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专栏 | 党栋 | 足疗（21,22——小说连载）
花洲文学
导语：
《足疗》第19，20集说到赵霜姐找来她的老朋友李露，帮助童洁复习功课，而童洁的另一个苦难的姐妹刘若媚跟她娓娓道来她的情感生活和家庭生活，她是何等的无奈。那么刘若媚的无奈怎样导致她走进了这家足疗中心，童洁在后来的一次工作中遇见了一位来足疗什么样的客人，她开始慌张了呢？请随小编进入第21,22集一睹为快。
足 疗
文|党栋
（二十一）
很快就要大考了，我和程鹏再一次在学校的那个后花院里相会。
当我把这些情况全部告诉程鹏后，他感到十分吃惊，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心疼地把我搂在了他那温暖的怀抱里……
三个月后，妈妈终于出了院，她的病也基本上好了，已经能够完全生活自理了，只是还不能下地干重活，我们一家人才算放下心来。
在这期间，程鹏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他考上了我们省内的一所二本大学。
就在程鹏即将去上学的那天晚上，我和程鹏又在这公园里的荷塘边相会，这一晚，我们谈了许多许多。我告诉程鹏说：“哥，我的情况就这样了，我必须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来帮扶我们这个家，你就不同了，你的家庭条件那么好，现在又考上大学了，将来肯定会有一个好前途，希望你到大学后好好学习，认认真真地学到一些真本事，将来做一个有作为的人。
我们都这个年纪了，我知道你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寂寞的，大学里有许多好女孩，你就再找个女朋友，把我忘掉吧，我不会责怪你的。”
说完这些，我痛苦地低下头。
我知道程鹏是真心地对我好，但我们两家的情况相差得实在太远了，爱情虽然是美好的，可现实毕竟是现实，就算我们将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们俩个结合在一起那也恐怕是件不太可能的事。就算程鹏真心地爱我，他们家里的人会同意吗？现在他们家里没有表现出什么，那是因为他爸爸妈妈不知道我们在谈恋爱，要是知道了，肯定早就出来制止了。
这一点，我的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当我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对程鹏说出后，程鹏一下子就用手捂着了我的嘴，他坚定地说道：“不许你这么说，家里是家里的情况，咱俩是咱俩的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们的事情还用家里去管。再说，他们也管不了我，要是将来咱俩到了结婚的年龄，如果他们干涉的话，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我们俩就是去外地打工也要生活在一起，今生今世我俩永不分离。”
我抬头看了看程鹏，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动，我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因为我们俩相爱这么多年了，两颗年青的心早就连在了一起。可对我们的将来，我还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就算程鹏真的按他说的那样去做，我也不会答应的，我决不会看着程鹏为了我去让他和他的家庭闹矛盾，更不会让程鹏为了我去葬送他自己的美好未来。我希望程鹏将来能找到一个象我这样真心爱他的女孩，我希望程鹏过的比我好。
这几个月来，我早已做好了忍痛割爱的心理准备，无论程鹏将来怎么做，我都会理解他的。这么多年，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他，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用心去爱的人，程鹏对我的真心相爱我也会永远地埋在心底，就当做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程鹏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再一次站在我面前，发誓说道：“若媚，你一定等着我，就让这荷塘做证，我程鹏将来一定要娶你为妻。”
说完，两人又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后来，程鹏就去省城上大学了，而我也就来到了这“牵手一世情”足疗店打工来了，程鹏已经成为了一名大学生，而我也真正地成为了一个打工妹，干了一个让人瞧不起的职业——为男人们洗脚的足浴女工。
也许，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童洁急忙插话道：“若媚姐，这怎么会成了你们的最后一次呢？程鹏放假不是还可以约你在这里玩吗？”
刘若媚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是啊！程鹏上大学后，每天都会用手机给我发短信的，他还象以前那样地爱着我，鼓励我坚持着，等他大学毕业后，一定要娶我的。
这些我当时心里也完全相信他，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不忍心让他这样下去。
