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鸟接着一只鸟

晨鸟用嘴梳理羽毛,海豹懒懒地扑腾
它们看不见什么东西在此飘忽
亲人呵,你很快就要从我身边融消
因为繁星已关门窗,黎明已拉开天幕
相信我吧,虽说人生阴沉,我却不在意
你把我引向这里。愿你再领我到这个地方
我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那时我们的道路铺满鲜花,生活充满乐趣
By 帕斯
一只鸟接着一只鸟

人其实是城市里最危险的动物,整个世界只要一个真实,黑塞一无所知,我也一无所知。在幻想还没有覆满脑海之际,我去王小波那里解读杜拉斯,每个人都会按照自己的臆测过分解读别人,程皎旸《破茧》里的六个短篇,“港漂少女浮世绘”的荒诞,却是女主们现世里的真实。
我讲不好故事,甚至恐惧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语言,塔布齐喜欢抓住片断,他告诉我这才是晋级小说的首要必须,如果望见天空的飞鸟,一只接着一只掠过,那么黑暗之中追逐羊羊羊又是另一种试探,一直祈望能有大块大块连在一起的时间开始写作,有可能我会从遥远叙述,那时候余秀华就像她诗歌里挣扎那样,灵魂无法伸直蜷曲的皮囊。
塔布齐是短篇小说大师,他在《云彩》《餐桌上的未亡人》《将军之间》等等里怅然回顾了男女老幼被时间玩弄于股掌,因为对历史太逼真的细节存疑,即便写作者勾勒与之相关的背景,也会被有意无意忽略了,我不相信始终被欲望左右的个体,会努力真实的还原面目可疑的历史中端,在记忆还没有被风吹走之前,莫过于平缓地躺进漩涡,任凭浩荡洪流从皮囊上碾过。
但博尔赫斯太过深奥,当你以为其中必有玄机的时候,某些昏暗艰难的寓意一定比我匆匆汲取的那些更加不可捉摸,他打乱了时间空间,并无重组的意思,关键不管是砸碎旧世界与谈论哲学宇宙沆瀣一气,毫无违和感,以至于我还在小径分岔的花园徘徊,不知道博尔赫斯这个老家伙已经把许多无限装进了他自己的口袋。
一点想不起对无限烦恼的起初,我只记得躺在床榻的自己,眼睛直视堂屋木梁蜘蛛反反复复织网,真正的恐惧绝对比多少年以后盯着白皙天花板要深邃,德谟克利特认为,无穷远处世界都是一样的,那里一样的人毫无不同地经历着同样的命运。看样凝视蜘蛛织网,类似博尔赫斯在《永生》中暗示的那样,失忆在彼时就是一种防御。
只有波拉尼奥比较节制,所谓魔幻现实主义,不过即是文学形式的挣扎,除了厚厚一层民族主义色彩,其他诸如的社会文化历史地理,都被赋予了死亡前的癫狂,散发着歇斯底里的自卑和自恋,符合波拉尼奥《美洲纳粹文学》虚构出伪百科式文人的无病呻吟,而现实比这更不堪,实际上近乎千页的《2666》,无不属于“带刺的玫瑰花下,绝大多数人处于无穷无尽痛苦之中,且毫无理由地生来如此”。
小说里外,所有人都在和时间对抗,但时间不一定存在过,清晨的大巴车从东到西就我一个乘客,兢兢业业的司机逢站必停,没有人上车也没有人下车,昏暗的街景无限无垠地向左右两边分开合拢,直到我到站,天空忽然明亮起来,逼仄的马路还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脚步声与我如影相随,许久,我才知道自己独自走过了一千多米的街道。
不断重复自己的布考斯基,三十五岁那年,决定放弃写作,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浪荡生活,不过有时候我们还是太过矜持,底层生活的真相在写作者布考斯基那里完成了从不取悦他人的叛逆,他的短篇小说主角开始是个混混,结束还是个混混,我一次一次阅读布考斯基就是为了追求内心的混沌极致,我在保持外表基本完整的同时,一次一次踏进奢华精彩的堕落边缘。
而末了一无所获的沉沦,早已脱离了小说家的掌控,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坐着同一班大巴,仿佛一年四季都在轮回循环同一个清晨,多么庸常碎裂的世界,酗酒放荡,拼命地活着,其它你还有什么必要无所事事,整个下午端着一杯咖啡直到冰凉重新传递到手心。
插图:xudongsheng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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