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1387期】【宝丰】张辰罡丨蔡京与汝瓷说书馆 / 四六文摘

蔡京与汝瓷说书馆

作者/张辰罡

诗曰：

汴京汝瓷行，士绅皆慕仰。

听书品茗茶，瓷艺共鉴赏。

画神希孟诞，赐名宋宰相。

蔡京蒋之奇，结义桃园仿。

宦海里的蔡京，字元长，书法家，是北宋兴化郡仙游县慈孝里赤岭，今福建省莆田市仙游县枫亭镇东宅村人。熙宁三年，23岁的蔡京中进士任钱塘尉，获功后升为龙图阁待制兼任开封府知府，可谓是天子脚下好当官。蔡京在担任开封府知府的时候，参加了新君册立，由此仕途几经沉浮，遭贬赋闲担任过地方官，后重回汴京出任代理户部尚书。蔡京一直跟随堂弟蔡卞的身边，当蔡卞出任右丞相时，他被提拔为翰林学士兼侍读。在京城繁华的御街中，嗜爱瓷器的蔡京与通义大夫同知枢密院事蒋之奇是汝瓷商行的常客，但二人初入仕途薪低身微，爱瓷常看而无力购置，久而久之与店掌柜王敬隆成为挚友，探讨互益，相习瓷道。为使彼此关系更加亲密，蔡京提议与王敬隆和蒋之奇，仿三国里的刘关张在汴梁结为异姓兄弟，二人得到王敬隆赠送书房必备的名贵汝瓷各三件，之后蔡蒋二人对商行的生意更加关切和照顾，商行生意更是顺风顺水，年利翻番。

王希孟在汴梁诞生，满月宴时，蔡京乘酒酣意浓对众客说：“义兄中年再获龙鳞之贵，可喜可贺，长子意承亚圣孟子之意谓'子孟’，二子宜继孟子之魂，更希望成为孟子为亚圣，我赐大名'希孟’如何？”众友附和称赞，王敬隆更是喜悦，当即呈上笔纸请蔡京写下“王希孟”三字墨宝，之后装裱挂壁以彰尊贵。

国有史，府有志，家有谱，人有根。王家本属书香世家，自然有谱牒传世，利于后昆依字论辈，昭穆有序。其家牒为：礼乐修明定，继世泰运开。尊孔敬孟广，富国景仁怀。道立英贤贵，心恒孝友来。家耀荣俊彦，宝树植庭槐。依家谱王学孔系第十二世孙，仰仗宗祖数代人的努力积聚若大的家业，有瓷器作坊九处，大小瓷窑五座，汝州府里有瓷器馆，宝丰县城有瓷器店。依圣意各府名贵特产皆须在京城汴梁设商行，以增显京都繁华威仪之景象，汝州府推荐当地两家地方特产，一是伏牛山蚕丝，二是王家瓷器。年逾花甲的王学孔将家业传给第十三世王敬隆后，自己赋闲在家开设塾馆，供祖敬宗，课育子孙，凭兴趣闲游寺观访友，受邀塑像绘画，享受天伦之乐。

王敬隆自幼随长辈学烧制之道，从祖业的瓷器作坊学起，对瓷器的制作流程非常娴熟。且常随父祖晴天在清凉寺白石坡挖瓷土，雨后到北岭捡玛瑙，有时去西铁山采矿石，也曾到东距百里的九黎山挖硃砂，更常去石河故道里拣石英，这些都是烧造瓷器的必备釉料。这些传家祖方一代代承继，一辈辈流传。生活的历练，让久经坎坷风雨又满腹经纶的王敬隆不惑之年就有了非凡业绩，内方外圆处世中庸，常住京华瓷行，遥控各地产业。

北宋都城汴京即今天的开封市,是人口超过百万的大都会，城中店铺有六千多家，宽两百步的中心街道称作“八里御街”，两边是御廊和商铺。朝廷改变了周、秦、汉、唐时期居民不得向大街开门，不得在指定的市坊以外从事买卖活动的旧规矩，号召各郡府衙，推荐地方特产在御街开店设铺办商行，为活跃经济文化生活还放宽了宵禁，城门关得很晚开得很早。御街上每隔二三百步设一个军巡铺，设有防护巡警，白天维持交通秩序，疏导人流车流，夜间警卫官府商宅，防盗、防火、防止意外发生，这应该是历史上最早的巡警了。