我是在这松河市长大的，就我这个高中毕业生，想找个体面的工作根本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去饭店做服务员，还是给人家卖服装、进超市当员工，在松河市每月都是1000多元的工资，除了能养活自己外，根本就不可能为家里做些什么的。为了能多嫌点钱，我就牙一咬来到了这足疗店。
不管怎样，这里的工资毕竟高些，由于姐的性格开朗，爱说爱笑，姐知道那些臭男人们来这里洗脚有很多就是来寻开心的，很多时间我就去逗他们开心，所以姐的点号率就很高，每月能挣三四千元的工资。
我每月的这些工资，可算给家里帮了大忙，到去年年底的时候，家里的外债总算还清了，爸爸妈妈也算挺起了腰杆，他们的心里好受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虽然这钱挣得很辛苦，可一看见爸爸妈妈开心了，我的心里也就好受多了，因为我终于能为他们分担解忧了。”
童洁，你也来咱这足疗店这么长时间了，那里的情况应该很清楚了，尽管张马开的这个足疗店还是比较正规的，不象外边人想象的那样肮脏，这里面不存在任何卖淫嫖娼的事情，但这毕竟是个娱乐场所，来这里洗脚的那些男人们，纯粹是为了保健的也不少，但还是有许多就是冲着这里的年轻美女而来的，经常动手动脚的想占你个便宜。为了稳着这些客户，也为了这份高工资，许多人好多时候都忍了。
姐在这足疗店已经三四年了，什么样的男人没遇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听说过。有许多长得漂亮的女孩就她妈的下贱，和客人们混熟了，打情骂俏是小事，出来和人家吃喝玩乐更是小事，她们根本就受不了这里的苦，他们羡慕外面花花碌碌的世界，就利用自己的青春姿色，背地里和一些客人勾勾搭搭。还有些十八九，二十几岁的年轻美女，心甘情愿地做了一些客人们的小三，甚至于小四什么的，在这里干上一段，就不知被哪个客人给带到什么地方包养起来了。那天我们揍她的那个王爽爽就是一个这类的人。
爱说爱笑那是我的天性，尽管我也和那些熟悉的客人们嘻嘻哈哈的，可我心里是有数的，我决不会去干那些丢人显眼的事，更不会为了挣钱去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
尽管我心里只有程鹏，尽管我深知我们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可自从我把身体交给他的那一天起，我就对自己说过，我永远是属于程鹏一个人的。
但意想不到的是，程鹏对我的态度却发生了戏剧般的变化，把我仅存的一点点希望彻底击碎了。
程鹏在上大一大二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发短信问候我，有时还会把他们学校里的图片给我发过来。我为了不影响他的学习，有时故意不去回复他，可我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安，一见我没有及时回复他的短信，就立马把电话打了过来，询问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理他。尽管我清楚我们俩个现在已不是一个起跑线上的人了，多次劝程鹏离开我，但我内心深处却又害怕他真的离开我，也幻想着程鹏能够不嫌弃我，更幻想着将来能和自己心爱的人走到一起。我就是在这样矛盾的心态下生活着。没事的时候，总是望着自己的手机发呆。几天听不到程鹏的电话，看不到他发来的短消息就好像丢了魂似的失落。
我和程鹏分别的第三年，也就是程鹏上大三的那一年里，我渐渐地发现他给我的电话越来越少，原来每天都要发过来的问候短信几乎是一条也不见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大三学校的功课忙，心里虽然很不爽，但并没有想那么多，有时忍不住了就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可他明显地每一次都匆匆忙忙地应付我，一会儿说功课太忙，一会儿又说和同学在一起不方便。总之，我发觉他在故意疏远我、在躲避我。
尽管我早就料到我们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不大，但一想到程鹏对我的海誓山盟心里边多少还有点踏实。再说我俩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断就断了呢？我心里边接受不了他来得这么突然的冷漠，几次都决定请假去他的学校看一看，问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可还没等我动身，在一个周日的晚上，我突然接到了程鹏发来的一条很长的短信，上面写道：“若媚，这些天来，我的心情很不平静，整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我们俩可谓是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你知道吗？上次我妈妈给我打电话寄钱时，无意间说起了你现在在咱松河市的一家足疗店里打工，干的是整天给男人们洗脚的工作，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工作，我也从来没有问起过你，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把咱俩的关系对家里挑明了，他们能接受吗？与其长痛，不如短痛，我看咱俩还是分手吧。我相信我妈妈说的是实话，因为她说你亲自给我们的一个亲戚洗过脚，可能是你不认识人家而已。这事我妈妈都知道了，你说我怎么对她再开口说咱俩的事呀？我爸妈把我养活了这么大，我总不能让他们不高兴吧？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但我仍然会把你记在心里的，我们是邻居，是同学，是好朋友不也很好吗？再说我现在是一个堂堂的大学生，怎么能和一个洗脚的女孩交朋友呢？若媚，你可能会骂我忘恩负义，那你就狠狠地骂我吧，我完全能接受，可我说的都是些大实话，也是社会现实，我没有欺骗你啊。以前我们都太小不懂事，喜欢感情用事，现在都长大了，我们应该都懂事了，你说是吗？为了不影响你的婚姻大事，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那就是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她也是一个大学生，我们一个系的。忘了我吧，若媚！为了咱俩都好……”
