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胆小”叫闭嘴, 有一种“幸福”叫回家
有一种“胆小”叫闭嘴
有一种“幸福”叫回家
文/崔鸿杰
多年在滚滚红尘中打拼,东奔西走,劳苦奔波,不经意中已白了少年头。哦,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满目烟火、岁月沧桑,早已不是那个二十郎当的“愣头青”(指:青年)。
三十而立,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四十不惑,放弃纠结,学会感恩。慢慢地也悟出了一些生活的道理:不再遇见不平一声吼,拍案而起,因为吼叫也无济于事。要不有人说“要是吼叫能解决问题,黔之驴早就统治世界啦。”更不敢拔刀相助,因为见义勇为比大白菜还便宜,更要命的是“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这拔刀的成本太高,还是以理服人比较理性。于是,你只能慢慢的学会热情待人,冷眼看世界!与其在他人的江湖中潇洒,不如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喝茶看书,闭嘴修行。于是,你开始迷信,迷信那种所谓的因果和轮回,用迷离的眼睛打量着路人甲和路人乙,匆匆而过相信也是一种缘分,给她(他)一个微笑吧,好吗?好的!因为,我们都曾是善良的孩子!
小时候,很好奇外面的世界;长大了,告别父母和乡亲,背起行囊远走天涯。尽管自己也曾是一个没出息的“小子”(指:男孩儿),属于那种看不见故乡烟囱冒烟就哭的孩子。但为了养家糊口也得像先祖一样拿出那种“闯关外”的勇气,挥挥手,踏上站台,那一刻心碎了,泪在飞。第一次走在大城市陌生的大街上,霓虹灯闪烁的头晕眼花。再后来,慢慢地习惯了大都市的灯红酒绿和莺歌燕舞,慢慢的麻醉自己,渐渐地忘记了来时的路和曾经的誓言。似乎忘记了曾经遭受的白眼和那土的不能再土的家乡话。如今,走在异域他乡的大街上每每听到那熟悉的,久违的“乌盟话”(指:乌兰察布方言),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泪水再次滂沱如雨。
于是,又想起了家乡的点点滴滴......清风,明月,热炕头。曾几何时,清风习习,光屁股的我们在门前的小河里嬉戏;旁晚,夕阳西下,乡里乡亲的坐在坝头的青石板上,唠着家长里短,一个砖头大小的半导体收音机唱着二人台“挂红灯”、“走西口”......舒缓着庄户人一天的疲倦。
孩子们,笑着,闹着。夜深啦,倦鸟归巢,劳苦一天的人们也渐渐地散去。夜,静了。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转眼又万籁俱寂。回到家,迫不及待的钻进热炕头上那蕴含着阳光味道的热乎乎的手工棉被。一家老小,头对头、脚碰脚,挤在一起。逢时过节,屋檐下纸糊的大红灯笼“突辘辘”的转,散发出羞赧的红晕,仿佛一切便被瞬间融化了,暖进心窝。一夜梦回故乡,泪水打湿了枕巾。一刹那,想起了家乡翘首相盼的父母,想起了记忆种的那条老街,想起了儿时的趣事儿......
于是,这才知道自己这许些年的打拼不是为了荣归故里,也不是为了梦回故里,而是无论走的多远,都要记得回家的路。回家看看那风雨中飘摇的老屋子,还有年迈的父母。因为,父母在,家才在,记住娘亲、爹亲,炕头亲,才不会迷失未来的路。这才知道:有一种幸福叫回家。
【作者简介】崔鸿杰:乌盟丰镇人,喜欢文字和旅行,著有中篇小说《小中专生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