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与骆家、黄灿然诸友登大岭古又作
胡乱写一通
与骆家、黄灿然诸友登大岭古又作
登山途中,我决定写一首植物诗。
南方的植物;木瓜、杨桃、龙眼与荔枝。
桃金娘与油柑子,鸭掌木和马缨丹。
这些是我每日见到的。昨晚,我偷摘木瓜。
心里充满了窃取的快乐。前天,
我站在油柑子树旁,对它的果实仔细琢磨。
还有很多我不知道名字的植物,
它们在山上生长。绿得骄傲,比我骄傲十二倍。
每当我看到它们,总是自惭形愧。
狗日的,自然生长万物。我不过是其中一种。
狗日的,万物生生不息,我已经老了。
尘归尘,土归土。就是说的我。
但不是说的凤铃木和龙血树。不是说的千年榕树。
每一次,爬山穿过茂密树丛,
看到它们蓬勃。每一次,我都禁不住心里感叹。
三十年后,谁又会从它们身边穿过。
我由此希望寄身植物。我想象过应该是它们中的
某一种;我难道不能是凤凰树?我难道不能是
决明子?要不然我就是漫山蕨草。
这首诗中,我决定把自己写成大岭古上的
黄葛树。或者,我不认识的垂崖的木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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