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聊天】重提“三大差别”,不是为了过去,而是为了现在和将来

工农之间、城乡之间、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存在的差别,谓之“三大差别”。“三大差别”曾经是我们的惯用术语,时常被我们挂在嘴边。
上世纪中叶,毛主席号召我们消灭“三大差别”,并将其列为全党和全国人民的奋斗目标。当时,我们热血沸腾,脑海里总是浮现着一幅美丽图画: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工厂林立,农庄遍布,机械化种田种地,农村与城市一样,人们在愉快地劳动和生活,到处欢歌笑语……为了这个梦想,我们一直在探索在奋斗在努力。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们的梦想,有的变成了现实,有的还在“差别”着,甚或有所扩大。同时,二哥发现,“三大差别”在历史的演变中,与我们原来想象的也不太一样,甚或衍生了许多新的“差别”花样。而且,仔细梳理一下当今社会的这个“鸿沟”那个“系数”,归根结蒂又大都落到了“三大差别”上,许多绕过来绕过去都说不明白的“差距”问题,我们用“三大差别”一观照,反倒通俗明白了,反倒有了一种大彻大悟:原来真理一点也不过时,一点也不深奥,一点也不复杂!这让二哥生出了重新探讨“三大差别”的欲望,感觉到那个久违了的话题,原来仍然如此鲜活,而且对我们如何去追求和实现“共同富裕”的伟大目标,有着深刻而重大的现实与历史意义!
因此,重提“三大差别”,不是为了过去,而是为了现在和将来。
表面上看,“三大差别”指的是工业与农业、城市与乡村、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的差别,是“物”的差别,而实质上则是“人”的差别,是工人与农民、市民与村民、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之间的差别。这种“差别”主要是指属于不同行业、隶属不同地方、从事不同劳动的人创造、得到和享受的物质和精神财富不一样。
一直以来,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领域里,我们对工业和农业、工人和农民的概念要求不是十分严格,其外延是很宽泛的。第一产业是农业,第二、三产业都算作“工业”,相应地,吃“农村粮”从事第一产业的就是农民,吃“国家粮”从事二、三产业的都被叫做“工人”,甚至单纯吃“商品粮”的普通市民也被看成“工人”。这种划分虽然不十分科学,但长期以来,人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划分,也习惯了“工人”与“农民”之间的差别。可40多年的改革开放,原来意义上的“工人”和“农民”变得模糊了起来,工农差别的表现形式也变得多样了起来,有的甚至让人感到十分尴尬。譬如,从安徽农村到北京打工的李先生,已经在北京混了多年,而且还“混”得很不错。在偌大的京城有了车子有了房子有了妻子,事业也是越做越好,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可有一个“坎”李先生一直迈不过去,心里一直隐隐作痛。北京等城市与其他许多城市不同,买了房子并不允许你把户口迁进去。于是,一个有趣的现象出现了:你虽然在北京有工作有房产有家庭,但你就是成不了“北京工人”,只能是“安徽农民”,属“外来人口”,需要办“暂住证”,而且是“暂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自己的家里。全国像李先生这样的工不工农不农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而且遭遇的“差别”也不仅仅在于“暂住”还是“常住”这一项。设想一下,如果李先生不是进京打工的“农民工”,而是体制内的干部职工因“工作需要”被“调”进北京的,这些“差别”就不存在了,依李先生目前的经济状况和生活条件,那就不是“看上去很美”了,而是怎么看怎么美了。再譬如,不是有一个行业里有一个抄电表的工人,一天抄四次表就可以拿到10万元年薪吗?而且这还是十多年前的故事,如今估计早已翻番了。他凭什么有这么高的薪酬呢?就凭他是个“正式职工”。假如抄表的是个“临时工”或者“农民工”,他就是一天抄20次表,恐怕也拿不到这个“正式职工”五分之一的报酬。这合理吗?当然不合理,但这是“差别”,客观存在而又让人无可奈何的“差别”。
