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研究】甲骨时代书而未刻的朱迹和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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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资料表明,殷商时期就有了书迹,有朱迹和墨迹,如在陶片上书写的墨迹,也有书而未刻的甲骨文朱迹,还有墨迹等。这些重要的考古发现,足以证明殷商时期,我们的祖先就开始使用毛笔书写,只不过那时的毛笔可能不是那么精致,但却为后来汉字书法的发展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在研究甲骨文书刻问题上,有的专家认为是先用毛笔书写,而后用刀契刻而成的;大多数专家则认为是直接契刻在龟甲或兽骨上的。今日从出土的大量甲骨中,可见到少数的甲骨上有朱书或墨书的痕迹(有的是先书朱墨,后契刻的;有的是刻后涂朱墨的)。从这些少数的朱书或墨书的甲骨上,我们可以淸楚地看到殷商时代用毛笔所作的书法艺术的真貌了。
白陶片墨书的”祀“字
毛笔书写的甲骨文(放大)
从图中的朱书摹本痕迹看,其运笔有轻有重,有疾有徐,线条有粗有细,起落运收,历历可见。其转折,圆润自然,已不象契刻后笔画粗细较爲均等,尤其是曲线,更爲明显。很多字,笔画粗细相差一倍以上,转折圆融流丽,含蓄而有力,由此可见当时书法家运用毛笔的熟练技巧和书学的修养。甲骨文朱书所表现出来的艺术水平,给商周铜器上的铭文以直接的影响,我们从商代“妇好”墓出土的金文,和以后的“大盂鼎”上的铭文,可见其一脉相承的关係。过去有人怀疑从甲骨文到周代金文之间缺少一个文字书写发展的过渡阶段,于此可见其端緖,疑团自消了。
毛笔书写的甲骨文(放大)
用朱色书而未刻的甲骨
说到毛笔书写,还得说说毛笔的起源。毛笔的起源可追溯到新石器时代。1980年陕西临潼姜寨村发掘一座距今5000多年的墓葬,出土文物中有凹形石砚、研杵、染色物和陶制水杯等。从彩陶的纹饰花纹可辨认出毛笔描绘的痕迹,证实了在五、六千年前,已有了毛笔或类似毛笔的笔。商代甲骨文中已出现笔的象形文字,形似手握笔的样子。在湖南长沙左家公山和河南信阳长台关两处战国楚墓里分别出土一支竹管毛笔,是目前发现最早的毛笔实物。
毛笔书写后的玉片
从甲骨文的创作过程来看,很多甲骨文都是先用毛笔书丹于甲骨上,再用刀刻出,也有的是用刀直接刻字或刻好后填以朱砂,或以朱砂直接写成。类似的,金文是先用毛笔将字写在棋子上刻好,再浇铸金属溶液,或者是先在铸好的金属器上用毛笔书写,再刻下来;砖文是将字用毛笔写于砖坯后刻之,或直接在砖坯上刻好再入窑炼制;碑文是先用毛笔写于石碑上,再刻之。这些文字的形成往往需要开凿、刻、烧、铸等工序。
毛笔书写后的甲骨片
所以,甲骨文的创作,同样与毛笔有着很大的关系。在部分甲骨文中,还保留着漏刻的字的笔道,从这些笔道上可以明显看出毛笔书写留下的痕迹。还有甲骨文是直接用软笔朱书墨书的。总的来说,甲骨文书法,一般是先“笔书”后“刀刻”,也有刻好后填朱,个别有朱、墨所写。甲骨文的形成,经过了多个工序。为了方便观看,还要将甲骨文上的字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