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小说 || 我和乔的故事(9~10)
我 和 乔 的 故 事
作者:落笔天涯
乔说半个小时后将到达我居住的小区,因此读完邮件之后,我在梳妆镜前坐下来,整理头发,修饰面容。这些时日,睡眠很好,面色渐呈芳华,原来爱情并不是滋养女人唯一的“保健品”,吃得好,睡得好,才可以保证容颜的灿烂。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敲门声,甚至,门外连一丝风的气息都没有。我不禁哑然失笑。折身躺在床上看书,不知不觉睡去。再醒来,已是夜半,依然没有乔的任何消息。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他,想想,又放下了。
“生来偏执,如何折衷?”在寂静的夜里,我潸然泪下。
日子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暑期一过,新生入学,我被校领导临时借调协助新生登记入住工作。开学典礼结束后,主管学生公寓的副校长将所有的舍务老师召集到她的办公室里“训”话。对上学期工作进行一个小时的总结之后,副校长像探照灯一样的目光扫过每个人,最后停驻在我的脸上。她看了我一会儿,意味深长地说:“维维安,近来表现不错啊!”
我一怔,用力看向她。
“维维安,根据你历来的工作表现,经过校委会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正式提拔你为高中区舍务组组长。希望大家都向维维安学习,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领导是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踏实肯干的人的。”她顿了一下,接着说:“维维安,你留下,其他人,散会!”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探照灯”,她脚步很重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维维安,现在校领导很器重你,你也要珍惜这个工作岗位,或许以后会有机会转为正式员工。不过……”她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我听说你最近和一个离婚男人走得很近 …… 维维安,你还年轻,要为自己的将来负责,不要因为一点点所谓的感动就误了自己的终身!”
“本来,你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看在你从小就没了父母怪可怜的,才好心提醒你一下。未婚同居虽然已经不算什么了,但别忘了你将来的身份可能是一名老师,可别给校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副校长,我,我们正收拾房子,准备结婚了!”
“哦,这样啊,那就没什么了!”
“探照灯”的脸上立即开出了一朵菊花。“我就说嘛,维维安是个正经孩子,怎么会胡来呢!快回公寓去吧,以后好好干工作。”
从副校长室出来,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幸好急中生智说自己就要结婚了,才避了嫌疑。可是,接下来会怎么样呢?那夜之后,一直没有乔的消息。在校园的甬道里,我犹豫许久,才掏出手机拨打乔的电话,没有打通,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我的心里,再次针扎般地疼痛起来。
下班回到家里,我打开电脑,第一次感觉头脑昏沉,白天想好的写作思路如同乱麻一样丝丝缠绕。点击电子信箱,里面除却几位朋友的往来问候,并没有乔的邮件。乔,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10.维维安说:如果你爱我,怎么可能弃之不顾?我想,你一定是不爱我了,不然,你为何会消失的这般无影无踪。
自收到那封邮件之后,乔再没联系过我。他的电话也始终无人接听,这让我突觉惶惑与不安。之前,我虽然知道乔的工作单位,却一直没有去过。十天过后,我再也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去上门找他。在门卫师傅那里我提起乔的名字,他却说自己是新来的,不熟悉乔。我只好求他放我进去问个究竟。他阻止了我。他把电话拨打到一个又一个部门,却没有一人认得乔。门卫师傅的脸上渐渐现出了诡异又复杂的笑容,我只好放弃。在回去的路上,我紧咬牙关,心里充满了恨意。乔,你这个骗子!
晚上,在电脑桌前呆坐,千丝万缕的回忆贯穿了我的脑海。不自觉又打开邮箱,找到乔的来信。热泪盈眶地读完后,心里一狠,我在邮件下方回复栏里留言道:乔,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我恨你!邮件发出后,立即接到了提示,信件成功发送,对方已自动接收。
我静静地等着,我想,如果乔是爱我的,或者曾经爱过我,他即使不再露面,也不会无动于衷,不会就这样消失得没有一点生息。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或者,他遇到了什么难题,以至于无法面对我,才不得不采取躲避的方式疏远我。可我的内心是不甘的。我只要他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然后再也不会去纠缠。
等了许久,没有他的回复。我关闭电脑,一个人在硕大的床上整夜难眠。后半夜,窗外下起了小雨。雨滴一声声敲着玻璃窗,溅起一朵朵银白色的水花儿。我关了灯,合上窗帘,在寂静的暗夜里,无声地哽咽了。
后来睡着,我梦见了外婆。在一片雾气濯濯里,外婆好像年轻了许多,依然穿着她那件藏青色的外套,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她说,微微安,我的好孙女,你怎么看起来瘦了好多?我现在和你的爸爸妈妈在一起,我和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只是你,我的孩子,你过得还好吗?
我扑过去抱住外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惊雷骤响,我一下子吓醒了。四下环顾,哪里还有外婆的身影。黑夜里,只有接二连三的闪电亮起又暗淡,或远或近的雷声一记记地炸响在我的头顶。我惊恐地把自己的头埋在夏被里,不知何时,才慢慢睡去。
两天后,我终于接到了乔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