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武：诡异的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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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焕武
1.同居的初恋情人
许博从西北大学本科毕业后，四处奔走，参加了几乎所有大学生就业招聘会，仍没有找到工作。他是陕南西乡县当年的高考状元，承载着全村乃至全县贫家子弟跳龙门的梦想。乡亲们敲锣打鼓欢送他到火车站，谁料毕业后，就业形势非常严峻。
招聘会上，他认识了师专毕业同样找工作的李倩。李倩来自渭北农村，齐耳短发，青春靓丽，身材曼妙，开朗活。亮男倩女，他俩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并且升温很快，不久就坠入爱河，处于热恋之中，谁也离不开谁了，一日不见，心里都感觉空落落的。于是干脆租房同居起来。白天一起奔走，晚上一块做饭，边吃边聊，有说有笑，虽说清苦，倒也其乐融融，更不乏浪漫。
时光流逝，许博在宠物医院临时打工，暂时栖身。国庆过后，房租暴涨，本已捉襟见肘的经济，更是雪上加霜。农民老爸寄来的生活费早已告磬，可工作依然无着落。许博愁肠百结。常言道，贫贱夫妻百事哀，自此屋内少了欢声笑语，多了争吵叹息。
2.慌言编织的大网
这天，又困又饿的许博刚回到同居屋，李倩泪眼婆娑地对他说：“老家来电话，我爸患了尿毒症，住院手朮，急需15万元，躺在病房等钱救命，你赶紧想办法！” 许博只得硬着头皮向老爸求救。父母是土里刨食的农民，倾其所有，拼凑了6万元。许博又连夜向同学借了3万元打算先给这9万，再想办法。
谁知，李倩涨红了臉发狠道：“这才9万，15万还不知够不够，9万咋行？告诉你，我爸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就是把我卖了，救我爸也情愿”。说罢，剜了他一眼：“咱俩还是分手吧 ！穷的丁叮当，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二天,许博四处张罗借钱，仍未果，在暮色苍茫中拖着疲倦地双腿回到同居屋，只见黑灯瞎火，一片凄凉，屋里无人，电壶无水，冰鍋冷灶。开灯一瞧，李倩已不辞而别，屋內一片凌乱。桌上留有一纸条，“许博，我已和我妈带我爸去外地冶病了，你也不要找我，咱俩不合适。还是分手吧，祝你幸福！”
许博看完，如五雷轰顶，当初的海誓山盟，卿卿我我，顿时化作虚渺青烟。他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客厅、灶房、床头柜、台灯，哪一件物体上无不承载着欢乐时光的往事……如今，人去楼空，百感交集，孤独、寂寞、惆怅，不由鼻子发酸，眼眶盈滿委屈泪水。
人的初恋是刻骨铭心的。
失恋，对人也是致命的打击、摧残，虽说失恋对一个人的成熟是最好的催化剂，但精神的创伤往往须漫长时间疗伤。
许博茶不思饭不想，跌入痛苦地深渊，满恼子是李倩的身影。给李倩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难觅踪影，懊恼地每天喝的酩酊大醉，借酒浇愁。
3.一时冲动锒铛入狱
天已过午，一个烧饼，一包榨菜，半瓶酒已下肚。这时，门被拍的山响，肥胖的房东大嫂扭着肥臀，一步跨进门，从颤动的胸前卸下鼓鼓的坤包，来收房租。许博醉眼蒙胧看着桌上坤包，忽地站起，仗着酒劲，激动地拉住房东衣袖：“大嫂，你借给我6万块钱！有钱就还你，好吧？”
“你我非亲非故，素不相识，我为啥要借钱给你，怪亊！快交这月房、水、电、卫费。”胖大嫂用力睁大迷缝眼，惊讶地反问。
