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为命,酒为魂。
微醺人生 有酒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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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人与酒,值得说的可多了。中国文人自古便是好酒,千百年来与酒也一直保持着这一份特定的情缘。
文:常怡然 | 整理:酩悦团队
喝酒,文人也有自己的讲究——讲究方法,讲究情调,讲究氛围。相比于水泊梁山好汉那般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莽撞快活,文人喝酒更注重内在乐趣,趣味盎然,也是独领风骚。
一个人独饮,最好的陪伴者,一个是“花”,一个是“月”,除此之外还有“江流”、“竹林”、“琴瑟”、“丝竹”、“柳枝”、“翠鸟”、“湖光山色”,甚至“青天”、“远山”、“天河”、“星斗”、“沧海”、“寰宇”、“江山”这样的大事物也常被邀请来,只为伴酒,一饮而下。李白就有“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欧阳修为春风祝酒,词曰:“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苏轼选择了遥饮,问“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南宋词人张孝详“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他把万物都邀请来陪饮,气度不小,真是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两人喝酒,便可对饮,你来我往,有了情谊和高雅,少了客套和礼节。酒逢知己千杯少,事实上,一个能够敞开来喝,推心置腹的知己实在难找,一来这样的友人实在不多,人生在世几十载,真正知音寥寥。二来世事变迁,来往不便,亲友多天各一方,“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酒能助兴,酒能浓情。能在一起尽兴喝酒的机会并不多,故而文人们倍加珍惜,人生难得几回醉。
如果三人以上那种群体酒宴,最好像王羲之那样“流觞曲水,列坐其次”的会诗——众多文人名士齐聚郊野,曲水之外,饮酒而作诗,可谓兴味无穷。据说诗作不出来的要惩罚喝酒,王羲之儿子王献之年纪虽小,可也喝了不少酒。而这场文人的酒宴也催生了《兰亭集序》这天下第一行书。“暮春之初,会于稽山阴之兰亭,修褉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呈现的便是当时的盛况。文人会酒常为历史佳话,魏晋多名士,如“竹林七贤”,他们结交成群,相聚山野,痛饮美酒,放浪形骸,不问世事,不醉不归。文人喝酒,有讲究,有酒量,有风流,更有文采,喝得大气磅礴,喝得全力以赴,不畏一切,怅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其境界令人心生向往。
文人有着感性的气质,诗意的人生,天真自在,浪漫多情,而豪放不羁,快意人生,纯正天然。文人和酒,说不尽,道不完,如那弯弯曲水,不尽东流。
作为中国文人,自古有承载道德,治国安邦,文章立命兼济天下的理想,也就是“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而现实中,人生多有失意,飘忽不定,或是前途不幸命运多舛,或是羁旅在外四方漂泊,或是苦闷惆怅感情无依,或是孤独无依志向难申。大志难平又难以安身立命独善其身。“感阮嗣宗之悲失路,叹孟襄阳之哀无舟”,茕茕孑立的凄惨,黯然神伤,孤独时刻总是难免悲从中来,寂寞当头。而就在此刻,酒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是唯一值得信赖的知己,生死之交,是知心知意永远同情自己的人。“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一杯杯苦酒、愁酒、悲酒、怨酒、伤酒、离酒、闷酒、痛酒、病酒。失意之时,惆怅难解,文人总能与酒相依为命,在酒中唤起文人对于人生的追求。每每此刻,酒与文人生命也化作了一体,密切不可分,融为一体。在酒中寄托思想,寄托抱负,寄托哀思,同时也寄托了文人生命的不朽和精神的永恒。
最后也要提到,酒也有自身的特质,这或许是文人永远嗜酒的动力。醉酒之后,达到了某种近乎癫狂的人生状态,可通仙人境界,扑朔迷离,幻象丛生。文人尽可徜徉其中,如登上仙山,如沐甘露,仙云雾雨,得到一种超乎寻常的人生体味,陶醉其间,忘却烦恼,忘却自我,勾起了无穷才思。感觉是那么酣畅痛快,飘飘然天地间,天下万物已然幻化为人间仙境,羽化登仙,尽兴满怀。
酒,有着无穷魅力,是文人的知己,是解忧草,是文采的灵感源泉。
酒,钟爱文人,陪伴文人,慰藉文人灵魂,造就了文人的真性情。
酒,文人,二者始终不离不弃。
一杯酒,数千载酝酿,数千载沉淀,孕育文人的神采,也孕育了中国文人的性情,几多的风流,几多狂想喜悦,几多诗情画意。
微醺人生,有酒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