王敬隆为守家业昌盛，常年在外奔波，居京城以利兴业，约定每月向汴梁输送瓷器。他膝下原有一男三女，其子王子孟生于公元1077年正月初七，与火神爷祝融同生辰，依长孙不离祖的传统子孟自幼在家随祖父生活，暨代父尽孝，又伺母顾家。丙午岁，即公元1096年二月念五日，随身的三姨太在京城给王家又添次子希孟，这让已逾不惑之年的王敬隆万分喜悦。可是，在希孟三岁时其母染疾，久治不逾，民间有“在家有病出外治，在外有病回家治”说法。王敬隆送希孟母子回宝丰老家养病，未及半年其母陡然仙逝。年幼的王希孟失去母爱，其父又常年不在家中，但他聪慧过人倍受其祖父的疼爱，常向学识渊博的祖父追询圣贤哲理，聆听世故奇闻，自然受益良多，醒智上进。当年的长兄子孟年逾弱冠，其侄广信生于1095年，比希孟还虚长一岁，称希孟“小达”即叔叔。叔侄二人关系笃厚，自幼私塾同读，伴寝共餐，“四书五经”烂熟于心。常言“长兄如父，大嫂如母”，希孟虽失母怜少父爱，但有大哥大嫂的照顾未感失宠，且觉得自己如鱼得水愉悦无穷，凭聪颖智慧在私塾十余学子中成绩优异，令人羡仰。如读《孝经》时，别人十天还未全部背诵，希孟三天即倒背如流，睡梦里总是喃喃自语，细听可知他睡眠时也在诵读经文，这一天超他人三天的能力非常人可比也。深谙其理的祖父觉知这个孙子非同一般，俗语说：三岁看大知其前半生之功得，七岁看老方明终生之绩业。古稀之年的王学孔，蓦然回想起自己童幼时，爷爷王开贵常给他讲的家史由来。祖上自洛阳城随兰仆射南下之前，曾在“京都神算”张半仙处问过前程，“神算”课爻打卦后说：“东南三百里有龙凤之地是你后昆安居之所，一百年后出贵人可光耀华宇，但要谨记八个字'大名大难，长隐长寿’。”王家做为传世之语历代递告，终不得其解。回味其爷爷在此筑舍建庄，家功至伟，而在天年有尽之时常常说：“多读圣贤书，少惹是非事。贵在官场是非多，福在民间自逍遥。我之所以在岭上筑村，主要是想占其龙脉而居，曾想后昆出士晋爵。此地东北数里有岭似凤凰展翅欲飞，对应此岭便是卧龙岗潜隐得腾，占据必出大贵。依其龙脉横亘百里，续结香山、龙山和擂鼓台，有望君拥相之态势，西汉谋士天下第一完人张良获此脉而生。王家在岗上筑庄，本来是应'卧龙岗上逞虎威，龙凤相携伴君行’之吉言，可惜强龙不压地头蛇，三年官司拖垮两家，无奈撤庄北迁凹地，看来我们王家不会再出大官了。但虎岗不凡之处必将是九龙绞凤之穴，盛世呈瑞气象，这凹地虽不出官亦可显贵，双龙之水挟城东聚并流，此处孕潭隐蛟，日后必有墨池龙孙……”

话说王希孟处处显得卓越不凡，大气超脱，与同龄比智力才力有天壤之别，其实这既是基因之贵，又是天意之福。民间有“财大伤子，智大伤尊”之说，试观古今皆然。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叔梁纥七十岁生孔子，其母颜氏时年十八岁。孔子三岁时其父亡故，而其身高八尺体壮魁武，所以乾坤有象大贵而生，天高耸智地沃壮身。观历史聪慧者神童济济，无不是父老母稚。从遗传学而论，世间一切优胜劣汰物竞天择，父者精气之灵天阳久聚，主魂。母者骨血之体地博蕴固，主身。所以，父长者获子聪明，母青者得子体健，君不见世间高龄产妇之子，虽有灵慧，但大多体质虚弱，皆是母体滋养贫脊所致。民间有“男大十岁同年同岁”之说，故有“老夫少妻育精英，大多名人靓妾生”的说法。