看了程鹏发来的短消息，我一下子瘫在了那里，好久不能清醒过来。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感觉到了彻底的绝望，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想不到来得这么快。本打算慢慢地说服程鹏离开我，这样我的心里也许会好受得多，但我哪里会想得到那么深受着我的人会如此地残酷无情啊！
后来我慢慢地也想开了，也看明白了，这天下原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天长地久，一切都会变化的，一切都在变化之中。
我和程鹏的事情就这样地结束了，我不知道他心里有什么感觉，但这件事在我心底留下的伤痛，这一辈子恐怕都不可能抺平。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去年暑假期间，我知道他从学校回来了，想了三个晚上才鼓足勇气给他发了手机短信，希望我们能在这荷塘边再见最后一面，也算为我们曾经相爱一场划个句号吧。可他一开始回复说晚上见，后来又发短信说那天晚上他家里有事明天再见，可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又发来短信说他妈妈让他陪着去散步。等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又发来短消息说，最好我们还是不见，因为让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天啊！这就是我爱过的人，这就是一个深受过我的人？难道说地位和身份的变化真的能超越一切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爱还是恨，连我这最后一个请求他都不能满足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晚上我自杀的念头都有了……
天早已黑透了，公园里的人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得无影无踪。园子里的夜灯也不知什么时候全熄了。荷塘里的鱼儿早已不见了踪影，大概玩累了都回家睡觉了吧。
尽管荷塘里的装饰灯还依然柔和地亮着，但除了有成群的蚊虫在灯光下飞来飞去外，这里似乎没有了什么生机，一切都显得静悄悄的……
虽然刘若媚在足疗店里活泼得象个孩童，快乐得象个天使，但想不到她身上竟然还有这么离奇的故事。感慨之余，童洁的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那个忘恩负义的程鹏嫌弃刘若媚是个洗脚的，我自己现在不也是个洗脚的吗？等我将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有谁会要我呢？想着想着童洁也害怕起来，便紧紧地拉着刘若媚的手。两人默默无语地向足疗店走去。
（二十二）
这天晚上九点钟左右，排钟大姐通知童洁去上钟，童洁二话没说提起工具箱就到了足疗间。
客人要的是一个单间，童洁进去时，他眯着眼睛好像在睡觉，但童洁看得出他根本就没有睡着，从脸上的表情看，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他的脸色有点暗红，身上散发出一股酒精味，显然是喝过酒来做足疗的。
自从上次出了那件事后，现在一进到单间的足疗室，童洁就紧张得要命，生怕再出现那一幕。在单间给客人做足疗，总会累出一身汗，其实也不是真正体力上的累，而是心里紧张的缘故。客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令她如临大敌，甚至有些神经质和条件反射。她实在是不愿意为单间里的客人做，但又不好意思向排钟大姐提出，生怕传出去了在这足疗店里闹笑话，更怕那几个妇嘴长舌的婆娘们做为流言的种子。童洁早就不愿意在这里干了，可是觉得还不到时候。于是她就咬着牙在这里硬撑着。
给客人洗过脚后，童洁便开始给他做胳膊上的按摩。这时，客人忽然欠了欠身从沙发上坐起来。盯着童洁问道：“小姑娘，你是哪里人啊？”童洁胡乱地编了一个地址应付他。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童洁又报了一个假年龄和假姓名回答他，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眼睛还在盯着我看。童洁生怕他要干什么，就急忙按了一下茶几上的呼叫器，一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应声而来给他添了茶水。他这才把身子平躺下来，闭着眼睛躺在足疗椅上不说话了。