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到牙齿,只武装了牙齿
2020.7.6
星期一
雨
第194篇日记
昨天完成了做牙冠的最后一道工序——把定制的牙冠套牢在我被打磨成牙桩的牙齿上。
虽然看上去不太习惯,咬合起来也不太习惯,咬合的声音听起来不太习惯(像两粒石子在碰撞),吃东西也不习惯(目前吃什么还只能浅尝辄止),但看起来比以前多少还是美观一些的,从此告别了我的“钉耙”。
好多年前我照相的时候,摄像师善意地委婉地提醒我,你照相的时候最好不要笑。少不更事的我觉得无所谓,不笑就不笑,顶多笑不露齿嘛,没关系。
我的牙齿属于先天缺陷。一是牙质不好,二是歪七扭八,三是上门牙缺一颗,不对称,四是有一颗乳牙坏了,但迟迟不掉,导致新长的牙齿只得向内拓展。
坏牙拔掉啊,但小时候能解决温饱就不错了,谁顾得上牙齿呢。
那颗坏乳牙在我有一次吃糖时被糖粘掉了,我还不知不觉,只觉得糖里怎么有硬块咬不动啊,吐出来一看,原来是那颗对我倍加眷念的宝贝疙瘩终于舍得退休让贤了。
但这颗坏牙占坑太久,新牙只能屈居二线,木已成舟,豁口已就。
如果一定在我直面惨痛的现实,那就是从颜色上看,黄;从单个形状上看,大;从整体形状上看,横七竖八,且门牙少一颗不对称,外加门牙旁边有一颗向内长的牙,看起来有一个缺口。
呜呜呜……我的牙齿就这么一言难尽。别人占一样就中彩了,我是样样都中了。不,唯独买彩票没中过,让我再呜呜呜一次。
我的牙齿属于遗传,且是隔代遗传。我爸妈的牙齿都是整整齐齐的,但我奶奶的牙齿是这样的,有一个姑妈也是这样的,到我们这一辈了,我,我一个妹妹,弟弟,都是这样的。
说到隔代遗传,还得说说脚趾头。同样的,我爸奶的脚都是修长形,但我的脚有个大趾骨,穿什么鞋都不好看,特别是漂亮精致的高跟鞋,这是作为一个女人隐痛。
那我遗传自谁?同样是我奶奶。我奶奶的脚有大趾骨,三个姑妈中还是那个姑妈是这样的,我们几姊妹中,还是我,那个妹妹和弟弟是这样的。
谁说上帝是掷骰子?简直是精准投放。
没办法,爸妈不可选,奶奶就更不可选了。
好在现在身体发肤在先天上受之父母(含父母之父母),在后天上还可以修整修整。好在经过修整后,露齿一笑不至于那么吸引眼球了。好在在徐娘半老之际亡羊补牢,也仍算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