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红颜录》雕弓天狼篇初稿（十二）

武三通：大理一灯大师座下弟子武三通见过素羽仙子及慕容二公子。

谢衡：（心下不耻）武兄一别十数日，倒是风采依旧，更胜往昔。

武三通：（脸色胀红）武某一时失查，心魔滋生，险些酿成大错。多亏恩师以无边佛法化解，到让二位见笑了。

李莫愁：何止数日，小女子和武爷相识也有数载了。当年小女子初出江湖，偶得五毒教无上毒经《五毒秘传》，喜不自胜，便依书中所载前往湘西采炼蛇毒，不想白驼山庄也在那捕蛇，说来与武爷也是老交情了。

武三通：（沉默片刻）不错，当日便是那白驼山庄少庄主欧阳克，亦有一名修炼全真武功的贵公子在场，二人围攻武某，武某自不是对手，倒也不是家师传人不如白驼一脉。当日蒙仙子搭救，武某感激万分。

李莫愁：（嗤笑）武三爷不必多说，那什么贵公子武功稀疏平常的紧，当真可有可无。不过倒也怪了，听闻全真诸子向来收徒严谨，却不知谁收的如此轻薄好色之辈。

谢衡：（心中隐隐一动）【那日丘处机言到收杨康为弟子，两者倒也吻合，莫非正是其人不成？】

武三通：（脸色微微一沉）那日欧阳克和那全真弟子竟欲强掠仙子，幸得在场一名捕蛇少女愿以身相代，着实猖狂的紧。

李莫愁：（语气转冷）正是，那日我救下你，连夜寻得令师一灯大师，原想请令师主持公道，却不想其害怕得罪西毒中神通，不敢出头也罢了，反连夜避走他处，“南帝”之名当真光彩的很。

谢衡：想不到所谓五绝不过如是，反不如七怪之流侠骨铮铮，却得享大名，这江湖到也功利的紧。

武三通：（忿然）你们… 罢了，今日不是叙旧之时，李姑娘，前些日子何老拳师灭门一事是否由你所为？

李莫愁：不错，莫不是武三爷欲为其报仇不成？

武三通：那何老拳师一生安分守己，姑娘为何滥杀无辜？

李莫愁：（漠然）当年伤我的那个五毒教主姓何，前日那个贱婢也姓何，那何老拳师姓什么不好，偏要去姓何，姑娘便随手杀了，又待如何？

武三通：姑娘如此丧心病狂，当真是面如仙子，心似赤练，哼，这般倒行逆施与昔日那白发女魔头练霓裳又有何不同？

李莫愁：呵呵，面如仙子，心似赤练么？也好，那练霓裳听闻亦是个苦命人，到对了姑娘脾气。今日起姑娘便自称赤练仙子，江湖亦再无“素羽仙子”四字！

谢衡：李姊姊，此事确然太过冷血！你纵是心中不快，又怎能胡乱迁怒他人，滥杀无辜？

李莫愁：（咯咯娇笑）是了，你是名门正道的世家公子，姑娘却是我行我素的邪魔外道，你若要匡扶甚么“武林正义”，不妨将姑娘杀了，也是除魔卫道，功德无量。

谢衡：李姊姊，我之本心，不愿与你为敌，可若你再有多行不义之举，那也休怪在下得罪了！

李莫愁：（看也不看，径自离去，笑声歌声不绝）哈哈哈——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武三通：（勾起心事，长叹一声）罢了，二公子保重，武某告辞！

谢衡：（幽幽一叹）……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