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堂--梁冬对话郭生白2-中医整体观念和本能系统研究
01
—
郭老对疾病的定义
继续邀请民间老中医郭生白先生,他也是第四代行医,临床60多年了,一起来分享中国文化,以及关于中国人对疾病健康等等的看法。
这次继续站在一个纯粹、纯正的中医角度来看,什么是疾病?什么是生命?郭老在说白《伤寒论》以前,先提出几个词语,解释一下这些词语对于过去怎么理解和现在怎么理解,先统一下概念。第一个是“疾病”,疾病本质内涵是什么?
一方面讲,疾病是指外界的生物体以及非生物体侵入到肌体,引起来身体的生命本能系统的排异反应,叫外源性的疾。那排异反应就是身体与生俱来的,本来就有的一种能力,比如说大便、小便、饮食、出汗、打喷嚏、咳嗽、呕吐等等都属于身体本能系统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讲,疾病指身体内部各个脏器组织由于种种原因发生了功能性活力下降或者是调节失常。这些异常反应称之为病,内源性的病。比如说感冒、麻疹、肺炎等,是由于外界生物病源体侵入到我们体内引起来的发烧,发冷,咳嗽、出汗或者是不大便,呕吐等等,这是外源性疾病。这些就是外界致病物质侵入肌体引起来的本能排异反应。这里说的从身体以外进来的一些致病物质,说的是致病物,不包括饮食,不包括呼吸,是那些能引起疾病的外界物质。
疾病是一种现象,出现了这些现象,就是对医生发出了信息,医生必须要从这些现象分析看出来是外源性疾病,还是内源性疾病。
待续:乙.国学堂--梁冬对话郭生白2-发现生命太美.乙.[感冒发烧中医忌讳降温,要引导发汗]
02
—
感冒发烧中医忌讳降温,要引导发汗
常说的发烧/发热都不是病,或者说发烧不是病的本质,只是疾病的表现现象。倪师的理论称这种现象只是本能排异反应。今天说感冒以及其他的传染病引起来的发烧,其中发烧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有热无汗同时感觉发冷。另一种是有热有汗,发热不怕冷。
发热有热无汗与发热有热有汗,把这就叫做发热的类型。因为发热虽是一个现象,其也有本质的内容。如发热无汗,全身颤抖,无汗是在颤抖中产生,这颤抖是为了制造热量提高体温,因为其体温不足支持发汗,要继续提高体温,所以发烧无汗是一种排异的能力,这排异的能力是要出汗,就是想要从汗腺把病毒排出来。那么,医生认识到这一点给其帮助出汗的药。等其汗出来了,致病物质排出来了,然后病就好了。
所以现在看有一些病就是要发烧,而现在常做的事是不让其发烧,紧急去退烧反而又麻烦了。假如一个流行性感冒发烧到40度/41度,不管是用冰袋,还是用酒精,用物理性降温或者是用激素强迫他降温,后面必然得肺炎。
因为强迫退烧,把身体的排异反应破坏了,没有能力再往外排异了,外界病毒等就留在肺里。也就是说用酒精是擦在皮肤,冰袋也是接触身体皮肤,而内在的肺是接触不了,所以热出不来,病菌就留在肺里,必然就会发生肺炎。
有个担心就是如果热到40多度会不会烧昏了大脑呢?郭老说这问题不是说会,也不说其不会。中医能够做到的是帮其出汗,通过出汗来降温就好了。中医处理的方式就是让其病好了,不是说不去让其病好。研究其体温很高,感到其排异反应很强烈,只要一出汗就好了,就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去研究高热体温延长多少时间会有危险,多少时间不会有危险,这个毫无意义。
先复习一下,刚才郭老讲到很多疾病,其实只是因为身体感染了细菌或病毒,而身体本身是很聪明的,它会把体温提高,会把血管/毛细血管扩张,会准备出汗,然后就要发热,发热实际上就是出汗的前奏,如果发汗出来了,细菌病毒就会跟着汗出来,身体反而就健康了。
