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期征文 | 魏书霞:一捆萝卜苗
魏书霞,从小喜欢阅读,偶有随笔见报,曾在微信平台上发表《童年趣事》、《清洁工母亲》、《军嫂》等文。
一捆萝卜苗
未到深秋,天气却异常地变凉了。气温由昨日二十七八度,直降至今天的十二度。因天气预报说近两天仍有中到大雨,也为了过节餐桌上更丰盛些,所以,清晨,顶着五级的东北风前往菜市场买菜。
一路上,冷风打着哨声直侵人身。有穿雨衣骑车的,雨衣被风掀起遮住了人脸,使得骑车人不得不停了下来,推着车子慢行。更有甚者,大风刮跑了路人挡寒的帽子,迫使帽子的主人,追循着风的踪迹一路追去。我穿着毛衣加外套还被吹得直哆嗦。
到菜市一看,往常热闹的场面不见了,商贩们稀稀拉拉地散布在路两旁,缩着脖,使劲地叫卖着。偶见有人问价,便主动热情地报价,炫耀自己的菜如何如何地好。买菜的人也不见了人头攒动,只见零零散散地有人在路中问来回的走着。
有个别的年轻人,急于买点回家。走到菜摊前,问价不讨价,买了就走。但是,也有一些年纪稍大些的,悠闲地转着问着,货比三家后,寻到了自己心里想买的,质量好、价格便宜的菜之后,才掏腰包付钱。大都买些花菜、土豆、豆腐和西红柿之类的上桌菜,像萝卜呀白菜什么的,很少有人问津。
由于风冲得厉害,也顾不得东挑西捡,买了几样适季的蔬菜,就已两手满满,有点拎不过来啦。爱人在旁急催着走,于是,就大袋小袋地拎着走出了菜市场。沿着新华桥的人行道往家走去。
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被风吹得眼都睁不开。快走到路口时,我听到了沙哑的叫卖声:"萝卜苗,一元一大捆。"临走近时,才发现是一男一女的两位七十上下的老人在叫卖,老大爷在前蹬着三轮车,大娘在后面推着,满满一三轮车的萝卜苗,怕下雨用塑料布盖着,上面放了几把招揽顾客。见我近前,大爷忙搭讪说:"闺女,稍一捆吧,自家种的,没湿水,新鲜的。"看看自己手里拎的,觉得再卖也吃不上,岂不是浪费,于是,和大爷敷衍了一句,就急忙走过了路口。
走到路的另一边时,总觉内心不踏实,把手里拎的菜一并交给爱人,转身又返回到了路口。走到两位老人面前,不好意思地说:"大爷,给我来捆吧。"大爷说:"闺女,不会让你吃亏的!"说着,随手从塑料布下面拿出一捆新鲜的萝卜苗,装好袋由大娘转递给了我。
趁大爷装菜之际,我仔细打量了二位老人。大爷身穿一件绉巴巴的绿绒衣,若不在眼,根本就看不出衣服的颜色来。消瘦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绉纹,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上,青筋暴露。也许是身体相对好点的缘故吧,他总是在前面蹬着车子,一路叫卖。
老大娘因穿了件蓝色的雨衣,看不清穿戴,但由她递给我菜时,我下意识地愣住了。大娘虽笑眯眯的,但有一只眼还不会动。这样的天气,两位老人还要为生计外出受冻,真的于心不忍。于是,把兜里仅剩的十元钱都掏了出来说:"大爷,再来十块钱的吧,您这菜新鲜,我多买点回去蒸包子用。"看我要的多,大爷乐呵呵地找了个大袋子扎紧递给了我。
二老年已古稀,仍这样自食其力。我们年轻的一代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而去啃老呢?接过菜,拎着沉甸甸的,但心里却廠亮了许多。于是,快步穿过马路向爱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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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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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不能带你走》…………………………………………………… 刘根生
4 《肇事者》…………………………………………………………… 赵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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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你是我的兄弟》…………………………………………………… 吴雨轩
8 《你挣钱给谁花》…………………………………………………… 谢喜平
9 《我是能下蛋的鸡》………………………………………………… 苏岱香
10 《野菜殇》………………………………………………………… 李成芳
11 《与母亲有关》…………………………………………………… 纳兰泽云
12 《清清珠泉水》…………………………………………………… 王振修
13 《隐在这里》……………………………………………………… 张蔚
14 《夙愿裁风》………………………………………………………… 红衣
15 《母亲的刺绣人生》……………………………………………… 红尘一笑
16 《网络情缘》……………………………………………………… 袁碧刚
17 《温一壶酒与春天辞行》………………………………………… 陈顺利
18 《如果有一天我从你的世界消失》……………………………… 龙飞九天
19 《谷子》…………………………………………………………… 韩志红
20 《佛渡岛》…………………………………………………………… 徐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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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红尘这头,我等了一季秋》…………………………………… 俏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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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百花苑》编辑部 2017年10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