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61位女友,妻子却不离不弃:这个老头,到底有什么魔力?
各位女神,大家好。
我是凸鲁。
他和金庸齐名。
他睡遍全世界。
他女友无数,却依然与妻子相濡以沫。
他叫蔡澜,一个真真切切活着的人。
“蔡先生,早上好。”
“嗨,早上好。”
当蔡澜穿梭于菜市场,这样的对话时而响起。
值得一提的是,小贩们只是问候一声,没人围观,没要合影。
最多看多两眼,便低头做事。
似乎忘了他是文化界名人,宛如街坊邻里般,偶遇时出于礼貌互道早安。
蔡澜很有辨识度。
白发,衬衫,背着黄色僧袋。
喜欢大声笑,常逛菜市场,与商贩们论食交友,打成一片。
与此同时,他在微博上有1102万粉丝,金V认证。
流量高时月过千万,可媲美杨幂、邓超等一线明星。
蔡澜被称为“香港四大才子”,20世纪是电影大佬,21世纪是作家文人,互联网时代也是顶流网红。
流量与口碑俱备,却没有半点架子,接地气至极。
这在内陆娱乐圈中,简直天方夜谭。
鲁豫采访蔡澜时,一脸蒙圈。
蔡澜约她9点喝早茶,她难得起早。
路过市场时,蔡澜对菜市场里的店铺如数家珍。
连有个肉贩花一万块救猫的事他都讲得有声有色。
更令人讶异的还在后面。
蔡澜带她到一个大排档喝早茶,不是什么高级茶楼。
早上九点吃猪头肉就算了。
没过一会儿,老板竟然很默契地递上一瓶XO。
鲁豫问他,“你不会这么早喝酒吧,才不到十点。”
蔡澜哈哈一笑,“没问题啊,现在巴黎是晚上。”
老头潇洒半生,任性而活。
成龙赠送其牌匾:半工半歇半为钱,半人半佛半神仙。
宁愿折腾,他也不要苦闷的人生。
有一年去医院检查心脏,要对比运动前后的心电图。
跑完步后,医生问蔡澜,“你平时运动吗?”
蔡澜气喘吁吁回答道:“恪守人生七字真言。” “什么真言?” “抽烟喝酒不运动。”
蔡澜祖籍潮州。 战争爆发后,举家搬往新加坡。 行事作风受两个男人影响较大。 一个是邵逸夫,另一个是父亲蔡文玄。
蔡文玄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参军是为了可以四处旅行。
参加葬礼才用的黑领带,被他天天绑在脖子上。
不顾外人眼光,就好这口。
他是知识分子,乱世中坚守文人傲骨。
背井离乡后,笔名改为柳北岸,只因中国在新加坡的北边。
小时候他经常往家里提书,一袋一袋往家里倒。
然后对着四个孩子说:“你们选吧。”
言传身教之下,后来小孩们都在各自行业都有所建树。
姐姐蔡亮当名校校长。
哥哥蔡丹是商业大拿。
弟弟蔡萱在新加坡小有名气,著名的电视监制。
蔡澜就不用说了,电影人、美食家、作家、主持人……
雅可吟诗作对,俗可买菜做饭。
说是华人的骄傲也不为过。
从日本学成赴港后,蔡澜迎面撞上香港电影的黄金年代。
怎么拍,都卖钱。
不用管票房,光是将版权卖给世界各地就已经回本了。
电影监制在名单里并不显眼,事实上他监制过很多商业片,与成龙熟到不行。
当年常常有人抨击他没良心。
拍什么都赚钱,就不顾电影质量。
对此,他表示不屑。
“我觉得我有良心,我对老板有良心。”
他需要对投资人负责,对得起这份信任。
80年代电影院普及后,看电影变得平民化。
蔡澜更是听从公司安排,开始拍三级片。
叶子楣的《女机械人》。
李丽珍的《不扣钮的女孩》等。
靠电影,他赚了很多钱。 但他却说,这是最痛苦的日子。
蔡澜有极高的艺术修养。
每天坚持看两三部片子,研究顶尖大师的作品,却被迫源源不断输出“垃圾”。
这让他特别分裂。
有一次他问邵逸夫:我们拍了四十部赚钱的片子,能不能拍一部不赚钱的?