“工人”拿着稳定的工资,捧着“铁饭碗”,后来虽然一直喊着砸掉“铁饭碗”,但最终只是把这个“铁饭碗”砸得变了点形,“碗”里盛着的工资福利和社会保障等等的“幸福”其实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而在不断地增多,即使退休了下岗了失业了“困难”了,国家还是周到细致地管着,一直管到生命终结为止。“农民”就不同了,捧的是“泥饭碗”,一不小心掉地下就砸碎了,逢年过节,同属“工人”范畴的各级官员下乡去访贫问苦,送上点代表“温暖”和“爱心”的钱和物,这些农民就被感动得一边说谢谢一边掉眼泪。所以,许多农民即使砸锅卖铁都想把自己或者自己的子弟变成“工人”,再引申下去,就是许多“乡下人”总想着怎样把自己或者自己的子弟变成“城里人”。不能直接“蝶变”的,就来个“曲线救国”,一些俊男靓女,即便屈尊做个瞎子聋子瘸子的“半边户”,也感到“高人一等”。因为做一个“城里人”和做一个“乡下人”、做一个“市民”和做一个“村民”,所享受的国民待遇是很不一样的。这不仅体现在劳动收益、发展机会的多少上,还体现在住房、教育、医疗、交通、文化、科技、商贸、金融、保险等等众多优质公共资源的优先占有和消费上。而城乡间这一切差别,原来有人把“罪过”都归结到那个要命的户籍制度上。于是,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随着城市化程度的提高,户籍制度逐渐松动了,“城里人”不几年就翻番了,现在已达到了9亿多,占到了总人口的六七成。按原来的想法,城市化程度提高了这么多,城乡差别应该也会随之缩小,可回头一看,城乡差别非但没有因此而缩小,反而还在一年年地扩大。国家统计局多年的权威公报显示,城市居民的收入增长仍然快于农民,农产品价格上涨和多项支农惠农政策给农民带来的好处,不仅让工业产品特别是涉农工业产品的价格同步上涨抵消了不少,而且让“市民”收入的增幅在“村民”面前显示出了“优越感”,尽管大家现在都一样叫“居民”,但城乡收入差距其实很不一样,“差别”很明显。看来单纯地把城乡差别扩大的板子打在户籍制度的屁股上,还不太准确和公平。城乡差别继续扩大的原因肯定还有很多,其中最大又最容易被忽略的原因之一,就是加快城市化的过程,实质上也是加快掠夺乡村优质基础资源的过程:有文化有出息的乡村青年上了大学后留在了城市,富起来的村民“移民”到了城市,到城里打工的农民主要创业在城市消费在城市,其中许多“乡下人”后来都变成了“城里人”。人员的这种流动和流向,其优势差不多是“一边倒”地向着城市,你还指望谁去缩小城乡差别呢?城乡差别也就一直这样存在着、扩大着。
与工农差别、城乡差别单向性地存在和扩大有所不同,我国脑体之间的差别好像有些反反复复、曲曲折折。自古以来,国人最懂得透的道理之一,就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认为读书人也就是脑力劳动者应该做官的多发财的多,而卖力气活的人也就是体力劳动者应该做平头百姓的多贫穷的多。事实上,在大多数的历史时段,也是这种状况。但国人最看不懂的现象之一也恰恰出在这里,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弄出个“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传说来,“脑体倒挂”了,而且还非常符合现实。传说来自于一位大学教授,他的工资不高,难以养家,于是便在校园里摆了个摊,卖起了茶叶蛋,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一算账,卖茶叶蛋的收入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工资。后来人们为了说明问题,把这个教授的身份分开成了两个人:“造原子弹的”和“卖茶叶蛋的”,用以指代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这个传说出来后,影响很大很深远,40多年的改革发展,脑力劳动者的收入水平、工作和生活条件有了飞跃上升,从整体上看,“造原子弹的”已经远远超过了“卖茶叶蛋的”。