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巴特与随想
如果要养一只猫,可以叫它巴特, 罗兰巴特就像一只猫,徘徊在叙述的钢丝之上。
如果说我们小的时候去骑单车,最幸福的的一瞬间莫过于自己不用手扶车把,而对于罗兰巴特来讲,他就是那个孩子不再辅助概念“骑车”。
没有人可以以形式论结构
形式中枯竭的历史将被概念吸收,概念并不抽象,她收到的是一种情境的填充,既有概念,他是深深根植于神话与历史的,在形式上看待是一种第一维度的表现,在概念上看待时是一种联系的历史 的整体意义。
概念(历史性) 到神话,短暂的概念与偶然性的关联。
现代神话的产生
现代神话是一种语言,是一种构建的语言,神话始于语言的所指与能值下产生的意指。他不是语言却是语言结构产生的,当所指(具体的)产生能值(心理)继而产生了新的意指——比如“玫瑰',当我的声音在脑海里发出,就是其所指,我看到玫瑰而想到了激情的爱情就是其语言的意指,那么什么是新的意指?比如说我想到了我的舍友都有女朋友而我还是单身,当时间空间发生了转移,出现了新的所指与能指——我在心里想的一定不再是玫瑰而是玫瑰一样的姑娘。我已经将不属于我的,不在我身边的东西带入。那么神话如何产生?神话就是在双11或者520时铺天盖地的广告与宣传,将“玫瑰”,“爱情”, “女朋友”许许多多的意指结合起来,将这些东西从你自身之中拉出来,将感受变成一种“动力”,这样可以刺激人不合理欲望的购物(如果这些感受,欲望仅仅在自己心中而不是被整合成神话,那么我们又怎么会去买那么多我们不需要的东西),神话犹如外在的猛兽,向我而来。是啊,在巴特眼里,每一种时尚,每一种风潮,每一部电影都不过是符号的神话。
神话并不隐藏什么,他的功能是扭曲和疏远,不是使事物消失
神话是一套双重系统,它的发生是无所不自爱,他的分离点是意义的到来,为了维持一个空间的隐喻。空间的隐喻就是一种不在场的分离——我看到了一种类似于海德格尔的解释法,当意义显现的时候,就是人试图在解释世界。但我们试图解释时间的时候,就是对于不在场的一种重现。这种事情说起来有点荒谬 。
现代神话就是那无穷尽的符号,那无穷的广告,电视节目,书籍,讲话,技术性的语言,网络上的符号,科技。毕竟索绪尔说符号具有任意性,而在巴特那里符号不止是连接所指和能指,还是一种语言结构。
巴特与法兰克福学派的学者们不同在于,他是悲观的。文化工业或许可以通过人的自我存在的探求,对于过程的感受来一部部自省来摆脱控制。但是对于巴特来讲,人只能在无限的现代神话中解释。人不可能去解释时间,人不可能超脱,人就是人式结构下的人,是与世界联系的人。在巴特那里,海德格尔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神话”。
二 焦虑
正是这种有些冷冷的讽刺的气质,多才而敏感的思想,绝望但是戏谑的不确定性造就了这只猫。本来想用巴特的手法去分析先锋派电影阿黛尔雨果的故事,但是这种背后的焦虑来了。
愿没有人能理解你而所有人都羡慕你;愿没有朋友喜爱你,愿没有女孩爱上你,愿没有任何秘密的同情能隐约感觉出你孤独的痛苦;愿没有眼睛能够测出你遥远的悲哀;愿没有耳朵能够探听到你秘密的叹息!或者,如果你的骄傲灵魂鄙夷这一类同情的愿望、蔑视这一缓解努力,那么,愿女孩们爱你,愿那些有孕的人们在她们的恐惧中求助于你;愿那些母亲们寄希望于你,愿那些濒死的人们在你这里找到安慰;愿年轻人们聚向你;愿男人们信赖你;愿老人们如同抓住拐杖一样地抓住你。愿全世界相信你能够使之幸福。
正如克尔凯郭尔在非此即彼中写道的一样。结构主义,存在主义,现象学,古典哲学知道这些有用吗?不还是解释生活中人的所作所为的逻辑,将可能性生活是作为了一种必然。然而能改变那些消失的东西?能抓住那些可能不再属于你的东西吗?人自我发展,依旧旧的东西会流逝,会死亡,过去的东西不可以重现,时间才是永恒。
是 的,人不是主体,那种没有期待的期待才会产生,没有焦虑的焦虑才是真正的焦虑。可以看见的分离是有准备的,那种明知的分离却不知道是哪一天,只是自己明白自己越来越接近的感觉是隐隐发作的。
如果可以,我不想追求所谓的发展,自由,我愿意舍弃掉所有存在的意义变成情境剧里的傻子和儿子们住到永远吧。
我们准备着深深地领受
那些意想不到的奇迹,
在漫长的岁月里忽然有
彗星的出现,狂风乍起。
我们的生命在这一瞬间,
仿佛在第一次的拥抱里
过去的悲欢忽然在眼前
凝结成屹然不动的形体 ——冯至
不应该那么消极,不论怎么样都必须相信在有限中会出现好多永恒的东西,会出现行动永恒的东西而旧的作为绵延的记忆在思想里会获得新生吧。 又给自己写了一碗鸡汤,又该自己否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