一看到他闭上了眼睛，童洁迅速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除了感觉他是一个生意人外，怎么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坏人。但不知怎地童洁却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总不会是我老家的什么人吧。干这一行的，最尴尬、最难看、最难受的就是在足疗店里给客人做足疗时遇上自己的熟人、老乡、亲戚或同学之类的人，要是真出现了那一幕会把人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可天底下偏偏就会发生这样的巧合。尽管干这个行当的女孩们都本能地远离自己的家门口去做这个职业，基本上不会向客人们透露自己的真实信息。但这样的事情每年在我们足疗店还是会出现的。这大概就是怕中偏有鬼吧！原来和童洁玩的很好的那个33号，就是在一次做足疗时碰上了排钟大姐给她安排的那个客人是她中学时的一个同桌，羞得33号扭头就走。没过几天，她就辞了这里的工作，据说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今天该不会也这么倒霉吧。想着想着，童洁就害怕得要命，便又朝客人的脸上仔细瞧了瞧。可不知怎么地，这客人我还是越看越眼熟。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她脑子飞速地转着，努力地在搜寻着她熟悉的每一个经常点我号的客人，可总是都对不上号。那他究竟是谁呢？童洁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她立马想到了迅速离开这里，可又觉得没有合适的理由。人家客人又没有什么犯规的地方，自己怎么能随便离开呢。会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呢？她再一次把那人打量了一番，可左看右看还是觉得熟悉，这人我一定在哪里见到过。于是她刚刚放下来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来，看来我今天真的也遇上难堪了，但又希望自己是一种错觉。
为了探听虚实，童洁就使劲地在他脚上的涌泉穴上按了一下，这一招很灵，刚才还在眯着眼的客人哎哟一声，急忙睁开了眼睛，急急地问我道：“这地方怎么会这么疼呢？”
童洁赶紧变换了刚才和他交谈时用的家乡话口音，用标准的普通话对他说：“先生，这个地方叫涌泉穴，位于脚足趾，脚掌心正中凹陷处，按你这个穴位，有健脾胃安神的作用，你能感觉到疼痛，就说明你的脾胃不好，你的睡眠也不好啊。”
听童洁这么一说，他惊奇得睁大了眼睛，看着童洁的脸很是庄重地说：“你说得太好了，我就是有这两样的毛病，一个是脾胃不好，每天吃饭不吃饭都会打嗝，肚子有时涨得很难受，所以经常闹失眠。”我急忙安慰他道：“先生，从你脚上穴位的小颗粒看，你的脾胃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有点脾胃不和，还有点慢性胃炎而已。这可能是与你的饮食无规律和经常熬夜喝酒有关吧。以后少喝酒，少抽烟，别熬夜，坚持锻炼身体慢慢地就调整过来了。胃和则神安，只要把你的脾胃调节好了，你的失眠症也就会跟着好的。思虑伤神，虑多心乱，乱则伤心，伤心则心血不足，血不养心人就会失眠。”童洁一看那人听得入迷，就又卖了一个关子继续讲到：“你不要小看这做足疗的，其实做足疗也有很多的讲究和技术含量，就拿这手法来说也就有几十种，单就常用的”刮法“这一种手法，就又分为”食指外侧刮法、食指关节刮法、双指关节刮法、拳刮法和拇指关节刮法。而每一种刮法又有不同的作用和对应的不同反射区。食指外侧缘刮法 就是技师把食指弯曲似倒“L”形或似钩形，以弯曲食指的外侧缘为着力点 紧贴受术者足部皮肤稍加用力进行刮拭此手法主要用于足部肌肉较少部位或骨缝中的反射区，如喉与气管、胸部淋巴腺（胸腺）、内耳迷路以及尾骨内外侧等反射区。食指关节刮法就是技师把食指指间关节弯曲扣紧，拇指指甲面顶在食指关节内侧面（掌侧面），其余3指握拳，以食指关节外侧（背侧）为着力点，着力于足部反射区，进行刮拭整理 。 此手法主要用于如肺及支气管或足底肾→输尿管→膀胱，横结肠→降结肠→乙状结肠及直肠→肛门等反射区。双指关节刮法 就是技师把食指和中指的指间关节弯曲扣紧，拇指指甲面顶在食指和中指关节内侧面，其余两指作握拳状，以食指和中指关节外侧为着力点，着力于足部反射区，进行刮拭，此手法主要用于同时进行大面积反射区集中按摩，如小肠反射区。拳刮法又称四指关节推法，就是技师把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做握拳状，以各指中节指骨与近节指骨间关节为着力点，着力于足部反射区。拳刮法又分为拳侧刮法和拳横刮法两种。 拳侧刮法主要用于肾、输尿管、膀胱反射区或胃、胰、十二指肠反射区，拳横刮法主要用于小肠反射区。拇指关节刮法 就是技师以手拇指关节弯曲并以其关节突出部为着力点，紧贴足部反射区皮肤稍加用力进行刮拭，此手法主要用于甲状腺、胃、胰、十二指肠等反射区。
童洁一番娴熟的足疗知识介绍简直把这个客人给惊呆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这足疗还有这么多的讲究。童洁的话说得他服服帖帖的，童洁也庆幸自己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平时给其他客人做足疗也并不感到时间有多难熬，可今天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她不停地看墙壁上的挂钟，可时间只过去了一半。她真想赶快做完离开这里。