许博一把抢过坤包，大嫂伸手來夺，徐博情急之下抓起茶几上水果刀朝女房东刺去，一下，两下……
女房东大喊，邻居报了警，很快民警把浑身血污的房东送去高新医院。呆若木鸡的徐博戴上手铐，被押到派出所拘留。徐博父母得知，如五雷轰顶，连夜赶来，第二天去医院照顾女房东并赔罪求情，拿出三万元给女房东交了治疗费。好话说尽，就差下跪，终求得女房东一纸谅解书，经鉴定女房东属伤残8级，因许博认罪态度好，家属赔偿及时，最后法院从轻判许博有期徒刑四年。
徐博被推入牢房里，大通铺上坐着七八个光头犯人，他刚挪步坐在床沿，一个膀大腰圆的人冲过来当胸一拳把他打翻在地，横眉立目地吼道：“谁让你坐了？”一把揪起他，拉到臉上有刀疤的人面前。刀疤脸坐在床上的马扎上像审判官，高高在上附视着许博阴冷地嘿嘿一笑：“你小子犯啥罪，花案吧？”
许博胸口一阵疼痛，勉强荅道：“是抢劫。”
刀疤臉和其它人一阵狂笑：“拿你这身板，人样，睑蛋，还抢劫呢！这不是狗带爵子――胡勒嘛，敢插我们的行。去，睡到馬桶边去。”
日子象老牛拉破车向前慢慢滚动着。在监狱，他给李倩写了五封思念情深的信件，寄往李倩老家，但都给退回来。
春去秋来，桃花开了，落了。每天出操，劳动，学习，他一天天计算着时间……
4.弥天谎言被揭穿
许博熬过了四个春秋，终于刑满释放了。四年漫长铁窗时光，再炽热的激情也该冷却了，回到陕南老家，整天窝在屋里，觉得没脸見人，最后还是决定在哪儿跌倒，就在那里爬起来，黯然神伤地又来到西安，在地下室租了8平米房安顿下来，计划好好工作，给年迈父母一个幸福的晚年。他每天继续找工作，因有前科，很多单位都不愿收留，他沮丧，伤感，欲哭无泪。
一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一条广告，一家房地产招人。他按地址找到，原是风栖山公墓办事处，推销墓地阴宅的，无奈只好留下来，作內勤，心想以后再作理会。
这秊节也真怪，羊绒衫刚脱不久，一下到了夏天，就象现在时尚男女恋爱，刚拉上手就很快发展到上床了。许博送完一拨参观墓地客户回来，在建国门巧遇穿着时尚、珠光宝气的刘彩凤。他俩很熟悉，她原是李倩的闺蜜，巧遇甚为惊喜，于是相约来到雍村饭店，点了几个凉菜，两瓶啤酒，边吃边聊。彩凤已结婚，老公开了个广告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收益颇丰。
很多人心里都有个魔鬼，就是喜欢在熟人面前显摆显摆。彩凤神采飞扬，说到兴奋处盛情邀请许博来她广告公司上班。许博当即答应。往事如烟，看到彩凤自然而然想起李倩，于是问及：“她现在生活的好吗？”
彩凤沉默良久才告诉他：“李倩几年前和西安一个大她四岁小伙结了婚，婚后生有女儿璐璐，活波可爱，快四岁了。丈夫是城中村潘家村老户，遇拆迁光两院老房补偿86万，新单元楼房18套，房子大部租出去。老公现开建材租赁公司，发了大财，有钱得很，她根本不用上班，现在家作全职太太，养尊处优，阔的不得了！”
徐博诚心地说：“只要她生活幸福，我也就放心了，那就好！她爸的尿毒症病咋样了？”
彩凤瞪圆眼睛看着许博，心里不忍，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他：“你个傻帽呀！当年她爸根本就没病，身体壮的很，是她变了心，编假话慌称父病拿15万块钱巨款吓住你，是委婉逼你和她分手告吹的。”
一瞬间，许博的天黑了。真相竟如此残忍，为何他对她是那样赤诚大方，为了她才过了四年的铁窗生涯，大好年华如此消失，真它妈的太不值得了。他要来李倩的电话号，怏怏告别离去。他拨通李倩的手机号。李倩一听就哭了：“对不起！当年我不该当你面说分手，以为15万会把你吓跑，没想到弄成这样结果！”
她强烈预感到自已的好日子到头了，今后自己的生活将会发生惊涛骇浪的变化。
5.平静生活结束，噩梦开始
