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乱世神秘女蹚将(12)女蹚将俘获毅军营长
纪实连载:民国乱世神秘女蹚将(12)
文/潘运明
12、女蹚将俘获毅军营长
撒着欢的申体臣哪会料到此刻有人冲进屋里,听到声响,怒斥道:“谁恁大胆,给我滚出去!”
“别动!动一下,姑奶奶崩了你!”何三姑站在床前横眉立目,用枪点着申体臣的头压低声音说,“快穿上你的狗皮,敢哼一声,要你的狗命。”
“你、你是什么人?”申体臣口气强硬地问道。
“姑奶奶是你要剿杀的盘在母猪峡里尹老婆的二驾杆,名叫何三姑,今天特来拜访你申营长的,怎么不欢迎?!”
申体臣并不知道何什么姑,但乍听尹老婆三个字,身体竟不听使唤了,哆嗦哆嗦地就要往床下缩。
何三姑让其穿上裤子,而其身下的女人随手也抓起被单,裹住躯体,在床上抖缩不止。
“你来想怎么样?”申体臣拿眼细看,见站在床前的是个漂亮女人,心里不由得松弛几分,装着找烟的样子把手伸向床头。何三姑眼明心细,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狠狠拧一下,骂道:“姓申的,你想跟姑奶奶玩两手?好啊,姑奶奶奉陪到底!”
就在申体臣的手被踩得疼痛难忍之时,一道亮光在他眼前飞过,床上的女人“唉约”一声,一绺头发飘起又落下,被床单遮着的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何三姑反手用枪顶住申体臣的头,话从牙缝里向外挤着:“快,穿好你的狗皮,跟姑奶奶走一趟,饶你不死,不然,可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有话好说,别开枪、别开枪……”申体臣语无伦次,但仍磨磨蹭蹭极不情愿。何三姑一把掀开被单,床上女人雪白的躯体暴露于灯下。慌乱中,申体臣怎么也找不到衣服,那姑娘羞得无地自容,跪倒在床上一个劲地磕头,语不成调,连连哀求。
“你个卖不上价的贱货,姑奶奶今天饶你不死,以后再让姑奶奶遇到,小心你的贱头。”何三姑骂完,把枪藏在衣兜里,一手拉着申体臣走到屋外,压低声音道:“胆敢动手,小心你的狗命!”
说完,押着申体臣走出院子,哨兵见营长和一漂亮女人并肩行走,知道营长爱好采花问柳,这会儿可能是趁深更半夜把花女人送出营地的,也就不敢多问,目送着营长和女人消失在暗夜里。
堂堂毅军营长乖乖地成了何三姑的俘虏。
一个时辰之后,几位连长见营长住的小院大闪着门,房里没有熄灯,进去查看,在床上拉出抖作一团的妓女。听完述说经过,几位连长莫名其妙惊骇不已,四处寻找,踪迹皆无。整个营地一直折腾到五更天,官兵们才疲乏地回屋睡觉。黎明时分,尖厉的呼哨声打破了山里的寂静,营区四周枪声四起,如同暴风雨般噼噼啪啪骤响,伴随着滚滚浓烟飞扑营地。营长不在,无人指挥,兵们顿时方寸大乱,连长们害怕中了蹚将土匪包围,不敢恋战,纷纷逃命。一仗下来,缴获一百多枝步枪,3000多发子弹,除双飞剑、水连珠、双阳造、疙瘩头等长枪外,还有左轮、大出梢、半斤铁等短枪。一时间,何三姑在豫西绿林界名声大振。
申体臣侥幸从何三姑手里逃脱时,已经是第三个暗夜了,他在浓重的夜幕里翻沟过坎,乱摸乱撞直到天亮,才遇到败逃的残兵,一问始知原是何三姑劫了他后又去劫了营,致使其一败涂地,他带着这些残兵败将垂头丧气地向舞阳城方向逃去。
正走得劳累之时,迎面跑来一伙人,惊恐不安。申体臣认识,是城内几位绅士阔佬,他惊愕地问城中发生了什么事,阔佬们说是尹老婆带领土匪杆子混进城内,砸衙门,开监狱,煽动囚犯,杀人放火,开仓放粮……把舞阳城弄个底朝天,乌烟瘴气,城内财主富豪尽数遭劫,死的死,逃的逃……
申体臣对尹老婆更加惧怕,但还是象征性地给阔佬们安慰一番,才犹豫不决地向县城赶。
半道上,不时见路旁百姓眉飞色舞神乎其神谈论舞阳城破情况……那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城内几处起火,接着响起一阵枪声。很快,有人乱喊乱叫让饥民百姓去街上抢粮食、银元和绸缎。不少人看到街面上有个个头高高耸立的女人,身着蓝底红花大襟布衫,头顶蓝花布洋绒巾,四方脸如面盆一般,大眼睛,高鼻子,大奶子,漂亮好看,骑在高头大马上,手舞双枪,带着一帮蹚将刀客在街上“亮队”(炫耀自己的实力)。之后,马铃声声,一帮人从从容容出了城门,朝深山老林方向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