但是很多医生或患者自己都会认发热本身是个疾病,而不是一种身体本能的自然反应,于是就努力去降温,而身体的温度一降,用冰袋敷在身体表面,体内的病毒就出不来,反而转移到肺里,于是形成肺炎。
因此现代很多小孩子发烧的时候,父母就会马上去给孩子打退烧针,在医院里是越弄问题越大。本来是一个简单的感冒发烧,后来转化成了肺炎,真是太常见的事情了【真有些过度医疗或者真的是治疗方法不对】。这就是中西医完全不同的立场,不同的哲学而带来的问题。
待续:丙.国学堂--梁冬对话郭生白2-发现生命太美.丙.[麻疹发热中医忌讳发汗,需要透表]
03
—
麻疹发热中医忌讳发汗,需要透表
中国文化里因势利导的哲学,其实应用到刚讲的很多疾病的治疗上很有意思。本来他这个身体发热就是要出汗,就有要出汗的需求。中国的哲学是让他自身去发汗,帮助其发汗,但是如果非要跟其对抗,非要拿着东西降体温,压着的话,反而转成肺炎,所以郭老常常说小孩子得的这些肺炎,全部都是因为强行降温导致的,倒行逆施。
不仅仅是流行性感冒,在50-60年代乡村流行麻疹,死了太多的孩子都是因为强行退烧。那个时候郭老就是医生,在其治疗下的孩子没有一个死亡的。因为每到一个病孩子家里,先说的第一句话“豆疹无死症,只要是死,就是我的过错,你们放心”。豆疹就是指麻疹。这个麻疹和感冒不一样,感冒是用发汗的方法,麻疹是透表的方式,透表不是发汗,而且是忌讳发汗,麻疹忌讳发汗,就是不能发汗。
麻疹患者如果发汗会导致病情恶化。这可以在本能系统论的理论中得到解释。以前只是知道麻疹不许发汗。瘟病学讲叫透表,中医有戒表和透表方法之分,两者有区别,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透表是不要用发汗的方法,不许用凉药,中医有经验过寒的药麻疹排不出来,如果排异排不出来,就会“冰伏”,体内病毒因为用寒凉把其潜伏起来,不出去了,人必死。所以要用透表方法,透表向外排的不是汗,而是用活血的方法。让其血出,一个毛细血管破裂,出血就是出一个疹子,是用出疹子来排毒,通过透表来排异。
让其自己出疹子,只要是用些活血的药,用辛凉透表的药,患者就出疹子,疹子结一个尖排出毒,等疹子就好了,麻疹就好了。一个也不能死,没有死的人,这就是排异。现在就知道麻疹是用毛细血管往外排异。
麻疹患者的疹子要是发出来了,这个人就不会死。如果疹子要是出不来,人就必死无疑。当时孩子死了以后身上疹子还在继续出的,即使人死了疹子也得出来,这生命本能就是这个样子。
现代医学认为麻疹也是一种病毒。如果他不出疹子他就死;疹子出来就好了。像麻疹发热的病是不能出汗的,麻疹是一阵一阵发热,其口腔是干燥的。要是麻疹患者出汗,导致血液浓重增高,不利排毒,麻疹病人不能出汗,是得出血,出疹子。
如果麻疹病人一出汗,血液浓重升高,其对于血液流通就发生不利,也就不利益排毒。要透表发疹用活血的药,用透表的药比如:金银花、连翘、牛蒡子等;活血的药比如:牡丹皮,紫草,红花,赤芍等。
04
—
外源性疾病和内源性疾病
说回来,郭老名词解释什么叫疾病,有很多病一类属于外源性疾病,外源疾病不仅仅是病毒和病菌,还有包括馒头/米饭吃多了,吃太多存在胃里下不去而表现的发烧,例如吃撑的小孩子发烧了,这种发烧无汗,其有腹胀满,心下痞就是指心下里头有气体,一敲是气体的声音,这种情况还是要排异,不是说必须得是致病生物,非生物也能导致疾病。
馒头吃多后消化不了,产生腹胀而发烧,只要用通便的方法,能拉出来就好了。往往这样的孩子一进医院是去退烧,退烧退不了,三天五天退不了,什么时候一拉完屎就好,如果拉不出来屎,发热就好不了,这也叫排异。
就是现在很多人把发烧当做疾病,郭老看来发烧根本就不是病,只是病的一种外在的表现现象。那什么是病呢?这种病是外源性的,从身体以外来的,不管是细菌,还是馒头堵在那儿,卡在那儿,或者怎么样形成的一种身体不舒服。如果发烧不是病,发烧只是现象,那么什么是病,病的本质是又什么?