可偏偏客人这时又开始发问了：“小姑娘，你刚才进来时，我就觉得你很面熟，总是感觉在哪里见过你，刚才我想起来了，你长得和我一家亲戚的闺女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似的，很多年前我去过他家一次，不过那时她还小，正在读小学五年级，如果按岁数，她现在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我们是远房亲戚，我只去过他家一次，我和她爸爸是老表关系，他应该叫我表叔的。那次我去时，她还在上学，可后来听老家那边的人说，她在上高中一年级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失踪了，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她妈妈还去我们家里找过她，但后来又听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多么好的一个丫头怎么说丢就丢了呢？这事也太奇怪了。也真可怜她的爸妈了。整天见人就打听，见人就哭。谁知她到底是咋回事呢？你的脸盘长得真的很像我的那个表侄女，特别是那一双大眼睛，我印象最深，简直和你一模一样的。不过我刚才问过你了，你的家庭住址和姓氏不符，说话的口音也不符，要不然我还以为我今天找到了她呢。哎，多可惜的一个闺女呀。”说完他又朝我看了一眼。童洁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点吃惊地问道：“先生，你的那家亲戚是哪里人啊？姓什么叫什么？”客人不紧不慢地说：“他们姓童，是天台县天仙乡海里村海湖组人，我老表叫童正德，他的那个女儿叫童洁。”
哎呀我的妈呀，童洁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来，给他做脚底走罐的那个小罐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砰地一声就碎了。那客人一下子坐了起来，急忙问道：“怎么了？”
情急之下，童洁也站了起来，慌忙给他鞠了一躬说：“真对不起先生，刚才的按摩膏弄得太多了，手有点滑，罐子就摔了，我马上给你换一个，对不起，请原谅。”一听这些，客人又重新坐了回去，慢慢地又把眼睛闭上了，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
童洁的汗立马就出来了，身上感觉湿漉漉的，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了。她一下子想了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我的表叔，他说的一点不错，她在上小学的时候他到过她家里一次，吃中午饭的时候，童洁在饭桌上见过他，难怪这么眼熟。原来是我的表叔呀，后来听爸爸妈妈还说起过他，说他去外地做生意去了，听说还发了财，全家人都搬到大城市里住了，想不到今天我们竟然在这种场合又见面了。表叔比以前胖多了，也比从前到我家时气派多了，好像也比从前年轻了。但童洁哪里敢认她的表叔，要是把事情说透了，表叔该怎样看待她，他们一家又会怎么看待自己，要是再传到自己的村里和家里那我不就完蛋了吗！一想到这里，童洁的身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哎呀我的妈呀，亏得刚才我一看他眼熟就多了个心眼，改用普通话和他交谈。要不然今天我可咋收场呀。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认他这个表叔的。
难熬的100分钟终于过去了，童洁赶忙收拾完东西起身就走。表叔却又叫着了她，童洁吃惊地问道：“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说这句话时，她故意用的是普通话夹杂着她从同寝室里一个省籍女孩那里学来的方言口音。“表叔”用力睁大眼睛又看了看她说：“你真不是天台县的人吗？”童洁急忙笑着说：“先生，你认错人了，我是南方人，这天底下长得一样的人多得很呢。”“表叔”嗯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起身收拾他的随身物品。
童洁赶紧关了房门，象做了贼偷了人家东西似的慌慌张张地逃跑了……
（未完待续）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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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疗》简介及书影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党栋，男，笔名一凡夫。河南省南阳人，毕业于河南省财经学院。1989年以来，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在地级以上报纸、杂志发表新闻稿件300余篇，文学作品150余篇。出版有随笔集《和你没商量》、《青青校园》、散文集《我和我的村庄》，长篇小说《追梦》、《足疗》、《村魂》等文学作品。长篇小说《留守》被南阳日报全文连载。长篇小说《留守》（2016年12月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时将其更名为《村魂》），获得南阳市2015年度首届网络精品大奖赛小说类一等奖。长篇小说《足疗》被国内新浪网等知名网站连载，并被多家网络书店促销。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