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费尽半生心机,仅为余生平淡

五一劳动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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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有缘与吴炎老师相识,吴老师是高香的老师。是一位退休语文老师。喝茶间,吴老师谈了许多趣事往事。

吴老师是我的公众号读者,他称我是写小说的料。

很多年前,听父亲的朋友说过关于大榜许八的故事,今天从吴老师口中证实,这是真人真事。

电白解放前夕,杨瑞芬(前电白县县长)在大榜搞地下工作,某天被国民党乡兵追捕,杨瑞芬隐蔽在村民一间杂物茅屋的灰垢堆里。乡兵追到这间杂物屋,准备进去搜索。忽然有人大声说:这里没人,我许八搜过了。

藏在灰垢堆的杨瑞芬脱了险,也记住这个名字。

解放后,要惩罚一些作恶多端的乡兵土匪。审判大会上,主持人念起判决书,当念到“许八”时,时任工作队长的杨瑞芬听到,立即叫人把许八带过来,问他是否在大榜村杂物屋前说“许八”的那个许八,许八点头称是。杨瑞芬告诉大家,这个许八不能杀,他救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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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吴炎老师一见如故,吴老师谈到滨海这几年的文化腾飞是意想不到的。自从有滨海作协,涌泉而出的许多优秀文字作者,让他感受到这座海滨古城文化底蕴的深厚。

聊到爱好,我说,几十岁了,人得给自己找个爱好,找点真趣味。

聊到保全的文章,吴老师说起保全许多篇文章,并讲起保全写搭车的文章,很多人都搭过车,却写不出来。

讲到读书,保全告诉我,很多年前曾经在吴老师那里借过两本小说杂志。吴老师纠正说是散文类杂志。

保全说那两本杂志后来不见了。吴老师感慨万千:以前自己读过的书,一直保存下来。后来这些书再也没翻过了,最后清理掉了。

对于旧书,保全说出自己的看法,书读过之后,就很少回头看了。除非是比较经典或重要的工具书会留下来。假如以后有旧书要处理,在朋友圈发公告:谁要旧书,不要钱。

有人说,估计没多少人要。

保全慨叹:当今社会,都是靠技术吃饭了,生活压力那么重,大家都想着怎么样去挣钱,挣多点钱。一切以专业技术为主业,超出范围都无暇顾及。别说有闲情雅致去读书。说真的,读书的情怀,已经被生活的层层压力辗个粉身碎骨了。

听完保全的话,我想到锦祥办公室挂着陈光宗陈老那幅“有福读书”的木匾。心里思忖:有福读书,福者福气清闲也。能静下来读书,是一件有福气的事。

读什么书,心里清楚。近几年来,读杂书多,自己的章法也杂了。

其实,读书,不是为了炫耀。读书,只是让自己能安然恬淡,用书卷气渐渐优化掉心里的浮躁和喧嚣,磨锉去脸上的戾骜之气,可以知道自己的浅薄,不再轻狂。

读书,就是读书,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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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叔下午打电话给我:志豪,今晚回南村吃饭,在门口摆饭桌吃饭。你叫几个人过来。

永忠去旅游,约了保全和雨霖去南村吃晚饭。

五点半左右,我们三个人到了谋叔(叔的最小的弟弟)的家。贴着谋叔的房子是叔的妹妹珠姑的家。

她的门口有一棵龙眼树,一棵九里香树,一棵芒果树,一棵黄皮树。这些果树都结满了沉沉的果。半垅菜园在果树南面,菜园里养着鸡,种着花生,还有柚子树。柚子树挂着两只拳头大的柚子。

此时,夕阳西下,菜园西角的荷叶,葱郁碧翠,随风摇曳。南村半空,笼着满天的白云,好像堆了满天的棉花。

半亩荷田,几分菜园,满目青翠。几缕让人生爽的自然风,惬意安然。

好友保全与雨霖

叔还没回来,我和保全、雨霖把茶几櫈子搬到龙眼树和九里香的中间,我煮水,保全泡茶。

其间,雨霖说到他读过一篇文章,是美国人写的。他告诉我和保全,这个作者写明朝灭亡,是从自然环境写起。文章写到,在元明时期,被称为小冰河时代。写到海南下雪,竹都给冻死了。

珠姑做熟了饭菜,我们帮下班回来的谋叔摆好饭桌,把菜端出来排好。

六点左右,叔和余老师回来,同来的还有一位穿着一袭黑色连衣裙的女子。披肩长发,大眼睛,冬瓜脸,皮肤白皙。

叔介绍,这位是岑雪静,湛江的才女,书法、画、诗、古筝样样都很棒的。这次是和湛江的画友们组织来博贺写生的。

饭后,又在门口喝茶。岑老师和保全聊起古筝、琵琶。

天色渐渐暗下,大家聊得聊兴盎然。

有人说,月还没上来。

有人答,今晚农历二十,月晚起。

我说起小城关于月亮的俗语:初三得(可)见,初四得(可)归(亮)。初五初六照通村。

记得小时,农历十月的初五初六这两天傍晚,趁着月色,和小伙伴们在村里做“暗紫躲”(捉迷藏)。

村里的禾草堆、杂物屋、槛蔴树成了我们隐藏的地方。十月的禾草新鲜,钻进草堆里,染着一身稻香味。那些草碎掺入身上,痒了一晚。

月色朦胧的乡村的恬静,被我和小伙伴们你追我赶的吵闹声搅破。在村里的每个角落奔跑,惹得每家每户的狗吠个不停。

堂叔阿安,比我大两岁,那时刚读四年级。捉迷藏时藏得非常隐蔽,我们找了很久才找到。有人用电白式咸水普通话问他:女(你)躲在拿(哪)礼(里)?阿安答:我躲在杨妹的草布(堆)礼。

还有一次,我躲进草堆里,玩得太兴奋有些累,在草堆里迷迷糊糊地睡着,害得全村人找了我一个晚上。

七点左右大家告辞回去。路上盈盈夜风微微清凉,南村的一片安祥,被我们的摩托车发动机声和灯火划碎。

这段时间一直在沉思:心静,岁月就静。一个人如有雅致,把生活过得情调一点。有奔波,把生活过得简单一点。有紧有松,心自在就好。

一转眼间就到五月份,四月虽然有隔阂,但整体算是心满意足的。

五月来,夏季回,好与不好,自己用心感悟。

真是:“费尽半生心机,仅为余生平淡。”

辛丑年三月二十日晚,整理于雨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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