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红 | 华主任的“运动”之悟(上)

《春天的故事》第二季全国大赛征文启事

凡参赛必加微信:shuai_pengju

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界》联合推出,以《春天的故事》为主题的文学创作大赛(题目自拟), 即日起正式启动。本大赛体裁、题材不限,参赛作品在《文学百花园》推出。 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1、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2、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3、大奖作品字数在2000字内,超过字数只能获最佳人气奖。

4、本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最佳人气奖一名,奖金:1600元。二等奖二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五名,每人奖金300元,优秀奖二十名,赠送《文学百花苑》(双月刊)2017年全年杂志,发荣誉证书,在《文学百花园 ·微刊精选》杂志第八期起,陆续选登 , 赠送当期杂志。

5、 收稿时间:即日起到7月20日止。

6、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参赛邮箱:1015044537@qq.com

作者简介

王定红网名:独钓寒江雪,笔名:叶脉、巴山野狼、独钓寒江雪  等。

学历: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肄业。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学时期在市级文学小报《读与写》上发表过散文《姐姐》、《搬巴滩》,小说《一个落选姑娘的遭遇》等,初二时参与筹建和之后主办过数期《星星》校报。八十年代就职于某国企治安工作,以《万能输血者》、《面对大红的荣誉证书》、《妻》、《0点,我要出击》、《夜走剑门关》、《夜宿警车》《夜来寻枪记》《冬夜设伏地垄沟》等“夜”字系列作品,而成为《广元公安报》的骨干作者之一。九十年代末企业倒闭后外出谋生中,相继有《面对死亡》、《缺氧婚姻》、《未婚妈妈》、《保安,你无权执法》、《夜幕下的乌鲁木齐竟是如此绚烂》、《新疆好人(1——5)》、《黄鹤楼下辣鸭脖》等作品,散见于《广州日报》《羊城晚报》《乌鲁木齐晚报》、《新疆兵团报》《楚天都市报》等纸媒……

华主任的“运动”之悟

  (上)

王定红

“嗡嗡嗡……”

即便是昼长夜短的炎炎夏日,到了凌晨四点多钟的时段,天上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寥汉星辰,在散发着淡淡的微明光亮,戏称三只就能炒一盘菜的本地“土特产”——花脚大蚊子们,也正好趁着这黎明前的最黑暗机会中,去进行肆无忌惮的“嗡嗡”欢舞,寻血气贪嗜而去也。

“啪!”

至少有十来二十只的花脚大蚊子,饥肠辘辘的顺着华泽何在酣睡中用脚趾拇儿,主动撩开蚊帐门帘处的三角形豁口状通道,钻进账子里去大快朵颐,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只见梦中的华泽何,猛的挥起大巴掌,“啪”的一声,给了自己结结实实的一耳光,脸上便留下了两抹清晰的血痕,表明至少有两只刚刚吸饱喝足的蚊子君,正准备抽出吸血管儿好消食的那个时间点上,就被华泽何闭着眼睛一巴掌,猛拍一下使其呜呼哀哉毙命矣。

“叽嘎、叽嘎、叽嘎。”

华泽何挠了挠刚挨自扇耳光的那半张脸,极似倒置圆锥体的硕大脑袋,在一张早已泛黄的旧青蔑子上,一个劲儿的左滚右滚,导致单位统一配发给他的一张栢木架子床,也跟着一个劲儿的“叽嘎叽嘎”直呻吟。

“叽咕——”

华泽何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今日的暑气,有些欺负人般的逼人,于是,他眼睛都没睁开,就先抻圆了大巴掌,以虎口穴一线为基准线,紧贴在额头的最上沿处,开始顺着颌面骨的走势向下刮,刮过围绕颧骨四周那十九粒黄豆大小的肉坑儿,一直下刮到下巴尖儿处,才“叽咕”一声收手为拳,结束了此轮眉毛胡子一通刮的运动程序,刮得一巴掌滑腻腻的不爽之感。

“呼、呼、呼。”

华泽何的呼吸频率越来越急迫而短促,明显是一惊一诧的心情流露。

“啊——”

华泽何终于一个愣怔,大叫一声之后才惊惶惶的坐起身来,然后再重新闭了几秒钟眼睛,像玩拨浪鼓似的把脑袋凭空疾摇了三五下,算是真正从梦中醒来了。

“滴答、滴答、滴答……”

华泽何借着窗外射进屋子里的昏黄路灯光,倒悬左手掌于眼前,然后,回曲除开食指之外的另四个指头,但见适才在半醒半梦之间刮得的那一手汗液,都流聚于无名指之末端,由此快速坠离指尖而去,滴落到席子上,从而发出一阵轻微却又清晰的“滴答”之声。

