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 | 国家与国家自主性:Poulantzas与Miliband大论战
文 / Li-ChinHsien
以下是 Li-ChinHsien 同学梳理 LSE Ralph Miliband 与 Nicos Poulantzas 对马克思主义国家观的论述,两者从工具马克思主义与结构马克思主义探讨了国家与国家自主性相关议题。这场论战俗称The Miliband–Poulantzas debate。
Poulantzas N. The capitalist state: a reply to Miliband and Laclau[J]. New Left Review, 1976, 95(1): 63-83.
Miliband R. Poulantzas and the capitalist state[J]. New Left Review, 1973, 82(1): 83-93.
第一部分:评论
Nicos Poulantzas批判1:管理主义的错误问题
通常认为,managerialism将分离的私有权和控制权从创业者向经理人转向经济权力。经理人通常没有所有权者获得利益的量,所以没有行动动机。统治阶级不再存在:我们面对了一种“多数精英”(plurality of elites)环境,经理人为其中之一(Poulantzas,1972:243)。Miliband认为,在资本主义系统中,经理人寻找利益作为他们的行为目标,在需求私利的过程中,他们伪装成统治阶级的一部分。
Poulantzas批判在马克思主义资产阶级分析论中,界定是否为资产阶级的方式并非为行为动机,而是(1)Objective place in production;(2)Ownership of the means of production;另外,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矛盾是生产资料私有制和社会化大生产的矛盾,而不是social character 和private propose的矛盾;所以,manager和capitalist class无关,也不是economic elites。
Nicos Poulantzas批判2:官僚制的问题
通常认为,国家是中立(neutrality)的,代表了一般的利益;有人也认为资产阶级从未真正地统治过资本主义社会。还有如civil servants的说法。Miliband论及统治阶级和国家关系时,批判以上观点:(1)资产阶级直接参与国家机器在政府之中;(2)建立了资产阶级与国家机器之间的纽带;原因是(a)社会起源角度看,国家机器summit的成员最早是统治阶级;(b)社会地位、status、milieu建立了资产阶级与国家机器的联系;
Poulantzas批判Mililand并非阐述到痛点,资产阶级直接参与国家机器在政府之中即使存在,也不重要。资产阶级与国家的关系是Objective relation。资产阶级直接参与国家机器在政府之中,不是原因,而是影响。Poulantzas不赞成Miliband的方法,而是采取结构性立场。他声称国家客观上是资本主义实体,除了维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外,它没有任何其他目的。此外,他认为,如果统治阶级的成员与管理国家的人是同一个人,那只是一个巧合:国家再生产资本主义关系,而不管谁负责。Poulantzas在评论中声称:
“资产阶级和国家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客观关系。这意味着,如果国家在确定的社会形态中的功能与统治阶级的利益相吻合,那是由于制度本身的原因:统治阶级成员直接参与国家机构不是原因,而是效果(Poulantzas,1972:245)。”
官僚制是一个united社会品类,而不是一个阶级,是统治阶级的仆人,不是因为阶级起源或者是与统治阶级的社会关系,而是国家的客观关系。
Relative autonomy of the state with respect to the ruling autonomy of the bureaucracy as a specific social category
普兰查斯的国家理论对他认为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简单理解作出了反应。马克思主义工具论者认为,国家只是特定阶级手中的一种工具。Poulantzas不同意这一点,因为他认为资本主义阶级过于关注其个人的短期利益,而不是维护阶级的整体权力,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使整个国家权力。
Nicos Poulantzas批判3:国家机器的分支
Miliband认为国家机器的建构不仅只是政府而为,还包括其他特殊的branch,如警察、军队、司法系统与市民行政部门。然而,支配这些分支机构之间关系,这些分支机构各自的重要性和相对优势的是什么呢?如议会和行政、军队和行政机构在国家中的特定形式是什么?Miliband认为与统治阶级越近则predominance越强,economic role决定论——class origin and connections.
Poulantzas批判认为,国家机器形成了一种特殊分支的客观系统。Branches relation presents a specific internal unity and obeys-its own logic。
Nicos Poulantzas批判4:资本主义国家的当下形式
资本主义现阶段对国家形式的修正是被Poulantzas和Miliband肯定的,但是Miliband是基于国家与统治阶级interpersonal relation基础上说的。也就是说,国家机器的成员与统治阶级现在变得更加紧张与死板,that the two are practically interchangeable。
Poulantzas批判认为,Miliband仅仅是描述性的。只是混合了古典共产主义理论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Poulantzas认为现在的修正没有改变现在的国家相对自主性。
Nicos Poulantzas批判5:意识形态机器
Poulantzas认为国家意识形态机器是国家的一部分,有(1)如果国家被定义为社会形态的链接和维持阶级统治在生产的社会系统产品的实例,那么国家意识形态机器也具有相似的功能;等四个原因。
Miliband 回击1: 方法论问题
Miliband 回击2: 国家客观的自然性
Poulantzas认为manager和capitalist class无关,也不是economic elites。但事实上,motivation 非常重要,是连接ruling class和state elite的connection。Poulantzas认为资产阶级与国家的关系是Objective relation。此外,如果统治阶级的成员与管理国家的人是同一个人,那只是一个巧合:国家再生产资本主义关系,而不管谁负责。Miliband提出了两点评论:
(1)Poulantzas大大低估了我本人在何种程度上考虑到了影响和塑造国家角色的客观关系。政府与官僚制、不管社会起源、阶级状态还是意识形态气质(ideological disposition)的确是有结构性约束。(2)他本人是一边倒式的支持结构性,而他在否认国家精英的本质方面走得太远了。因为他对“客观关系”的唯一强调是,国家所做的事在任何时候都始终由这些“客观关系”完全决定:换句话说,系统的结构性约束是如此具有绝对的吸引力。将那些统治国家的人转变成最高级的官员和“系统”强加给他们的政策执行者。Miliband认为Poulantzas的立场不允许有代理的余地,因此过于局限。他的观点不允许个人根据自己的自由意志做出决定;相反,他们的决定完全由社会结构决定。
Miliband 回击3: 意识形态的机构
Poulantzas认为他自己和Miliband都是只是将意识形态视为ideas、customs和morals,没有将其与institutions结合互嵌在一起。但事实上Miliband将institution与churches、parties、pressure groups、mass media\education 结合在一起。也就是political socialization is a process performed by institutions.
第二部分: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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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李致宪
一审 | 苇间风
二审 | 龙须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