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老哥哥

笔记时间：2020年6月21日

农历：庚子年五月初一

笔记地点：通城县城

作者微信：Yxdniaoer

摄于云溪洞

全文约1400字，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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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日，无雨无晴。

今天五月初一，端午节快了。

一家人去深巷子过早，然后一起去雁塔桥观看隽水河上的龙舟训练。

观者或站在桥上，或站在路边，或站在河边的健康步道上，处处几乎摩肩接踵。

河中八条龙舟，分成两组在训练。有一条跑得最快的舟，桨手、舵手和鼓手清一色暗红色马甲，背上印着“楚南印象”。有一位女子上了舟，脱下长衣，精神抖擞坐在桨手对面，挥拳呐喊加油。

在九眼桥边遇到一条在河里捞水蕨杂物的小船，帮忙把它牵引到岸边。

船上有原云溪水库管理处的朱，认识我，他说：“昨晚来河边玩，有领导说端午龙舟赛的志愿者不够，我便上了船，捞到11点多。今天还是人手不够，我又来了。”

坐戴的车去云溪。车跑到高桥村部时，前面有挖机作业，过不去。在附近群众的建议下，回转，横过大坝，经湖西而上。

吃方秀丽洗来的红李子，乒乓球大，略略的酸味，连吃了六枚。

方秀丽问她女儿为什么不喊潘校长，小女孩看看我，不做声。我说我没教过她，她自然不喊我。方秀丽便说：“那你喊潘爷爷吧。”小女孩犹豫着，轻轻冒出三个字：“老哥哥。”

“他文化不高，但工作很努力，特别操心，十分用心！有次省里精准扶贫来考试，就他一个及格了。其他的，别看年轻有文化，三四十分。”

“我几次建议他发言的时候不要说普通话。有领导就说过他，'你就说通城话吧，你这样说，不但我这个外地人听不懂，通城本地人也听不懂啊。’”

“通城话太丰富了，比如'猪’有地方叫'拘’，有地方叫'蔸’，小孩子听这个听那个就搞混淆了，'猪’最后念成了'堆’，哪个听得懂啊！”

中饭在大山里一户农家。对面是黄龙山，山上风力发电的叶子清晰可辨。屋后是山，屋前是梯田。屋侧小坡上有高大的槐树，插向白云蓝天，树下粽叶、荞麦翠绿，一年蓬蕊黄瓣白形如月。

桌上有土鸡汤、家常豆腐、辣椒茄子、炒豆角、紫苏煎蛋等。

原云溪乡政府的蒋乡长，我当年结婚的材料是他签的字。一晃，他退休4年了。恭恭敬敬站起来敬他一杯，“我干，您喝一点。”他站起来，喝了大半。

今天是父亲节。一早给父亲打电话想祝他节日快乐。父亲的电话停机了。充值后，接着打，但响了几次都无人接听。

下午从云溪回家后，继续给父亲打电话。父亲接了，并且很意外地听清了我的祝福。

父亲说：“不蛮快乐哦，这几日饭量减了，精神也不太好。”我建议他到县医院来复查，他不同意，“我这个病好几天歹几天，医院也没什么办法。”

朋友圈里，小美说：“父爱含蓄，不像母爱那样直接。父爱可能是打、是骂；可能是一个眼神；可能是一个动作；还可能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埋在心底。如果不能快乐，希望父亲健康……”

金柳说：“母爱有词，父爱无语！母爱有声，父爱无言！感谢母亲，祝福父亲！”

黎雄诗赞父亲：“曾经大手护周全，骑乘双肩戏田园。纵有天大糊涂事，训声斥语轻若绵。”

大鹏同学今日在父亲坟前流泪：“小时候父亲总是将好吃都没吃过的东西留给儿女们吃，今天我带点父亲没吃过的东西给他！人家都说父爱如山，如今我的父爱是山！”

汤同学翻出四年前写的文章，再忆12年前去世的父亲。

“父亲不善饮酒，不管多么重要的客人来他也从不敬一口酒。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只喝过一次酒，就是88年我考上崇阳师范的那一年，在当时，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请客那天，也许是太高兴，父亲挨桌敬酒，醉得一塌糊凃。这恐怕是父亲生平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后一次。”

我重读一遍，感动如初。可可睡前特意祝我快乐，发我红包。

摄于云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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