其实。这些年来，李倩对许博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当年，她看到几个女同学找到亊业有成的大款、土豪，嫁给有钱人，自此少奋斗几十年，衣食无忧，吃香的喝棘的，尽情享受富裕生活。
是啊！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女人结婚如同第二次投胎，就看眼力、运气。人们常说，女人有两条命，男人是鞋，女人是脚。你多大的脚，就只能穿多大鞋。如果鞋不合脚，就会磨的鲜血淋漓。因为脚无法改变鞋，婚姻有时也难以改变人生。
李倩很现实，编造谎言抛弃了许博，不久打听到许博出亊锒铛入狱。她经人介绍认识了潘家村29岁的沈鹏飞。沈家基拆迁发了家，殷实之家又有若干商铺，她满心欢喜，内心情感的涟漪瞬间变成狂涛巨浪，激情地潮水一波一波撞击着心田。他们很快结婚了。生活的富裕，新家的舒适，她很快习惯了，心安理得。她换了手机，想尽快忘记过去一切。但在内心深处对许博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因为她明白，是她害了他！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试图忘记它的时候，它却出现了，出现地那样平静，无声……
接到许博打来的电话，她几乎瘫软在地上，那张白里泛青、強笑似哭、十八个画家都画不象的一付尊容，顿时泛上紫红色。听筒传来许博带着寒意冷冰冰声音：“能赏脸见个面嗎？咱们间的恩恩怨怨也该有个了断吧！”
下午3奌，一对初恋故人在一家茶秀见了面，几年不见，在李倩眼里，许博眉眼里全是苍桑，李倩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对不起，我没想到亊情会发展成这种地步！”
“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我四年的铁窗生涯吗？能挽留回我大好前程吗！我现在混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不知道你每天怎么睡得着！”许博越说越激动，挥舞手臂，嘴里喷溅着涶沫星子。
李倩流着泪说：“我会尽最大努力补偿你。”说完，李倩率先离开。第二天通过彩风要来许博银行卡号，将5万私房钱转入，随后主动约見许博。
“这是5万元，我没有收入，只有这么大能力。”李倩怯怯地嗫嚅道。
李倩想得是用金钱來弥补许博，而在许博看来，多少钱也买不回他坍塌地青春岁月和爱情信仰。他激愤地咆哮道：“用5万块钱买你四年青春岁月，灿烂地大好前程。你愿意吗？”他脸涨的通红，脖上青筋暴起，对李倩大声咆哮。
李倩也火了：“你也是成年人了，为啥那么冲动。我只是委婉地以钱为借口提出和你分手，你难道一点不为你的冲动负责吗？你也不用脑子想想！”
“你不爱我，可光明正大提出，这是对我感情的尊重，为什么用这样卑鄙手段來害人！”
李倩哽咽道：“你可怜？我为你作两次人流就不可怜?。”
他俩吼叫与咆哮引来茶秀老板干涉，只得不欢而散。
父母把许博叫回去，因他今年已三十多，父母很着急，安排几次相亲，都因为有前科而告吹。他越想越恨李倩，因她始作俑者，给自已人生打上污点标签，用慌言谝织的大网害的自己到如此狼狈境地。他陷入仇恨的旋涡中，怏怏回到西安，毅然打通李倩电话，以不容置疑激愤囗气说：“你给我拿100万作补偿，我准备开个化工用品商店，娶个女人过正常人日子，就不再纠缠你，打扰你，否则，我活的不好，你也别想舒服！”
李倩听罢这无理威胁，心里多年的愧疚荡然无存，咋也想不到许博如今变的这么无賴、凶狠、不可理喻。
“你这样说，那我告诉你，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这个蛇蝎心腸歹毒女人，几乎毁了我一生，既然你不念旧情，也就別怪我心狠，我还不相信南边对过就是北，玩不死你！”他在心里狠狠地想。于是，经多方打听到李倩丈夫工作地址，径直来到建材市场。
