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丰 || 话说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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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过年》
作者|刘志丰(陕西丹凤)
不知何时,街道两旁,枝干遒劲、光秃秃的树上已经挂起了红红的灯笼,集市上摆满了各类过年的用品,随着摆摊商贩的吆喝声,大街小巷的年味已经慢慢地飘散开来了,阴沉的天空、萧瑟的寒风、大包小包步履匆匆返乡的人流,熙熙攘攘赶着置办年货的人们,脸上洋溢着那份藏也藏不住的新年即将到来的喜悦。
丹凤的冬天冷是冷,雪的影子却是难以寻觅。想象着,过年时分,该是童年记忆里被大雪压弯的树枝抖动着春的气息,一树高高的雪松从办公室窗外悄悄地伸出了头,似乎在告诉我一切关于年的记忆便苏醒了开来。我好像把过年这一中国最重要的节气置之身外,每天还是坚持着上班,丝毫没有为过年而准备着什么,却更多的是勾起了我对儿时的年味、曾经的快乐的回忆。
过年的味道,是从腊月的寒风里飘起的。记得那时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入天寒地冻的腊月,村小早已放假,老师也不知道去了哪儿;闲着无事,我和弟弟穿着妈妈手工制作的粗布棉袄棉裤,和村里小伙伴们拉着咕噜车在我家坡底下那个不大的水潭冰面上滑冰,饭后时常在村子里胡跑乱窜、溜上溜下,无所事事,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过年。因过年就能穿上新衣服,收到几块压岁钱,吃几顿好饭,对我来说那都是天大的喜事呢!于是,天天想着过年,从这个年头盼到下一个年头。
人常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但当时对父母来说过年就是过难,记得在腊八节之后,父母已经开始为过年而准备着一切,母亲首先要为我们姐弟四个每人至少做一件上衣或裤子的新衣服,以备过年及正月拜年时穿。她夜以继日地给我们织好布料,再染好色,然后拿着我们的旧衣服拓在铺开的布料上按比例大小给我们裁剪新衣服。听父亲说,母亲裁衣从未拜师学艺,自己摸索着学做,家里虽有一把木尺,可她基本上不用,只会拿着我们的旧衣服等量着裁剪,而至今我总认为母亲为我们缝衣服的手艺一般,在我上初一时她还给我缝了一件衣服让我穿,虽然当时我极不乐意,但别无选择。在当时的农村,生活还很贫困的,看着村里的其他小伙伴们总是穿着破破烂烂的旧衣服,我们兄妹四个能生活在这样自给自足的家庭里显然是很幸福了。如今我虽然穿着从商店里买回来的品牌羽绒服,时常感到难挡丝丝风寒,脚手冰冷浑身透心凉。现在回想起儿时妈妈给做我的防寒棉衣棉裤,顿感身上就会有一股浓浓暖流,使这个寒冷的冬天不在冷。
还有就是父母一年忙碌到头,家里除了粗茶淡饭能勉强果腹外,几乎再没有好食品了,也只有到了过年,才能吃上妈妈蒸地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就着一大盘红萝卜粉条渣炖红烧肉,这也是妈妈最拿手的菜,也是我们兄妹四个最爱吃的饭菜,记得那时候,每年的大年初一早上,我们都赖在暖和的被窝里,等着妈妈去做饭。妈妈天不明就忙碌了,待妈妈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我们才一窝蜂地从火炕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围坐在木方桌旁,你争我抢、狼吞虎咽、八戒似地没有吃相吃着。记得有一次弟弟让妈妈一块吃,可妈妈却说她不爱吃,也不饿,一会儿吃点剩饭就行了。但不一会儿整桌菜一扫而光,此时我见妈妈静静地坐在厨房的门槛上,看着我们微微的笑着,我心里很难受,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有好饭吃,不愁衣穿。
眼看再过三四天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了,各种关于年的味道直扑面而来了,视觉的、听觉的、味觉的,都快速地汇集在了一起,在腊月萧瑟的寒风里,在人们雀跃地等待里,汇集成了一曲祥和欢快的迎春曲,总让人止不住地向往。过年,催促着天涯游子归家的步伐,年味,萦绕着舌尖上永恒的乡愁,年味绽放着和谐祥瑞的吉祥如意,年味更是无数人记忆里不变的美好记忆。大人们忙碌地准备着过年的各种食材,孩子们怀着雀跃的心情殷切地等待着除夕夜,期待着鞭炮声的响起.....