郭老认为对外源性疾病的排异反应,是一个身体本能系统的排异过程,是一种现象。另一种是内源性疾病,是指身体内部各器官/组织发生的功能性障碍或者功能性紊乱。比如说高血脂,说明了脂肪代谢发生障碍;糖尿病是葡萄糖代谢发生障碍;肿瘤也算内源性疾病。针对内源性疾病,首先没有排异反应;其次这些病都是功能性障碍。比如体重/身高相差太多,大胖或太瘦,身体疲劳身疲体倦,这些疾病就是内源性疾病。就是身体内部发生功能性的障碍,身体内部各个环节之间协调不好,消极怠工慢了,无效率。这就是内源性疾病,是内部肌体功能之间发生的障碍。疾病就分为这两类疾病。
一言以蔽之,这世界上所有的病分成两种:一种是从外边的原因导致的;一种是自己身体内部各个器官协调不好导致的。就像有人说这世界上厕所只有两间:男厕所和女厕所一样,中国人用阴阳的方法,把事物通过这样一种标准来进行的区隔,格物致知,把东西格式化,格开以后就能够指导这东西怎么解决。
05
—
外源性疾病的中医处理方法
郭老的最简单看待身体和疾病的方法,一会儿说太阳经、阳明经解释就知道了:阳明(病)就是用大便往外排,用呕吐排出;太阳(病)就是发汗/小便,反正是往外排都是阳性(病),简单的。
刚郭老师讲到天底下的疾病怎么分?现在西医的疾病分太多,这病那病的,一列出几千-几百种,往往让人觉得很复杂。实际上世界往往可以一分为二,用中国的传统智慧,从《伤寒论》的角度来看,世界上的疾病就分两种:一种是外源性疾病,一种是内源性疾病。外源性疾病就是外来的甭管吃馒头吃多了,还是病菌非病菌,诸如此类让身体不舒服,这叫外源性疾病。
通常针对外源性疾病身体本身是有灵魂和智慧的,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就要把它排出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出汗、流鼻血、呕吐、拉屎、拉尿、出血等等,总而言之把它排出去。在这过程当中会发烧,很多人一看见发烧,就认为不行了,赶紧去降温,反而损害了身体。身体本能的自己去解决这问题的过程中,其实好的中医最重要的事情是:面对外源性疾病是因势利导,顺手把其排出去,本来要排而排不出去的时候就帮一下,让其排出去。
针对外源性疾病:一、例如流行性感冒,一发烧就想着去降温反而成了个问题,其实就是让其把汗发出来就好了。二、当然有些是不能发汗的,有些是要出疹的,比如麻疹是不能发汗的,而要让其出疹子,把疹子出出来,人就好了。但如果不出疹子还是发烧的话,那就有问题了。三、比如说吃多了后,胀在肚子里,有些小朋友开始发烧,父母就以为要退烧,越退退来退去退不下去,其实很简单,把吃到肚子里多的拉出来,自然烧就降下来了。
06
—
中医整体观念
对外源性疾病中医的处理方法就是很简单了。针对内源性疾病,肚子里各个功能系统,如分泌功能,调节功能,吸收功能等等自己运转不好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运转不好,其实可能都不那么重要,重要是让其重新运转回来好了就行了。那么糖尿病也好,肥胖也好,亚健康也好,全部都是该分泌的没分泌,该吸收的没吸收,该配合的没配合导致的问题。
郭老再解释一个常用的词语“整体观念”,整体观念是中医的一个专用的词语,中医在临床往往说整体观念的第一个意义就说不是用分割的观念来看疾病,来看人体的。
中医的“整体观念”不是对一个疾病刻意的用整体观念来看,整体观念从来就没有一个界定整体观念,到底什么程度算整体。所以整体观念非常需要解释清楚。要不然每个人都在说整体观念,而十个人说的十个整体观念,都不是同一个意义。
大家用了同一个名词,却指向不同的东西。郭老在解读《伤寒论》之后,发现了本能系统,之后就知道中医是怎么治病的。看明白了本能系统这一点,同时明白了什么是整体观念。整体观念并不是刻意地要用一个什么观念去做什么事情。整体观念是中医想离也离不开,想抛弃也抛不掉,一动、一想、一坐必然是在整体之中。