听完,邵逸夫反问他:那我为什么不拍四十一部都赚钱的片子呢?
这时,从事电影行业四十年后,蔡澜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喜欢电影。
在他看来,电影是集体创作,一意孤行非常自私。
但写作不一样。写作就一张纸的事,不满意可以撕掉重写,写成狗屎大可不发。 重新提笔写稿后,蔡澜才真正开始自己的自在人生。
蔡澜的写作,以小品文见长。 文章很短,多是带着主观感受的生活哲理。 不是很文学,又不艺术,文艺界不知道怎么归纳他。 蔡澜说:“归纳成洗手间文学好了。如果吃的是四川火锅,那就看两篇吧。”
金庸评价蔡澜:见识广博,琴棋书画,酒色财气,文学电影,什么都懂。与电影、诗词、书法、影视指导更是第一流的通达。
这是非常高的赞美。
但还不够准确。
除了上面说的,他还会刻章,做酱油,自创美食等等,赏有“食神”美称。
火出圈的《舌尖上的中国》第一、二季,总顾问也是他。
蔡澜将自己定义为“传递快乐的人”。
朋友都说,“李嘉诚都没你开心。”
人生所有的苦闷都被吃吃喝喝消解,被锁进保险箱,踢到海里。
在蔡澜眼里,人生和整个宇宙相比不过短短几十年,一刹那的事,为何不开心一点?
除了妻子林乐怡外,金庸最喜欢和蔡澜一起旅游。
蔡澜从不抱怨,不抱怨汽车太颠、女导游不好看。
教金庸如何喝劣质的意大利土酒,一起坐在新加坡的大排档里嘬牛骨髓。
金庸在书里写道:
蔡澜是一个真正潇洒的人。率真潇洒而能以轻松活泼的心态对待人生,尤其是对人生中的失落或不愉快遭遇处之泰然,若无其事,不但外表如此,而且是真正的不萦于怀,一笑置之。
蔡澜给香烟取名“袅袅”,并写文表白:
“袅袅,与你携手,望你缭绕上升,消之于无形,吸一口,经全身而喷出,此种享受,非爱烟者不解。”
整容医生朋友看到他皱成一坨的脸,好心劝说:
“我替你拉拉皮,不痛的。”
他却说:“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写着我每一种人生经验,这是我的履历书,不必擦掉。”
对于葬礼,他更是觉得多此一举。
“开一个大派对,请大家吃一顿好的,有什么好话当面听听,才是过瘾,派对完毕,就跟着谢幕好了。骨灰撒在维多利亚海港,每晚看到灿烂的夜景,更是妙不可言,你说是吗?”
有媒体评价蔡澜:将美食家和商人的双重身份恰到好处地结合在一起,蔡澜做得比其他人都要成功。
他不排斥赚钱,紧跟时代。
微博诞生之初,便注册账号。
开淘宝店卖自己的产品,微博上卖字画。
这两年直播流行,他也坐到镜头前。
每年过年前一个月,他会在评论区回复网友。
看看这活跃度。
在运营自己的IP上,蔡澜很有一手。
比炒作买热搜不知高明多少。
除了实用型见解和幽默的回应,其中不乏让人拍案叫绝的粗话。
这些话出自老文人之口,难免引起一刹那错愕。
但有时候,人生还真是需要一句“管他妈的”的勇气。
其实大家如果看过蔡澜、黄霑、倪匡主持的《今夜不设防》,就会对这些粗鄙之语见怪不怪。
三个“咸湿佬”野性十足,无所顾忌。
何止言语上的冒犯。
情至深处,直接嘟嘴要亲女明星。
虽不及黄沾,蔡澜也是妥妥的“顽主”个性。
南洋人早熟。
作文课写“我的志愿”,他梦想开一间妓院,差点被老师开除。
坦言是个女的他都好奇,好奇她在床上的样子。
看到马来少女简单裹着纱笼,在路边洗头。
微微瞄到胸部时,血液上头,要围着房子拼命跑才能放松。
直到14岁那年在报纸上写影评,赚下第一桶金,才释放天性。
有了钱,可不带着小伙伴到夜总会夜夜笙歌。
蔡澜吃遍世界,也睡遍世界。
女友平均下来一年一个。
许知远问他,有没有61个。
他点点头,“至少吧。”
不以君子自居,倒也不受道德观念的束缚。
他的女友都有两个特点。
1、有脑子。
蔡澜最喜欢女人的大脑。
“喜欢胸吗?干那事能有多久啊?”
