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出没的女鬼 外一首

夜里出没的女鬼

夜里出没的，都是我的臣民
都是我的知己，都是我的
红颜，都是我的江山
前世的姻缘，不管是上上签
下下签，每一签上
都有君子，自称神仙
自称风度翩翩，他挥手
说去吧：小妖精
去炼丹炉中，去深山
去人生的低处
这花月夜，乱坟岗
每一处都是人影凌乱
嚯嚯。这漫天星辰
每一颗都是明珠
镶在信笺的署名处
遮住我的憔悴
我的无助

那女鬼，从柳枝滑下来
刚好被男人一把抱住
和黑暗融为一体
她摇晃的身姿，曼妙
婀娜多姿，在此时
风中挣扎的魂魄
移动了一下，又缓慢停住
给个地址，她附下耳朵
血红的嘴唇，落在他
脸颊，靠左的位置
街边的小胡同，珠帘微卷
她的软笑，在窗里婉转
顺着木楼梯，飘下来
她呢喃着，叫着我生前的名字
身子一轻再轻，斜飞出去

你可依然是你

桃花扇，红胭脂，爱你的心
随时都可赴死，随时都还以命
还你眼泪，还你一曲追魂
还你万里河山，每一寸
都有你

竹林深处，随手一指便是故乡
便是一些白娘子，摇身一变
缠着你，跟着你，爱着你
在你耳根唱歌，听你
醉后说柔情蜜意

你喜欢看游鱼，在水中嬉戏
喜欢看一条白蛇，柔软的腰肢
亲，更多时候你喜欢欺负她
让她爱你恨你，死心塌地
这么多年，你可依然

还是当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