其形成一种自然的观念,怎么说他就是离不开,扔不掉的,比如说看病在什么位置上看,站在人的体能上看病,那么这体能是不是这个人的整体,这个怎么也分离不出来。体能就是人的整体,缺哪一点也没有一个完整的体能。
郭老所说的体能首先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比如说从外源性疾病看,例如看感冒,看脑炎,看非典,看流感,不管哪一个病,都看到一个现象,就是排异本能的反应过程。这一个排异本能就是一个整体,体内血管要扩张,血压要提高,心脏波动要加强,汗腺要分泌,就是要发烧,发热过程是多少组织动员了多少物质才能发生的一种现象。这些器官和组织谁也不快,谁也不慢,谁也不早,谁也不晚,谁也不高,谁也不低,出现一个非常和谐的活动,是谁组织的,这里就有一个共生性,就是一个整体,离开身体的哪一部分也完不成这个程序,也就是说一个所谓把汗排出来,实际上是在身体内部“多兵种作战”,多器官多组织统一的调配,是一个非常复杂而有秩序共同的活动,这就是非常完美的整体,看病就是整体观念。
人体就是一个完美的配合整体,真的很神奇。人的生命,整个宇宙所有生命没有一个不是神奇的。梁同学说到《圣经》里也讲到万事万物互为效力,讲得很对。郭老说中医讲的相互依赖而生存,相互制约而均势,相互变化而常新,终始嗣继而永恒,阴阳离合而生杀,都是一个整体。
排异是一个本能的系统,实际上有多个系统在同时工作,这就是一个整体。中医看病、认识病就是一个整体过程,在思考用一个因势利导的方法的时候,就是一个整体的方法,面对排异系统就是面对一个整体,郭老提出来是系统思维方法,哪一个制约着哪一个,哪一个依赖着哪个,哪一个是因,哪一个是果,互为因果。也就是说这个因是那一个的果,那个果是另一个的因,而且是动态的,这又是一个整体考虑。所以生命真的是很神奇,很美妙。
郭老认为的中医,真正的中医就是以天人合一的和谐理念,阴阳五行的均势思维,认识生命就是认识的整体。以整体的思维认识一个整体,在治疗上也是一个整体,结果上还是一个整体的参与,不留下任何疾病。这就是一个整体观念。
07
—
从牛顿物理学说起到中医整体观念
梁冬同学向郭老请教个问题,有个朋友说牛顿物理学其实不仅仅只是一个物理学,其实因为牛顿物理学发展导致了世界过去几百年来产生了一种观念,就是说要每一件事情分开/拆开来解决,然后合到一起,还能够整合在一块,就像一个机械某个地方(零件)坏了,把它(零件)抽出来换上新的,装上新的零件去就可以了。
但牛顿物理学只是一个机械物理学,如果到了更动态,更多元化的这种离子关系时,牛顿物理学就没有办法计算了,就不行了,而且其忽略了每个局部之间都是独立有生命的关系。所以就是说其实在牛顿物理学之前,人类对整个世界的看法都是很完整,但过去的几百年来,大家可能习惯于认为世界可以拆开来看。
而中医在牛顿物理学发现之前,就已经是完整的体系,中医认为所有问题的解决没有说只解决局部就能解决的,要解决问题就得全部解决。
郭老认为中医从来就不是说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每个想法每个行为,一定是按照自然法则,去顺应自然法则做的。所以中医的成功是完美的,其成功是百分之百的。无论物理学也好,化学也好,看起来和生命有关,但是只能是有关而已,跟生命绝不是一回事。生命要比一个物理化学要复杂得太多。
郭老说整体观,是大自然给予我们去认识大自然的,同时认识了整体观。在无数次多少代人认识一个整体,多少千年形成的一种观念,就是现在说的整体观念,这观念就是大自然给我们的。