他喜欢完事后的交心,最好聊点不懂的。
因为人在上完床后会变得特别坦白。
有一次,他遇到一个墨西哥的女人。
一番较量过后,她告诉蔡澜,不是只有中国才蒸食物,墨西哥也蒸。
蔡澜眼前一亮,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那一晚,他过得很愉快。
2、不会爱得太深。
蔡澜不喜欢被别人管,从小到大都是。
在两性相处上,女生不能太缠,当断则断。穿上衣服,便各自安好。
蔡澜的妻子就是这样的人。
是的,他结婚了。
妻子方琼文也知道他那些莺莺燕燕,但不介意。
这个人有所有男人的缺点,但有个好处,承诺照顾你就一定不食言。
关于两人的关系,蔡澜在书里用了“相敬如宾”这个词。
两人平时互不干涉,节假日不用送礼物。
想要点仪式感很简单。
他下厨做一道皇帝蟹,方琼文做一道鲈鱼羹。
开一瓶红酒,碰杯,就足以让俩人回味好几天。
银婚纪念日时,夫妻俩举办一个派对。
朋友们让蔡澜说说太太的优点。
蔡澜用7个字总结:“会做,懂吃,不管我。”
在那期让许知远贴上“油腻”标签的《十三邀》,许知远一直想找到蔡澜身上洒脱的源头。
一个敏感的人,为什么会没有悲观?
为什么会对社会上的不公不义,没有想要改变的冲动?
在他的认知里,蔡澜应该是佛教故事里,那个衔水灭火的小鸟。
森林着火,小鸟到湖边用翅膀沾水,洒向大火。
效果不大,依旧坚持,原因是森林是它的家。
蔡澜向他解释,反骨不是突然消失,这是一个过程。
许知远听完挠挠头,不明所以。
这就是两人的区别。
许知远是严肃知识分子,拧巴得要命。
整天忧伤、苦闷,带着偏见看世界,抗拒新潮流。
说话时三句不离“时代”。
“在这个时代做一个享乐主义者意味着什么呢?”
“你想通了什么都可以。”
问多了,蔡澜也嫌弃。
让他别老盯着别人,做回自己。
“不管他啦。”
“……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读圣贤书所为何事……这东西怎样平衡?”
“吃吃喝喝后才可以平衡!”
“你整天想得太多了。”
最后许知远无奈得出结论:
他知道这个时代所有的问题或黑暗,他理解,但他选择不去直接地触碰它。那在这个时代做一个快活的人,风流快活的体面人,那也是最好的反抗啊。
说实话,这个时代肯定有蔡澜讨厌的一面。
他从不吃麦丹劳肯德基,并不是难吃,而讨厌这些让美食消亡的快餐文化。
吉隆坡有一种美食,用竹叶包裹着,切开蘸酱吃。
有一次蔡澜特地前往品尝。
没想到那家店嫌麻烦,直接省去竹叶包裹的步骤。
蔡澜破口大骂,“他妈的你拿一个保鲜袋给我干什么?”
然后将它丢到外面去。
尽管如此。
当被问到喜欢哪个朝代,他摇摇头,“还是现在好。”
蔡澜不多愁伤感,不做遗老遗少,享受当下。
世人都说“人一生,只年轻一次,好好珍惜。”
蔡澜听完只想喷饭。
“只年轻一次?那么人到中年,也当然只有一次啦!变为老年,难道可再?”
不是要珍惜年轻,是每天都要珍惜。
有一次,蔡澜坐飞机遇到气流,颠簸得厉害。
旁边的澳洲大汉紧紧抓住扶手,满头大汗。
而他此时云淡风轻,正一杯一杯地喝酒。
事后那位大哥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问道:
“你死过吗?”
蔡澜摇摇头,
“我活过。”参考资料:1、《十三邀》2、《鲁豫有约》3、《没什么了不起》4、《我决定活得有趣》5、《不如任性过生活》6、《ZAKER独家专访蔡澜:老僧不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