不过,这中间还有些小插曲,当初那些“卖茶叶蛋的”发家致富成了“老板”后,即便今天也算得上是“造原子弹的”了,可他们还不时用“茶叶蛋理论”来看待“造原子弹的”。职场上,不少大学生已经只有普通民工的薪资要求了,可有的“老板”还想“压价”,因为在他们看来,中国依然还是“茶叶蛋经济”,可他们不知道中国为什么还是“茶叶蛋经济”,自己的企业为什么还是“茶叶蛋企业”。与之相反,有些“造原子弹的”又把自己“造原子弹”的本领和价值看得过高,对“卖茶叶蛋的”作用和价值几乎视而不见。有家公司,几个高管的年薪就是2亿多元。这也太离谱了,这仿佛真的是“原子弹”和“茶叶蛋”的性价比了。差别大到如此程度,这不把“卖茶叶蛋的”气死也会气得吐血,元气肯定要受大伤。但愿脑体差别的这种极端的小插曲,还是少点为好。
如果你是城里人,你的生活和社会关系又与乡村没有直接往来了;如果你是东南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的人,在你的感觉中,城乡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区别了;如果你是一个“高管”,已经习惯了白领、金领乃至富有闲适的工作和生活,并且对自己的高收入、高消费、高享受心安理得了,或者你的情况正好相反,那么,你已经对“三大差别”多少有些淡忘甚或淡漠了。但是,事实上,只要我们稍加提醒,只要我们稍稍把目光投远一点,或者稍稍做点调查、研究和比较,我们就会发现,“三大差别”并没有成为历史,也并没有悄悄消失,而是在我们的身边随处可见,甚至有些“差别”还那样触目惊心,如果不引起注意,还随时有可能生出好多事情来。所以,重提“三大差别”,便有了不同寻常的现实意义。
重提“三大差别”,可以让我们更加清醒地认识中国国情。
中国的基本国情是:人口多,底子薄;生产力水平不高,而且发展不平衡;是发展中国家,而且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是从总体上说的,而且概念性很强。实际上,这种国情在“三大差别”上一印证,就具体表现出来了。不要以为我们现在的城市人口已经达到9亿以上,增加有多快,城市化程度提高有多大。其实我们这9亿城市人口,没有几个人敢夸下海口能完全离得开农村、离得开农业、离得开农民,其中有百分之七十以上上三代还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有一半以上现在还与农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准城里人”,或者说还是“半个乡下人”。所以从根本上来说,中国社会还是个农村社会,中国的经济也还是“农村经济”。一方面,“乡下人”想方设法要变成“城里人”;另一方面,变成了“城里人”的“乡下人”仍还像“乡下人”那样与“乡下人”争利。譬如,好不容易等到农业税全免了,猪肉、粮食也涨了点价,可农民只高兴了一个早晨,工人、城里人、脑力劳动者就全都嚷开了:“菜篮子”和“米袋子”不好提了,我们受不了啦!于是乎,他们的工资、福利、补贴什么的便轮番增加,工业品尤其是农资产品价格也大幅上调,一个接一个的“安抚”政策,才好不容易把他们的“气”给“顺”下来。长期以来,为了实现工业化的目标,国家从工农业产品价格“剪刀差”中拿走了农民的大量利益,从而奠定了国家工业化的初步基础和城市的初步繁荣。现在国家的“钱袋子”里多了几个可调剂的钱,本来想通过“有形的手”去反哺反馈一下“三农”,没想到用这另一把新“剪刀”一“剪”,“三大差别”反倒又加大了一截,国家只好又往回“剪”了点。但如果不往回“剪”一下,“城里人”的生活也不好过,因为中国的“城里人”远还没有“城市化”,其中许多人还只是廉价劳动力,跟农民差不多。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一块猪肉,一粒米,就能让14亿人一起奋不顾身。没办法呀,人口多,底子薄,不平衡,初级阶段;重点照顾,其他人不干;全面照顾,国家还不富裕,又干不了。清醒地认识到中国的这种国情,看到“三大差别”在其中的演变发展趋势,你就会感到,在当今中国国情下,要想缩小“三大差别”,每迈出一小步,都何其难也!