“个龟讹(注释:读音‘讹’:即儿、儿子。蜀嘉省果盛地区一带的地方小方言。下同。)”华泽何一边自言自语般的嘟哝,一边拉开亮度为40瓦的白炽照明灯来,欲看个究竟。

“哪讹来的这么多水哟,硬是要把老子拿来泡起。”这一开灯不要紧,倒让华泽何清楚的看见了自己坐在一幅水墨丹青上——屁股下的席子上,印有一幅水淋淋的他之剪影。

“嘢,个龟讹,昨天晚上这屋里头硬是整得闹热嘛。”从醒来到在床上折腾了这一阵子,华泽何终于将目光游离了床铺,投向斗室的中央,在那里,他发现睡觉时明明垫在脑袋下的芦花枕头,不知啥时候给折腾到了远离床铺的办公桌下面。

“个龟讹,还睡他妈个铲铲呀。”经过这一阵子梦里心理和现实体力的双重运动,把本就痴迷于别样运动的华泽何同志,给运动得大脑皮层的异常活跃,在短时间内无论如何是睡不着的了。尽管,习惯于把时间定在五点三十分才叫醒自己的闹钟还没开始闹腾。

“咵哒、咵哒、咵哒。”

木板子拖鞋在木板子地板上刚好碰响了三声,表明华泽何今儿个起了个大早,脸也没洗就仰躺在竹制凉椅上。

“叭、叭、叭,嘘——”

华泽何伸手从办公桌上的书架后面,掏出一包外人很不容易发现的“碧鸡”牌香烟,抽出一支点燃。让燃烧的香烟,从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的缝隙根部轻轻夹稳,先将整个手掌形曲成凹状,不仅能严严实实的罩住整个嘴巴,还遮去了鼻子以下的半张脸。这才“叭叭叭”的猛上吸三口,再很过瘾似的“嘘”出一股长长的浓烟白雾柱。

华泽何对不仅昨夜才出现的梦境,往往都是在这样的浓烟白雾里,缥缈再现曾经的辉煌过往——

时间:公元1969年春。星期天。

地点:蜀嘉省果盛市“果盛地区第二十四中学校”。

人物:(回味式的梦境中将逐一登台)

事件经过:

是日,没有阳光灿烂,也不是阴翳沉闷的天象,但,春风依然和煦拂面,蓝蓝的天宇上,间或有大堆大堆的白云流过。所有或因工作需要,或有日记习惯的人们,都会写上或填“天气:晴”的字样。

因为是星期天,百分之九十的学生和家居城内的教职员工都回去,所以,整个校园的环境氛围,比平时静谧了许多。

背靠黄家壁的一处“撮箕口”型(凹形)建筑,是一片中间直线两头拐直角的青瓦小平房,直线部分是十三间学生双层大通铺宿舍,两头拐出去的两头是教工宿舍,青校长的一家五口,就蜗居在“撮箕口”边沿的第一间。

……

“个龟讹,青太侨,你给老子滚出来。”大晌午的十点半不到,后勤处的学生生活管理员华泽何同志,就在一棵泡桐树下开嗓子,对一排青瓦屋直嚷嚷,嚷得脖子上的青筋(注释:青筋:血管。)冒得老高,呜飏飏的嚷嚷声波,又从黄家壁那硬麻麻的石壁上反射回传一些,就使得华泽何的嗓音分贝格外显大,而且音色就跟重感冒了似的瓮声瓮气。

“我咋啦?我?”人称“谭医官”的谭金友医生,指指药箱上的“为人民服”几个字说,“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咋,我天天给学生老师和附近的群众治病疗伤,也包括你吧。有处理不了的病人,我也及时送到医院去抢救,从没出过一次医疗事故,面对毛主席,面对职业操守,我都问心无愧。咋,你还想来运动运动我?”

“你不要跳得那么高,我问你,”华泽何貌似胸有成竹的质问道,“‘学大寨园艺场’的那块试验田,是你们医务室几爷子和周朝湖他们一起搞的吧,是青太侨批准同意的吧。”

“是啊,周老师是教生物的,懂植物。青校长毕竟是校长,他不同意咋行。咋。有啥空子可钻吗?”谭医官有点一头雾水的反呛道。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我问你,你们试验田的革命目标定的是多少?”谭医生嘴里的华队长再次质问道。

“最初周老师提出努力赶超‘亩产一千斤’的革命目标,你们说我们在反对‘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大干快上,多快好省的建设社会主义’这一最高指示,我们又改成努力赶超‘亩产五千斤’,市民兵指挥部的人来去看了,又说我们像个小脚女人,是典型的资产阶级保守主义。现在已经提到‘亩产一万斤’了,周老师说这回肯定够放卫星的的标准吧。”本职是医生的谭金友校医,一口气回答了这个纯农作物的专业问题。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新中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情,将是巨大的,空前的,什么样的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人家的亩产都能‘过黄河,跨长江’,难道你们就没在10000字后面再加上一个零的雄心壮志吗?”华泽何的报纸语言背得溜熟。