大明宫建材市场经理办公室里，沈鹏飞最近签订了一笔合同，很赚了一大笔钱，生意越来越兴旺。他的几个建材商铺，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车換几辆，新居装修豪华。老婆李倩相夫教子，温柔贤惠，女儿璐璐活泼可爱，百事顺心，他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6.拆散家庭，都别想太平
沈鹏飞仰靠在宽大的老板椅里，悠闲的吐着烟圈。门被敲响，随之一个廋高个子年轻人，昂首而入，一身地摊西服透着落魄，苍桑脸上写满辛酸和激愤。
来人自我介绍说：“我叫许博，是你妻子李倩的前男友。”说罢，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不慌不忙给自己点着一根烟，吐出一股烟雾，于是把和李倩相识、热恋、同居、人流的经历以及她如何不仁不义，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未了朗声道：“我就是要你明白，把李倩娶回家，你老兄等于高价买了个二手房，况且房里还死过两口人，这样房子你会住得舒心嗎？你寃不冤！”说罢，他不辞而别，扬扬而去。
当晚，李倩听得楼下汽车响，知道沈回家了，忙端出饭菜摆满一桌。沈进门来，鞋也不换，脸色铁青，五官扭曲，一脚踢翻餐桌，立逼李倩交代过去历史。无论李倩怎样解释，沈一概听不进去，特别想起许博说的二手房、死过人，使他象吃了苍蝇般感到恶心，咬牙切齿吼道：“你这歹毒女人，25岁时就有算计骗人心机，以前不知还有多少丑亊瞒着我，今后还不定咋样给我布置陷阱！……”
从次，沈不再回家，不久在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四岁女儿璐璐跟了她。丈夫把一套两室一厅居室留给她，此外还分得一间商铺、一辆奥迪车，还协议每月给她母子5000元生活费。虽衣食无忧，但李倩难以抺去失婚的之痛。悲痛中李倩给许博发短信：“我离婚了，这下你的目的达到了,该满意了吧！”
“我可能是中了魔，你不幸福我才有快感。”许博当即回复。
7.报复勒索升级
三个月后，许博得知李倩分得千万家产，心里又十分不衡了，他突然闯入李倩家，直言不讳索要100万。李忍着怒火解释：“合同没分给我现钱，都是固定资产，我拿不出现钱。”
“你可以卖商铺呀！”
“我没有工作，得靠房租生活，怎么能卖呢？”
“那我不管，你给我钱，咱俩恩怨一笔勾销，否则谁也别想太平！”
李倩打电话叫来小区保安，把许博赶下楼去，李倩对着拐弯处许博背影喊道：“你再来纠缠，別怪我叫你二进宫！”
这个女人太歹毒了，一句慌言，让我堂堂本科生蹲了四年监狱，现在又想把自已往绝路上逼，仇恨的怒火在许博心里燃烧升温，他象爬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但就是找不到出路。他一定要报复李倩，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痛苦的深渊。
一个疯狂罪恶的念头闪上心头：璐璐是她全部活下去的动力，精神之支柱。弄死她，让李倩一辈子悔恨终生，生不如死。罪恶的念头一旦产生，便象荒草一样疯长起来，他一颗狭隘地心越发钻入牛角尖。
他干脆辞去工作，跟踪李倩母女行踪，为绑架璐璐踩点做前期准备。
李倩离婚后，很久走不出失婚痛苦阴影，找了一份家教工作，每天骑电动车把女儿接送入幼儿园后去家教，行动简单而规律。