重提“三大差别”,可以让我们更加准确地找到中国社会问题的症结。
多年来,人们对中国存在的社会问题进行了多种多样的调查、分析、排榜,主要问题,抽象到官员腐败严重、贫富差距拉大、社会治安不好等等,具体到买房难、上学难、看病难、办证难,孙志刚被打、马加爵杀人、周正龙“拍虎”、刘言超“做俯卧撑”、很多人“散步”,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一件“热”过一件。其实,对这些所谓的焦点、热点、难点问题,很多人只顾在那儿比口水、比嗓门、比热闹,却很少有人去冷静地寻找产生这些问题的症结和根源。尽管我们可以从多种视角去透视这些问题,但事实上,所有这些问题的存在、发展以至有些问题一时还很严重,都可以从“三大差别”的存在和不断扩大上找到原因。因为有差别就有矛盾,有矛盾就有冲突,差别越大矛盾就越大冲突就越大。工农差别持续扩大,农民就不想种田种地、养猪养鸡养鸭养鱼了,于是就有了抛荒、有了猪肉粮食危机或潜在危机、有了拐卖妇女儿童、有了冲击乡镇政府机关等群体性事件、有了车匪路霸等等问题的发生;城乡差别持续扩大,乡下人一窝蜂地涌到城里去“淘金”,于是就有了“暂住证”、有了“城里人”对“乡下人”的歧视、有了伤亡事故的“同命不同价”、有了“农民工”的性困惑、有了增多的流动性犯罪、有了“农民工”子女就学难等等问题的出现;脑体差别的极端扩大或极端缩小,一方面让一些人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顶礼膜拜,另一方面又让一些人对“读书无用”看穿看透。于是,为了获得现实的最大的“市场利益”,有的人通过种种“捷径”把自己“速成”为“高知”甚或“海归”,拼命地“拔高”自己,以便快捷地挤进“上流社会”;而另一些人则干脆摆出一副“我是文盲我怕谁”的架势,毫无顾忌地闯入了社会。这样一来,就有了“博士官员”满天飞、“一片树叶砸着三个教授”、假“中国芯”轻易骗得了国家科技奖、“国学大师”断不准简易文言文之句读、大学毕业生不要工资跪地求职、女大学生宁可做“小三”也不愿上班、进不了公司就进“黑砖窑”、找不到工作就找“黑社会”等等的当今社会之怪现状。因此,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我们的目光千万不能离开“三大差别”。
重提“三大差别”,还可以让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老祖宗的梦想。
我们的老祖宗在谈到消灭“三大差别”、实现共产主义时,总是那样充满诗情画意:没有阶级、阶层的差别,没有工农、城乡、脑体之分,生产力高度发展,社会财富极大丰富,人人都得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精神境界得到极大提高,各尽所能,按需分配,都把劳动当作自己的第一需要,整个社会实现全面和谐。后来,我们的老祖宗在不断的探索和实践中又发现,即使到了共产主义社会,“三大差别”还是存在的,只是程度和方式不同而已。也就是说,在人类社会发展的整个历史长河中,“三大差别”始终存在、不能消灭、只能缩小,“三大差别”缩小得越合理,我们离共产主义也就越近。我们为老祖宗给了我们美好的梦想而激动,我们又为老祖宗拥有实事求是的伟大品格而欣慰。原来,在我们老祖宗的梦想里,共产主义并不是“空想”而是“科学”,并不是“乌托邦”而是实实在在的社会形态,只是实现这个梦想的时间会很长。中国目前是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且是从封建社会一步跨入社会主义社会的。通过70多年来的探索实践和建设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越发显示出了自己旺盛的生命力,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也得到了极大体现。