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韦绍兰:24岁被凌辱3个月,被迫生下日军儿子,如今怎样?
“那苦处难处,到这一步止了,自己忧愁自己解,这句话没错。”,在纪录片《三十二》的开头,92岁的韦绍兰这样说。
《三十二》是一部关于“慰安妇”受害者的纪录片。“慰安妇”,是日军对被抓来的,专门供他们自己用来发泄凌辱的女人们的称呼。
韦绍兰1920年出生于广西桂林,1944年十月的某一天,日军包围了广西桂林。那一天,24岁的韦绍兰背着小女儿,正在野外挖草药。日军发现她之后,用刺刀挑开了她背着孩子的背带,把她们一起带到了敌军的大本营。
“当时自卫队正在山上呼呼地打,他们拖着我就下去了,下去了。在路边看到一个妇人,带了去,又看到一个妇人,又带了去。”
就这样,韦绍兰被带进了敌占区,和其他一些被带来的女人一起关在一个小黑屋里,受尽日军的折磨和发泄。
“不知道有多少人,吓得不敢数,一看到那刺刀呀,心里都发抖,晚上睡觉都颤颤。”,说到这儿,韦绍兰语音颤抖,情绪激动。尽管时隔多年,那个回忆仍然会令她心有余悸。
大部分时候,韦绍兰的声音是明快的,言语中总带着笑,她有一种乐观的天性,即使受尽折磨,也未曾被磨灭。当时,处于这样的环境中,她也没有绝望。
“一开始很怕,但后来再去洗衣服的时候,我就东望西望,看到左边是小道,右边是大路,确定好了就回去了。之后的某一天,天还没亮,看守人睡得正香,我背着女儿,就开始行动了。”
“她又不是学坏,她是被带走的。”,婆婆在一旁解释说。
是啊,谁愿意经受这些?
但韦绍兰生性善良,带着对孩子的怜悯,尽管丈夫反对,她仍然生下了孩子,取名罗善学。
“现在我还能自理,还能照顾自己,可以后呢?我老了不能动呢?谁来照顾我?我要求不多,一碗粥就行,可就算别人能照顾我一时,谁能照顾我一辈子?等到不能动了,我吃药死了好了。”
韦绍兰则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接受釆访的过程中,很多时候,她眼神是明亮的,嘴角总带着笑。她说:“人不怕穷只怕活不长,没得吃,就想办法。”
“我不能闲,吃完饭就要去挖草药,现在身体不行了,看到了草药也不能去挖,心里恨得呀。”
“那点钱,大花一下就没了,得省着花。白菜便宜,我就吃白菜。钱又有什么多少呢?会用就够了。”
讲起小时候,围着大人学唱歌的经历,她更是咯咯笑个不停,仿佛又回到了昔日里。她唱着小时候的歌:
“夕阳照进米海空,米海空来才好耍,下雨天来路上滑,自己摔倒自己爬,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擦干……”
影片结尾,听她说:“这个世界红红火火,我还想多看看,为什么要死呢?就算是吃野食,也要活着。”。
每个人都是被动地生出来的,父母和环境都不可选,抓到什么牌算什么牌,半点不由人。在历史洪流的奔腾中,小小的个人也如同漂浮的树叶般,无力左右环境只能随波逐流。
但是,人可以选择自己面对生活时的态度,就像韦绍兰,在漫天阴云的环境中,也能拨开枝叶,让自己的生活中透过一丝阳光。
现代人也常言苦,但把我们的苦与她的生活对比一下,简直都不值一提,就像韦绍兰歌唱得“你说你苦,但你有平屋住。”所以,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们,不能忘记先辈受过的苦,要珍惜现在的生活,不浪费命运给到的每一点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