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红旗 || 光石沟记 ||“最好的风景在路上”优秀征文选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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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石沟记
文 | 图 蔡红旗 (陕西商南)
说好的今天去上苍坊的,结果富民、富中把我带到了光石沟,他们也把它当作上苍坊一部分。谁知这一去却是另一番洞天。
驱车到上苍坊,右边有一石桥,过石桥进沟,就是光石沟。进沟沿河道走两公里,一边穿行在林中,一边听水声潺潺,小鸟发出“你----呀----不急”、“就----是的”。
眼前各种各样的植物,苍翠满目,花花草草,惹人驻足。越往前走,树林越浓密粗壮,遮天蔽日,阳光很难透过树林,脚下草丛里河水流淌,叮当作响。
正走着,富中惊呼一声“有瀑布,快看”,抬头望去,一瀑布敞开着,细流从倾斜的河床缓缓流下,下面一水潭,不过丈许,潭中鱼数尾,长约三寸,身子微黑,如果不是游动,你是看不出那是鱼儿,这种鱼叫“油鱼”,看似麦穗,也叫“麦穗鱼”,好争食,撒点面包屑,抢到手就游向远处。
看到有鱼,富中讲起儿时捕鱼的经历,几人手持长棍轮流敲击的上面水潭,将鱼追赶至下方,水狭窄处早已备好网子,只等鱼儿钻入,几番折腾,网上一兜半尺长的鱼,我半信半疑。我那时捕鱼,举起一块河卵石砸向另一河卵石,运气好的话藏身石下的鱼儿被震晕,漂浮出来,用枝条从鱼鳃穿过,提上一串。
才往山上走数十步,忽闻哗哗的水声,隔着树丛,顺声望去,一溪水从石缝间流下,滴在石上,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声。想走近一看却不行,河道深陷数丈。沿河岸到下方,进河道,两岸峭壁有十米高,到瀑布前,昂首望去,瀑布高有二十余米,宽三米多,最上面一股细流从壁间流过。中间一段,水流悬空,像从空中连续不断垂下的水帘,像缕缕丝线随风飘荡,水气弥漫,水雾缥缈。下方是几层褶皱的断层岩石叠在一起,水帘落下,顿时水花四溅,激起水花似颗颗珍珠散落下来,叮铃脆响,那些珍珠蹦蹦跳跳滚下来,并没有堆积一起,而是顺着倾斜的河道一路欢歌飞奔而去,一会儿珍珠化作细流从石上流过,瀑下没有潭水。站瀑布下,有些寒意,不可久立,乃去。
瀑布下方不远处悬岩峭壁上长有藤条,扭曲着依势而生,有的藤缠石,有的藤缠树,有的藤缠藤,有的缠成“8”字型,有的缠成布袋状,形态各异,竞相高处,老气横秋的和初生的缠在一起,这是藤的童话世界。
沿着林间的小道继续朝前走,杂木少了,多生桦栎树,林里一道道的石砌坝,说明过去可能是种田的地。眼前出现了箭竹林,或疏或密,我们艰难的钻过竹林,来到河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片高大而浓密的竹园出现在面前,竹笋似利剑直指空中,竹林延伸了数十米,出现一处废弃的房屋,屋子已倒坍,那竹林是这家主人的。
再往前走不到半里,又是大竹园,一片连这一片沿河边生长,密的不能过人,一些枯竹处其间,竹园里面靠近山脚,是一处一处的遗弃房屋,有的倒坍长满杂草,有的房子还坚强的耸立着。打开手机地图,查出这地方叫朱家台。为何这村庄被遗弃了呢?
走到实在无路可走的地方,仍不见我们要找的上苍坊石寨,原路返回吧。又见先前见过茂密的竹林,破败的村庄,试想当年“绿树村边合,青山廓外斜”,牛羊低头吃着草,孩童玩耍,鸡鸣狗叫,炊烟升起,如今这一切都消失了,乡村文明不复存在,上百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祖祖辈辈农民苦心经营的基业成了泡影,可惜啊。
走出树林,阳光暖暖,到了停车的地方,见一老者背着一捆白桑皮回家,问上苍坊在哪里,老人指着身后的大山说“那就是上苍坊”,问朱家台知道不,老人说“翻过朱家台的山就到曹营了”,问朱家台人哪儿去了,答道“迁到红庙了”。我们今天与上苍坊擦肩而过,南辕北辙。
靠近上苍坊的光石沟竟是如此迷人,上苍坊之美妙不在话下了。
回到县城,华灯初上,几杯酒下肚,各自回家。
同游者,后湾富民,赵川富中,2017年5月6日湘河红旗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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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红旗,商洛市商南县初级中学教师,工作之余和同事外出走走,乐山乐水,晨跑十公里,爽身爽心,著点文章,自娱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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