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山文学】柳中平||秋游黄陂湖(散文)
秋游黄陂湖
作者:柳中平
主编:非 鱼
这是我当年读高中时,参加安徽人民广播电台、共青团安徽省委等举办的《我爱江淮风光美》征文比赛获奖作品。在安徽人民广播电台“文化与生活”栏目中播出,后被收录同名(优秀广播稿选)作品集,当年作品集在邮寄途中遗失。通过《孔夫子旧书网》重新得到了1985年出版的这本作品集,太高兴了,与大家分享一下当年的拙作。
——题记
朋友,你听说过黄陂湖吗?
黄陂湖是庐江县南部的一个小湖,打开安徽省地图你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它。黄陂湖以盛产芦苇而闻名,它连接着瓦洋、黄泥等一些小河,直接关系着户河岸边成千上万亩圩田的收成。
我的家,在黄陂湖边的泥河区。每逢节假日学校放假,我总爱从县城搭船回家。虽然,乘船比乘车要慢两个多小时,为了欣赏黄陂湖的景色,我宁愿多花些时间。船从庐江县城南门大桥的船埠荡开之后,安装在船尾上的柴油机便突突地欢叫起来,霎时间,一匹蓝缎似的航印随船延伸。船到黄陂湖,就进入了一片芦苇的世界。秋天,如果你把头伸出船窗外,芦穗会搔得你脸上痒丝丝的。仰视空中,随风飘悠的芦花,像雪花,像柳絮,会沾满了你的头。春天,又是一番情趣,齐刷刷的翠绿的芦芽,随风俯仰,就像铺在湖面上的绿地毯。这时候,不由得想起朱自清先生笔下描绘的那个绿水潭,不过,这位散文家写的绿水潭,比起黄陂湖一望无际的绿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
去年十月里,我又一次搭船经过黄陂湖。那是在刚刚遭受一场特大洪水灾害之后,一些溃破的圩堤还没有来得及修复,岸边的泡桐和刺槐因为浸水过久,大部分死去,湖面上,只见几块大小不等的芦苇丛,一些芦苇尖梢在秋风中摇曳。黄陂湖的景色比起以往来似乎显得萧条一些。我禁不住在船舱里诅咒起这场洪灾来。
坐在我身旁的一位赶集回来的老农民接过了我的话:”是啊,要不是这场水灾,我家今年光稻谷也要收它两万斤!“这位老人,家住泥河区胜岗公社张圩大队。张圩是个有五百亩面积的小圩,去年发水时成了鱼虾的乐园。我问老人是不是因为防汛力量少才破了圩,老人带着几分自豪的神色回答:”那可不是,凭我们大队的实力,守住这个圩并不吃紧,何况,政府还支持了许多防汛器材呢!你不知道,小同志,当时洪水猛涨,我们老小都上了阵,真正是水涨堤高。就在危急时候,上游的天井大圩却一个劲地告急,我们没说二话,马上凑了一队小伙子去支援他们,结果,天井大圩保住了,水却涌进了我们自家的田里。“老人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天井圩多大你知道吗?它是一万多亩的大圩,是一个公社的粮食啊!“
这时候,我边上的一位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农民插了话:”一点不假!要不是上级给我们派来许多能吃苦会指挥的干部,还有像你们张圩一样的许多人的支援,别说一个天井圩,三个五个也难保。我们天井大圩的乡亲,听说公社已经决定,等双晚收了,全力支援灾区。“听了他的话,张圩大队的老人爽朗地笑了起来:”用不着了,我们圩虽然破了,但如今党的政策好,发动群众,广开门路,生产自救。就拿我家来说吧,不瞒老弟说,房屋没受损,人个个在,现在我们把搁置了多年的跳白船和渔网都用上了,两个儿子白天撒网,夜里放跳白船,打的鱼虾我天天上城去卖,不是吹,每天能收入头十块,一家生活过得还可以。我还计划抽空运几船砖瓦,把几间平房盖起来哩!”老人的话,说得船上人都乐了,全船一片笑声。这笑声包含着农民对党的农村政策的喜悦心情,显示了他们对美好的前途的无限信心。
船不知不觉中到了天井圩,我和那位中年农民下了船。上岸一看,嗬!圩堤那边尽是干活的人群。挑土的大多是长得虎头楞脑的小伙子,还有裤管挽到膝盖的大姑娘,水利技术员拿着竹竿指指点点丈量坡度。夯歌声、笑语声和高音喇叭的歌唱声,组成了一支振奋人心的交响乐,人们已经在为来年的丰收战斗了。
这次的黄陂湖之行,对我来说,收获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以往我只是陶醉于黄陂湖的自然风光,这回我却看到了湖河岸边人民在大灾之后的乐观情绪和盛开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之花。我要讴歌他们,可惜我不是诗人、散文家和歌手。
插图/作者提供
作者
简介
柳中平:安徽省合肥市庐江县人,安徽省散文随笔学会会员。爱好文学,曾在多家省市以上刊物上发表文章。散文《秋游黄陂湖》在共青团安徽省委、省旅游局、省广播电台举办的“我爱江淮风光美”征文活动中获奖,在安徽人民广播电台《文化与生活》栏目中播出;散文《山茶花》在全国财政系统《中国梦财政情》征文比赛中获奖;散文《不悔》在安徽省财政系统“财政干部幸福观”主题征文活动中获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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