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长的样子，如此迷人
爱过的人 读过的书 经历过的事
成就了当下的你
你成长的样子，如此迷人
“水，水……”女儿念念有词，笔下也不停，弯弯曲曲的河流形象在画板上展开，半分钟下来就是一个版面了。女儿2岁多了，正是淘气又可爱的年龄，也是将懂未懂的年龄，许多话能听懂也能明白什么意思了，语言和形象对应得很好，短句子开始往出蹦，时时让人惊喜和怜爱。
然而，这是昨晚和他们视频时候的事情了，对于他们慢慢长大来说，是个不起眼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却是极为难得的。珍惜每一次视频的时间，珍视每一天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一分一秒也有最好的回忆，这是他们长大、我们老去后不可复制的财富。当下，可能不觉得怎么样的珍贵，但随着时日渐去，意义就慢慢浮出水面。这也是我经常督促她给宝贝们拍一些视频和照片的原因。爱人太忙，也不能深懂我的用意，常常搪塞而过。
想起几年前看过的电影《兔子洞》，讲述的是失独的父母的故事。豆瓣电影介绍，说“霍维（艾伦·艾克哈特 Aaron Eckhart 饰）和贝卡（妮可·基德曼 Nicole Kidman 饰）原本过着悠哉快活的中产阶级生活，夫妻恩爱，儿子丹尼乖巧伶俐，但是一场车祸夺去丹尼的性命，也彻底摧毁霍维夫妇的生活。贝卡从此将自己禁锢在家中，虽然试图通过各种方法消解心中的悲痛，然而她久久无法将儿子的身影从记忆中抹去；霍维试图装作一切从未发生，结果反与妻子的关系日益紧张，争吵不断。贝卡偶然遇见那个导致儿子死亡的高中男孩，她开始有意识地去接近他。烦躁孤独的霍维，则似乎正寻找一个心灵的港湾……”电影的结局，我已经忘记了，真切的是当夜深人静，女主拿出来儿子的影像独自观看的那一段，多少泪水在心里涌流，那种真切的撕心之痛至今尤记。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有孩子，内心里却被失去这样的主题缠绕着，那种深切的痛苦或多或少在人的一生中要经历许多次吧。
去年夏天回去，一边看孩子，抽时间读完了龙应台写给母亲美君的信。那时候母亲美君已经患阿尔兹海默症了，那些信呢，应该是她发自内心想对母亲说出的话语，絮絮叨叨、丝丝缕缕、点点滴滴，追忆了母亲的一生，恳切真挚，让人感动。可惜，那时候的美君也许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或者不能再懂的了。读着那些书信，回忆自己的母亲，许多往事也会历历心头，而对于她与外祖母的关系在记忆中占了很大一部分。
每年冬天，母亲都会将外祖母接到我们家里住一段日子，想让她老人家享几天清闲的日子，而外祖母心里念念不忘的仍然是自家的鸡鸭、兔子、牛羊。有时候，母亲听着姥姥的絮叨心里很气恼，就会撒气，“那你一个人回去哇，看谁送你？”当然，最后以姥姥的妥协结束，但依然会气恼恼的一两天。那时候小，看着听着会笑出声来。如今想一想，渐渐觉出其中的不舍得滋味来。姥姥去世起灵下葬的时候，母亲哭的晕了过去，就在我怀里……那种失去的痛苦让她好一阵子沉默不语，而母亲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父母对于孩子的爱是无私的，儿女对于父母的爱也是深切的。许多父母和儿女之间有一定的矛盾，这些年来周边的事情也见了很多，最突出的感受是爱的方式和爱的接纳之间的不对等。最好的爱，是给对方一定的空间和选择的自由，因为你认为的最好的并不一定是他最渴望得到的。我们只要看着儿女健康自信快乐就足够了，至于人生的路到底怎么走，那就留给他们自己探索吧。作为儿女，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少一些让父母担忧的事儿，多一些常回家看看的问候，也已经足够了。不知道这样的奢望，能不能成为希望，或者成为现实呢？我想是可以的吧。
（照片均来自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