“天!”谭医官听了这话,眼睛鼓得老大,“我们为了达到亩产一万斤的革命目标,运了三大铁船的茅坑底子(注释:茅坑:粪坑。)倒进田里,搞得整个佘麻坝子(学校园艺场所在地)都是臭不可闻,尽管这样,这心里还是‘癞蛤蟆打呵欠——悬吊吊的’呢。”

“看看看看,你们这还是思想僵化,对新生事物大加抵触。始终忘不了万恶的旧社会那一套。”政治嗅觉极端敏锐的华泽何瘪着嘴说道。

“扯你妈的南瓜蛋哟,老子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转业军人,旧社会就是老子们打倒的,你娃跟我扯这些?嫩了。”谭医官的嘴瘪得更扎实。

“那,早就改成革命的‘争上游坝子’了,你为啥还是满口‘佘麻子’呀‘佘麻子’的旧社会叫法?”革命闯将华泽何同志见缝插针的反诘道。

“嗯嗯……”华泽何辩论中的伶牙俐齿,竟然使得见多识广的谭医官,一时之间语塞了。

“再则说了,没有大粪臭,哪来五谷香?你们嫌粪臭,他妈典型的小资产阶级情调,也应该批倒批臭。”华队长一说起批倒批臭就习惯性的把左拳举过了头顶,大有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的快感。

“天!十万噢,十万斤噢,我的个牛王菩萨嘢,一亩那么大点面积的仓库能堆多少粮食哟。”转业军人谭金友转移话题的伸了几下舌头,赶快飞也似的朝医务室跑去。

……

“泽何同志啊,我们这二十四中的革命组织,一直是‘井冈山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可是果盛市革命委员会文卫组点头成立的啊,你说的这个红色‘八·一战斗队’又是怎么回事呢?”老校长细声细语的问道。

“龟讹,你有啥权利不相信我们革命群众?我们是果盛行署民兵指挥部批准成立的,下周一,苟总司令就要亲自给我们授旗了。”华泽何边宣传边松了松帆布腰带上的铝质扣袢。

“幸亏自己主动出来,没让这个与民兵指挥部有关联的战斗员直接闯进家里去,”青太侨一边抹着不时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一边暗自庆幸的默想,“要不然,藏在藤箱里这些珍贵的心血笔记,十九摞厚厚的英语教材、资料,说不定也得重蹈夫人那些俄语教材资料的覆辙——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的大毒草,必须予以焚为灰烬。”

“嗑啷嗑啷嗑啷……”

“青太侨,不要以为你装聋作哑就能蒙混过关,呸,做你资本主义的春秋大梦吧,我们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许你们这些牛鬼蛇神老老实实的用毛泽东思想,改造你们那些反动透顶的资产阶级世界观,不许你们乱说乱动。”三十大几的自诩革命小闯将华泽何,手执解下的腰带迎风乱晃,“嗑啷嗑啷”的扣袢碰击声,随晃而响。

“我这不是‘装聋作哑’,是在虚心接受革命群众的批判教育。”侨老爷貌似低头认罪的回答道。

“那你老实交代,今天一大早,又在电台上和哪个国家的女特务里通外国?”革命闯将华泽何的眼光像把刀。

“哪有这回事哟?什么女特务哟?什么里通外国哟?什么电台哟?”侨老爷还是细声细语的解释道,“那是早读,留声机上的英语资料片在领读,早读是我们已经几十年的习惯了,就像你们以前的早自习,已经断读好久了,今天我们几个打扫教研室和一楼厕所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还有这个资料片,就一时兴起,就放来听听,跟着唱片读了一会儿,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教研室……”

“啪、啪、啪啪!”

老校长青太侨的据理力争,虽然有理有据,却敌不过华闯将双臂较力,平执帆布裤腰带一绷一松一绷一松的熟练操作,而发出的“啪啪”威慑之声,辩解未完便哑火了。

“个龟讹,反革命分子还敢狡辩?要早读你不读毛主席著作,不读毛主席的红宝书,偏偏要去读那些反动的封资修大毒草,还坚持几十年了,哼哼!真是他妈的死不悔改。

“砰!砰!咔!”“哎哟!啊——”

伴随华泽何的嘶叫之声,加上挥带下砸的动作一呵而就之后,是“砰砰”两响沉闷的硬物击肉之音,和“哎哟——啊!”的惨叫之声,还有老校长下意识的抬手护痛之时,手感的“咔”声咋起,腕子上的“上海”牌表蒙子,同时四分五裂了。