不过,我们对如何缩小“三大差别”虽然也同时作了长期的探索和努力,有收获,也有失误,但“三大差别”依然普遍存在,并且时有反复。这实际上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中国依然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而且还要长期“初级”下去。我们也曾想在一夜之间“一步跨进共产主义的大门”。现在看来,我们对老祖宗的梦想还理解得不那么全面、不那么深刻,有点着急。“三大差别”要一步一步地缩小,得慢慢来。还是那句老话,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重提“三大差别”,不仅能够让我们更加清醒地认识中国国情、更加准确地找到中国社会问题的症结、更加深刻地理解老祖宗的梦想,而且能够让我们更加具体地感到要前行的路途有多远、要克服的困难有多大、要肩负的担子有多重。
“三大差别”消灭不了,缩小起来又这样困难重重,我们是不是对此无所作为了呢?不是这样的,只要我们把战略方向找准了,把路子走对头,缩小“三大差别”的成果就会逐步地被培育出来,尽管这中间会有曲折。我们以为,以下三项基本原则,应该成为缩小“三大差别”的路径指向——
首先,在更快的发展中缩小“三大差别”,在缩小“三大差别”的过程中更好地发展。
有这样一个关于发展的寓言:有100个人,每个人给他100元,其中必有几个人能凭这100元活下去并且还能发家致富,也必有人两天就把钱花光了,但多数人都想把这100元渐渐变成1万元甚至更多,但终归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人的能力各不相同,发展环境也不一样,于是竞争对手出现了,贫富差距出现了,矛盾冲突出现了,违法犯罪也出现了。发展遇到了问题,是就此停下来把问题解决清楚了再继续往下发展好呢,还是一边发展一边解决问题好呢?当然是后者好。因为如果是前者的话,要么是大家停滞不前,都还维持现状,结果“坐吃山空”;要么是杀富济贫搞平均主义,大家再从头开始,结果不仅不断挫伤发展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而且永远没有大发展、创造不出大财富。而采取后者的办法,情况就不一样了,发展得快的尽管继续向前进;国家通过一定的制度调节,再加上发展得快的那部分人的主动“回报”,让发展得慢一些的人加快发展加速赶上,而对那些把“本钱”花光了的人,这次给他200元,让他再得到一次新的发展机会,更加快地发展,更加快地追赶。若干个这样的回合之后,大家都发家致富了,都成了百万富翁,其中有的成了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如果到了这个时候,有的人虽然一年有二三十万的进账,而有的人一年只有七八万的收益,但基础都厚了,这点差距也就无所谓了,说不准明年我的“运气”比你好哩,大家的“气”都顺了,矛盾就少了,发展就和谐了。缩小“三大差别”也是这个道理,不发展,“差别”永远在那里,一切都免谈。所以,要缩小“三大差别”,只有加快发展;而只有逐步缩小“三大差别”,发展才会进行得更好。我国的改革开放,遵循的也是这条路径,先是“发展才是硬道理”,让一部分人、一部分地方先富起来,效率优先;而后是“发展是第一要务”,又快又好,效率与公平兼顾;再后便是“科学发展”、“和谐发展”,又好又快,在共建中共享、在共享中共建;现在是致力于“全面发展”、“全面复兴”、“共同富裕”,不断为人们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需要而奋斗,等等。看来,我们国家的发展战略非常正确,沿着这条道儿走,“三大差别”一定会逐步缩小,人民一定会共享富裕美好,没错!