在鞭炮响起的那一刻,足以让我们忘记一年来的忙碌与疲惫,我们在这个除夕夜又再一次升腾起了对来年美好的希望,辞旧迎新,年年如此。这个中国特有的日子里,总会让我们从浮躁中暂时静下心来,总结过往,展望未来,它带给我们的总是希望与美好。
对过年的记忆里总是混合着腊月的味道,那种味道混杂着:腊肉、雪花、鞭炮、饺子、忙碌、欣喜、期盼,还有那阴沉沉的天空、萧瑟的寒风,母亲忙碌的身影、孩子们试穿新衣的喜悦,这一切形成了一种特别的味道,不止是舌尖上的享受,更是顽固地占据了你对年全部的记忆。从远古到现在,在漫长的时光中,这种混合的记忆中的味道已经成了一份难解的情怀。正如《舌尖上的中国》所说:“这是盐的味道、山的味道、风的味道、阳光的味道,也是时间的味道,人情的味道,这些味道,才下舌尖,又上心间,让我们几乎分不清哪一个是滋味,哪一种是情怀?”
岁月轮回,回不去的童年;社会变迁,人们不愁吃穿;年复一年,人情世故年味渐淡。儿时有多么盼望过年,现在就有多么害怕过年。不知道是心境不同了,还是可以娱乐的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何事物都会随着时间而流失、而遗忘、而改变。再过十年、二十年,甚至更远,不知道过年会是什么样,不敢想象。过年似乎永远是属于小孩子的。儿时的回忆令人神往。如今过年,虽说有饭店可以订餐,有电话可以问侯,有电视可以观赏,有网络可以畅游,但实在难以感受到儿时那种急切的期待、那种浓烈的亲情、那种熟悉的乡音、那种纯真的快乐。
前几天,突然接到一个大学同学的电话,他告诉我说:“现在过年没啥意思,缺少年味的气息。尤其是在生活快节奏的都市里,这种感慨尤甚。去年春节他在上海根本感受不到过年氛围。除夕那天,仅仅就是一家三口围坐电视机前,看看春晚,到了午夜下楼去悄悄地放一点烟花爆竹,然后上床睡觉。一觉醒来,年已过完,仅此而已。他说你看,做生意的,要忙着大捞一把,还吃啥团年饭呢?江湖老炮儿,忙着和朋友喝酒取乐,把父母搁一边去。兄弟姐妹好不容易坐一起,却没有亲情缠绵,一副麻将通宵达旦;大多数家庭在守岁的夜里,不再是眼巴巴盯着春晚了,而是在手机上抢红包了,手指都快咻残了。人们对新年的期盼,只在千篇一律的短信里,发出令人无动于衷的小小的铃声了。似乎每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都变得那么现实。那种一家人围炉夜话抱团取暖心心相印的守岁记忆,在年轻人的生活了,只能成为传说了,我看这年是越来越没味了。他说今年他提前处理完了手头工作,及早带妻儿回老家古城西安了,寻找年的感觉来了”。
挂了同学的电话,我沉默了老半天,也有此同感。是啊!如今快过年了,我却连团年都没有激情了,我感觉在我脑海里过年与平日最大的区别就是自己又老了一岁。自从搬到县城里,住进了四面隔壁的高楼。虽说居住条件,生活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改善,可每逢过年却再没有往昔的欢愉与兴奋。有时我想:或许是人到中年的缘故吧,总之是特别的怀旧。时时忆起儿时在乡下老家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里过年的情景。那时生活虽然是清苦,但内心却很充实,有盼头。
年关临近,这年味都到哪儿去了呢?团年饭也不过是一种形式。如果连团年饭这个空壳也不都要了,哪过年这个节日也就可以消失了。这七天的时间,不过就是一个假期罢了。由此看来,我还得抽空购置些年货,抓紧预定年夜饭。
于是想叙说叙说我内心对过年的这份美好的记忆,以聊慰我心!
刘志丰,陕西丹凤人,作协会员,<史飞翔工作室>签约作家,已发表散文、游记、小说、纪实文学300余篇,作品散见于各大报刊杂志、网络媒体及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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