结交权贵是各阶层人士的处世之道，更是做买卖者的生意真经。自从与蔡蒋二人结识后，亦让出生在宝丰小县里的王敬隆大长见识，大开眼界，听闻更多的轶闻趣事，特别是在京都繁华之地，口口相传的故事有很多。蔡京就给他讲了个很有趣的故事，《江湖蝶盗》：话说唐僖宗年间，宦官当权民不聊生，黄巢揭竿而起，起义烽火迅速席卷各州。且不说天下大事，只表许州地界三年内的血案，十六名富甲一方的员外皆被“蝴蝶镖”所杀，每具尸身胸口处皆有“蝴蝶形”血记，宛若催命鬼符。令人奇怪的是，每次案发不久，总会有不少百姓收到不明馈赠，尤其是老幼无助的贫困人家。一时间“蝶盗”声名鹊起，谁也没见过他何许模样，即使丧生在“蝴蝶镖”下的人，也未曾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谁也不知“蝶盗”是何方人士，只知道“蝴蝶镖”一出，必有一起血案。“江湖蝶盗”之名在百姓中口口相传，有日许州府衙的刺史大人在书房正与一黑衣男子密谈，他握着来自京城书信的手有些颤抖：“刑部派大人来我许州缉拿此江洋大盗，这是我许州官绅之幸啊。此恶贼三年内已连续杀害十七条性命，让我许州境内的百姓不得安宁，我这做刺史的更是终日难安。有大人到此，我这颗心才有落地之感，以大人的神武，必能将其绳之于法！”黑衣人面目清冷点了点头，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捕“无剑”。他的神韵不在于闪电般的拔剑、出剑，而在于他一剑后，剑锋上滑落的那一滴瞬间凝固的血液。剑，在他手里已不是武器，而是案犯的枷锁。

数日前，李员外卧室，一具面目与李员外有几分相似、胸口有“蝴蝶形”血记的尸身，横卧在血泊中。李员外看着尸体旁“作恶多端，必取尔首”的血字，暗自庆幸重赏下寻一替身之余，又心惊不已：“此贼不除，终是我等心腹大患。”次日，他联合另十六家冤主，写下一纸控诉状，托他那做了太监的外甥将“江湖蝶盗”和许州府衙一起告到京城。李家是许州大户，因其外甥的关系，和当朝一手遮天的“田令牧”有些往来，有此靠山李员外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这夜，天空浓云蔽月漆黑一片，李家后院无剑手中长剑直指一人咽喉。只听他厉声道：“终可将你缉拿归案，也算对十七条人命有所交代！”剑下男子仰天长啸，丝毫无惊惧之色，目光炯炯直视无剑眼眸：“不曾想名震江湖、素有公正之称的名捕'无剑’，竟是如此不明是非之人。你可曾想过，我'蝴蝶镖’下哪条人命不是罪有应得？这李家员外鱼肉百姓更是众人皆知。今日我虽失手被擒，也绝不会让你带回府衙……”话音未落，他脖颈一挺剑穿咽喉。与此同时，一“蛹”状物从其喷射的鲜血中激射而出，瞬间没入无剑体内。无剑只觉心口一热，奇异的温润快感瞬间遍及全身。数日后，李员外不知何因落井而亡，无剑辞去官职不知去向。一年后，江湖盛传，“江湖蝶盗”踪影多省再现，令无数为富不仁的富商和贪官酷吏，时时感觉如芒在背，不敢再胡作非为……

此故事虽暗喻唐朝之流弊，借侠客替天行道之名敲醒贪官劣绅，却亦给历世以警示，不循天道做恶者必受因果之罚。在皇宫谋差的蔡京能讲此故事，亦说明年轻时的他还是清流之士，至于后来怎样被革职而臭名昭著，那只有去问政治了。因为古今政治无对错之分，只有危及权贵被贬之别，政治牺牲品大多与是非好歹关系甚微。