其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也是检验“三大差别”是否缩小的唯一标准。
真理要靠实践检验,越检验它越有光芒。我们要缩小“三大差别”,也要靠实践。一要靠实践去做缩小“三大差别”的尝试,“摸着石头过河”;二要靠实践去检验缩小“三大差别”的尝试是否收到了成效,以便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继续实践。为了缩小“三大差别”,我们一直在实践中探索,在探索中实践,在努力寻找和发现其中的规律,力图作出最科学、最正确的制度安排和政策选择。为了缩小工农差别,我们从互助组到初级社到高级社到人民公社再到联产承包责任制,我们大力开展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我们积极推进农业机械化,我们推行农业“八字宪法”,我们高举“三面红旗”,我们坚持“以粮为纲、全面发展”,我们大力发展乡镇企业,我们积极推广新品种新技术,我们积极推动农业工业化和市场化进程等等,目的都是为了不断调整与生产力发展不相适应的生产关系,以不断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缩小农业与工业和农民与工人之间的差别。为了缩小城乡差别,我们大力兴办各级各类学校,“大队有小学,片里有初中,公社有高中,县里有大学”;我们办代销店、建居民点、建农贸市场、建村镇乡镇小城镇、搞“新农村建设”、搞“城乡一体改革试验”、搞“乡村振兴”;我们搞“两管五改”、实行合作医疗、建“农家书屋”、“村村通”、“三下乡”,等等,目的都是为了使乡村的生产生活条件与城市“接轨”,向城市“靠拢”。为了缩小脑体差别,我们一直向农村和工厂派工作队、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推荐工农兵上大学并“社来社去”、坚持对工农群众的文化科技培训、选拔任用优秀的工农干部、挑选优秀大学生和机关干部下乡去当“村官”,等等,目的都是为了不断提高所有劳动者的素质,让所有劳动者不再是单纯的体力劳动者或脑力劳动者,从事的劳动也不再是单纯的简单劳动或复杂劳动。所有这些实践,或成功,或失败,或继承发展,或无疾而终,都在告诉我们一个真理:要不断缩小“三大差别”,就要不断去实践;只要不断去实践,我们就能不断找到缩小“三大差别”更有力更有序更有效的办法。实践是第一位的,永远是“老大”,跟着它走,没错!
最后,“三大差别”根本在于“人”的差别,缩小“三大差别”最终也要靠“人”来缩小。
“三大差别”的产生、发展和扩大,大多是“人”的结果。你一出生,就决定了你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因为在你来到这个世界前,就有人为你量身定做了户籍制度。你长大了,到底是做工还是务农,是从事脑力劳动还是从事体力劳动,那就看你这个“人”本身的造化了,就看你选择“差别”的哪一端了。“人”是制造“三大差别”的主子,那理所当然要做缩小“三大差别”的主人。譬如,现在工农差别、城乡差别之所以这么大而且还在继续扩大,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农业、农村、农民中的优质人才基本上被工业和城市掏空了,要缩小这些差别已经失去了人才基础。而这些差别又非缩小不可,否则中国就不能实现真正的全面的现代化。缩小工农、城乡差别的根本途径,就是要实现农业的工业化、农村的城市化、农民的知识化,那么,这项伟大的工程靠谁来组织和实践呢?除了“自力更生”外,我们渴望有这样一批敢于和善于“吃螃蟹”的人到“广阔天地”去“大有作为”;我们渴望有这样一批勇于“闯关”的人奋起推倒横亘在工农之间、城乡之间诸如“剪刀差”、户籍制度等等的一堵堵“柏林墙”,实现工农融合、城乡一体;我们同样渴望所有的国人一齐努力实现自身的现代化,让工农之间、城乡之间、脑体之间的差别很小很小,有差别的只是职业的不同、居住地的不同、劳动对象的不同,而且相互之间谁对谁都没有多少优越感。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而“人”是生产力诸要素中最活跃最革命最有决定意义的因素。缩小“三大差别”,着眼于“人”,就抓住了根本抓住了主动;“人”的“差别”缩小了,“三大差别”就自然缩小了,认准这个理儿,更没错!
今天,我们已经进入新时代,“以人为本”,“人民至上”,“以人民为中心”,已经成为我们党和政府治国理政的核心理念,已经成为各级官员执政行政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已经成为全体人民共同而长久的期盼和心愿。因此,缩小“三大差别”,实现“共同富裕”,共圆美好“中国梦”,已然成了我们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理想和共同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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