许博沿线跟踪踩点，急切难以下手。周四下午，李倩接璐璐后并未回家，而是去了美容院。隔窗望去李倩在椅子上仰躺正在做面膜护理，璐璐则在大厅玩陀螺。他发愁怎么把璐璐骗出来绑走，刚巧门前一个卖糖葫芦的在吆喝，引起璐璐跑出来。徐博弯腰甜蜜蜜笑声叫：“璐璐，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爸爸叫我来接你，他要送给你一个小狮子狗，在宠物医院等你，咱们快走吧！”
璐璐高兴地欢腾雀跃，她已很久没见爸爸了，太想爸爸了：“太好啊！那我给妈妈说一声。”许博忙拉住璐璐小手：“不用了，给她说好的，你妈妈一会儿也去，叔叔带你先走吧！”
璐璐牵着许博手，蹦蹦跳跳上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茫茫车流中。车上小姑娘用乌黑清澈大眼睛盯着许博：“叔叔，我最喜欢小狗狗了，我把早点省下来给它吃吧！叔叔，等我长大了，咱们开个动物园吧，我当护理员，叔叔当园长，叫叔叔家小朋友來一块护理好吗？”
青纯稚嫩、甜美的童音，多么渗人心田，充满爱心的小姑娘多么可爱，令许博邪恶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一路和璐璐说笑着。
下车后，把璐璐拉入自己地下室租住地。没看到昐望己久的爸爸，只有昏暗的灯光，简单的生活用品，璐璐哭了：“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不许哭！”许博露出凶狠狰狞靣孔，大声吼叫，吓的璐璐不敢大声啼哭，倦曲在墙角，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刚才还笑迷迷现在却凶巴巴的叔叔。
许博取下凉衣绳，几次上前准备勒死小姑娘，但心里乱的很，想起在车上和璐璐谈话，多么可爱的小姑娘！
8.终止了犯罪
环顾四周，许博不由悲从中來，想起父亲那衰老的脸，少神的眼；母亲那一头白发，憔悴地靣容，他们为自己上学吃尽苦头，多年未置过一件新衣。他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水，他的心在酸水中翻滚，越发悲从中来，爬在桌上鸣呜哭起来……
忽然，觉得一只胖乎乎小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睁眼一看，原是小璐璐垫起脚尖拿手娟给自巳擦眼泪：“叔叔你怎么了，为啥哭了？是璐璐惹你生气了？璐璐不要狗狗了，叔叔你別哭了，好吗！”
他的心彻底软了下来，冲动是魔鬼，一旦一意孤行下去，是报复了李倩，出了一口恶气，但年老父母，晚年将更悲惨，情何以堪，靠谁来养老送终？自己也将遗恨终生。思前想后，想后思前，自己该何去何从……
良久，他张着泪眼,一把把璐璐揽在怀里，给李倩拨通了电话，告知他和璐璐在尚德路宠物医院门前,等她来接。
李倩作完护理，不见了璐璐，她的心一下象被人掏空一样，发疯地喊叫，四处寻找。美容院的人也找遍周围社区没见到璐璐踪影。有李倩只得报警，民警来后，许博电话也到了。于是，一起赶到宠物医院，看到许博旁边，璐璐怀里抱着毛绒绒一只小黄狗，那兴奋的小脸上笑的那么灿烂，那么开心。
李倩告诉民警，是她男友带出孩子，一场误会。民警告辞后，许博百感交集，泪流满面对李倩说，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我也要振作起来，走自己该走的路了。
半月后，许博收到李倩转来的50万元并留言：“我看到了从前的你，再一次认识到我当年作法是多么残酷、自私，残忍到阳光都照不到你心里，深深地忏悔……
作者简介
张焕武，男，1950年11月生，西安市政一公司退休干部，已在网络上陆续发表六十多篇小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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