听蔡京讲完，王敬隆蓦然想起家乡有则《降香辑凶》的故事，即兴娓娓道来：相传远年间，富庶的宝丰来一新县令，依仕道徙途规矩，上任伊始务须要一看县志，二拜土地，三会乡绅。细读县志可知辖属内山岭河川，土肥地贫，地脉走向，水脉纹络，旨在“察其境，置其心”。其二可知邑境民风民俗以及历代人口的繁衍轨迹，好将自身置植于民土之中，以利资治和执事，由此可见，仕道徙途要熟知“温故而知新”的道理。拜土地是到邑城四方的土地庙降香祈祷，以求土地爷帮其稳固官基，求得风调雨顺，物产丰茂，使“民以食为天”的百姓安居乐业，顺应皇天。会乡绅就是要拜谒四乡豪绅，大凡豪绅均是名望贵族，家大业大户烟大，有家族居官手眼通天者，有人多势众一呼百应者，皆是新官须仗权“招安”为已所用之力量源泉，是培根之土，是立身良策。

是日，县令携夫人率众至邑北土地庙降香，其间目睹殿墙上有诗一首：“杀你不怨我，只因梨两个；要想来捉我，除非马生角。”看落款日期已过二十余年。命随从速查案薄确有未破悬案，县令沉思良久甚感蹊跷，这案触犯我名姓，必由我来辨真凶。默念玄数亦觉是阴阳合契之日，了断冤案之时，围观的百姓们见又一个新县令想断这无头案，甚觉好笑。县令则仔细环视殿堂找寻秘迹和灵感，最终凝目于门框上方的一只大蜘蛛身上。银元大的黑蜘蛛在县令的注目下，起身旋即织一大网，并置身于中心，少时一苍蝇撞网被蜘蛛吸食。此情景在县令脑海里闪现出一串串的影像－－蜘蛛吸苍蝇，简言蛛…吸…蝇，心里这样默念，嘴里不自觉地自言自语，竟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蛛…吸…蝇……”这时在围观人群的应答声中走出一人来，即问：“我叫朱喜盈，老爷有何吩咐？您怎知小的名姓？”县令心里有了谱，顺势猛说道：“你知本县名称吗？我姓马，叫省觉，我还知墙上的诗是你写的，对吧？！“省觉”与“生角”谐音。朱喜盈一听“马生角”三字，知已杀人之事败露，随即跪地应称：“我伏法，我伏法。”

朱喜盈何许人也？据地保讲，朱喜盈幼年好学，读过私塾，粗通儒道文墨，因家道不昌父母早亡，独撇一身到处游荡，二十余年前出外干队当兵，年老回乡置地五亩，鳏寡孤茕生活已四年有余。因是本村唯一识字之人，逢年过节帮人写对联、写书信，亦得大家之好评，村人难料其是负案凶犯，且命案是因贪而起。事年夏日，县城有一店铺伙计，外出收帐回来途经村东，在茶店喝茶时，朱喜盈见其钱搭链内鼓鼓的有两个大元宝，细想若将这两个元宝弄到手，置地成家盖房子都不成问题，日后可过安逸生活，随滋生歹意。正午，店铺伙计途经城北三里桥时，被埋伏的朱喜盈拽至桥下一刀毙命，朱速抓钱袋竟抓出两只梨来。事发后，官方辑凶未果才使该案悬遗。朱杀人后时时诚惶诚恐，加之是识文弄墨之人，所作所为有悖孔孟之道，有辱斯文，有违天理，良知的折磨使其终日到土地庙向神灵忏悔。数月后朱总感居家不稳，细想自己孑身一人，外出干队战死沙场，也算为国立功良心有安了。出走之前到县城找人算卦，先生说：“观面相你犯凶灾，宜远避之。但此事永不会破，除非马头生角或遇人头长角者则事破。”故朱向土地爷拜别时，疾笔写诗于殿墙后投笔从戎而去，不想二十年后真遇“生角”之人，自知纸难固火，遂甘愿伏法。

降香断悬案之事不胫而走，邑城百姓无不称奇。县令携夫人回城至三里桥时又焚香三炷，以慰冤魂，此情此景，使在场百姓深为县令体恤民情之义举所感动，连呼马县令为“马青天”。触景生情，马县令感慨万千，心潮澎湃，他深知异地做官的不易，但他凭一身的正气，满腔的热情，以及爱民如子，奉公执事的精神，抱定了为宝丰百姓造福的决心，真正要作一个百姓拥戴的清官。