比如郭老用自主性调节治疗内源性疾病,常见的糖尿病、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压、冠心病、脂肪肝、肾囊肿、前列腺肥大、间歇性勃起、风湿病、痛风、白内障、玻璃体浑浊、溃疡等等,听起来好象都是不一样的病,但这些病在一个人身上并发。郭老就用治糖尿病的方法一张方子,一直喝药,逐渐地这些病一个一个都没有了;到七个月后通通的病症都没有了,检查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郭老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整体的健康出现了,为什么会出现了这么多的疾病的痊愈,出现了一个完美的整体健康,这就是大自然给我们一个整体。
郭老说因为遵照了自然的意志,接受了自然的治病整体,具体的疾病没有去治,而是治疗一个整体的生化系统,整体的生化系统恢复正常,所有的疾病就都没有了,这是自然给的一个整体观念。中国人觉悟了就始终拥抱着整体观念。哪怕是军事家,只要其整体观念要完美,他一定是个常胜将军。中国军事也是像中医一样,也常常有人把中医治病如用兵。一个好的军事家也像医生治病一样,其思维也是整体的思维。
所以郭老说中医的整体观念不是一个简单地东西,用两句话去解释的,它是通过对大自然的仔细观察总结,多少代人多少年积累形成的整体观念。用这种整体观念去看病,去治病,得到的结果也是整体性的痊愈,非常有意思。
佛经里面有一句话叫:“万事万物皆和合。”郭老的整体观念先说到这,有一篇小文章叫《论系统效应》,郭老研究的是本能系统,在治疗的时候也是针对本能系统,当然其得到的疗效也是整体系统效应。
08
—
郭老的本能系统研究1
有一些朋友去找郭老看病,发现郭老用的方子基本上都差不多同样的方子,用的是差不多一样的药,很多人就怀疑说这是不是有问题,怎么郭老治不同的病都是用同一张方子,其实郭老根本就不是针对具体的一个病来治疗,而是治疗为什么导致这个病的系统气机,去调节整个系统,系统调节好了,自己就能够把问题(具体的病)解决好。
郭老再提一下“本能系统”这个词语。这词语在过去中医典籍上是没有的。这个词语是郭老在研究《伤寒论》时,发现了中医的核心理念是在一个生命系统当中的五个本能。郭老解释了这五个本能在《本能系统论》书中,郭老解释了这个本能系统。
本能本来就是一切生物与生命同时发生的一种能力,不仅仅是人,包括一切的动物、植物,哪怕细菌、毒珠,都有其自己的本能。这些是很平常的能力,把这能力叫本能,比如人的大便、小便、呕吐、喷嚏、吃饭、喝水、出汗等等,梁冬同学又调皮了说:“看见美女,想多看一眼,也算是本能吧!”郭老说这也是本能,当然也是本能。这些称其为本能,比如说哺乳动物一生出来就会吃妈妈的奶,小宝贝能自己都找得到奶头,他就知道怎么吮吸奶水,没有人教给他,这就像鱼一生出来就会游泳一样的本能。
任何的生物都是一样的。在生命中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当然人作为高级动物,保护自己的本能是比其他的动物更完善。在医学上的本能,发现了有五个本能:第一个本能是自主性本能,比如胃在蠕动,心在波动,肺在胀活等,自强不息。一切身体组织,一切脏器都在活动着,每一个细胞都在活动着,这些都是自己自主的。
身体里这么多的脏器这么多的组织,其之间有相互复杂的关系,那么协调一致这是很难的,非常难的,哪怕是一个细胞的活动大家都是一致的。这也是一项本能,第二个本能郭老称之为共生性本能。比方说在吃饭时经常跟别人说话,一边说一边吃,容易吃呛了,有几粒饭一下子到气管里去了,就受不了了。本来它不该去气管里,甭管用心用不心,吃饭就往下咽,一咽就会那气管就关上,这回它没有及时关闭。这就是共生性出现了一点毛病。这就是共生型本能,就是所有器官组织者协调一致的去活动。再例如大风一来,一粒沙粒碰到眼睫毛了,就把眼睛闭上了,如果有一个小微粒进到眼睛里去了,眼泪就会流出来了,要把它冲洗出去,这也是个共生性本能,多么完美。郭老把其一生所研究的绝学拿出来,其中核心就在这“本能系统”上面。
09
—
郭老的本能系统研究2
