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红颜录》凌云凤耀第二部(六)
[玉真子]说: 〈功凝掌心,犹如一把铁扇,全无半点声息,径自向【木桑道人】头顶拍落,岂知两枚青竹镖后发先至,竟将他的掌劲尽消于无形〉!!——什么人鬼鬼祟祟?
[阿九]说: 〈玉颜冷肃如霜〉玉真贼道,你这手下败将,行事太不成器!欺负道士老伯不肯还手,也是武学宗师的行径么?
[玉真子]说: 哈哈哈——〈昂然回顾,又惊又喜〉踏破铁鞋无觅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美人儿师侄,铁剑门掌门信物在此,你既学了本派武功,却不肯向掌门人跪拜,听我处分,就算是前朝公主,也难逃武林规矩,江湖公道!
[朱慈炤]说: !!「前朝公主,难道她是……她竟是……」〈本已古井无波的心境,陡然大乱〉
[谢衡]说: 似你这等出卖祖宗的走狗败类,行事龌龊的衣冠禽兽,也配谈什么“武林公道”?玉真贼道,快些滚来纳命!
[玉真子]说: 嘿嘿,谢小贼,咱们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你且说说,这些年里究竟坏了道爷多少好事?道爷若不将你抽筋扒皮,再把你那些女人一个个收入门下,好好调教,岂不辜负了这大好良辰美景?
[阿九]说: 道士老伯,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如此迂腐?〈一边为【木桑道人】推宮过血,一边缓缓输入真气〉不过是区区一件死物,就能让你宁可被活活打死,竟也肯不还手?
[木桑道人]说: 咳咳,〈左手扶在【阿九】肩头,努力调匀呼吸,一边仍不住咳血〉本门开山祖师留有遗训,“见铁剑如见祖师亲临”,执掌本门铁剑的,就是本门掌门人,只要是本门中人,谁都得听他号令处分。祖师爷遗训,怎能违背?
[玉真子]说: 着啊!各位江湖同道,咱们立场迥异,那也是各为其主,可这女子明明一身铁剑门的轻功剑法,却不肯听从铁剑门祖师遗训,掌门号令,现放着忠君报国的掌门师叔不要,非要和祸乱天下的谢小贼搅在一起。你们说说武林中从古到今,有他妈的这么个道理么?
[木桑道人]说: 呸呸,简直一派胡言!〈盛怒之下,吐出两口血痰,真气已然平和〉这位阿九姑娘身份尊贵,老道士何德何能,敢做她的师父?我们从不曾行过师徒大礼,只是老道士一个方外的忘年之交。朋友间切磋转授武艺,原亦寻常,哪里有碍了武林道义,江湖规矩?
[提摩达多]说: 明明学了功夫,却不肯遵守门规,明明传了武艺,却不要师徒名分,只为今日投机取巧。汉人果然狡诈,全不可信!
[阿九]说: 哦?我瞧你们这些清兵清将,一大半也是汉人吧。咱们汉人什么都好,就有一桩不好——辱没良心、不要祖宗的败类不少!
[海兰察]说: 兀那女子,休得挑拨离间,万岁爷求贤若渴,早就将护国真人,了因大师,史帮主,孟门主,楚大侠,段大侠,宇文山主……尽数抬入满洲上三旗了。咱们如今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再不分彼此的一家人!
[楚昭南]说: 士为知己者死!大清皇上天命所在,楚昭南蹉跎半生,而今得遇明主,受皇恩深重,有幸抬入满洲旗,总是肝脑涂地,亦难回报!
[段剑青]说: 大理段氏视我如草芥,大清皇上却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礼贤下士,帝范千古,远胜段正明兄弟昏聩无能之辈。段剑青生为大清之人,死做八旗之魂!
[谢衡]说: 鞑子蛮夷,汉奸走狗,死到临头,竟还冥顽。近南兄,袁大哥,今日有幸与列位并肩一战!〈曼声长吟,杀入战阵〉『星光为我灯,穹苍为我庐,但使心常明,自可通天道。天道理无穷,此心亦无极,扫尽世间魔,荡涤天下浊!』
[葛尔丹]说: 也只有你们无能的汉人,才相信虚无渺茫的血统,哪怕是这等无用废物,也要一心扶保他复国登基。我等草原男儿,只相信手中的马刀和弓箭!
[桑结]说: 等这个废物的身份和言行公诸于世,南朝汉人的颜面也就丢尽了。又有哪个没出息的孬种,会甘愿一辈子追随这种人?走——
[海兰察]说: 这几位吐蕃和准噶尔部的朋友……从前在漠南战场上也见过面的。他们说话倒是漂亮。护国真人,你轻功天下无双,不知……
[玉真子]说: 那两个胆小鬼一看今天这个阵势,注定讨不得好,自然要溜之大吉了。嘿嘿,他们身边又没带着什么漂亮美娇娘,贫道可没兴趣追。
[海兰察]说: 也好,万岁爷近日一直对吐蕃密宗多有恩典,那两人要是当真失陷在咱们手里,“大轮明王”颜面需不好看。
[孟神通]说: 〈冷然〉什么天地会,什么金蛇营,偌大名头,到头来还比不上江南慕容氏一个浪荡子。难怪此人妻妾成群,竟能得前明公主许身相事了。
[了因]说: 玉真道兄,此人与你倒也志同道合得紧,哥俩儿大可时常切磋技艺,如何让那些娘们欲生欲死,又何必一见面就喊打喊杀,岂不大煞风月?
[海兰察]说: 万岁爷早有明喻,逆贼谢衡是破军星降世,功力已达天人化境,绝非等闲可敌。今日既相持不下,咱们改日集结大军,再报此仇!
[玉真子]说: 嘿嘿,就让这些匪逆乱党高兴这阵子吧,死到临头而不自知,真—可—怜—啊——『神行百变——灵鹤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