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威廉·卡洛斯·威廉姆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曾经盛赞一位艺术家的作品,画面中是很多“摩天大楼群”,这样的城市景象的画作被认为提升现代性曼哈顿的标志,相当于把现代等同于未来,曼哈顿也因此带给人另一种风景。
诗人威廉·卡洛斯·威廉姆斯口中的艺术家就是约翰·马林(John Marin)。马林作为美国早期的现代主义艺术家,不单单局限在对风景的写实画风,更多是以抽象方式描绘的水彩作品。虽然高楼大厦的题材获得了一些人的认可,但是他真正的心之向往的地方是远离城市的自然风景。一部分源于他出生地,一部分来自于避暑的住所多是偏远的地区,比如缅因州的偏僻小镇等。在那里,马林感受到自然的呼吸感,生活和创作同在。1921年,马林在缅因州斯托宁顿,写信给他的朋友兼经纪人阿尔弗雷德·斯蒂格利茨(Alfred Stieglitz):“很高兴我有一段时间,可以摆脱所有燥动的……很高兴走到岸边,跳上船…偶尔画一幅无人画的画,用一些没人会说的颜料。”他最喜欢的是那里的岩石海岸。后来马林越发熟悉缅因州的海洋和天空,自然中带有许多情绪。他的技巧也随之有所改变,例如在1933年的一封信中写道:“在画水的时候,让手按照水的移动方式移动,”在缅因州的荒野中,马林通常不需要像在纽约那样快速画出素描。纽约的喧嚣和人群限制住他的自由,他无法长时间不受打扰,然后专心去创作一幅水彩作品。因此大部分关于纽约水彩作品都是在新泽西州克利夫赛德(Cliffside)的艺术家工作室创作的,在那里的好处就是他可以自由创作,不会被路人盯着或被人无意撞到。一开始选择描绘纽约的混凝土丛林,也有可能源于他最初在史蒂文斯理工学院学习了一年的建筑。虽然他小时候没有母亲的陪伴,在马林出生的第九天母亲离开了人世,马林的阿姨抚养他长大。但是他后续的选择都能看出获得了良好的教育和知识体系。建筑师的梦想没有继续下去,他后来有两年在费城的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学习,之后到纽约的艺术学生联盟学习。1905年,像许多美国艺术家一样,马林没有方向,也没有机会发现缅因州的魅力,一心想前往欧洲。最初,他到了巴黎,在沙龙展出了自己的作品。虽然和其他艺术家经历相同,但是当他第一次接触到现代性的艺术,还是在创作上做出一些改变。随后,他在欧洲度过了六年,在荷兰、比利时、英国和意大利等地一边旅行一边创作,也正是这里,他掌握了水彩的技巧,并且融入了抽象的方式去描绘,到最后几乎是一种纯粹的抽象。他最明显的标志也是这些抽象,透明和半透明的颜色,强烈的混浊感、线性元素,同时总是带着自由感。1909年,马林的作品在纽约亮相,在阿尔弗雷德·斯蒂格利茨的291画廊举办了他的第一次个展。这是通过摄影师爱德华·斯泰肯(Edward Steichen)向斯蒂格利茨介绍了马林。后来,两人关系没有断过,持续了将近四十年。斯蒂格利茨的价值观也影响着马林,同时还为他提供经济的支持。从1909年到马林去世,斯蒂格利茨几乎每年都举办马林的展览。马林后来还参加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1913年军械库展。马林于1936年在纽约现代美术馆举办了回顾展。在晚年,马林作为美国艺术家取得了巨大的威望。1950年,他被缅因大学和耶鲁大学授予荣誉美术博士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