中国文化一直在强调整体性,但整体性又是由中间每个环节自我完美互相配合形成,这个配合还没有统一指挥就能够互相配合,真的太了不起了,生命就是这样子。郭老特别提到其实生命有几个本能,一个是自主性本能,一个排异性本能,一个共生性本能,还有一个应变性本能。这个应变性本能对我们的生存非常的重要。一旦生存环境改变,应变性本能就会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
郭老说了一个小例子,有一个朋友北京的工作需要到西藏,要到高原去工作,一到高原就出现了缺氧的反应,很难受的。他去的时候检查身体血液的红色素是13克,到了西藏高原上受不了;但需要工作,一切要服务于工作,每天在忍耐着高原缺氧去工作,二年不到他就习惯了,感觉很舒服了,已经没有缺氧的感觉了。这就是身体的应变性本能改变了其适应自然。两年回来以后验了一次血,其血液红色素是20克了。这就说明身体的应变性改变自己去适应自然,这没有错误的。
就拿体育竞赛来讲,拿冠军的朋友怎么把其身体的能力提高到世界第一,那就是通过天天锻炼,年年锻炼,用刻意的方法折磨自己,最后让自己适应了一个新自然环境。再举个例子就是守个性,守个性是指宇宙万物永远是万物,猴子的儿子还是猴子,猴子的孙子的孙子还是猴子,所以遗传个性是不能改变的。
而达尔文讲《进化论》说人是从猴子进化过来的。郭老对猴子变人不去谈论,但是要说守个性是准确无误的。从守个性上说一万年,几十万年猴子也变不成人,人也变不成猴子,但是这人是进化的。人的进化是在自身上完善起来的,并不是变成了什么。比如说这本能不知道用了多少万代,本能逐渐地严谨到了今天,不是几十万年能看出来变化来的,这一点是不能错的。
比如说这棵大树要和人比,它差多了但也有本能,也能改变自己。这大树有没有语言,不敢说它一定是没思想的。就说一个现象看后海那儿有几棵柳树,种在前头是房子,后头是背阴的地方,它就拐着弯的去找阳光去,靠那边的不长,就长这一面,说它要没有思想怎么知道哪儿有阳光呢?能证明其有思想,找阳光,它在这么想的。郭老不是树,也不知道其是怎么想的。郭老说还是看到了每棵植物都向着阳光,而且其根还都向着水源长,其叶子向阳光长,你看看哪棵树,哪个植物不是这样的。要说其没思想,还有一句话要问,你不是树又怎么知道其没思想。这就是老庄的子非鱼“不是说你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会快乐,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快乐呢。”
郭老说这种现象是一个生命现象,起码是一种生命现象。植物到底进化到了一个什么水平,郭老不是植物学家,就不谈这个,但如果说植物这样子叫思想,也会有思想的。所以对待植物时,郭老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比它高等多少,觉得自己跟植物是一样的。
郭老对待自己就这种对待法。所以谁夸他,其不觉得舒服;贬低他,哪怕是骂他,其也不觉得难受,当时所处的历史阶段就需要郭老这个样子,这样才能生存下来,这也算郭老的本能之一
《本能系统》里讲的就是万事万物都各守其秘,该干吗就干吗。该是自己的去求生存就求生存,别人说的好或不好,并不代表是真的好还是真的不好,那只代表其价值观的判断,和你是谁是没有关系的。这个“名可名非常名”,就是为他命名是好人和坏人,只是其命名而已,跟他是一个好人或者坏人,是没有关系的。所以很多人老觉得自己很不快乐;老觉得自己做错事情了;说自己怎么能这样子;怎么能够在街上老婆在身边的时候,有女孩走过去还停下来看一眼;有些人老是会有这种自责的心里,根据郭老的意思,其实完全不需要自责。看到女孩走过的时候,恰巧这时候身体就这样分泌了,其心神就这么动了一下看就看了,那不看才怪了。
每次跟郭老师聊天太愉快了,期待着下一期依然邀请郭生白老师分享他对于生命本能的看法,谢谢大家,谢谢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