为彰家乡之贵，王敬隆每临蔡京与蒋之奇来访总给其讲民间故事，既慰己思乡之情，又诱使蔡蒋约众友频访。像这样的民间故事王敬隆讲了很多，蔡京、蒋之奇他们越听越想听，有空就相伴携友到汝瓷商行，人气大增生意自然兴隆。久而久之，王敬隆肚子里的“干货”几近掏尽时，便写信向父亲求援，其父王学孔联系马渡街说书的张会首，荐两位说书状元进京，在汝瓷商行设立“说书馆”，免费设茶供食，专为有身份的官绅服务。书状元会说的很多，加上自编自述长说不断，一部书能说三个月，热闹的“汝瓷说书馆”延续了好多年。

说书的曲目很多，诸如：《贾复筑城记》《武则天巡游宝丰城》《大树将军冯异》《张良助汉王》等。其中《香山观音赞》的唱词最佳：古有菩萨琛，尊称观世音。灵体随世递，代代济黎民。距今八百年，记载旷世闻。父城有庄王，三女观音身。母孕梦吞月，生时天地震。庭宅盈异香，久旱降甘霖。二月十九日，妙善圣诞辰。仪容超然美，自幼不食荤。持戒不妄语，语出释群邻。及长要出家，颖悟卓不群。九月十九日，剃度入空门。寄心白雀寺，离俗脱凡尘。庄王龙颜怒，派兵往回擒。未见三皇姑，纵火寺僧焚。护法众僧尼，往生驾西云。多亏龙山神，知其大祸临。施法护菩萨，夜遁南山奔。示引香山幽，点化指迷津。香山火珠峰，二龙护乾坤。天地视其宝，传说更奇神。可敬三皇姑，龙地凤体隐。结庐潜修行，木食草衣裙。旨在行大道，慈悲无艰辛。拯救百姓难，善举民心温。恪守菩萨道，苦度尽芳春。救世度众生，弘法益世人。故事千千万，庶民颂言真。庄王性情惛，杀戮罪业深。报应染恶疾，病因医难诊。不日将去世，黯然失魄魂。家国岂无主，百姓怎失君？撼天动地情，高僧点药引。仙人真手眼，可疗庄王鳞。西南火珠峰，便可把药寻。使臣香山骏，满目七彩云。茅庵有仙姑，室静盈香馨。貌端观音像，仪容影彬彬。为尽忠和孝，彰显菩萨魂。自残手和眼，献于寻药臣。圣体遂坐化，光耀七色晕。千手千眼闪，观音貌愔愔。菩萨真身现，灵光照山林。六月十九日，成道身披金。仙霞金灿灿，瑞气香纷纷。十方菩萨贺，三世观音循。修行成正果，美名传古今。病愈庄王逡，彻悟恶为因。虔诚敬三宝，竭力报佛恩。僧尼再增度，诏告颁皇文。修造香山寺，恭塑菩萨轸。千手千眼佛，天下第一尊。皇姑身舍利，置函塔下寝。忠孝菩萨道，精神照苍旻。激励人向善，爱国敬双亲。家富心身健，善行邪不侵。为民要诚实，做官莫愧心。正气须弘扬，慈悲心不贫。贪欲不可有，利人行好运。圣地共敬仰，香山度众荫。绵绵传后世，代代百姓欣。

古玩行里有句名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长听说书的官绅皆是豪主，在“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观念的攀比风中，争相购置汝瓷者闻风而至。所以当时京华流传的歌谣称：“听说书，吃点心，抱个汝瓷成仙神。”汝瓷说书馆在汴京都城声名大振,宝丰汝瓷之名，也由此传扬九州，走向世界。

注明：此文摘自张辰罡先生待出版的《画神王希孟家在宝丰》一书。

征文启事：

第二届全国“孝贤杯”征文启事

作者介绍：

张辰罡，原名陈树钢，中共党员，人社局退职公务员。现为中国楹联学会、华夏诗词研究院、市作家协会等会员，省市妇联家庭教育专家团国学公益讲师、“中原好家风"宣讲团成员，平顶山市健步走委员会副主任、姓氏文化研究会张姓宝丰分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宝丰县诗联家协会副主席、宝丰文化研究会创编部长。已出版《诗联格律》《佛联赏析》《宝邑碑铭》《教子之道》《宝丰诗词选》等七部书，编著叙事万言诗《海南行》，策划摄制《观音故里》专题片，培子独立成家立业，现为海大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