起,纪念馆出现在周围自然环境的表面上。
建筑体块向东面无限制的延伸直至高度达到周围的营区残骸。如此的布局方式并没有阻碍解读历史上曾经存在的 F 营特征。一些房屋上留下了时间流逝的痕迹,仿佛质问着前来观访的人对于那段历史,是铭记还是遗忘。
利弗萨勒特纪念馆被嵌在天地之间、历史和回忆之间,却正值在当下出现于此地。在几十米开外的这片沙漠环境中,曾经惨烈的景象已不复存在了。过去这片土地的暴虐让人无法忘怀,并去挖掘和并永久保存这段被抹去的历史!
纪念馆是赭色的就地浇筑混凝土实体。这庞大的材料是用一种避免模版所形成的气孔的技术所达成。
到达纪念馆须通过一个迂回的地下走廊。这个通道的尽头的设计,给人一种突兀之感,来访人走完通道会立刻进入到一个长达240米的场馆内。
这个纪念馆除了朝向天空的部分,没有任何其他看向外界的开口。三个露台分别间隔出了展馆场、休息区与办公区。这些露台也许可以稍许安抚建筑给人所带来的压迫感。
圣火采集点
建筑成为地景
西侯度遗址位于晋、陕、豫三省交界处,山西省芮城县风陵渡镇,北望中条山,南望华山,西临黄河。60年前在此发现了人类最早用火的遗存,距今约180万年。
2019年山西省承办第二届全国青年运动会,希望通过改造西侯度“人疙瘩岭”上已有的圣火广场以举办“二青会”圣火采集仪式。
西侯度古人类遗址 2019二青会圣火采集点
改造后
设计挑战在于不能拆除现有的取火台、点火台、广场等设施。最终解决方案,用大地景观的手法将圣火广场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形成一个神奇、灵性、充满哲思的场所,用当代设计在这个独特地块上重新诠释了“天人合一”。
圣火广场与原文物陈列馆、村庄的关系
山洞入口阶梯
设计师对仿本地生土的GRC材料的创意性运用,以当地黄土为对标样本,采用宝贵石艺的仿土装饰混凝土,协调了文物本体与环境之间的自然关系。
新规划的圣火公园以“火的发现”,“火的礼仪”和“火的驯服”三个连贯叙事,赋予人疙瘩岭新的人文与自然体验。
被重新包裹过的原取火台
参观从原文物陈列馆开始,拾级来到半山腰的山顶体验展示厅,通过深长的山洞将观众从现代场景中脱离出来,带入到原始质朴的境界。原取火台结构保留,外观重新设计,并被包裹在山洞中,用光营造出洞里神秘的氛围。
山顶 一线天
斧神工的“一线天”剖切,意喻着人类作为盗火者与动物的彻底脱离。通过推算太阳高度角与建筑的轴线角度,使得“二青会”圣火采集中取到圣火的时刻,太阳光角度与“一线天”正好重合。
山顶 声音装置
以埙为原型设计的声音装置,让音腔打通洞穴内外,声场连接天空与大地,成为人们诉说的场所与容器。
观景台
本工程还治理了西侧在2016年的工程的建筑垃圾堆砌场,用沟壑的形式最小限度地投入工程量,既恢复了自然景观,又形成了一个迷宫般的路径,象征着在人类在“火的驯服”史上文明的艰难旅程。
鸟瞰
未来这里会成为开放的露天博物馆。北侧巷道的端头自然形成五个挑台,眺望壮观的黄土高原,体会粗犷的考古场地,欣赏美丽的花椒树林。
重新设计的圣火广场质朴自然,充满神秘,将参观者带入到原始情景中,体验黄河最壮阔的一段风景,以及中国最有世界影响力的一段考古圣地。
新乡土幼儿园
承载新功能 创造新空间
摩洛哥的Aknaibich镇正处于发展过度阶段,东部古城由夯土建筑、呈正弦弯曲的道路和狭窄的街巷组成;而西部则是现代的城乡移民建造的混凝土房屋。
业主希望建造一个兼具学前教育与生态功能的幼儿园,作为位于小镇现有混凝土学校的扩建部分。
设计师研讨后,将新项目定位为:一次受东部古城启发,并与现有现代学校基础设施之间的对话。新项目风格可以被称为新乡土风格,受地域特色、材料和技术的影响,同时具有一个现代的外观、高性能的生物气候功能和抗震设计。
在缺少阳光照射的东、西立面,额外增加了一道中空墙体用以保温隔离,在南立面有又深又小的开窗和一个大型的蓄热体,使建筑内部在白天凉爽,但是从晚上到凌晨这段时间却格外温暖。北立面尽可能多的安装了玻璃门,间接让阳光进入房间。
教室紧邻着外面的操场,可供让3-6岁小朋友玩耍,操场对面更大的庭院为稍大一点的孩子提供玩耍空间。可以坐下休息的棚架,用来作为讲故事及其他活动的室外教室。
aknaibich镇的新幼儿园创造了“新乡土”和“现代主义”并存的有趣现象,也许这会启发本地社区未来建设的方式。
夯土纪念碑
用夯土元素联系物理空间
设计师2017年受海法市政府委托,为在过去十年战争高峰中牺牲的士兵们创建一个纪念空间。
建筑和设计方案是以色列 Kyriat haim 的一个纪念公园,完全采用希伯来语的阿达玛土建造而成。就景观和建筑而言,这是首次采取特殊技术进行的纪念项目。其纪念意义通过空间品质、工艺转换、物质性,和人的记忆重新组合,最终成就这一景观。
设计师将公共空间改造成一个将阵亡士兵记忆与自然、大地融为一体的地方。
在开放式的平面配置中,每一个夯土元素都位于一个开放的房间系统中,因此眼睛和耳朵可以从各个方向获取感受,并连接到这个地方,由此实现穿越时空与逝者的对话。
纪念碑附近,设计师还通过一种声音传输系统,以夯土长椅声音背景的形式,为纪念碑本身赋予了声音来源,你可以将之称为“夯土之歌”。
在自然和声基础上,每三分钟会产生一个和弦,每个去世士兵的名字都会触发一个音调融入环境转变中,把缺席的TA和家联系起来,然后随着时间流逝,又渐渐远去。
这些夯土纪念碑不是单纯视觉上的,更是一种动态的,不断变化并创造出其自身空间维度的存在,这些维度代表着时间的记忆。
它没有固定的边界或背景。而参观者的眼睛则通过聚焦、定位、抽象,将每一个夯土元素与周围的物理空间联系起来。
写在最后:
以上案例,或是少数实验性项目,
能否在未来转化为成熟解决方案?
一个公共的地形空间可以建立在自然地理轮廓和当地的粒子基础之上吗?
我们能否通过在实地测试来确保我们的干预措施是恰当的? 
一栋建筑,只有“高”,
才能成为地标建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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