小老头的左眼角至太阳穴之间,渗出洇红数点。

“叮铃锒铛。”

正值盛年的华泽何力度的确不小,这几挥两砸之后,金属质地的腰带扣袢,“叮铃锒铛”的碎散一地。

“龟讹,可惜了老子的武装带哟。”华闯将就是华闯将,对血腥之气的怜惜,敌不过怜惜他的私有财产——裤腰带被自己损毁。

“啪啪啪啪嗑嗑,啪啪啪啪嗑嗑……”

“龟讹,青太侨,走!下去,给老子下去再说!”一阵“啪啪嗑嗑”的脚步声,迎合着华闯将那竭嘶底里的厉声呵斥,在春日里宁静的校园之一隅杂乱响起。

造反战士华泽何又拖又拽的将青校长拖拽下行了整整九级台阶,此处阳光难入,春风亦不温馨,是酷暑之季纳凉消夏的大好去处。抬头是高达八米的硬麻石条砌就的堡坎,低头是污水汇集的阴沟穿过,背靠“高中理化教研室”的后墙,真是个让人面壁思过,闭目悟禅的最理想地形。

“刚才你说‘还有‘几个’?老实交代,你说‘我们几个’的‘几个’是哪几个?”华泽何一边弯腰从阴沟里捡起一块尺许长,七八岁童儿胳膊粗细的鹅卵石,一边继续他的有缝就钻的提问式审问。

“就是我们三个经常打扫卫生的老九,有生物组的周朝湖,有史地组的郑远舰,有语文组的常运承。”青太侨果然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这个问题。

“臭老九就是臭老九,你却‘老九’‘老九’的叫得那么亲热。臭老九,是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革命司令部,给你们这些资产阶级在我们文化阵营里的代理人定的性,你把这个‘臭’字去掉,就是我们二十四中的阶级斗争新动向,必须向我们革命群众彻底交代。”华泽何这一段滔滔不绝大辩论的整个过程,就是在青太侨的后衣襟上反复擦拭双手的过程,那双手在阴沟里捡鹅卵石的时候,被污水泡得脏不忍睹。

“跪下!向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低头认罪。”华泽何在擦干手之后,又顺势用力下摁青太侨的肩头。

“这里没有毛主席像,更没有毛主席的塑像,我不能随便向别的什么低头认罪。”小老头老校长使劲的拗着脖子,语气坚定态度倔强的说道。

“龟讹,你是不是要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的铁拳,可不是吃素的,跪,跪,跪,老子喊你跪。你到底跪不跪?!”华泽何咬牙切齿的大吼起来,同时,用膝盖头使劲顶着青太侨的腿弯处,双手同时把住小老头的肩膀向后较力。

“就是不跪,就是不跪,随便你咋整,随便你,随便你。”小老头的声音放大了稍许,还是嗫嗫蹙蹙的倔强道。

不过,看身姿,老校长青太侨依然拗着脖子,不屈的站立着……

“咚咚咚!啪!”

革命造反战士华泽何同志,终于“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手执那块长尺许的鹅卵石,“咚咚咚”的直捣小老头儿侨老爷子青校长的后心窝子。

在鹅卵石和后槽牙的双重夹击下,小老头的嘴角处血糊糊一片。

“啊!哎哟!我的个妈呀。”小老头不能自禁的惨叫起来。

“噗噗噗。”

小老头“噗噗”出两口鲜血,随后,“噗”的一声,软耷耷的侧卧于阴沟之侧。

“啪啪!”

“龟讹,少给老子装死,青太侨,你给老子爬起来。”华泽何这次脚踢小老头屁股的力量不大,声音有些低沉。

“唉——嗨!”

小老头双手支撑在石条上,慢慢试着抬起身子,最后“嗨”的一声较力,受伤的老校长,终于顽强的坐起身来,脸上渗血的地方,有明显的隆肿成包,致使左眼眯眼成缝,试了几次终未站立起来,索性就势倚靠在一堵后墙上。

“踢踢踏踏”

看着受伤的小老头尚能坐起身来,华泽何便以兔子的速度,飞也似的下梯而去……

“‘如果你肯把那个记大过从档案里给华麻子抹去了,我华麻子再来运动你,就是乌龟的讹子王八的蛋。’龟讹,刚才心急之下,我华麻子差点把这个真实的心结给吐露出来了。”华泽何边朝下跑边暗自庆幸的在心里嘀咕道。

(本集字数:6214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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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百花苑》纸刊杂志征稿正在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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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说、散文、故事、随笔2000字以下为宜,诗歌不超过30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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