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记得打个电话给母亲,写完后,我流泪了

01

又是一年母亲节,感慨万千之余,拼命发朋友圈之余,记得打个电话给母亲。

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很少有家庭能够安装电话,极少有人可以买得起手机。那时候的手机,叫做“大哥大”,就像一块砖一样厚重,一般人也买不起。

作为山里出生的我,为了谋生,辗转来到东莞企石镇的一家电子厂。

厂里有两千多人,但是生活条件很差,十来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宿舍里,时不时停水。

要和家里联系的话,只能到厂门口的公用电话亭。把电话拨到村里的小卖部,然后让小卖部的老板,转告家人,隔天的某个时间段,再通电话。

当然,还可以写信回家。

一封信,轻轻放进邮筒里,耗时半个月,才能转送到家里。

因此,很多外出打工的人,一个月都不会联系父母,就像真的弄丢了一样。

家乡留不住肉身,异乡容不下灵魂。这就是打工者的情绪吧。

回想起漂泊的日子,我的眼睛总是潮潮的,不是因为打工很苦,而是觉得这辈子亏欠母亲太多。

02

“妈,家里还好吧?”每次打电话,我都会说这句话。

母亲呢?总是说:“家里啊,都好,一切都好。”

隔一会,母亲又说:“家里又多了两头小猪,养大了,留一头用来过年。做一些腊肉,给你们带到外面去......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到这,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

陪伴是最好的孝顺,可是我却和父母,聚少离多。生活似乎在逼迫自己往前走,走到异乡,走到能够赚钱的地方。

其实,不管儿女走多远,都走不出父母的牵挂。

有一年冬天,老家下起了大雪。山里通往县城的路,好几个星期都没有“车来车往”了。

我打电话给村里的小卖部,但是电话一直没有通,要么是忙音,要么是“嘟嘟嘟”的混乱声音。

夜里,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的时候,门卫告诉我,有一封信。

我打开一看,信是母亲写的,从邮寄那一天算起,足足一个月了。

母亲说:“小卖部的电话坏了,线被雪压垮了。家里一切都好,勿念。”

我忽然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在大雪封山的时候,母亲是如何把这封信寄出去的。但我能够想象到,在雪地里,母亲走了几十里路,翻过山坳,找到还能寄信的邮局,把信投递出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当我们在外头忙碌的时候,却不知道在老家,父母到底有多少牵挂。他们不担心钱,而是担心儿女的安危,还希望儿女不要担心家里的一切。

唯有父母在的地方,才是最温暖的港湾。

唯有父母在的地方,才有人翘首盼望,希望你能够平安归来。

03

后来,外出打工的我,经济条件好了一些,买了手机,也买了小车。当然,母亲也有了手机。

回家的时候,常常开车。

可是,每次离开老家,我不敢看后视镜。

真的害怕,看到母亲在风中单薄的身影,也许,更担忧,一次送别,就变成了永别。

有一次,母亲提着很多家乡的土货,送我到村口。

后备箱塞满了,母亲还在唠叨:“没事,没事,剩下的东西,我邮寄给你。”

我说:“保重身体,妈。”

母亲说:“到了城里,记得打个电话。”

回城后,我打电话告诉母亲:“妈,一切顺利。就是......”

我忽然,很想说一句“我想你,妈”,但是没有说出口。

倒是母亲,小声地说:“我想你了。”

思念之情,顿时如潮水一般涌来,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母亲。

一晃,我也是人到中年了,怎么好意思说“想你”呢?又怎么能不说“我想你”呢?

在母亲的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04

有一段时间,母亲极少接电话。

我很诧异,追问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说:“没啥,她就是两手都在忙;没事,她在菜地里干活呢。”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咳嗽了整整一个月,只是为了不让儿女操心,她远离了电话。

可是,父亲接电话的时候,母亲分明在一旁啊。只是,她不说话,却在网络的另一端,守望着儿女的幸福。

母亲,总是不愿意麻烦儿女,哪怕生病了,也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她宁愿亏待自己,也要保全儿女的幸福。

05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母亲节的时候,我们总是在网上送祝福,在微信群里来送问候,却从来没有认真想一想,有多少母亲,连智能手机也不会用,甚至都不知道朋友圈是怎么回事。

真的,想母亲了,就打个电话,听一听母亲的唠叨,说一句“我想你了”。

别不好意思,别以为成年人就不能撒娇。

等母亲不在了,你就知道,那句“想你”,再也不能说出口了;即便是梦里哭醒了,也没有人守候在家门口等你了。

不管工作多忙,记得常常问候母亲;不管混得多糟糕,别不好意思告诉母亲;不管有多难,都要挤出时间,陪一陪母亲。

你走得越远,母亲的思念就越长。

纪伯伦曾说:“人的嘴唇所能发出的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亲,最美好的呼唤,就是'妈妈’”。

我们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份情,注定是一种亏欠。

只愿,在母亲有生之年,还能报答多一点。

作者:布衣粗食。

文中配图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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